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遊雲縈繞,草帽男子疊腿打坐,每個循環吐納總能引起斜靠破劍微微顫動。
沙沙,一陣走動聲大亂男子井然有序的吐納功夫。
“如此之高懸崖墜落,都不能把你弄死,撿迴一條命已經算不錯了,還要來送死?”
男子始終微閉雙目,對於打破他修煉之人,並沒有放在眼中。
“就你最厲害了,所以才來這裏打敗你了。”
韓言抬起嗜血彎刀,習慣性往肩頭上一扛,身體恢複昔日的矯健後,神氣也提升上幾倍。
草帽男打開眼,緩拉視線,停留在韓言身上。他微瞇上眼,韓悸的影子竟然重疊上韓言身上,看到不是韓言,而是他的仇人韓悸。
“韓悸,你剝奪走我的劍神名號,我這就要你命!”
疾風而走,韓言嗜血彎刀抵擋前頭,叮當叮當中火花四濺。雖說韓言有了心裏準備,不料真正與男子碰撞上,他節節後退的。
碰,男子定,右手把破劍抬起,不能阻攔的破壞力直接把韓言推出一米遠。
韓言不解道,“連尊位都沒有抵達,就讓我這般狼狽,大陸上竟然還有這樣事情?”
“何止是一個尊位了,哪怕是帝位了,我都未曾懼怕過一絲一毫的。”
草帽男打下破劍,一道劍痕讓地麵顯出難看的裂痕,直撲韓言腳邊。韓言縱下身,一手把嗜血彎刀插在地上。
男子瞇眼道,“你這是要赤手空拳與我戰鬥嗎?”
“對付你,何須要武器了。”
韓言微抬起頭,疾風中刮亂眼前遮擋頭發,自信一般笑了幾聲。風定住中,韓言早就疾步朝前奔行,手上不忘搖動起身。
逼近男子瞬息,連番轟出的拳頭,爆發出一陣陣肆虐的狂風,風似鋼刀縈繞住男子。
“這樣的氣息?”
男子雙眼往下一沉,思緒飛出了幾年前之外。
大陸上盛傳一名年輕劍客,七歲習劍,十三歲精通各路劍法,二十歲的時候已經冠絕第一大劍客稱號。
少年負有英明,滋養出少年一種驕傲的資本。淩武,一個大陸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字,皆凡挑戰者,悉數落在他手上。
在那個時候,大陸上很少人見過這名少年劍客劍出鞘,對於這位少年行蹤更是無從探知。
撲打,淩武雙膝跪在地上,被他視為至寶的名劍,折斷成兩截散落在地。
“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下去了。”
在
他前頭那人背身要走開,淩武不甘心怒吼著,“我們戰鬥並沒有結束的,韓悸,你怎麼就跑了?”
韓悸住腳步,扭頭冷眼一樣,冷漠如霜臉色,宛如常年冰封雪季。在他臉上,根本就看不到春天。
淩武與韓悸那場切磋,可以說是驚動大陸。一名是少年劍客,一名是少年英豪,同樣是並列如天才的行列。
終是韓悸稍微一籌,淩武不甘心這樣的結果。
“韓悸,我並沒有輸的,我們繼續戰鬥。”
淩武摸上半截破劍,走不夠三步,膝蓋短暫性無力人撲打在地上。瞪大了雙眼,迴想剛才對戰中,韓悸兩指點上他的膝蓋,開始他並沒有在意的,如今才發覺。
淩武吃驚道,“你竟然把我後路都封了!”
風刮痛淩武臉頰,他恍了下,看到前頭推打拳頭上來的不是韓悸而是他的孩子韓言。舊仇上來,一並加在韓言身上。
“韓悸,別瞧不起人了。”
破劍抽出,叮當,韓言兩手合上。場麵一度僵局下,淩武抽出破劍,爆裂的破壞力直接把韓言推翻在地。
“韓悸,別瞧不起人了,我淩武乃是大陸第一大劍客,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刺激到了淩武,他神智有點不太清晰,腦袋不住左右搖晃起來。垂下的破劍,鮮血不住滑落下去。
“看樣子,老爹得罪你了啊。”
韓言單膝跪上,肘部靠在膝蓋上,已這種方式進行自我喘息,身下新加入鮮血不斷擴大血跡。
淩武怒斥道,“大陸第一大劍客,這個名號是屬於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奪走。誰敢奪走我的名號,我就跟誰急了。”
殺紅眼了,淩武不顧前頭那人是韓悸還是韓言,他已經不分了,提著劍衝上。躍在上空,準備給韓言來致命一擊。
女司閃出身子,伸手唿喊道,“韓言躲開啊,趕緊躲開這一擊啊。”
韓言宛如聽不見,呆呆在原地。
“要逃跑嗎?需要逃跑的嗎?”
女司見到韓言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她心裏起來了一個激靈,“他笑了?這個時候,他怎麼還笑了?”
落下的破劍帶出一股強大的氣流,開天辟地,周遭的空氣都縈繞上這股劍氣。此刻,韓言身後跳出一個紅紅的氣團。
嬰兒小手交疊一處,直接把落下的劍氣給攔下。
“碰!”
淩武往後踉蹌不停,右腳住,身體晃了幾下盯眼
看去。匍匐在地嬰兒氣團體,把韓言護在身後。
淩武不敢置信道,“這是什麼?是它把的劍氣給阻攔下的。”
韓言手摸上元嬰腦袋,“乖啊,還是你最乖啊。”元嬰脾氣可大了,立即朝前爬了幾步,扭頭瞪看上韓言。
在上來之前,韓言足足使用上半天時間鍛造出元嬰,他料必會有這個時刻的。他的鍛造術有限,製造出來的元嬰還是處在嬰兒階段。
哪怕是嬰兒階段,那種破壞力還是相當之驚人的。
韓言指向元嬰,責怪道,“有你這樣對你爹的嗎?好歹我也是把你製造出來的,你就這麼忘恩負義嗎?摸一下,你的頭可不會少半塊的。”
“啊!”
元嬰怪叫上一聲,韓言身後顯出一個深坑,韓言迴過頭苦笑不得了,“算爹的錯了,你去對付壞人吧,爹的事情,你就不用管那麼多了。”
淩武與元嬰糾纏起身,元嬰急速爬行在上製造出來的灰塵可把淩武都圍上。胡亂之中,淩武舞動破劍,百來下沒有一下是打中元嬰的。
“啊!”
元嬰兩腿往後一蹬,身體彈射出去,結結實實撞上淩武胸膛。淩武白沫都吐出來,韓言捂住嘴巴雙眼可睜圓了。
女司跑上去,“淩大哥!”剛要扶起淩武,卻被對方固執推開雙手,捂住胸膛低聲慘叫一陣。
“女司,我走了,我還要去進入帝位的追逐了。我還是那句話了,我老爹可不是一個大魔頭來的。冰姬並沒有死的,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我所說的是對的。”
韓言展開兩臂,任由身體倒下懸崖處。
女司阻止道,“你想死嗎?”
風風,一道疾風往上掀起,韓言並沒有下墜而是往上飛騰上。那是一匹棕黃色的疾風小鹿,空中踩出了疾風把韓言給托升。
韓言擺手道,“再見了!”
元嬰啊了一聲,化成片片碎片跌落地上,山頂上就留下淩武與女司兩人。
“我敗給了韓悸,又敗給了韓悸的孩兒。難道我淩武終其一生,還是無法把韓悸給打敗嗎?”
淩武躺在地上,自怨自艾,眼角溢出不甘心的淚水。看到這一幕,女司心裏酸了一陣,兩手握住淩武右手。
“淩大哥,難道浮名對於你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的嗎?放棄可以嗎?”
淩武抽迴右手,兩手撐在地上支起上半身,女司要扶他,卻被淩武給拒絕了。
“
我這一生為的就是劍術,我是因為劍而生的,我死也是因劍而亡的。你讓我放棄劍,還不如直接殺了我更好了。”
淩武要走開,女司從後抱上淩武。
“淩武大哥,不要去報仇了,不要找韓悸麻煩了。說什麼不是帝位,都能把帝位打敗的,這些都是假話的。韓言是尊位了,你都不能打敗韓言,就去找韓悸報仇。隻有死路一條的。”
淩武鬆開女司抱上雙手,“女司,你該去哪裏就去哪裏吧,我還要修煉了。這輩子不能把韓悸打敗,我就用下輩子的,不行的話,我就用下下輩子。反正我一定要把韓悸給打敗的。”
淩武朝前走動,女司伸出右手,想要去握住淩武,可是她失去這個資格了。隨之而來的,乃是女司不住哭泣上來。
“為什麼了?為什麼要變成這樣的?”
女司軟坐地上,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司,這一刻徹底慌了。看到一直前走,並沒有迴頭的淩武,她心裏沒有了底氣了。
疾風小鹿在前頭跑動,韓言坐在其身後,身下一點拖住物體都沒有的。有的,也就是看不見的微風而已。
“好舒服啊,真的挺舒服的啊。”
韓言身子往後仰,發覺後麵是空蕩蕩的,幾乎整個人都要翻下去的。
“小鹿呀,後麵怎麼就沒有障礙物的,你想把我摔死嗎?”
“我帶上你已經很吃力了,你還想要怎樣了?我又不是我爹娘那麼強壯的,你就將就一下吧。”
韓言白眼道,“那你該多吃點了,長多點肉了。”
嗜血彎刀橫放在其膝蓋上,韓言指頭在上麵觸摸起來。
“我會帶你迴去你的主人哪裏去的,跟在我身邊,並沒有把你的威力都發出來了。”
看到嗜血彎刀,韓言想起他的劍,被鬼靈子給奪走的。彎刀亮了光芒,大概是因韓言摸著它,而想著其他兵器的緣故。
韓言指頭彈了下刀身,“得了,就你最厲害了,就你最霸道了,得了吧。”
“元嬰很厲害啊,可是我就隻能把他鍛造成嬰兒時代了,要是元嬰長大了,那該有多麼厲害了。真的很讓人期待了。”
“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找找師父了。師父肯定是知道的,如何提升元嬰的。”
長空中,疾風小鹿急速奔跑,韓言往下看去,下方徹底成為了一個小點點的。頭一迴處在這般高度,他心胸頓時揚起了一
陣豪邁之感。
“在這個位置看下麵,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的。難怪那麼多人要往上跑了,跑到這個位置!”
韓言哈著腰,看著前頭奔跑的小鹿,他笑道,“小鹿啊,我們去的地方到底還有多遠了,你的體力能否堅持到哪裏的。”
“你不跟我說話,我們自然能去到的。你可不要跟我說話了,不然,我們摔下去的話,那就完蛋了。”
耳邊呱呱的風聲,韓言撐著斜靠的腦袋,樣子十分之無聊。
“不管你了!”
閑著無聊,韓言閉目進行卷氣軸的修煉,兩枚氣源珠一上來,配上四周疾風下,珠子衍生出大量的煙霧,直接把疾風小鹿都包裹上來。
莫名的一陣煙霧,讓疾風小鹿精力充沛上,它扭頭看去發現韓言在修煉的。
“這是怎麼感覺了?他修煉,竟然給我提供了一種體力補充?”
高空修煉,韓言倏忽進入上一種佳境,懵懂之中,他似乎看到一道門。輕推開,萬丈光芒把他包裹上。
金燦燦的巨龍,上下盤旋,每一塊鱗片倒映出不一樣光澤。韓言突然闖入裏頭,巨龍似乎感應到,降幅上身子,威武雙眼,莊嚴的氣勢,配上那修長的龍身,看的韓言仿佛沒有睡醒一般。
“我大概還沒有睡醒了,真的沒有睡醒了。”
巨龍張開血口,噴出一口煙霧上去韓言,直接把韓言給推出了門外。良久,韓言想繼續進入那道門,門已經合上了,他用力推,都無法推開了。
門已經嚴嚴實實給鎖死,他徘徊在外半天了。
猛然,他從修煉之中醒來,左右晃動腦袋,“看不是真吧,我竟然看到了一條巨龍?”
最讓韓言沉思許久的,乃是巨龍身軀上麵的龍鱗,每一片光澤是不同的。
他拖著下巴,眉頭緊蹙上,“難道說,那就是龍鱗?那就是龍鱗者?還是說什麼了?”
“之前我修煉卷氣軸,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場麵的,這次怎麼會碰上了。”
他迴視左右,他下子明白了,“我處在高空中,難道說,高空能讓我看到不一樣的東西了。”
“巨龍,乃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遠離喧囂人群,方可尋覓上真龍秘訣?是這樣的嗎?”
越想越覺得卷氣軸,蘊藏上無盡的玄機,韓言越是深入卷氣軸,他越是覺得自己懂得太少了。
他喜道,“卷氣軸,果然是博大精深不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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