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進了屋子,岑夜闌依舊站在窗邊,動也不動,拒人千裏的架勢。元征不以為意,目光在他身上轉了幾圈,看得久了,岑夜闌眉毛緊皺,抿緊嘴唇,漠然道:“有事說事。”
元征笑了笑,說:“聽說岑將軍病了,特意來看看。”
岑夜闌麵無表情地說:“看完了,殿下可以走了。”
“急什麼,”元征吊兒郎當的,一把輕佻的嗓音,慢悠悠地說:“岑將軍既病了,我自當好好關切一二的。”
岑夜闌臉色更難看了。那晚他甩門離去,可出了門,冷風一吹,渾身就都是徹骨的涼意了,更不要談他身下淌出來的東西。
元征折騰得太狠,弄得深,岑夜闌一走動,裏頭的東西流出來了,濕噠噠的又黏又髒。岑夜闌恨得眼睛都紅了,找了家客棧,坐在浴桶裏閉著眼睛掏出穴兒裏的髒物。
岑夜闌對於自己的雌穴一向諱莫如深,碰也不想碰,如今卻將手指送進去,挖出另外一個人的精水。
那處紅腫著,隱約還殘存著少年人滾燙熾熱的陽物肆意抽插的感覺,內壁燒起來似的,疼又發麻。
岑夜闌剛被岑熹帶迴去的時候,岑熹就找了大夫給他看,那大夫正是蘇沉昭的師父。岑夜闌身體特殊,偌大軍營,隻有蘇沉昭知道個中詳情,岑夜闌和蘇沉昭說是一起長大也不為過。
岑夜闌精神恍惚地睡了半宿,他一向對自己嚴苛,第二天就準時出現在了校場,還是蘇沉昭後知後覺地看見岑夜闌麵色不對,伸手一探,才發現岑夜闌渾身如火燒,燙得不行。
岑夜闌看見元征靠近,脊背下意識繃緊,冷冷斥道:“滾開。”
元征說,“岑將軍倒也不必畏我如虎狼,我又不會吃了你。”
岑夜闌嘲道:“就怕有人連虎狼這等畜生都不如。”
元征生生氣笑了,渾勁兒一上來,索性又近兩步看著岑夜闌,低聲笑說:“以前還真不知道岑將軍這般牙尖嘴利。”或是病了,岑夜闌臉色蒼白,嘴唇也缺了血色,越發襯得瞳仁烏黑,右眼下那點小痣分外鮮明。元征伸手去摸,岑夜闌想也不想直接拍開,怒道:“元征,你不要欺人太甚!”
元征抽了口氣,揉了揉發紅的手背,埋怨道:“岑將軍,我今兒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岑夜闌冷著臉不說話,元征一看就心癢難耐,貼在岑夜闌耳邊說:“不過,我倒是想欺負岑將軍,畢竟那個時候的岑將軍,比現在可好玩。”
話音才落,元征就擋住了岑夜闌送來的拳頭,他早有防備,二人見麵就是兩相厭。岑夜闌氣得胸膛起伏,蒼白的臉頰也浮現幾分紅,“下流無恥!”
元征笑了,“你怎麼罵來罵去都這麼不痛不癢的?”
突然,門外廊上傳來腳步聲,岑夜闌想退開,元征卻抓著岑夜闌的手一下子欺近了,唿吸拂在他耳朵邊。
岑夜闌眼睛大睜,低聲斥道:“放開!”
元征笑道:“你怕蘇沉昭看見?”
“岑將軍和小蘇大夫走得這麼近,他知道你生了個那麼騷的穴麼,男人一捅就流水。”
二人挨得太近太曖昧,少年人戲謔的話夾雜著惡意撲麵而來,岑夜闌渾身都僵硬,實在不想蘇沉昭再看出點什麼。
他發了狠,反肘一記頂在元征肋下將他逼退兩步,兀自後退開,門外恰恰響起了敲門聲,“將軍,殿下,茶泡好了。”
岑夜闌警告地看了臉色不鬱的元征一眼,說:“進來。”
蘇沉昭推門走了進來,看看岑夜闌,看看元征,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二人之間的壓抑氣氛,轉頭又看著岑夜闌,有些遲鈍的茫然。
岑夜闌深深吐出口氣,叫了聲:“沉昭。”
蘇沉昭抓了抓頭發,說:“剛剛劉大娘問咱們今兒想吃什麼菜?”二人都不通廚藝,尤其是蘇沉昭,左右鄰居都會對他多加照顧。
“殿下也在,他中午……”
岑夜闌打斷他的話,“不用管他。”
蘇沉昭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岑夜闌淡淡道:“殿下矜貴,自有專人準備膳食,無需你我操心。”
蘇沉昭點點頭,笑道:“那你想吃什麼?”
元征見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氣氛融洽,岑夜闌語氣雖淡,眼裏卻沒了那股子淩厲厭惡,心裏就不痛快起來。看他二人,蘇沉昭伸手去摸岑夜闌的額頭探溫度,岑夜闌竟也未躲,頓時臉色就越發陰鬱了。
蘇沉昭突然想起他還沒搗完的藥,急急出門,屋子裏隻剩了岑夜闌和元征。
元征冷笑了聲,盯著岑夜闌,說:“岑將軍這不是病了,是樂不思蜀吧?就小蘇大夫那樣兒的,能滿足岑將軍麼?”
“閉嘴,”岑夜闌冷冷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齷齪!”
元征心裏燒著火,笑了一下,說:“是,高潔如岑將軍,還不是被我操得高潮連連,含了一肚子精。”
岑夜闌:“——你!”
他閉了閉眼睛,眉宇間露出幾分疲憊,“元征,七殿下,你恨我抽你那二十鞭子,要折辱報複我如今也做了,放過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
元征看著他,怔了下,慢吞吞地笑道:“岑夜闌,你這是求饒?”
岑夜闌袖中的手攥成了拳,指甲嵌得掌心生疼,“……是,求殿下,高抬貴手。”
元征心裏沒來由的越發煩躁,這都是由岑夜闌自找的。元征看了片刻,踱近了,湊他耳邊緩緩地說:“那怎麼行,我還沒玩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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