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於單福不為財色所動,其他通過科舉當官的進士們可就不見得人人都如單福一般。
張威乃是長安大學的武科學子,他在習武方麵雖然有些天賦,但相比較於同學依舊是天賦平平。
不過他出身貧寒,自幼便懂得勤奮上進,所以在武科之中,哪怕是吊車尾,他也在年前突破到了二流的境界。
但是在他突破之後,他便知道以自己的天賦恐怕更難再進一步。
於是就在董默派人選拔學子護送進士的時候,張威毫不猶豫地自薦護送新科進士王廬前往巴東郡巫溪縣。
張威與王廬剛剛相處之時,因為張威是董默特意派遣來保護王廬的護衛,對於主動投效董默的寒門士子來說,王廬還是十分的器重張威的。
在二人曆經磨難抵達巫溪之後,王廬直接任命張威做了縣尉,負責掌管巫溪縣的縣兵。
雖然隻有士卒五百人,但是在掌握了這一支軍隊之後,巫溪縣也算是落入了王張二人手中。
原本張威還十分的警惕,因為當地的大族會想方設法的給自己和王廬添亂。
然而伴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地的世家並沒有給巫溪添亂,反倒是十分的配合二人的工作。
正是因為這種配合,逐漸的讓張威失去了警惕。
然而好景不長,張威便發現原本待自己十分親近的王廬竟然開始疏遠自己。
並且就在數日之前,王廬任命了當地劉氏子弟劉邕為賊曹,開始分潤他手中的兵力。
縣尉原本是地方的一把手,手中掌握著緝捕賊寇,維持治安等等權利。
在有了賊曹之後,劉邕名正言順的從他手中接過了兩百名士卒的軍權用於剿滅山賊。
然而巫溪境內安穩了多年,原本的盜賊早已經被黃忠等人剿滅,又哪裏還有什麼實質上的山賊。
然而可惜的是,張威雖然是長安大學出身,但是他本身並不擅謀略。
再加上自幼貧苦,稍長一些便在武科勤學苦練,並不知道什麼勾心鬥角之事。
故而哪怕是王廬已經在悄無聲息的架空於他,他也依舊沒有察覺。
如果時間就這樣緩慢推移下去的話,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張威的權利便會被徹底架空。
然而,就在頭一天的傍晚時分,張威迴城向縣令麵呈軍報之時,卻是發現縣令正與本地最大的劉家子弟一同從酒樓之中出來。
遠遠的看著一群人談笑風生的模樣,且張威還從王廬的臉上看到了諂媚。
這讓張威的心底生出了警惕,但是當時的他並沒有多做張揚。
今日早晨時分,就在他準備迴轉軍營之時,突然有百姓攔住去路,向他狀告巫溪劉家欺男霸女,強奪他家中田地。
這事兒原本不該歸張威管轄,於是張威便上前勸說對方去找縣令告狀。
但是對方卻死死抱住張威大腿哭訴道:“那縣令每天與劉家子弟混跡在一起,早已經與他們沆瀣一氣。
昨日小老兒的長子前往縣衙告狀,一天都沒有迴來。
小老兒多方打聽方才得知,那縣令根本就沒有緝捕劉家之人到縣衙問案,直接就將我那苦命的孩兒打斷了腿,此時就羈押在大牢裏麵啊!”
張威聞言之後頓時吃了一驚,急忙派人前去探查,結果果真如那老者所言一般。
張威十二歲時便入長安大學,可謂是自幼在長安大學之中長大。
武科學子主要習武,有天賦的會教授一些兵法。
但是所有弟子都會普及一些思想教育,他們大多懂得愛國愛民。
董默曾經在長安大學之中上課的時候戲言道:“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迴家種。”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長安大學的學子大多知道為民請命,為國盡忠。
張威頓時勃然大怒,隨即領著老者趕到縣衙質問王廬。
王廬也沒有想到張威會如此直接,當時也被嚇得有些腿軟。
但是很快就縣中主簿劉偲便出麵替縣令打了圓場,表示這一切都是誤會。
不過是因為當時那刁民藐視公堂,縣令一怒之下方才施以刑罰。
周圍的其他衙役們也是紛紛點頭附和,這才讓張威平息了內心的怒火。
然後王廬下令釋放了被打斷腿的青年,表示必將擇日審理此案,念在此時青年腿上有傷,讓他先行迴家休養。
隨後王廬親自設宴邀請張威,表示要為自己的魯莽行事向他道歉。
張威是一個性情耿直之人,這王廬直接向他服軟,他的心裏便開始揣測自己是否真的有不當之處?
他沒有拒絕王廬的邀請,在一方酒宴之後方才迴到家中。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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