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華歇斯底裏慘叫著,聲音都在打著哆嗦。
霍辰看了一眼。
發(fā)現(xiàn)包裹中確實滲著血。
斑斑血跡順著布袋流了出來。
流在地板上,散發(fā)出一陣陣的血腥氣息。
而包裹還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裝著很多東西,讓人不由頭皮發(fā)麻,都快炸了。
“這……這是什麼東西?”
楊影也臉色慘白,捂著嘴唇。
隻有霍辰還保持著冷靜,冷眼望著這個包裹。
“你們向後退一下,我去看看!
“小心!”
楊影不忘提醒。
一步,兩步,三步……
越來越近,血腥氣息也越來越濃鬱。
霍辰甚至看到了麻袋裏透出來的黑色毛發(fā),跟頭發(fā)一樣。
上麵同樣沾染著血跡。
血液還沒凝固。
終於,霍辰走到了麻袋麵前。
麵無表情,目如深淵。
他見過的屍體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本身就是從屍山血海之中走出來的。
有些東西,嚇不到他。
刺啦!
包裹的拉鏈緩緩拉開。
黑色毛發(fā)越來越多,血液也越來越多。
透過拉鏈暴露出來。
緊接著,霍辰看到了血肉,大片大片的血肉,血肉模糊。
張春華也看到了這一幕,慘叫聲越發(fā)淒慘,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而霍辰則依舊是平靜如水。
終於,拉鏈徹底拉開。
刺啦,刺啦,讓人毛骨悚然的齒輪聲也逐漸結(jié)束。
包裹裏的東西也終於暴露。
那是一條黑色的死狗。
頭都被人砸爛了。
舌頭伸得很長,眼珠子瞪得滾圓。
就躺在包裹裏。
裏麵還扔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幾個大字。
同樣是用血寫成的。
“下個就是你!”
“!”
張春華慘叫著,跟殺豬一樣。
楊影也臉色慘白,噔噔噔向後退了幾步,滿臉驚恐。
這是威脅,死亡的威脅。
可能就是那個開槍的幕後主使者派來的。
對方並沒有放棄,反而越來越狠了。
“我要走,我現(xiàn)在就要走這裏,我一刻也待不下來了,嗚嗚……”
張春華痛哭流涕,繞著血液迴到了屋裏,又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楊影同樣滿臉驚恐,她很清楚母親此刻是何等的害怕,牽著張春華的手開口道。
“公司還有內(nèi)部員工宿舍,而我身為研發(fā)部的部長,也被分了一間,我們兩個去住宿舍,那裏的安保由公司直接負責(zé),很好的。”
“行,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我不想在這裏呆著,更不想看到這廢物了,一切都是他害的!
張春華揪著楊影的衣領(lǐng),仿佛在抓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麵對著母親的苦苦哀求,楊影也毫無辦法,隻得很快收拾好東西,由霍辰開車送兩人去員工宿舍。
一路上,霍辰默不作聲。
眼睛中卻透露出刻骨的殺機。
他想殺人了,將幕後主使者一刀斃命。
威脅他,找他算賬可以。
他從來不怕。
所有的一切都可一肩擔(dān)之。
但是,威脅他的家人,甚至還想傷害他們,絕對不允許。
今日之仇,明日必百倍還之。
無論是柳家還是其他的什麼大家族,甚至是所謂的大人物。
他全都不在乎!
必然會讓對方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哪怕對方躲在天涯海角,也休想逃過。
……
半小時後,雙木集團員工宿舍。
楊影領(lǐng)了鑰匙,就帶著張春華到了自己的房間。
由於她現(xiàn)在屬於高級管理層,房間也很大,足足有四室兩廳。
洗澡間廚房也應(yīng)有盡有。
看的張春華滿意無比。
要是平時,她早就拍照片發(fā)朋友圈炫耀了,可突然經(jīng)曆了這樣的事。
她哪還有心情?
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收拾著東西,一邊望著窗外。
眼見樓下還有幾名保安嚴密的守護著,緊繃的心,這才放鬆了許多。
但還是提心吊膽,一閉眼就能想到射穿玻璃的子彈,以及那條死在門前的黑狗。
“小畜生,我警告你,馬上把這件事情給處理好,我不管你是對那個仇敵磕頭也好,求饒也罷,絕不能連累到我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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