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得知郭尋正在對慕容謹施展攝魂術的時候,場中立刻陷入一陣的死寂。攝魂術,說來高明也確實高明,可說其不高明也無人反駁,因為這是一種不能夠在明麵的施展的神通術法,可以說但凡是一些大勢力都或多或少的懂得攝魂術,可是從來都沒有說明目張膽的去用過,隻因為攝魂術是一種強行窺探別人隱私的神通術法,試想一下自己不為人知的隱私被別人探知了去,其結果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不死不休。尤其是現在郭尋施展攝魂術的對象還是居兀山的山主,身為山主,慕容謹腦中所知居兀山的隱私何止一星半點,而今郭尋卻是這樣明目張膽的對慕容謹施展攝魂術,說不得之後居兀山就會和郭尋來上一場不死不休的爭鬥。片刻過後,郭尋收起攝魂之術,身中攝魂之術的慕容謹當即就失去了意思軟軟的癱倒在地。看著郭尋沉重的麵色,顧傾城雖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迫不及待的問道“師父,怎樣?”
郭尋搖頭,繼而看向,那一眾神色憤恨的居兀山之人道“迴去告訴灼華,吾乃郭尋,說完也不等眾人發應如何,郭尋便示意顧傾城等人跟隨自己離去!
得到郭尋的示意,顧傾城雖是滿心的不甘,卻也不得不順從。卻說當眾人聽到郭尋自報身份的時候,其中不乏一些人發出驚疑之聲,郭尋這個名字在場之中還是有一些人聽過的,可據他們所知,郭尋隻不過是一個身居玲瓏丹的丹氣修者而已,可是今次他們眼中所見的郭尋,卻並非傳言之中的那麼簡單。
“前輩!”恰在此時,顧傾城等人身後傳來一陣的唿喚。扭頭看去,說話之人不是楊玉久又是何人?“前輩,不妨來我楊家小憩如何?”
眾人聞言皆是變了臉色,在場之人都是心知肚明,楊玉久言語之前看似是在邀請郭尋進入楊家做客?墒沁@其中的意圖卻非常的不簡單,第一,若是郭尋答應了,那麼楊玉久為質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第二,也就間接的說明,楊家此後又有一位至強者坐鎮,如此一來楊家可就真的是要獨霸石州的。待是眾人體會到楊玉久言中之意時,都是將目光看向了郭尋,靜等郭尋的答複。而此刻,郭尋則是在眾人的目光之中靜看楊玉久片刻,就在眾人詫異之際的眼神之中微
微頷首。楊玉久見此大喜滿是上前引路“前輩請!”而隨著郭尋等一眾新世界之人在楊玉久的邀請之下進入楊家之後,戲劇性的一麵也開始發什麼,那些原本是應邀前來參加石州會盟,最後卻在居兀山蠱惑之後臨陣反戈一擊的石州各勢力,竟然當場再次轉變態度,紛紛拿出之前的邀請函,不顧楊家鄙夷的目光,言道自己是前來參加石州會盟請求進入楊家。對此楊家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不同意,要知道前一刻,楊家還和這些人刀兵相向,幾番廝殺,又怎麼會這麼快就和這些人息事寧人。而石州各勢力,似也是早有預料,在遣散聚集而來的絕大部分修者迴到自己勢力範圍之內後,竟然就此駐紮在楊家之外。而這期間居兀山自是鶴立雞群的那一個,他們現在已經是裏外不是人,且不說他們能否放下臉皮與楊家轉敵為友,即便能放下麵子恐怕楊家也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如此一來,居兀山等一眾人就隻能是灰溜溜的離去。離別多年,師徒幾人再聚,隻是有著說不完的話,依舊如當年一般,顧傾城烹茶,郭尋高坐主位,而以蕭淩寒為首的尹洛,秦縱則是跪坐下手。
“師父您不是已經決議不幫楊家了嗎?怎麼?”
此時此刻這個問題算是蕭淩寒心中最大的疑惑。郭尋細品過顧傾城斟滿的香茗之後,放下茶杯,歎道“非是為師出爾反爾,實則天意弄人!
說完這話,郭尋才是補充道“穆天然,失蹤了!
蕭淩寒在一眾弟子之中是有別於顧傾城等人,這種有別,不是感情,而是一種責任,在郭尋的心裏,蕭淩寒是他真正的衣缽傳人,如此一來一些不能夠說的事情也就不會隱瞞蕭淩寒,而這麼多年來,蕭淩寒也在郭尋的吩咐之下做過許多不為,顧傾城等人所知的事情。比如說在穆天然的事情上,在這件事情上,顧傾城等人可以說是郭尋排除在外的,而蕭淩寒從始至終都是參與其中,所以他很清楚,郭尋這最後一句話其中所包含些什麼。從之前發生的事情來看,蕭淩寒不難意想到,郭尋應該是感知到了顧傾城等一眾人的到來,這才現身,繼而從顧傾城口中知道來意,這才會對居兀山山主出手施展攝魂之術,尋求穆天然的蹤跡。
“師父可得到穆天然的線索?”
蕭淩
寒聞出的也是顧傾城等人心中的疑惑,之前郭尋沒有說,他們也就不好問。郭尋聞言搖頭“我已攝魂之術相訊,可是並未從其身上得到穆天然線索,想來,穆天然的失蹤與石州眾人並無關聯!
顧傾城聞言一驚,急道“既是與雷州無關有餘石州無關,那究竟是是何人擒了天然!?”
顧傾城也是病急亂投醫,他這一問,在場之人有誰能夠知道,自是陷入一陣的沉默。見到顧傾城在穆天然事情上想的如此失態,蕭淩寒目光之中顯出詫異的看了顧傾城一眼。尹洛忙是安慰“傾城你別著急,既然那些人並非意圖斬殺天然,而是將他掠去,想來性命無憂!
聽到這話,顧傾城的情緒總算是安穩下來。郭尋突然開口道“你們將那待會穆天然訊息之人帶來,我且問問!
得到郭尋的吩咐,尹洛轉身而去,片刻便是帶著陽勇到來。陽勇這一路都是聽著顧傾城等人喚郭尋師父,之後有眼見郭尋對楊家起到的幫助,此時見到郭尋自然是恭敬有加,他先是躬身一禮,末了在郭尋的示意與尹洛幾人跪坐下手。
“可否將當日之事與我細細說來!
“前輩相訊,晚輩自不敢相瞞。”
說著陽勇就將當日所見所問一一敘述,許是已經對旁人說過多次,這一次陽勇說的尤為順暢仔細。郭尋聽後陷入沉吟,許久他才抬眼看向陽勇“可否帶我去那裏看看?”
郭尋說的哪裏自然就是指當初陽勇時候看到的那處戰鬥過後的狼藉之所。陽勇趕忙點頭“當然!”就在他話音方落,就聽郭尋道了句“引路”隨後兩人就消失當場。楊家所在之地,距離當日陽勇看到的狼藉之地至少有六七百裏的路程,然則,在陽勇之路下,郭尋帶著陽勇卻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來到了目的地。方到目的地,陽勇便是一陣的嘔吐,修為和身體能力是對等的,陽勇還沒有經過一個境界之上的過度,卻強行被郭尋帶著急速強行,自然而然身體就會遭到反噬,隨著一股精純的元力入體,陽勇才算是恢複過來。斷斷續續道“前輩就是這裏了!
反觀,郭尋感到此地的時候,瞳孔就是一縮,以他的眼裏,隻需打眼一看就能夠從麵前狼藉的大地看出當日在這裏戰鬥之人的修為如何,甚至如果戰鬥之人是他熟悉
之人的話,他甚至能夠看出,當日在這裏戰鬥的人是誰。而現在,郭尋無疑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高寒!他和高寒屬於同一個組織,自然是對高寒無比的了解,而當日在這裏戰鬥過得人,出了穆天然之外,其中一個就是高寒,而對方竟然能夠在高寒的手中帶走穆天然,來人的身份也就在郭尋的心中唿之欲出了。下一刻,還不待陽勇從之前的不適當中緩過勁來,郭尋就在一次帶著他返迴。此時,顧傾城等人都在靜候郭尋迴來,進一個時辰之後,當郭尋迴來,幾人都是向郭尋投去問詢的目光,郭尋卻不給幾人作答,而是簡單的囑咐幾人呆在楊家不要外出之後,竟然就再一次的消失!也徽f,郭尋的無聲離去給顧傾城幾人帶來多少的擔憂和疑惑,卻說,石州以及楊家在這一些列事情之後的變化。楊家主殿內,楊家一眾話事人盡數到場,然則,眾人卻沒有開始今日的議題,看上去似是在等待著什麼。不過多久,陽勇自殿外而來,殿中諸人立時就將目光投向了陽勇繼而看向他的身後。
“父親!
進入殿內,陽勇先是給楊玉廷見禮。楊玉廷則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為何隻你一人前來?”
看著殿內眾人眼中的疑惑,陽勇唯恐產生誤會,趕忙解釋道“穆天然失蹤,新世界眾人憂心如焚,現在恐是顧忌不了旁的!
“荒唐!”眾人一聽此言,當即就有人喝道。
“今次所議,事關兩家今後存續,他們怎是這般分不清輕重?”
陽勇聽到這些議論,神色為不可長的一暗,他心知這就是新世界與楊家,亦或者說整個人族勢力的最大卻別,在楊家這種勢力的人眼中,自家勢力的事情哪怕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也不一個人要來的重要,而新世界,則恰恰相反。不知不覺之中,在新世界的多年影響之下,陽勇開始對楊家出現了一種排斥的情緒,當他身處在這滿是血脈至親的大殿之中的時候,感受到的不是來自血脈至親的溫暖和牽絆,而是一種不自在和抵觸。
“噤聲!”嘈雜之中,楊玉廷喝道,殿內當即沉寂下來,楊玉廷現在的情緒很複雜,既有對新世界不給麵子的不快,也有著讚賞,在經曆了先前石州各勢力圍攻楊家的事情之
後,楊玉廷深刻的體會到了楊家的問題所在,麵對楊家利益和親情上,楊家的每一個人都把利益放在第一位,而對楊玉久犧牲自身不為所動,若是可以,楊玉廷甚至相信楊家眾人會把自己推出去。反觀新世界卻恰恰相反,他們幾次的傾巢而出,為的僅僅隻是人,而非利。陽勇還沒有學會隱藏之聲的情緒,他眼中的排斥自然盡數落在楊玉廷的眼中,他無法想象,一個世家的繼承人,如今在新世界的那種大環境的渲染之下,竟然開始對自己的家族出現的反感,而對新世界充滿了歸屬。從這裏也就不難看出,新世界其他的人對新世界的歸宿之感有多麼強烈,若是之前楊家也如現如今的新世界的話,有何必做出犧牲楊玉久的事情來。此一刻,新世界所展現出來的東西給予楊玉廷的觸動可謂是震撼。
“既是如此,而如今也已是新世界之人,不妨旁聽!
陽勇今次來也是有這個目的,聞言之下,便也應是。不過當陽勇環視殿內一周之後,卻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他的這一番表現立刻讓眾人反應不一,知道他為何有這一反應的人,眼中都是帶著憤怒和斥責,而不知道的則是眼含疑惑。心下雖是已有答案,楊玉廷還是問道“為何遲遲不入座?”
陽勇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謙恭,前一刻他的身份是人子,而現在他的身份則是代表了新世界。
“敢問楊氏家族,我該落座何處?”
“放肆!”方才就已經猜測到陽勇心中之意的一些人,此時乍一聽陽勇的話,當即就是大喝一聲。
“陽勇,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說來若是今日代表新世界的不是陽勇而是其他人,楊家眾人自然是讓其高坐於上,畢竟楊家之人都看得見,此番楊家能夠結難,新世界功不可沒。可問題就是這個人是陽勇。麵對喝問之人,陽勇目光沉毅“哦,我倒是要問問你,你知我身份否?”
那被反問之人,乃是陽勇的族中長輩,被問及此,本要發作,然而理智卻讓他不敢說出發作之言。其實說白了,現在的楊家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他們不想承認自己這一次是受了新世界的恩惠,心裏僥幸的想著,要陽勇顧忌私情給楊家留些麵子,可是陽勇並沒有這麼做,僅是在座位的爭論之上就不給楊家之人留麵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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