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穀在並州南邊,緊鄰上黨和司州。
天降大雪,道路難行。
並州狼騎轉成拐子馬之後,有速度方麵的加成,可到並州依然走了近一個月。
眼看離年關不遠,呂布提馬來到江南旁邊。
“將軍,白波賊奸詐異常,仗著地利曾多次逃脫圍剿。”
“此次我大軍南下,賊子必然早已經得到風聲,未免賊子逃脫末將請命先行一步。”
重新迴到並州讓他非常興奮。
之前匈奴入侵,卻因為諸侯討伐許昌而不能迴援,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如今江南成了並州牧。
他們終於又可以名正言順的迴來。
沒能手刃匈奴,殺些勾結異族的敗類,也能略微緩解心中恨意。
“奉先,我此來乃是為了解決並州人口問題。”
“誅賊可以,可一定篩分清楚,不能濫殺無辜的百姓。”
江南對黃巾的態度和其他人不一樣。
如果不是天災人禍。
人們實在活不下去了,誰願意冒著殺頭的風險,去當反賊。
當初在青州,他都願意接納黃巾。
何況如今的並州正缺人口。
如果手下出現殺良冒功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喏!”
呂布一催赤兔馬,“將軍放心,我省得,此去定盡誅白波賊,迎將軍上山過年。”
說完點出五千狼騎,夾著風雪一溜煙遠去。
他手下原本有三萬狼騎,可江南在這,自動就降為副將。
不過對付區區白波軍,有五千人也夠了。
江南並不擔心呂布會吃敗仗,可旁邊的典韋卻坐不住,“將軍,要不你也給俺五千人如何?”
“這並州窮的連酒都沒有,嘴裏都淡出鳥來了。”
“我也去殺幾個賊人過過癮,順便和呂布比一比,看誰能先拿下白波穀。”
典韋是閑不住的主。
生平僅有兩大愛好就是喝酒和殺人。
之前還能故意找茬打架。
可隨著一場場戰鬥打下來,身邊的澤袍都有感情了。
不好意思再下黑手,隻能想別的辦法。
許褚也躍躍欲試,現在連毌丘儉都能單獨帶兵,他怎麼能服氣。
看著這兩個憨貨焦急的模樣,江南忍不住笑道:“不是我舍不得將士,不過你們兩個能認清路嗎,別半路把人給我丟了。”
“將軍忒的看不起人,這白波穀就在眼前了,還能迷路不成?”
典韋梗著脖子,卻有點底氣不足。
當初出征高麗時,他就有過迷路的經曆,要不是毌丘儉找到他們都凍死在山裏了。
不過這種事他自然不肯承認。
眼珠轉了轉,一把把毌丘儉薅過來,得意的向許褚大笑。
毌丘儉是行軍主簿,江南軍中唯一的文化人。
他占了這個先手,起碼先贏許褚一半。
“你倆去也行,不過萬萬不可大意,別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小陰溝裏翻了船。”
江南把王雙、文鴛叫來,給許褚充當副將。
畢竟典韋手下有個胡車兒。
每人給了五千人馬,讓他們盡情撒歡,自己則慢悠悠的跟在隊伍最後。
剛來時一窮二白,饑一頓飽一頓。
到現在成了名震天下的冠軍侯,手下兵強馬壯,坐擁並州之地。
連媳婦也娶了。
看著手下威武的狼騎,恍惚間好像在做夢一樣。
他本不想要這個並州牧。
可看到手下將士們一個個興奮的臉時,忽然覺得也該有自己的地盤,給大家一個家。
如今並州百廢待興,所有的門閥世家走的走,死的死。
剛好是一個機會。
想到這裏,開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最先想到的就是玻璃、火藥、白砂糖這些穿越者必備的東西。
可惜他並沒有深入研究過這些。
都是似懂非懂,喝點酒和人吹牛還行,真讓他搞出來就兩眼一抹黑。
根本不知道從何開始。
好在身邊有係統,雖然舍不得積分,可該花還得花。
直接兌換人才的招募券實在太貴。
在商城中翻翻撿撿,準備兌換點相應的技術,然後交給專門的人才去學。
開辦許昌學院,並不僅僅隻有軍師方麵的人才。
很多平民和寒門家的孩子,可塑性很強,可以多方麵的發展。
拿出紙筆,把一些想法規劃記錄下來。
準備大搞基建。
江南怎麼說也上過幾年學,還不至於一個字都不會寫,隻不過他隻會簡筆字。
這些東西流傳出去,也不怕別人能看懂。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白波穀。
遠遠就看到典韋幾人正在罵娘,周邊許多百姓打扮的人,唯唯諾諾。
“娘希匹,我大老遠的跑過來一仗都沒打,你們就投降了?”
“領頭的是哪個,過來吃我兩巴掌。”
沒殺到人讓典韋非常暴躁。
原本都已經想好和呂布的賭約,隻要能先他一步拿下白波穀,就把他珍藏的酒拿過來。
結果剛到山腳下,看到江南的旗幟對麵直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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