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你,我是該處置你。”
連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口吻之中已經(jīng)含帶上了濃濃的殺意,此一刻的連霜平靜的外表之中已經(jīng)憤怒至極,荊摩打著一切為了新世界可以舍棄一切的幌子,可是實際上所作所為卻是在把新世界推向毀滅的邊緣。
“來人,將荊摩打入黑獄。”
黑獄,是新世界關(guān)押最為窮兇極惡之人的地方,在那裏沒有光明可言,而且因為整座黑獄乃是用極為稀有的耐熱地火黑巖所鑄,完全置身於地底深處的巖漿之內(nèi),所以整座黑獄常年都處在高溫狀態(tài)之中,他就好比是一座蒸籠,關(guān)押在其中的人不僅要忍受黑暗對精神上的折磨,還有忍受高溫對身體上的折磨,如果沒有足夠的修為亦或者強大的意誌力,深處在其中要麼是被高溫煎熬致使,要麼就是被折磨到精神崩潰。而現(xiàn)在連霜竟然要辦荊摩打入這樣的九死一生之地。在場的英雄為守衛(wèi)在聽到這樣的命令之後,那怕是他們心中奉行這命令大如天的信念,也開始出現(xiàn)了猶豫。是啊,這個時候又有誰能毫不遲疑的去執(zhí)行連霜給出的這個命令,且不說,荊摩此時在眾人的眼中是否有罪,即便是他罪大惡極,可是不要忘了,荊摩在新世界,也算是元老了,他的威望還是非常高的,誰有想看到這樣一位新世界的元老被關(guān)入那九死一生之地。
“沒有聽到我的命令嗎!?”
見一眾英雄會的守衛(wèi)對自己的命令竟然出現(xiàn)了猶豫,本就已經(jīng)心中憤怒至極的連霜發(fā)出一聲懾人的咆哮。這聲咆哮,頓時驚醒了在場的眾人,也包括荊摩,荊摩在聽到連霜竟然要將自己的打入黑獄的時候,整個人都被震在了當場,他已經(jīng)想到了很多種連霜對他的懲罰,驅(qū)逐,亦或者肉體上的懲罰,乃至是處死他,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連霜竟是要將他打入黑獄,黑獄自從存在於新世界的那一天起,被關(guān)入其中的無一不是對新世界造成重大威脅亦或者是傷害的存在,打入黑獄對他來說不擔當是一種極為嚴厲的懲罰,而是一種對他徹底的否定,否定他荊摩對新世界崛起所貢獻的一切。當他被打入黑獄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他荊摩是新世界的罪人,是要被所有人唾棄的。一片的死寂之中,傳來荊摩的笑聲,這笑聲,似是在嘲諷又是充
滿了無盡的悲哀。
“哈哈,哈哈哈哈……我荊摩竟淪為新世界得罪人了嗎?連霜,我們之間到底最才配被打入黑獄?”
笑聲之中,伴隨而來的是荊摩發(fā)自與靈魂生出的嘶吼,他的雙眼在發(fā)紅,這是因為他的憤怒,也是因為他內(nèi)心的痛苦。
“連霜首領你不可以如此做!”第一個出來反對連霜將荊摩打入黑獄的竟是灼遊,緊接著反對聲音可是此起彼伏,一種已經(jīng)準備執(zhí)行連霜命令的新世界守衛(wèi)們,在看到這樣的場麵之後也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連霜,你總該是要讓我們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後再做出這樣的決定,才能服眾吧。”
此刻,眾人再是看待連霜的目光之中已經(jīng)隱隱的帶了些不善的味道。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其實已經(jīng)一點都不意外,之前連霜已經(jīng)明確的說過,平興書院之所以和新世界合作,條件便是新世界的晏甲之術(shù),雖然現(xiàn)在大家還都不清楚這其中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經(jīng)過,卻也已經(jīng)剛才連霜和荊摩的晏甲一戰(zhàn)之中看到了新世界真正的晏甲之術(shù)的可怕之處,如果連霜使用這樣的晏甲之術(shù)和平興書院完成利益的交換的話,那麼反對她的何止荊摩,在場的幾乎每一個人都不會那樣輕易的同意,隻不過他們反對的做法,至多也就不會像荊摩那樣的極端罷了。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連霜之前說,以新世界的晏甲之術(shù)黃旭平興書院和新世界的聯(lián)合,是在此前就已經(jīng)被穆天然就促成的事情,現(xiàn)在新世界和平興書院的利益交換也不過是將穆天然的計劃繼續(xù)的執(zhí)行先去,可是現(xiàn)在在眾人看來,這樣的一個說法已經(jīng)不住腳,在眾人看來,穆天然真的就會那這樣的晏甲之術(shù)來和平興書院做交易嗎?不見得,很有可能連霜是在撒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真正該被打入黑獄的不該是荊摩,而是當今新世界的主事之人,連霜!此一瞬的連霜算是被荊摩退到了風頭浪尖,而出現(xiàn)這樣的局麵,也是在於荊摩一戰(zhàn)之後被連霜所預料到的,也真是預料到了這一點,連霜才會那樣的憤怒,甚至於做出將荊摩打入黑獄的決定。要知道,如果,她連霜真的因為此事而成為新世界所有人眼中的背叛者和敵人的話,對於新世界意味著什麼已經(jīng)很清楚那就是滅亡,在這個新
世界內(nèi)憂外患的時候,她這個新世界的主事人被趕下臺,那麼新世界必將陷入群龍無首的打亂狀態(tài)之中,到那個時候,新世界恐怕不用天一門來動手,就會自己從內(nèi)部崩潰。而造成的就是荊摩,當然這一定不是荊摩的本心,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卻已經(jīng)將新世界向這樣一個恐怖結(jié)果的方向推進,試問,如此之下的荊摩,連霜將其打入黑獄還委屈嗎?可是在場眾人現(xiàn)在所關(guān)心的所注意的並不是這點,在他們看來,連霜這個新世界的話事人,很有可能已經(jīng)是一個新世界有史以來最大的叛徒,她出賣新世界的根本利益,假借受到新世界所有人愛戴的穆天然致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要是連霜真的被證實了是這樣的人的話,那麼他們將毫不遲疑的將連霜趕下臺,繼而將她打入黑獄。所以這個時候連霜所麵的局麵是極為微妙的,也是兇險的,如果他不能夠出眾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的話,那麼她所擔憂的一切都會發(fā)生,個人的生死榮辱連霜道是不看重,可問題就在於這背後還伴隨著新世界的存續(xù)。看著在場每一個人麵上的因而待發(fā)的肅殺,還有甘願為新世界舍棄一切的肅然表情,連霜不知道該是感到悲哀還是該感到慶幸。如果要爭論一個對錯的話,在場的每一個人其實對沒有錯,包括她連霜在內(nèi),所有人最終的目標都是希望新世界能有一個更好的未來,要真的說錯的話,那便是他們都太過於在乎新世界,無法容忍任何人做出哪怕是對新世界有一點點傷害的事情。連霜忽然感覺自己好累,這樣的感覺即便是無數(shù)的重擔加身的時候,連霜也從未有過,可是此刻她卻是正感覺到累了,心中陡然生出一種拋下著一切的衝動。而當這樣的想法升起的時候,連霜心下便是一驚,她能夠放下這一切不管不顧嗎?當然不能,這裏有她所在乎的一切,如果當這一切都不存在的時候,她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恐怕到了那個時候,生比死都要來的痛苦千萬倍。猛然之中從驚覺之中迴過神來,連霜目光再一次的變的無比犀利起來,他的目光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最終拿出她身為新世界主事人的氣勢高聲道“你們將我連霜看成怎樣的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連霜身上的其實陡然爆發(fā),其
中不僅含帶著她身為新世界主事之人的氣勢,也帶著她強悍的修為。在連霜的氣勢影響之下,有的人被連霜的氣勢所攝,也有的人卻也被喚起了壓抑之中的憤怒,之前連霜在一個高度上來指責他們怎樣怎樣,可是現(xiàn)在看來對新世界最為不忠的並非是他們而是連霜。
“連霜,你以為憑你一人就可以左右新世界的一切嗎?我等不妨明說,今日你要是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休怪我等無情!”此言一出,場中的局麵頓時就緊張起來,所有人的都是處在一種蓄勢待發(fā)的狀態(tài)之中。看到這樣的局麵,作為這種局麵的製造者荊摩心中卻是隱隱泛起了一種不安,沒錯,他是想借助眾人之力,來阻止連霜利用新世界的晏甲之術(shù)來與平興書院達成利益的交換,可是在他的心底深處,他比誰都清楚,也許連霜的這個決定是錯的,可是他絕不會背叛新世界,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為作為從最開始就跟隨在穆天然身邊的他非常清楚,新世界對於連霜來說,不僅僅是家那麼的簡單,更重要的是,新世界還是連霜心中所愛之中的一切。對與連霜來說,背叛新世界就是背叛她的所愛,這點清楚連霜對穆天然情感的荊摩是非常的了解的。但是現(xiàn)在眼見著,以為他,連霜將要被所有人都視為新世界有史以來最大的叛徒,這樣的一種局麵出現(xiàn)之後,荊摩的心中竟是生出了些慌亂,要知道,慌亂這種情緒,即便是在升辰穀與天一門一戰(zhàn)之時,荊摩都沒有出現(xiàn)過。
“連霜,你一定是有情非得已之處對不對,快和大家說清楚!”為了不使局麵進一步向著自己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fā)展下去,荊摩說道。
“嗬,情非得已之處?什麼情非得已之處,難道還用我說嘛,難道你們自己看不到嗎?隻是你們不願意接受罷了,我還能說些什麼?”
確實,連霜以新世界晏甲之術(shù)和平興書院達成利益交換的決定,其中的利弊之清楚完全是擺在明麵上的,在場之人又都不是些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到。沒錯,新世界完全已經(jīng)超出了當今人族認知之外的晏甲之術(shù)能夠讓新世界的未來在一個絕對的高度之上,這樣的一件東西,如果將眼光放長遠的去看,隻要給新世界時間,就能讓新世界在一個不可被忽視的
高度之上,可如果將新世界的晏甲之術(shù)傳播出來那麼新世界的未來也就失去了在至高地位的依仗。問題也就隨之而來,所有人隻看到了這一點也都隻願意承認這一點,卻忽略了新世界的當前,毫無疑問連霜選擇了用新世界的晏甲之術(shù)換取新世界當前的生存空間,而其他的人則選擇了換取未來。這樣的選擇說不出對錯,因為持有這兩種觀點的連霜和在場的眾人都是在為新世界著想。
“連霜非是我鑽牛角尖,我們並非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還沒有到用我新世界的晏甲之術(shù)換取新世界當下生存的地步,拋開平興書院,我們還有更多的選擇不是嗎?反倒是你,這樣做才是將新世界的利益最小化。”
不等眾人發(fā)出對連霜的斥責之聲,荊摩用一種規(guī)勸的口吻說道。荊摩想說的也正是在場眾人所想說的,不過,如果這番話是在場的其他人說出來可就不會是荊摩這樣一種商量的口吻了,因為大家現(xiàn)在可不覺得連霜還在為新世界的利益做著考慮,而是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在挖新世界的牆角。
“荊摩你未免太過於感情用事了,你覺得她所作出的決定僅僅隻是一種不理智嗎?不是,她一定是有著自己的不為人知的目的。”
但是當荊摩的話音落下之後,在場還是有人將話題拉向了,連霜有背叛新世界的嫌疑之上。而大家更相信後者的看法。
“你說我背叛新世界?”
連霜的目光死死的鎖定說出她背叛新世界言語之人的身上,這目光之中充滿駭人的殺機。
“連霜,你想幹什麼?”
那人被連霜充滿殺機的雙眼死死盯視頓時就有種毛骨悚然之感。連霜卻根本就不給這人再多說一句的機會,而是在這人話音落下的一剎,猩紅色晏甲便是一種出現(xiàn)在其麵前,一雙巨拳轟然落下。死寂,鮮血在猩紅巨拳之下蔓延看來,眾人完全看不到巨拳之下那人的淒慘的模樣,卻也是心中有數(shù)。死寂之後便是嘩然,連霜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殺人。連霜此時也算是被刺激到了失去理智,雖然在場眾人的目光之中已經(jīng)充滿了對她背叛新世界的譴責,可是連霜也不可能瘋狂的殺掉所有人,但是被她所殺之人竟然敢言之鑿鑿的說出她背叛新世界的言論,這就讓連霜再也無法忍耐心中的殺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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