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呂布的答複之後,呂安方才皺著自己可愛的小鼻子說道:“這個是你說的啊,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夠食言。”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呂布便直接點著頭說道:“如果李公未能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那為父自然是要親手替吾兒討迴一個公道。”
呂安聞言小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神色,而後趾高氣昂的踮起腳尖,想要去觸碰呂布的肩膀,結(jié)果卻根本夠不著。
於是他伸手拍了拍呂布的腹部,仿佛是在鼓勵自己的父親一般。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呂布卻是一手薅住了他的小胳膊。
“嗯,刺殺的事情咱們談好了,接下來,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探討一下怎麼做個孝順的好兒子呀?”
伴隨著呂布的話音落下,小呂安的臉上是一臉懵逼,一旁的呂玲綺嘴角微微上揚(yáng),隨即上前抱起了董乾。
她一語不發(fā)的抱著董乾離開了客廳,隻留下了滿臉懵逼的呂安,還有他那天下第一的父親呂布呂奉先。
“啊呀——”
很快殺豬般的慘叫之聲便從客廳之中響起,剛剛還趾高氣昂的呂安被呂布扯著腰帶提在半空,一隻巴掌舉重若輕的拍在他的小屁股之上。
雖然呂布已經(jīng)收起了九分力氣,但就這剩下來的一分力氣,依舊如同一名成年人狠狠的抽人巴掌一般。
如果不是呂安從小習(xí)武,也根本頂不住呂布這輕飄飄巴掌。
門外的董乾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剛剛他還覺得自己這個外公好說話呢,現(xiàn)在看來,剛剛純粹是有什麼誤會。
呂安正在吃竹筍炒肉的時候,賈詡與李儒二人也正在馬車之上相視對坐。
“你真準(zhǔn)備對天子動手嗎?”
賈詡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的擔(dān)憂之色,語氣有些深沉的向著李儒開口詢問。
李儒聞言之後點了點頭,隨即咬牙開口說道:“主公給了夫人一封信,把長安的家事盡數(shù)托付給了夫人。
而夫人不單單是要出一口氣,同樣也須得表態(tài),讓這些長安的宗親與世家們知道,董家這些年雖然不再殺人,卻不代表著董家心慈手軟。
如果這次如果不能夠給夫人一個滿意的答複,那麼長安或許是真的要變天的!”
賈詡聞言之後點了點頭說道:“諸位將軍皆屯兵於虎牢關(guān),唯獨調(diào)遣溫侯迴來,主公的態(tài)度恐怕也是…”
他話沒有說完,但是他與李儒都已經(jīng)明白了董默的態(tài)度。
“幸好,夫人還算是明事理。”
也不知過了多久,賈詡突然間感歎的開口說了一句。
但是李儒眼眸中的寒芒卻是一閃即逝,而後他滿臉陰冷的開口說道:“皇帝不能動,但是,王越背後的主子卻並非是不能夠動一動!
賈詡的眼眸也變得有些冰冷,隨即沉聲開口說道:“聽說太後的寢宮之中總有一些男子進(jìn)出,這實在是有損我大漢皇家的顏麵。
不如,請?zhí)崛ヒ娤鹊郯??br />
他話音落下之時,李儒沉默了許久,隨後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陛下雖然軟弱,但是他就這麼一個母親,若是真的請?zhí)嵘,恐怕會逼得陛下不管不顧?br />
還是,再柔和一些吧!
而後這兩個在大漢曆史上有名的毒士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出了狠辣的神色。
宮中消息並不閉塞,何太後也早就已經(jīng)得知了王越刺殺董家董乾的事情。
雖然她早就知道原因,但是她依舊為王越的莽撞行為而氣憤不已。
但是現(xiàn)如今說什麼都為時已晚,她隻能夠期待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雖然她的親孫劉潛尚且沒有找到,但是相比較於眼下的危機(jī),又實在算不得什麼。
她倒不是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擔(dān)心被激怒的董家會因此而牽連天子。
忐忑不安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持續(xù)了大半個月的時間,董家一日不曾作出反應(yīng),她的內(nèi)心便一日難得安寧。
作為一個在深宮之中廝殺出來的女人,她非常清楚董家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太後,司空求見!
正在寢宮之中琢磨董家會有何動作的時候,守門的宦官便匆匆忙忙的前來稟告。
何太後的身體當(dāng)即一凝,身軀忍不住微微發(fā)顫,同時開口喃喃道:“果然是來了嗎?”
“宣——”
哪怕心底已經(jīng)生出了些許不祥的預(yù)兆,她依舊極力想要維持一個漢室太後該有的威儀。
她剛剛開口吐出一個字來,結(jié)果李儒的聲音便徑直在她的寢宮門口響起“臣李儒,參見太後——”
在他話音響起的剎那,何太後的臉上便露出了些許的憤怒神色。
她收到消息之後幾乎第一時間便開口宣李儒覲見,結(jié)果李儒便已經(jīng)來到了寢宮門口。
若是剛剛她的反應(yīng)再慢上一些,豈不是根本不用自己開口,這個李儒便會直接闖進(jìn)來?
“你好大的膽子——”
哪怕如今已經(jīng)式微,生死都掌握在李儒的手中,何太後也依舊毫不客氣的出言訓(xùn)斥。
大漢皇族就該有大漢皇族該有的威嚴(yán),哪怕是下一刻就要死了,這一刻她也依舊是大漢的太後,依舊是這個王朝的主人。
而在麵對何太後的嗬斥之時,李儒卻是不卑不亢的邁步走進(jìn)了寢宮。
他徑直來到何太後的麵前,將一卷加蓋了皇帝聖旨的詔書丟到了何太後的懷中。
“太後,陛下有旨,請?zhí)崆巴牧晏嫦鹊凼亓辍!?br />
李儒的姿態(tài)可謂是無理到了極點,但是卻成功的讓何太後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她難以置信地盯著麵前的李儒,語氣艱難的開口向著李儒問道:“這是陛下的意思?”
他的話音落下之時,李儒的目光卻是十分深寒的說道:“這是陛下與董相的安排!
何太後的身體當(dāng)即一軟,愣愣地看了一眼李儒之後,而後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亂臣賊子,汝不得好死。”
在麵對何太後的咒罵之時,李儒卻是冷笑著開口說道:“派人意圖刺殺我家主公獨子,害得丞相夫人受傷不能生育,若非是陛下為太後求情,現(xiàn)如今等待太後的恐怕便是三尺白綾!
他話音落下之後,不等何太後做出任何的迴應(yīng),李儒又繼續(xù)開口說道:“太後應(yīng)該感念夫人寬仁和陛下純孝,否則,今日就不該是太後去為先帝守陵,而是太後去陪伴先帝左右了!
李儒這句話確實是有些誇大的成分,因為他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弄死何太後。
但是天子劉辯確實是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孝心,為了能夠給他的母親爭取一條活路,甚至直接就給李儒跪了。
如果不是李儒的反應(yīng)快,還真就要落下一個欺君罔上的罵名。
在與劉辯進(jìn)行“商議”之後,李儒最終取得了何太後懷中的這一紙詔書。
這詔書乃是劉辯親自所寫,又由他親手加蓋了皇帝寶印。
這詔書雖然是為了保全何太後的性命,但如果將之公之於眾,那麼天子的名聲也會因此而盡毀,必定會落下一個不孝的罵名。
畢竟他“無緣無故”的發(fā)配自己的親生母親, 這件事情說出來確實是有些不孝。
何太後派人刺殺董家的事情雖然早已經(jīng)為朝臣還有世家大族所知,但是卻並不能夠?qū)⑵涔侗姟?br />
因為這代表著皇權(quán)與相權(quán)的徹底決裂,勢必會給眼下天災(zāi)頻發(fā)的大漢帝國帶來巨大的政治動蕩。
極有可能會影響剛剛與董默達(dá)成結(jié)盟的劉備,也有可能影響到荊州的劉琦。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會影響到正與董默聯(lián)手治理水患的曹操。
大眾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長安的那些世家大族卻是時刻關(guān)注著這件事情的進(jìn)展。
最終何太後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便能夠代表著董家的態(tài)度。
雖然表麵上是天子發(fā)配了何太後,然而實際上所有人的心底都非常清楚,這是董家在對何太後進(jìn)行懲罰。
與何家一同受到影響的還有何氏的宗族,所有何家子弟都被罷官,剛剛準(zhǔn)備嚐試科考的何晏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直接就丟了手中的毛筆,然後帶著幾個書童出遊,求仙訪道去了。
因為董默這個曆史的蝴蝶而僥幸未死的何鹹也老實的呆在了自己家裏,整日閉門謝客,每天在府中鶯歌燕舞,日子過得輕鬆而愜意。
但是任憑誰都知道,何家這是在自暴自棄,是已經(jīng)認(rèn)栽了的表現(xiàn)。
何家其他旁係子弟當(dāng)然也有不服氣的,但是第二天他們便就此人間蒸發(fā),一時之間,整個何家都人人自危,還沒有人敢露出絲毫不快。
而伴隨著何家的倒臺,與何太後有些許輕關(guān)係的官吏也是被遍地被貶,被罷官的罷官。
試圖借助皇室力量在朝堂立足,代替垂垂老朽的王允與董家分庭抗禮的楊修也歇了菜。
在收到被貶到交州的詔書之後,他果斷的選擇了辭官迴家,每天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裏麵大發(fā)雷霆,但是他偏偏又無可奈何。
原本就垂垂老朽的王允這下子更是蒼老了十幾歲,每天上朝的時候越發(fā)沒有精神,徹底的成為了一個一語不發(fā)的應(yīng)聲蟲。
長安的其他官吏們也都受到了相應(yīng)的震懾,再不敢對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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