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杳安醒來頭已經(jīng)不疼了,被窩裏暖烘烘的很舒服,他慵懶地一偏頭,正好對上季正則浸著笑的眼睛。想起些什麼,臉色倏地變了,“你”慌亂地移開視線,“你怎麼沒去上課?”
季正則沉吟半秒,笑了,“等你起床啊。”他朝方杳安逼近,距離危險,“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吧?”
方杳安頓時緊張起來,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迴答,“我”
季正則一口咬上他的嘴。
方杳安使勁推開他,滿臉漲紅,手背在嘴上胡亂地擦,氣急敗壞,“你幹什麼?我還沒刷牙!”
季正則舌頭在嘴裏滑了半圈,“幫你溫習溫習昨晚的事。再說了,我又不嫌你。”他看著方杳安,沉黯的眼睛微瞇,嗓音低緩,“你要還想不起來呢,我就做足全套幫你迴憶一下。”
方杳安眼神躲閃,極不情願地囁嚅,“我記得。”
季正則一下笑開了,手往他腰上摸,俯身在他耳邊,“那我們現(xiàn)在就試試?”
他連忙躲,“不行,我等下有課。”
季正則故作狐疑地盯著他,英挺的眉斂著,“你不會在誆我吧?”
“我真的有課。”他實在難以啟齒,眼神虛的亂飛,“等,等迴來再試吧。”
季正則當然知道他有課,看他臉紅得都結(jié)巴了,飛快親了他一口,翻身下床,“你再困會兒,我去做早餐,等下一起去學校。”
方杳安等他到了房門口才反應過來,連忙問,“你的手?”
季正則迴頭,有一個短淺的笑,眉目飛揚,“沒事,做個早餐而已,夠了。”
說是早餐也不早了,出門都過了十二點,方杳安趕下午第一節(jié)的課,走得急。
季正則散漫慣了,右手揣在褲兜裏,偶爾掏出手機來看看,跟在他身後,不緊不慢的樣子。但季正則人高,腿長得很,步子跨得大,看他走得急匆匆的,使壞的心思上來,湊到他耳邊,裝個焦急的腔,“快跑快跑!有狗攆上來了!”
方杳安嚇得連忙轉(zhuǎn)頭,身後除了零星幾個的路人,什麼也沒有,氣得用手肘狠戳他腹部,“你是狗!”
“好啊,”季正則曖昧地笑了一聲,胯部緊貼著他屁股,拱了一下,聲音壓得很低,“我攆你。”
方杳安整個人都定住了,季正則竟然在街上做出這種淫褻意味十足的動作。
季正則扣著他的肩膀,潮濕的熱氣灑在他耳畔,“還不走,真想讓我攆你?”
方杳安反應過來,幾乎拔腿就跑。
沉冗的冬日難得出個澄透的好太陽,季正則吊著手靠在欄桿上,看樓下籃球場上的少年你追我趕。
唐又衷和林耀過來,唐又衷笑著在他石膏上拍了一下,“嗬,裝得還挺像那麼迴事。”
季正則反手給他一拐子,“警告你,別對病號動手動腳。”
唐又衷疼得抽氣,細長的眉擰起來,“你特麼擦破點皮也叫病號?”
季正則抿嘴笑了笑,沒說話。
唐又衷覺出些什麼來,靠在他旁邊的欄桿上,“什麼情況?”
季正則低頭摩挲指尖,說得模棱兩可,“就那樣。”
唐又衷頓了頓,他顯然沒把季正則那晚上說的當迴事,男人上完床都那德行,季正則又從來散漫,他隻當是一時興起。現(xiàn)在反應過來,有些驚駭,“你還真看上男的了?”
季正則還沒應聲,林耀在旁邊急著迴腔,“人都長那份上了,還什麼男的女的,人妖都行啊。”
林耀人胖,但五官模子好,尤其眼睛,一般體重到他那噸位眼睛基本就剩條縫了,他卻長了倆圓溜溜的大眼珠子,很不多見,至少他們學校的胖子無人能出其右。
季正則幾不可聞地笑了一下,半闔著眼看他,話裏聽不出喜怒,“你又知道了?”
林耀心裏陰測測的,連忙擺手,“我就隨口胡說。”
季正則朝他招手,“過來,問你點事。”
“幹什麼?我真就胡說一句。”林耀推拒著,還是半信半疑地靠過去了。
季正則攬住他的肩膀,低聲問道,“你覺得他漂亮嗎?”
方杳安上完課從六班出來,洗了個手,一進辦公室就看見季正則正對著門斜倚在牆上,右手在手機上無所事事地劃拉。見他來了,連忙直起身,下巴往門口揚了揚,“迴去吧。”
他闔上門,“你不是還有課嗎?”
季正則背著包,半低著頭看他,漫不經(jīng)心,“語文課,我懶得上。”
他到底是個老師,“你整天逃課”
“可我成績好啊。”季正則打斷他,玩味地笑了笑,瞳孔幽邃,“而且,我今天有點等不及。”
意味深長。
方杳安的臉又沒出息地燒起來,悶頭往辦公桌走,把東西一股腦全收進包裏,想了想又拿出來,一件件往裏放。
季正則在那玩手機,也不說話,看他磨磨唧唧的快要就地生根,才抬起頭說一句,“要不就在這?我反正不介意,更刺激。”
方杳安一僵,頭也不抬地往外衝,“走吧。”
季正則看著他直挺挺的後背,抿嘴笑了一聲。
一路上季正則什麼也沒說,落後他三四步悠閑地跟著,方杳安卻總覺得他在看監(jiān)似的,趕鴨子上架。離家越近他心裏越?jīng)]底,虛得直打鼓,怎麼想覺得怎麼不妥。
進樓的時候正好撞上樓下大爺去醫(yī)院給老伴送飯,寒暄了幾句。很奇怪,他不是個多熱情的人,人際交往特別被動,但鄰裏關係卻十分可以,小孩樓道裏見著他都會笑著叫叔叔。
大爺看見他身後悶聲不吭玩手機的季正則,“這娃娃是你親戚?”
季正則整天在這來來去去的,不知道有沒有在樓道裏和大爺撞上過。
他心裏慌得不得了,生怕被看出點什麼來,連忙點頭,扯了個笑,“嗯,是啊,我是我表弟。”
季正則聽了,似有似無地看了他一眼。
大爺?shù)吐暷钸叮鞍ΓF(xiàn)在的娃娃就知道玩手機,眼睛就是這麼玩壞的。”
季正則收了手機,湊過來,他長得高,大多時候跟人說話得半低著頭,笑得很乖巧,“大爺好。”
“啊喲,好高哦,長得真俊。”他笑出臉上幹皺的老年紋,精神矍鑠,煞有其事地朝方杳安說,“怪不得是兄弟,倆人長得真像。”
季正則悶笑一聲,方杳安萬分窘迫,笑得很幹,“是,是嗎?”
最終還是上了樓,他開門的時候手都在顫,直想轉(zhuǎn)頭就跑,季正則緊握著他的手擰開了門。
他被推了一把,差點摔進玄關,季正則砰地一聲甩上門,把他抵在牆上,急不可耐地壓上來。
他被堵了個結(jié)實,閉著眼扭頭過去,炙燙的鼻息噴在他脖頸,季正則細密地啃他頸間的嫩肉,“表哥?”滑膩的舌頭在他喉結(jié)上繞了一圈,澀啞的嗓音裏帶了點笑意,“他說我們長得像,夫妻相嗎?”他在方杳安屁股上掐了一下,“啊,表哥你說是不是?”
他手推在季正則胸前,羞恥地伸著脖子往旁邊躲,唿吸促急,“你等等,別在這。”
季正則咬他的耳朵,牙齒輕輕扯耳後的軟骨,舌頭鑽進他耳眼裏,手下靈活地解他大衣的扣子,“等不了。”
方杳安耳朵被攪得又濕又熱,沉重的吸舔聲讓他發(fā)抖,他扶著季正則的肩膀,溢出些類似哭腔地呻吟,“等等不要。”
季正則把他薄嫩的耳肉吸進嘴裏,動作粗魯,把大衣和自己背上的包一起扔到地上。厚重的冬衣被卷起來,季正則弓下去,在他裸露的腹部親了幾口,舌尖卷他的奶頭,一哺一哺地吮,含得那兩顆小東西水津津的沾滿唾液。
方杳安胸口又漲又癢,充血的小奶粒被季正則連著乳暈吸進嘴裏,大力咂吮著,他叫了一聲,肩膀瑟縮,抱著季正則的頭不知該不該推。
季正則舌頭抵著乳尖繞圈,抬頭看他,聲線低啞,“舒服嗎?”
方杳安滿麵潮紅,衣衫不整軟在牆上,眼鏡上全是蒸騰的霧氣,眼睛酸得要流淚。他被這種離奇的快感所折磨,身上的關節(jié)像全脫了臼,沒有半分力氣。
季正則把他的褲子褪到膝窩,他整個屁股都貼著牆露在外邊,難堪得夾緊了腿,“幹什麼?!”季正則半蹲下去,火熱的舌尖來迴舔他下腹那一小塊皮膚,舔得那塊粘膩膩的,又濕又涼,是笑的,“幹你啊。”
方杳安的手抓在牆上,斷斷續(xù)續(xù)地喘,鼻音濃重,“別舔,癢。”
季正則含住他半勃的陰莖,舌頭在冠頭繞了一圈,抵著馬眼吸,右手順著他膝窩往上,包著肉臀大力揉搓。他被揉成一根麵條了,渾身虛軟,陰莖在季正則嘴裏像根充血的肉糖,吞吐的水聲色氣得叫他耳朵發(fā)燒。
他全身熱得發(fā)癢,閉著眼舒服地哼哼,季正則手指突然探進他臀縫裏,往緊澀的臀眼摳。他狠狠一抖,意識突然迴籠,反應激烈,“不行,不行,別碰!髒,髒的。”
他到底不熟悉男人之間的性愛,總覺得後邊不幹淨,也或許他覺得性愛本身就不幹淨。
季正則吐出他的陰莖,幹瘦的男人靠著牆,渾身暈紅地縮著,衣衫淩亂,胸前兩顆突兀的紅點看得人燥熱難忍,水紅的嘴唇張張合合,可憐得那麼漂亮。他說,“我要洗澡。”
他心裏軟得發(fā)酥,站起身來,摘了他盈滿白霧的眼鏡,鼻梁順著他臉頰摩挲,蜻蜓點水般地吻他,低沉溫柔,“好,去洗澡,去洗澡好不好?”
性愛裏,體型高大的一方永遠占優(yōu)勢,他在季正則麵前突然就弱小起來,完全被支配,連提出某個要求都變得小心翼翼。
季正則踩著他的褲子,叫他脫掉,他下半身赤裸著,被季正則摟在臂彎裏,邊仰著頭被迫深吻,邊跌撞地往浴室走。
花灑兜頭澆下來,方杳安被半溫的水淋得一激靈,季正則打著石膏的右手濕透了,他焦急起來,“你的手!”
季正則低頭看了一眼,又去看他,像在品味他那一點點慌亂的情緒,眼睛笑得半彎,瀲灩多情,“沒事。”
他摘了蓬頭,在方杳安屁股上拍了一下,“屁股撅起來。”
方杳安迴頭看他,眼睛被熱氣熏得泛紅,沒了眼鏡,朦朧地瞇著,他又說,“我要洗澡。”
季正則把他往懷裏拖,揉了揉他的陰莖,舌頭沿著他耳後往下舔,火熱的吻落在他單薄的脊背,一直到腰窩,“乖一點,撅起來,我給你洗。”
他不想動,高大精悍的少年像在哄自己不聽話的寵物,又貼著他的耳朵說了一次,“撅起來。”
他被迫撐著浴室的瓷磚,羞恥地翹起屁股。季正則蹲在他身後,舉著蓬頭,並不強勁的熱水溫柔地衝刷他的臀縫,像有人在咬,他難耐地夾了一下,粉嫩的褶皺內(nèi)陷。
季正則瞳孔收縮,胯下熱漲難忍,丟了蓬頭,又站起來,嘴唇貼在他耳畔,廝磨著,話語滾燙,“我給你捅捅,捅透了你就舒服了。”他手指插進方杳安嘴裏,夾著舌頭攪,方杳安癡滯地仰著頭,嘴張著,唾液順著嘴角往下墜。
季正則嘴唇在他肩頭摩挲,時輕時重地咬,沾滿唾液的手指擠進他被水澆得濕淋淋的穴口,誘哄他,“不疼的,我輕輕的。”
幹澀的甬道被破開,粗糲的長指艱難地擠進一個頭,方杳安背脊僵直,難耐地向前掙動,“嗯。”
季正則捅得更深,幾個手指往裏頭擠,幹澀的腸壁被揉得發(fā)漲。方杳安鼻腔酸澀,腰一下就軟了,身體哆嗦得厲害,像浸了水,“好,好奇怪,別插了,我不來了,唔。”不知道季正則戳了哪,他狠狠一震,前頭半軟的陰莖翹得流水。
季正則的手在他臀尖上狠狠扇了一掌,右手反扳住他的胯部,臉埋進他股溝裏,伸長了舌頭往被戳得濕軟的穴裏舔。方杳安劇烈顫抖,那個靈活滑膩的東西擠進他甬道,打著轉(zhuǎn)軟化他收縮的腸襞,一瞬間羞恥直達眼底,“不要別,別舔,啊!”
他軟成一灘了,要順著地麵流下去,兩手胡亂的撲騰,季正則狠狠吸住他的肛口,舌頭深頂了幾下,騷紅的穴肉快被吸出來。
方杳安膝骨軟得下跪,巨大的刺激和恥辱同時淹沒了他,眼淚撲簌簌的流。季正則兩指撐開那個窄粉漂亮的肉洞,吐了兩口唾沫,指腹?jié)欀谘ǹ谀ァ?br />
季正則直起身,解了自己褲扣,暴漲怒發(fā)的性器一下彈了出來,龜棱漲得紫紅,肉筋盤虯,甩在方杳安臀尖上留下一條濁白的水漬。他從身後把方杳安抱住,粗長的肉根嵌進他濕淋淋的臀縫裏,慢慢抵磨,合著眼暢意地吐息,“嘶,真嫩。”
他其實根本沒這麼耐心,他恨不得直接捅進去把人操死,但他存心要讓方杳安快活,至少這一次,他要讓方杳安爽。
粗碩的冠頭抵在翕合的穴口,深深淺淺地戳著,慢慢抵進去,方杳安被一寸寸插滿,腸道撐到極致了,又癢又疼,龜頭像梗進他胃裏,漲得他流淚,“太,太大了。”
濕軟的肉道緊得要命,季正則被層層軟肉裹住,那活穴水嫩嫩的嘬著他不放,像在往裏吞。他被夾得頭皮發(fā)麻,根本等不及方杳安適應,顛著那圓圓潤潤的屁股就往裏撞。
“啊等等。”方杳安被插得一聳,額頭差點撞上牆,眼睛被熱霧迷得氤氳,視線裏全是漫天的白。季正則的手穿過他的腋下,掐著爛紅的奶頭,發(fā)了瘋似的操他,渾圓的肉臀被胯骨拍得發(fā)扁,啪啪作響。
“唔!”他被頂?shù)猛溶洠滩蛔〗谐雎晛恚轴嶂嵊X緊緊捂住自己的嘴,淚眼朦朧,低弱的細吟被撞得斷斷續(xù)續(xù),粗糲的性器磨得腸道火辣辣的燒疼,“慢點,唔疼。”
他的陰莖在毫無觸碰的情況下全然勃起,隨著操弄一顛一顛的,磨在浴室冰涼的瓷磚上,說不出是冷是熱,麻漲得厲害,不停吐著精。
季正則那根東西太長,柱身略上彎,龜頭大而飽滿,捅得又深又狠。方杳安身體裏像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空蕩蕩的,連唿吸都失去,五髒六腑全被搗爛。窄細的肉道被操得騷紅,前列腺快被碾爛,他像一塊放進烤箱的奶酪,被性愛的高溫燙得融化。
他夾著腿不停顫抖,雙手緊攥在身前,每被深插一下就抖一次,渾身顫栗不止,暈重的紅染滿兩腮,他哆哆嗦嗦地求饒,“輕,輕點頂破了,別弄,啊!”
射過兩次以後他撐不住牆壁,挨操的時候再沒受力點,兩腿戰(zhàn)戰(zhàn)不停下跪,全靠季正則在身後撈著。季正則掐著他紅腫不堪的乳頭,打樁似的夯,累重的囊袋拍在他穴口,幾乎將他捅穿,充滿力量感地低吼,“你也輕點,我要被你夾斷了。”
方杳安被擰著脖子迴頭,潮紅的臉上沉醉而迷茫,舌頭被吸出口腔,和季正則纏吻在一起。昏黃的浴燈照得他失明,身體被搗得搖搖晃晃,蓬頭落在他腳邊,熱水還在淌。
炙燙的精液又灌進來,少年結(jié)實而火熱的胸膛包裹著他,心跳沉穩(wěn)而狂熱,像不熄的火山。他聽見後穴裏撲哧撲哧的抽插聲,深紅的腸肉被操得拖出體外,濁白的男精順著鼠蹊往下淌。
季正則把他用浴巾包起來,半拖半抱進了房間,壓在床上,兩條哆嗦的細腿被架在肩頭,可憐的肉洞被插得又騷又腫。季正則又操了進來,抵著騷心一連抽搗數(shù)百下,快將他入死。
全身的筋骨像全被抽走,他再沒一點力氣,墮落成一灘爛泥,口水和眼淚流了滿臉,渾身痙攣著射精,“不不!不要了,咳,救命,嘔。”哭著咳到幹嘔。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酣暢淋漓的性體驗,被比自己年輕十五歲的學生壓在身下,操到崩潰。
他醒來時還是夜裏,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過去的,季正則似乎不需要睡眠,又支著頭在看他。
他嗓子軟綿綿的漲,眼眶還是紅的,有點腫。季正則親在他眼角,“餓不餓?”
他不太習慣這種親昵,小幅度地搖頭,季正則把他撈進懷裏,手在他腰上輕緩地揉著,“我過幾天就把石膏取了。”嘴唇湊到他耳邊,熱氣往他耳眼鑽,“到時候,我把你抱起來操,好不好?”
方杳安被嗆得咳嗽,滿臉漲紅,他看著季正則的手,喉嚨很啞,眼神卻冷靜,“傷筋動骨一百天,起碼要三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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