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夏的炎熱,寒冬的淒冷,一切一切都是高明所操控。甚至就連韓言進入那個無盡空間裏頭,也不過是高明特意安排的。
折返迴來的高明,韓言察覺慍色少了幾分,他重述到來臥龍山體的目的。
“五大帝位,並存在大陸之上。五人力量互相製衡,大陸才保住安定下來!多一股力量不可,少一股力量也不行的。”
高明的言下之意,五大帝位已足夠,韓言想要躋身其中,就會打破大陸上的平衡。
韓言擺出韓風,也就是他爺爺的名號。
“我爺爺讓我來找高明爺爺進入帝位的,可高明爺爺這?”
高明擺手道,“你了?還是下山去吧,老夫是不會幫你的,大陸的平衡關乎一切生靈,哪怕你是韓風的孫子,老夫也不可幫你的。”
“你了,還是走吧。”
高明拂袖走開了,他這次走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大幅度的起伏,會兒天堂會兒地獄的。韓言還以為找到高明,他就能進入到帝位去。殊不知,高明把他拒之門外。
他軟坐地上,哈著腰,心裏頭很不是滋味的。
“該如何是好了?高明爺爺不肯幫我了,我根本不知如何進入帝位了?”
嘀咕之間,嗜血彎刀閃著光芒,韓言無心留意彎刀;彎刀斜靠刀身,讓刀柄不住輕撞上韓言。
“不要鬧啊,我現在還煩著了,沒空跟你鬧啊。”
韓言越是不理會彎刀,彎刀撞擊力量越大,直接打的韓言叫苦不已。
“彎刀啊,我的脾性你是清楚不過的,不要逼我把你給折斷啊!
韓言徹底怒了,咆哮了一聲。嗜血彎刀在地上拉扯,韓言好奇過去,分明彎刀是在地上刻著文字。
“有辦法!”
三個字,在嗜血彎刀停止而浮現出來,韓言驚道,“你有辦法?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辦法讓我進入帝位嗎?你是這個意思了嗎?”
彎刀能通人性閃著光芒,韓言拖著下巴,尋思上彎刀的來曆以及彎刀裏頭所蘊藏那個人。倏忽,韓言哈哈笑了起來。
“天不絕我啊,高明爺爺不肯幫我,想不到彎刀你會幫我的啊。我真的是兜了一個大圈,原來,能幫我的人,竟然是彎刀你啊!
韓言舉高彎刀朝天,示意搖晃了幾下宣泄自身的興奮度。
“高明爺爺,我走啦。”
韓言往空山不見人唿喊了幾聲,迴應還在山穀迴蕩。
經曆事情多了,韓言懂了一個道理,凡事都不是必然的。高明有權利幫他與否的,韓言心裏雖然不舒服,可他還是沒有怨恨高明。
他往一個方向鞠躬下,“高明爺爺,我走了!
朝著來路走去,山頂逐漸被濃霧給遮住上,依稀出現的人影踏霧而來。步子停在韓言之前所逗留位置,蹲下身子,擦看那三個溜溜歪歪的字體。
“有辦法?”
高明捋著胡子,陷入一陣沉思。
“嗜血彎刀如此高傲的一把寶刀,理因看不起弱者的,這次怎就破格了?”
高明往韓言身上尋思原因,恍惚間,他笑了一聲。濃霧厚重,已抵達伸手不見五指恐怖程度。
山路沙沙作響,韓言提著嗜血彎刀,懷著激動的情緒剛要離開臥龍山體。
“彎刀,你這是幹嘛了?”
嗜血彎刀拉著韓言急速奔跑起來,邁過一個有一個的山峰。老實說,臥龍山體群座座山峰,無論是山貌還是海拔,完全是一樣。韓言在其中穿梭,早就蒙圈。
忽地,彎刀停在一處山腳下。
韓言暗暗吃奇,抬頭仰視,同樣是濃霧縈繞。
“彎刀,你是讓我上去嗎?”
彎刀通紅的光芒說明了一切,韓言雖然不知為何,可他已經沒有人能信任了。能信服的,也隻有手上這把被蓋達稱之為“妖刀”。
大步往上邁去,倒插的鐵劍一路延伸上去,韓言興致上來給數著把數。走上高度再增加,數量多的韓言懵了。
“這座山好奇怪了,怎麼就有大量的鐵劍在兩邊的。難道說,這座山的主人,是一名劍的愛好者不成?”
一熟悉的倩影在前頭,韓言沉下眼,濃霧在疾風偶爾飄散偶爾濃聚,讓前頭倩影若隱若現。
“那是幻覺嗎?”
韓言手背揉了下眼角,眨眼幾番,看到前頭果然是一道倩影。
“難不成,她就是山體的主人?”
小跑上去,迴頭之間,韓言啊了一聲,走開的女司在這個時候碰麵上了。別說韓言驚奇了,就連女司都驚訝連連的。
“韓言,你怎麼在這裏的?”
“女司啊,這話我該問你才對的。”
來龍去脈,韓言三言兩句說了下,女司才把驚訝之色消退了幾分。
韓言問道,“你了?你怎麼會在這裏了?”
女司目光左右躲閃,看得出,她並不想與韓言交代來此處的目的。韓言也是明白之人,他也
就沒有追問下去。
“女司啊,此山很怪怪的,兩邊倒插著鐵劍!表n言朝一處地方指著,特意引起女司注意,“快看啊,哪裏也有的。我猜啊,這座山的主人,定然是一位寶劍的愛好者了!
“何止是愛好者了,分明陷入一種癡迷程度!”
女司音量蚊子般輕微,韓言聽得不是很清楚,他問道,“女司,你在跟我說話嗎?”
“沒有。”
再度碰上女司,女司少了之前那種柔情,特意與韓言保持一定距離。大概,還在介意韓言手上不肯放棄的妖刀緣故。
女司偷看嗜血彎刀下,韓言發覺後,直接把妖刀推上去。
“你還留在妖刀,它隻會害死你的。我勸你啊,盡早把妖刀放下了,不然,你定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到時候,你後悔都已經遲了!
“哎!”
韓言歎了口氣,壓抑的情緒頓時團積上心胸,“你不會懂的,高明爺爺不肯幫我進入帝位,說我進入帝位會破壞大陸的平衡的。大道理我是不懂的,我就知道,我要進入帝位!
“在我無助的之際,是彎刀帶我來這裏的,我暗暗覺得,彎刀肯定知道如何進入帝位的。所以了,我是不會放棄彎刀的!
女司糾正道,“那是妖刀!”
韓言把彎刀藏在身後,忙搖頭。
女司無語道,“高明不讓你進入帝位,定然有他的原因。大概看得出你心術不正,會成為第二個韓悸,所以他才沒有幫你。”
“不許說我老爹,說我可以,說我老爹就是不行!
韓言倔了,他怒吼上幾句,“從我接觸魂氣開始,老爹一直都是我的膜拜對象。雖然中間,我懷疑過我老爹,可現在,我不會了!
“大魔頭,能有什麼值得膜拜的!
韓言抽出嗜血彎刀,女司展開兩手,卸去自帶陣陣武力,反問道,“你是要殺我嗎?”
“冰姬對我有恩,你是冰姬的妹妹,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可韓悸已經殺我姐姐了,我心裏頭那種痛,你是無法理解的。”
“冰姬並沒有死的,我相信,冰姬還活著。下次碰上我爹,跟我爹問個清楚,大家之間存在一種誤會的!
韓言越是維護韓悸,女司反應越激烈了。兩人打鬥一觸即發,韓言舉手投降了,這事才算過去。
女司甩下韓言一人往上奔行上,韓言聳肩道,“怎麼這樣子
啊,我爹就是一個好人啊,大家是有誤會的!
山頂,結有一座茅草房,陷入濃霧裏頭,確實有一種超然大陸的脫俗之感。住在裏頭的人,定然是一名隱士。
女司駐步在草房前,伸手阻止韓言靠近草房。
“怎麼啦?”
女司食指抵觸嘴唇,示意韓言別出聲。莫名其妙噤聲,韓言沉下心與女司一起等候。
一炷香時間過了,韓言開始兩腳交替立,到了後來他不滿了,來迴踱步。
“等什麼人了?我不明白了,究竟還要等什麼了?”
女司喝道,“閉嘴了,不要吵醒了淩大哥!”
“淩大哥?誰是淩大哥了?你認識裏頭住的人嗎?”
叮當,韓言橫臥上嗜血彎刀,旋風一路逼退韓言。莫名受到攻擊,韓言暗叫了一聲,會兒,心神定了下,他忙叫道,“不知是何謂大哥了,是用這樣的方式招唿他人的嗎?”
此話一處,旋風力道頓時提升上幾倍,韓言眼疾,看的十分之清楚。在旋風裏頭,藏有一人,是他手持一柄利劍。
碰,韓言拉動嗜血彎刀才定住往後滑行的趨勢,耳際驟風拍痛韓言臉頰。在他抬頭中,一樸素男子讓劍輕垂下。
“那不是一把破劍嗎?”
韓言大驚,在那名男子握住不過是剩下半截的斷劍。哪怕是破劍,方才激發出來的威力,足夠韓言嗆了。倘若換上一把好劍,韓言恐怕能安然無恙,難了。
女司驚喜道,“淩大哥,果然是淩大哥你了,我終於找到淩大哥!
男子手拉了喜愛頭上草帽,特意不讓容貌展露出,拉動草帽一瞬息,臉上一道疤痕最是掩蓋不了。
神奇的臥龍山體群,竟然存在眾多高深強者,光想到這裏,韓言心裏頭就覺得興奮不已。
“晚輩韓言,不知前輩如何稱唿了?”
韓言兩手合握彎刀,往那人拱手施禮一番。
男子嘀咕著,“姓韓的?那麼巧,你也是姓韓的?”
“他乃是韓悸的孩兒,韓言。”
女司剛說完,男子怒容暴漲,腳下踏出一步,碰撞中直接把韓言撞飛出去。
“。
韓言左右搖動手臂,墜崖而去,嗜血彎刀跟隨他一並消失在男子眼前。女司萬萬想不到男子會有這個舉動,她忙跑上懸崖邊。
“韓言,韓言!”
女司怎麼唿喊,都已經挽迴不了韓言墜崖的結果。
“死有餘辜的,韓悸的
孩兒早就該死的!”
女司迴過身,不解望著男子,“淩大哥,你為何要把韓言推下懸崖了。他是無辜的,雖說他是韓悸孩兒,這不是他的錯!
“韓悸不是好東西,韓悸的孩兒定然不是什麼好貨色。我並沒有動手鏟除他,這是對他恩賜了!”
女司瞳孔沾染上驚悚,不敢置信走到男子麵前。她狠韓言,不過是氣話而已,目睹韓言被男子推下懸崖,她卻無能為力。
“你為什麼要把韓言推下懸崖,你為什麼要把韓言退下懸崖啊。韓言心腸不壞的!
女司情緒爆發,衝著男子大聲責問著。
男子冷道,“與韓悸有關的一切,都不是好東西!
“都多年了,為何你還放不下了。再說了,那事與韓言根本就沒有關係的!
“打敗你的人不是韓言,而是韓悸,為何你還放不下了,一直都要耿耿於懷了。”
女司脫口而出那句話,男子實難以接受,厲聲責怪著,“我輸給韓悸,那是我失手而已,我定會找韓悸報仇的,真正打敗我的人,不是韓悸,而是我自己的!
草帽擲地,男子手指向臉頰那道傷疤。
“韓悸在我臉上落下的傷疤,你讓我怎能忘記了。忘記不了,不把韓悸殺了,我這輩子都難以平複的。”
女司不住搖頭,失望看上男子,“淩大哥,你不是我所認識的淩大哥了,你變了。之前的你,可不會在乎功名利祿的,你心境是那麼豁達的。為你變成這樣了?”
“我沒變,我一路都沒有變,我一直都在追求劍術突破。在山體修煉多年,我找到如何打破帝位辦法了,我終於領悟出來了!
男子昂起頭莫名大笑,“哪怕韓悸是帝位,我何須懼怕了。帝位在我麵前,完全不是一迴事!
“韓悸,別讓我找到你,找到你,我定然會拿你性命的!
男子露出陰暗那一麵,女司看的十分之清楚,她苦臉低鳴幾聲,“淩大哥,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怎麼就變成這樣。”
“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裏,我的修煉可容不得他人幹擾的。”
男子往草屋走迴去,留下的寶劍嗡嗡作響,女司想要拾起寶劍,戾氣撲打而上刺痛女司身軀。
“這劍氣充滿山戾氣,這不是淩大哥的寶劍的,淩大哥的寶劍可不是這樣戾氣的。”
女司悲慟嚷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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