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鈺正在進行一場豪賭,他賭的便是董家祖孫二人的胸懷。
如果這二人當(dāng)真包庇親族,最終一定要置郭家父子於死地的話,郭鈺也根本無法阻攔。
但是如果董家祖孫二人能夠舍得所謂親屬的羈絆,那麼等待郭鈺的,便是一個一躍成為董家年輕一代核心圈子的機會。
就如同當(dāng)年郭汜抱緊了董卓的大腿一般,郭鈺也想要通過這一件事情來抱緊董默的大腿。
至於郭汜為郭鈺安排的國舅身份,對於郭鈺來說,這不但沒有任何好處,反倒會成為妨礙他未來發(fā)展的阻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呆在府邸之中未曾出門的郭家父子便越來越緊張。
原本信心滿滿的郭鈺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有些急躁,但是他卻並不能夠在自己父親麵前表現(xiàn)出來。
而望著自己兒子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哪怕是心裏慌亂無比,郭汜也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夜幕便已經(jīng)降臨。
父子二人自始至終都滴水未進,府中的仆役也感受到了這緊張的氛圍,走路的時候腳步都不敢過快,唿吸的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就在這個時候,董默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典韋親自來到了郭家。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時,郭汜父子的腿都有些軟了。
典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是一個擁有絕對實力的殺才。
對方?jīng)]有所謂的是非善惡觀念,也根本不在乎世人對他的看法。
他是一個絕對忠於董默的護衛(wèi),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傀儡。
像這樣的人被派到了郭家,很容易就會被郭家父子誤以為是來殺人的。
哪怕再是佯裝鎮(zhèn)定,郭鈺此時也嚇得腿軟,遲遲沒有辦法從地上起來。
郭汜心底生出了些許的悲涼,忘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兒子,他咬了咬牙從原地起來說道:“吾兒就在這裏等著,有什麼事情,為父一力承擔(dān)——”
他話音落下之時,便已經(jīng)神色堅定的踏步走出了房門。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滿心絕望的郭鈺突然間恢複了神智。
哪怕失算了又能如何?就算是死亡又能如何?
他郭鈺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夠跪在地上惶恐局促?
如果沒有了活路,那就大大方方的去擁抱滅亡。
他徑直叫住了自己的父親,強忍著雙腿的不適從地上爬了起來。
“父親,孩兒與你同往。”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郭汜的身體一顫,最終點頭說道:“我兒長大了!”
話音落下之時,便向著他伸出一隻手。
隨後父子二人並肩一同向著前院而去。
此時的典韋就在郭家的門口,他的腦海中想起了董默的吩咐,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還是恢複了自己肌肉猛男的作戰(zhàn)狀態(tài),滿臉的猙獰,十尺的身高,讓周圍所有人都望而生畏。
向來喜歡圍觀熱鬧的百姓,此時此刻也根本不敢靠近分毫。
他們隻敢在遠處眺望郭家,紛紛猜測著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這麼恐怖的人堵住郭家大門。
鼓足勇氣的郭家父子二人走出大門,迎麵便撞見了滿臉猙獰的典韋。
原本鼓起勇氣的父子二人雙腿頓時發(fā)軟,差點被嚇得直接栽倒在門檻邊上。
幸好郭汜也曾經(jīng)是軍中宿將,在經(jīng)過了短暫的驚慌之後,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緊緊的攙扶著自己兒子的身體。
父子二人一同來到了典韋的麵前,顫顫巍巍的開口向他施了一禮,就在他們準(zhǔn)備迎接自己命運的時候,這是發(fā)現(xiàn)典韋的身邊連一個其餘的護衛(wèi)都沒有帶。
“什麼意思?”
父子二人都是一臉的懵逼,如果典韋當(dāng)真是來殺人的話,難道就不怕自家會反抗和逃跑?
哪怕手底下的人攔不住典韋,但如果舍了性命的去拖延時間,一門心思的逃跑的話,還是有可能成功的。
但為什麼來的隻是一個人,而這個人又偏偏是董默麾下最為兇惡的典韋?
就在父子二人心生疑惑的時候,典韋直接從懷中掏出那份名單還有字帖,隨後又從腰間摘下一塊令牌丟給了郭汜。
沒有等郭汜反應(yīng)過來,典韋便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口說道說道:“這是主公讓俺交給你們的,另外主公讓俺跟你們傳話。
主公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但如果這件事情辦不好,那就莫怪董家無情…”
話音落下之後,典韋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