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女孩放在床上後,顧欣拿出背包裏的殘餘的老鼠玩偶,讓它混入族群之中,負責給自己傳遞信息。
她還製作了幾個棕褐色的蟑螂埋伏在其中。
畢竟這些東西一下子清理的太幹淨,村莊裏的人說不定會懷疑。
顧欣在女孩的枕頭底下留下一枚高能量的巧克力塊,應該可以讓她暫時撐上一段時間。
在天還沒亮之前,顧欣就迅速返迴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她擔心老人的睡眠時間很短,在醒來後發(fā)現(xiàn)自己沒在,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剛躺下沒過一會,顧欣就感覺到身上有一股推力傳來。
她十分困倦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老人拿著大筐小筐在自己的麵前。
“快點起來,馬戲團來了。”
老人催促道,語氣裏帶著難以掩飾的期待和喜悅。
“不是要等井水幹涸了才來嗎?怎麼這麼快。”
顧欣揉搓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緩緩起床。
她拿著一個筐子跟在老人的身後,剛推開大門,就發(fā)現(xiàn)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
與昨天的荒涼形成鮮明對比。
即使餓著肚子,人們依舊排列整齊,形成一條井然有序的隊伍。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希望的曙光,完全看不出昨天在房間裏呻吟的頹唐。
一些人餓得幾乎不起來,都是讓家人推著前進的。
蜿蜒綿亙的隊伍,讓顧欣都看不見馬戲團的全貌。
隊伍緩緩的前進,從霧蒙蒙亮的天空到太陽高照。
顧欣感覺自己的腿腳的都僵硬了。
她觀察著前麵的隊伍,發(fā)現(xiàn)隊伍越靠近馬戲團,他們的姿勢就越是虔誠。
和上個副本的觀音像信徒一樣,就算是餓得兩腿打顫,也要艱難的起。
臉上滿是老年斑的老人和剛剛出生不久,骨頭還沒硬的兒童,都被強製在地上。
一旦跌倒,就會被粗暴的扶起。
隨著跌倒次數(shù)的增加,周圍人的眼神都在變化。
從剛開始的不耐煩到後來的狠厲。
顧欣聽到前麵爆發(fā)了鬥毆的吵鬧聲,一名不起的老人活活的被打死。
而他的兒女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沒有任何阻止的痕跡。
他們的眼裏還帶著一絲懺愧,似乎是為父親的不虔誠而感到愧疚。
嬰兒的待遇還算好一些,在嚐試三四次無果後,就由母親抱著跪在地上前進。
用膝蓋慢慢的向前移動,在黃沙和石塊的折磨下,鮮血順著粗糙的衣服流到地下。
地麵上瞬間出現(xiàn)一條血路。
幸好可以換人,否則雙腿都要報廢。
但就算換人,也隻是在家庭成員之間轉換。
等到達馬戲團麵前時,幾乎所有人員都快奄奄一息。
這已經不是迷信,而是稱得上愚昧了。
顧欣強忍著腿部的酸澀,繼續(xù)向前麵走去。
她看見前麵擺放著一個木質的桌子,上麵放著一碗碗渾濁的水。
但村裏人卻視為聖水一般,虔誠的品嚐吞咽幹淨,用舌尖舔舐著碗裏的每一個角落,不留下一絲一毫的水珠。
一個隻有五六歲小孩高的侏儒從帳篷裏走了出來,他笑瞇瞇的望著排隊的人群,時不時摘下帽子向他們敬禮。
村子裏的人連忙迴避,露出一個窘迫而興奮的微笑。
就在這時,顧欣的前麵又有一個老人倒下,她看見村裏人直接把昏迷不醒的老人拖進一個紅色的馬戲團帳篷裏。
而麵帶笑容的團長無悲無喜的看著這一幕,仿佛被拖進去的不是人,而是畜生。
在團長的注視下,青壯年們仿佛被打了雞血一般,死死的拽住老人的胳膊,讓他無法掙脫。
顧欣看見昏迷的老人已經清醒過來,但青壯年們並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
而是用自己的力氣把老人活生生的扔進帳篷裏。
咀嚼的聲音從裏麵響起,伴隨著絲絲低沉而威猛的咆哮。
顧欣聽著聲音,猜測裏麵可能是獅子一類的猛禽。
輪到顧欣時,她假裝喝水,實則把每一滴水珠都抖落到背包裏。
【汙濁的塵水:由泥土和塵埃等各種髒漬混合在一起。】
注視著背包裏的道具說明,顧欣越來越懷疑馬戲團的目的性。
在喝完“聖水”以後,一個小醜從紅色的帳篷裏拿出一勺米倒進顧欣的筐子裏。
倒下去的米粒隻有一勺,堪堪鋪滿筐子的底部。
另一個小醜從紅色的帳篷裏拿出一塊排骨塞進顧欣的筐裏。
聞著直衝鼻腔的血腥味,顧欣感覺到胃裏都在不停的翻滾。
這確定不是剛才進去的老人的屍體?
但村裏的人卻毫無反應,反而一臉羨慕的望著顧欣的筐子。
小醜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一揮手示意下一個人上前。
顧欣走到等待自己的老人旁邊,老人的身體看上去瘦削,但還算是健康。
一路上沒有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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