爸爸,我繼續給您講當天徒步前往“貪玩”的可笑事兒吧。
當公交車699出現後,我看著司機不是我以為的那位叔叔,於是並未上車。
想見那位叔叔的原因呢,是因在我被氣得壓製著“憤怒”的上半年裏的某天,坐的公交車正是那個叔叔所開。
並且我見他的兩次呢,都感覺很親切。
在我細細盯著他看,並特別對於夏天時他右臉上的“疤痕”格外留意,還在心中默默繪畫了幾次。
當看他穿著一件與你曾經相同的黑白格子麻紗襯衣時,我竟然有了一種錯覺。
認為他曾經是個臥底,而一直呢,他藏在綿竹老熊溝風景區的高山頂上,待到了他曾臥底的“團夥”全部判了罪刑後才滿頭白發的“載譽而歸”。
那天呢,他剪著平頭,可平頭的正中留著一小撮兒長發——如同老鷹的嘴般讓他充滿了威嚴和慈愛。而我傻傻的看著他臉上的刀疤,想象著他是如何在深山老林裏“臥底”多年,才能傲然而歸。
母親見我對他有迷戀感,問我:“他是誰?”
我沒有理母親,隻對著叔叔淡淡的說:“謝謝叔叔。”
因為叔叔的身上透著某種正氣浩然的能量,讓我可以好好的看他和崇敬他,他巍峨不動,一見就是正人君子。
爸爸,那時候呢我想起了塵封多年的他,並在想起他的那晚上匆忙寫了封信——可是那信被“盜走”了,雖然那是這麼多年中我寫給他的無數封信中的最粗糙的一封信而已。
那天呢,我托律師將信帶給他,卻遭到了律師的“噗呲”一笑,他並馬上收住了自己能夠外放的所有“情緒”,故作正經的跟我說:“從郵局寄給他。”
我冷笑了一聲,因為當年我的錄取通知書就偏偏遲到了那麼一天,改變了我自己想要的人生。
可是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對於我提出這麼個簡單而平常的要求卻表現出那麼明顯的“情緒”來,讓我費思量。
難道,我不可以給他寫信?
難道,我給他寫信會被人當作“高攀不起”?
難道,他從小跟我經曆的人生和認識的所有人,不是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是:我的爸爸您死了,而他的爸爸卻一直守護著他。
……
好吧,也許出於這樣的內心想法,我迴家後便在網上好好的看了一遍mg中情局對於“犯罪動機和表情動作”的解密分析檔案來,想知道律師的一笑,究竟代表著怎樣的“動機和目的”。
他的這一笑,是在向我訴說著怎樣的事實呢?
在我閉關這麼多年的歲月中,我身邊的這個“世界”,究竟發生著怎樣質的改變呢?
當我看完了後,想了很久,有了幾點總結。
一、699短號本就是律師本人的,或者接他電話的人是律師。
原因呢,是因孟二爸介紹我跟他認識,讓他幫我解決一點點我不認為是困難卻在我所有親人和鄉親們心中認為“比天還大”的事兒的小問題。
那麼律師作為我的代理人,在我
的立場,他要“攔截”所有對我不好的“信號”,以至於幫我很好的處理自己不知不覺中或者不知道為什麼變得“亂”的“生活現狀”吧。
二、律師以為我不知道接電話的人是他,心中存在著某種僥幸,畢竟現在很多人都會口技配音,我也無法保證電話盡頭的人就是他本人啊。
三、在頭一天的電話通話中,收信人已經知曉我給他寫了封信,而他以為那是我這麼幾十年中給他寫的第一封信。在男人與男人的相處交談中,也許律師曾調侃過他,並想從他口中知道更多“信”背後的故事真相。
……
反正我聽了很多故事,出去跟人聊天都會當作自己出現在了那些“故事的現場”——因為我本就是遊離在外的靈魂,坐在一個不到十來平方的房間中,卻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能“指點天下”。
這,一定是寫玄幻小說寫多了的錯覺。
反正律師的“噗嗤”一笑,讓我當時誤以為他是莫憂,還好後來問莫西要了莫憂的電話,通話後才知曉律師不是他——可在我的認知中,認為莫憂長大了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律師。
反正律師這人表麵看起來“吊兒郎當”且“玩世不恭”,在我最初跟他說正經事的時候,他總玩著手機打遊戲。
一點也不認真。
可現在我想他當時跟我的想法一樣,那不過就是小事兒一樁,不值一提。
可那會兒我卻迴家看了些關於犯罪心理學的資料,並故意出沒在鄉間小路閑逛著,想看偶遇的人們的細微動作和神情。
打算學會了,並論證了書中理論的真實性,就好去找律師,看他究竟想要給我透露出些什麼“信息”來,或者我可以從他的眼睛中讀懂什麼“內在含義”。
但是他總是“出庭”,不願見我。
曾經書中有句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我在寫書的這麼多年中,卻認為“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當事人自己講述的事件”也許都不是真實的事件。
人這一輩子,在於自己問心無愧,對得起自己。
對得起自己的世界觀、價值觀、情感觀——其實是,對得起自己心底的“道德標尺”。
而每個人呢,不管做什麼事兒都有動機,可這動機的背後,究竟是什麼呢?
就像我早看破一個事實的真相:“人生何處不監牢”,於是在茫然和再度絕望的片刻,故意問律師:“當……,我要否決最初自己的決定,那樣算不算妨礙公務,會不會因此而判刑坐牢?”
他非常肯定而快速的迴答:“不會。”
那天他一邊說,還一邊微微的搖頭——記得那會兒他仿佛很忙,也一直坐著,讓我不知道他居然有個大肚子。
當時他理解錯我的意思了,他以為我害怕自己坐牢。
其實我問他的目的是,想知道,怎樣才可以去人很多的地方“坐牢”?
我覺得自己這樣一個人在家裏“一坐牢”就是很多年,若一輩子如此活的話,太憋屈。
從沒有讓我真心佩服的男人出現在我的“現實生命”中,更沒有讓我可以
放心將自己交給對方的配偶出現過?
更加因為我對很多人,很多事都早絕望,隻是出於不想撕破臉的“初衷”,我一直逃避,因為我想所有都能“圓滿”——“真正的大團圓”。
而逃離呢,我想逃到一個可以有好玩的人和有擔當的人的“大牢房”中,重新開始每一天的生活。
換個環境或者換個活法,又何嚐不是人生呢?
不過,當我簡單的學了幾本書上的內容後,碰到村裏的爺爺奶奶和叔叔阿姨時,卻否決了中情局發布的一些解密資料的真偽性。
因為動作和表情的出現,與事件進行時的環境及人,都有可能是巧合——但在我看了犯罪動機的書後,卻認為自己所處的每個“環境”中,都充滿了“犯罪先兆”。
為此我很痛苦。
我後悔看了那書,依舊想作迴什麼都不知道的傻丫頭。
其實呢,這世間就是有很多的巧合——不能用簡單的表情和動作分析法去窺視另一個自己沒有見到的人對待“愛和情”的“真心”。
可9月初的時候,我從跟律師的通話中聽出了一點點“潛臺詞”,那天他問我:“那是你寫給我的,對嗎?”
當時我猜想他如此問我,身邊一定有旁人,而這個旁人很可能就是他。
可我卻肯定的說:“嗯。”
畢竟我沒留姓名,加上那張紙的抬頭標題也不是那麼重要。
我也清楚的知曉,後來某一天跟律師的通話,他說,“我把手邊上的事情處理了給你電話。”
可我沒有等到他的電話,於是發了短信說要去找他。
本想如果他給我打電話,我就死皮賴臉的跟他去他家裏了,然後把那幾個小孩叫上,開始奮鬥“事業”。
如此,我就不用一個人“坐牢”了,會有幾個人甚至更多的人與我一起“坐牢”。
因為我從他的這句話中,聽出了他的意思,他不想再做律師了。
他其實已經被我“牽”著鼻子跑了,也許我猜測他都跑到了我的前方,不知道在哪裏等我。
可是,仿佛他的身邊和我的身邊,又有了質疑的聲音出現,覺得他不適合跟我一起“衝鋒陷陣”,“瘋癲傻鬧”。
因為我覺得他是個好玩的人,特別是在我流著眼淚跟他講述著事實的那會兒,他總目光真誠的看著我,更在他坐在我對麵接電話時不自覺說了句我認為的“粗俗話語”時,被我“驚詫”的目光瞪得發呆。
在我心中,律師怎麼會說那樣的話呢?
律師難道不是應該具備超級高的素質麼?
可這幾月零星的見麵中,我發現律師改變了很多很多壞習慣,且是個超級細心和敏感的人,在生活中應該很會照顧身邊人的感受。
記得那天他接了支很細的煙,而當時我坐在他辦公室裏看一本關於“行政處罰”類的書。
因我要學著處理相關的事兒,以備往後之需。
那個感冒的小孩,將黑色的書包丟在靠牆的沙發上,走到他身邊,遞給他一隻很細的煙,他麵色為難的接了過去,卻用餘光看了眼正認真看書的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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