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尉,你怎麼…”
王廬急忙坐直了自己的身體,剛想要開口詢問對方來意的時候,卻見那張威直接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
王廬的身體猛地一顫,急忙開口擺手道:“張縣尉你不要亂來,本官是這巫溪縣令,你若是殺我…”
沒有等他的話音落下,張威便徑直將手中刀刺在了他麵前的案幾之上,嚇得一旁的女子倉皇逃竄。
王廬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縮了縮,剛想要開口說話,便聽到了張威的喝問之聲。
“縣令大人,你可還記得當初離開長安之時許下的誓言嗎?”
就在張威的喝聲響起之時,王廬隻覺得一陣晴天霹靂徑直從頭頂落下,直灌入他的腦海。
“我王廬此去益州,必將為君侯治理好巫溪,替百姓請命,若違此誓言,管叫我王廬死於刀兵之下。”
而就在這誓言之聲在腦海之中響起之時,麵對眼前張威之時便越發惶恐。
他當即從原地爬了起來,轉身便要逃離。
張威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此時他雖然心有怒氣,實際上卻並不肯相信王廬已經背叛了自己的初心。
然而此時王廬狼狽逃竄,正好證明了他心中有鬼。
原本還抱有幾分期望的張威失望的拔出了自己手中刀。
“天可欺,人可欺,唯有良知不可欺。”
張威口中喃喃自語,雙目在剎那間變得狠辣起來。
對方既已許諾死於刀刃之下,那便由他張威來替天行道。
他徑自將手中刀向前飛擲,直接命中了逃跑的王廬背心。
就在王廬滿臉痛苦的時候,他徑直上前拔出其背後的佩刀,一腳將他的身體踩在地下,隨即一刀砍下了他的頭顱。
涼州有馬超震懾人心,隨後方才有郭鈺恩威並施。
但是益州承平太久,鎮守益州的顏玉也出身世家,李世雖有大將之才,但是卻並非是如馬超那般的狠辣之人,他無法做到震懾人心的程度。
這群益州的世家公然的賄賂朝廷命官,企圖攪亂君侯的布置。
那麼便該有些人出來,替君侯鏟除隱患,同時給那些益州的官吏們提個醒。
在他們倒向世家的時候,原本庇護他們性命的寶劍,也同樣可以砍下他們的頭顱。
宰殺了王廬之後,張威隨即迴到了軍營之中,隨後他命人點齊兵馬,而後徑直殺入了劉家。
劉家為惡的是劉三爺,除了劉三爺之外,其他劉家人雖然也享受著剝削百姓帶來的成果,但畢竟沒有達到害人性命的程度。
至於要如何處置他們,該如何給他們定罪,張威根本分不清楚。
他隻是一個純粹的武夫,他根本不懂得這些,於是他決定隻誅首惡。
然而當他殺入劉家之時,劉三爺卻是絲毫也不畏懼死亡,並且還當著他的麵冷嘲熱諷道:“你身為堂堂的巫溪縣尉,不經朝廷允許,擅殺一縣縣令,又私自闖入我劉家殺戮,置國法威嚴於何地?”
他試圖通過言語來攪亂張威的心緒,但是張威卻根本沒有給他機會,在他話音落下之時便直接砍下了他的頭顱。
隨後他找來了自己在軍中提拔起來的心腹,向他吩咐道:“本將擅殺朝廷命官,又私自領兵闖入世家之中殺了劉三,此事有違國法,本將當親自前往永安向太守大人請罪。
本將離開巫溪之後,由你暫代巫溪縣尉一職。在沒有接到本將命令,或者沒有新的縣尉與縣令到來之前,若有任何人敢襲擾與報複百姓,殺無赦。”
在下達了最後的命令之後,張威隨即單騎去了永安。
永安太守在得知他的事情之後不敢擅自做主,於是親自將他押送到了成都,交給了益州刺史顏玉親自處置。
在得知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顏玉也沉默了近一個時辰。
最終他方才開口向著張威問道:“不知將軍以為,玉該如何處置將軍?”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張威卻是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縣令貪腐,世家猖獗,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但是末將並沒有處決朝臣的權力,擅殺朝廷命官,按律當斬。”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顏玉的神色十分的複雜,隨即開口說道:“本官是想要保下將軍的,但是卻不能夠這麼做。
一旦開了這個先河,各地手握兵權的那些個世家與豪門,都會捏造各種各樣的借口與理由來刺殺縣令,借此規避朝廷的責罰。
將軍可有什麼遺言,需要本官替將軍麵呈君侯?”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張威直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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