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湧出的求生意誌讓穆天然不敢就這麼無作為下去,現在他唯一能夠拿出的自救手段就是【逸雨清風】,不管最後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癥穆天然現在都管不了那麼多了,意念所動之下【逸雨清風】就開始在經脈當中運行起來,很快的身體各處的疼痛感開始緩解,昏暗的夜色之下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散發出朦朦的綠光。
穆天然不是一個幻想主義者他很清楚自己麵臨的最大威脅是什麼,一邊在【逸雨清風】的治療下恢複傷勢一邊時刻的注意周邊的動靜的,他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在危險到來之前至少可以恢複行動能力也不至於任人宰割。
天色越發的暗沉起來,璀璨的明星掛滿了天空,明月已經露出了頭想來不需要多久它就會顯出完整的輪廓,然,這是一方幹淨的世界,沒有任何汙染的世界一切都是那樣的純粹,如同仙境一般的美好,可以麵對這份美好穆天然沒有任何欣賞的心情。
或許是他的傷勢比預料之中的還要嚴重,直到這個時候穆天然都處在渾身無力的狀態,周圍很安靜沒有蛙叫蟲鳴,隻有晚風襲過之後水草沙沙的摩擦聲,這樣的安靜讓穆天然不安的情緒也越來越強烈。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穆天然心中默默的吶喊著,仿佛是感受到了穆天然的情緒,身體上覆蓋的蒙蒙綠光陡然間比之前還要閃亮上幾分,看到這場景穆天然有些糾結了。
他可以感受到綠光的陡然曾漲之下他的傷勢比之前恢複的要快上許多,可這無疑是一種近乎找死的行為,在這危險四伏的叢林夜晚他身上閃爍的綠光也把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活靶子。
心中恐慌穆天然再次試圖著起身子,頓感一絲欣慰,他的身體總算是恢複了些力氣,撐著手臂艱難的起身來看看自己身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之中,很快穆天然就失
望了,躺著的時候還沒有有意識到什麼隻知道自己是在一片很茂盛的水草叢中,可是當視野遼闊之後才發現周遭的水草怎的是一個茂盛能夠形容,一人多高的水草幾乎是一望無際的覆蓋在這片大地之上,穆天然都有些懷疑自己是怎麼到這裏的?
這種念頭一起慕天然心頭就升起莫名的恐懼,離開這裏,馬上離開這裏,心底的一個聲音在催促著他。
穆天然也確實這樣做了,伸手去撥開繁盛的水草,“嘶”好痛。
穆天然條件反射的收迴手掌,一看之下手掌上已經出現了好幾條淺淺的血口子,這?慕天然抬頭看著身周的水草,他已經盡量的把這個世界想的不那樣簡單,可是這個世界好像比他想象之中還要來的可怕,隻是看上去無害的水草竟然如刀一樣的鋒利,意識到這一點慕天然心都在顫抖,離開這裏他可以做到嗎,就憑著這樣一副血肉之軀走出這片刀山?
心中這樣想著穆天然猛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身體,赤,赤裸的!這樣的形容一點都不為過渾身上下就剩一件殘破的兜襠褲,更讓穆天然驚慌的是渾身上下都是暗紅色,這是血液幹結之後的顏色,這渾身的暗紅色到底是留了多少血才有這樣的效果。
穆天然這個時候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之前他連動一下都困難,試想一下流著麼多血能不虛弱嗎?
不過這不是穆天然現在最在乎的,他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人,一切聯想一下,就得出一個近乎將他嚇到昏死過去的答案。
他身上這些幹結的血首先絕對不是因為被碎石劃破身體所至,在水中就算是你流再多的血都會被水同化,那到底這些幹結的血是怎麼來的,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被這一望無際的如刀水草劃破的,這些水草劃破全身這怎麼可能?
剛才穆天然就存在著疑惑,自己在昏迷的情況之下到底是怎麼
進入這一望無際的水草叢中,細想之下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在他昏迷的時候是被外力帶到這裏的,可又是什麼人有這樣的銅皮鐵骨帶著他來到這裏?
一種詭異的氣息將穆天然籠罩,他隻感覺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裏有著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背後開始發涼,額頭上也開始滲出虛汗。
一陣涼風襲來周圍“沙沙”一片響,這突來的涼意也讓穆天然冷靜下來幾分,看著隨風蕩漾的無邊水草,牙齦緊咬再次伸手去撥開麵前的水草,真的很痛這種疼對於穆天然這個不久前還處在小傷就要求醫世界之中的他是難耐的,可是穆天然清楚他必須忍耐。
一路小心行進盡量的使水草與自己的接觸麵積小些但是效果微乎其微,剛走十多米穆天然恢複不久的身體又被劃出道道血痕,尤其是一雙手臂已經滿是鮮血,這些血痕在身上又痛又癢,再經汗水的沾染就越發的刺痛起來,要說當日小腹被洞穿是慕天然這輩子承受過最大的痛楚,可那時他還能用昏迷來麻痹自己,然而現在這種痛卻是在他極度清醒之下存在的。
;“沙沙……沙沙”一陣不同於尋常的聲響在穆天然的耳邊響起,他的動作頓時一滯,聲響很是異常的急促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的移動,穆天然隻在片刻就意識到了什麼,艱難了咽了口唾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環視著四周,在這種極度的恐懼之下穆天然心髒跳動的頻率加快,隻是片刻就已經缺氧,出於本能穆天然開始劇烈的喘息起來。
”沙沙,沙沙……“響動越來越緊近了,穆天然無措的四處張望以求尋找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是放眼望去周圍都那如刀般鋒利的水草,躲在哪裏還不都是一樣?穆天然是個無神論者可是現在卻是在暗暗的祈求著。
跑!他再也顧不得水草劃破皮膚所帶來的痛,在死亡
的催促之下開始沒命的奔跑。身後的響動也隨著穆天然的跑動變的更為急促,他知道對方正在追趕他而來。
“嘶~”
隻見在他身後的是一條碗口粗細的大蛇,這條大蛇渾身披著漆黑的鱗甲,巨大的頭顱高高抬起一雙銅鈴大小的淡黃豎瞳沒有一點感情的死死盯著穆天然,“嘶……”大蛇吐著黑色的幸子開始圍繞著跌倒在地的穆天然遊移,鼻腔之中充斥的腥臭氣味更加濃烈起來,讓穆天然幾近嘔吐。
一圈一圈不斷在遊弋之下不斷的縮小這穆天然可移動的範圍直到那顆巨大的頭顱和穆天然麵對麵,穆天然僵硬的扭轉頭不敢與大蛇對視,這是人處在危險之中自然而然的反應,隻有這樣才能有那麼一點點的安全感,不知不覺之間穆天然的脖頸扭轉出一個詭異弧度直到他感覺到刺疼為止,穆天然心跳如擂鼓。
突然大蛇的身體猛地收縮,同一時間穆天然隻覺的身體一緊,大蛇那冰冷的身軀與他的身體緊緊的接觸在一起,疼痛之感陡然傳來,大蛇的身軀收縮的越發的緊,穆天然甚至能夠聽到身體骨骼被壓縮之後發出的咯咯聲響,穆天然知道這是蛇類要進食的獨特方式,他會被大蛇一點點的從頭到尾吞下而後再被慢慢的消化,有了這個認知穆天然當即就要做出反抗,狩獵隻是驚魂發揮出來的效果穆天然還是有所目睹的,可就在他有所動作的時候才驚駭的發現【驚魂】根本無法發動,原因就在於他的身體被整個唿吸道堵塞。
這迴真的要完了,穆天然驚恐的看著大蛇的血盆大口現在隻吞噬而來,兩顆長長的毒牙散發著幽藍色的光。
“不……不要”
幕的一道瑩白的亮光在穆天然神色漸漸暗淡的眸色之中一閃而逝,隨之穆天然就感覺到作用在自己身上的恐怖力量突然散去,那隻巨大的蛇頭也在他的眼前一
分為二,腥臭的血液噴灑了他滿頭滿臉。
隨之令穆天然一生難忘的一幕出現在他的麵前,月色下她白衣飄飄踏著月華而來,如玉的姣好麵容在月光的映襯下泛出令人迷醉的光芒,一頭烏黑如綢的長發利落的束在腦後將她飽滿如玉的額頭顯於人前,穆天然的目光落在女子那雙靈動之中透著睥睨一切的雙眸之上不由的竟是生出一種自卑。
女子緩步來到近前毫無表情的看著穆天然輕啟朱唇以一種極為冷淡的語氣道;“可還好?”
穆天然沒想到這個看似高傲而冷淡的女子出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如此友好的問候,摔落在地的他在呆愣了片刻之後忙道;“好,好。”
這邊女子卻沒再聽穆天然第二個好字的時候已經轉身欲走,這一下又把穆天然給怔住了,這是怎麼迴事,前一刻不是還很友好的詢問自己的狀況嗎怎麼這一刻就要走了,難道她表達出來的好心是假的嗎?穆天然沒有再作多想忍著身上傳來的巨疼以盡可能大的聲音喊道;“仙女等等!”
“嗤”一聲嗤笑傳來這個時候穆天然才發現不遠處正著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男子。
女子頓住腳步隻不過目光並非是落在穆天然的身上,而是對那男子說道“帶上他我們走。”
男子看這穆天然很是嫌棄的撇了撇嘴,因為之前收到族人的白眼和嫌棄穆天然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是在鄙視他的無能,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是因為他那一身的狼狽。
“疼疼疼疼……”被男子陡然扛起穆天然疼的直齜牙咧嘴險些眼前一黑就昏過去,剛才身體被大蛇擠壓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地方的骨頭已經骨折。
迴去的路上穆天然漸漸的發現一個問題,對方竟然沒有在自己的指引之下就找到了族地,並且很是熟門熟路的將自己帶到了家中,這讓穆天然心中開始存疑,隻是他明知的選擇了沉默。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