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的話說的雲淡風輕毫不遮掩,盡數都聽在在場之人的耳中,那些妖族的王者們自然清楚,妖皇口中立威的對象是誰。耳聽著妖皇的話,眾妖王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妖族本來就是一個將強者為尊觀念實行的最徹底的,對於他們而言,實力才是一切,如果實力允許,他們也可能是妖皇。而不似人族那樣雖然也存在著強者為尊的觀念,可在人族當中還存在著一種叫做資曆的東西。正是在這種極致的強者為尊觀念促使之下,妖族的皇者之位可以說是極為不穩定的,天知道那一天,就有一個比之更強的存在殺上門來,將之趕下皇位,如此一來,妖皇時不時的在手下人麵前立下威就顯得非常必要了,要時刻讓手下之人尤其是那些最有實力和想法的妖王清楚誰才是妖族的王者,在他們的心中豎立起對妖皇的敬畏之心,否則,妖皇想要讓整個妖族世界在自己的手中如臂使指,就顯的尤為困難。妙音當然知道妖皇的做法顯然不止說的如此,今日之舉僅僅之時立威嗎?怕不是吧,雖然妙音不知道妖皇還有什麼原因,促使她有今日之舉,可她很清楚這裏麵一定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原因在裏麵。妙音猜的不錯,妖皇確實還有別的別的深意在裏麵,借著穆天然來立威是妖皇的一方麵考慮,而另外的一方麵,當然是有意的讓穆天然清楚,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從而給予穆天然一個警告,其次,就是做給顧傾城看了。妖皇對顧傾城的威脅已經過去的了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裏顧傾城一直都沒有給妖皇一個準確的答複,這讓妖皇非常的不滿,於是乎她就想著借著這次將穆天然重創,給予顧傾城一個警告,從而使得顧傾城盡快的做出自己的選。未知的原因,讓妙音擰了眉頭,對於她這樣常年將別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而言,最不喜歡,也最不習慣的就是事情超脫了自己的掌控。妙音在看了一眼依舊旁若無人獨飲的妖皇之後,便是不在理會妖皇,身形陡然消失在當場,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穆天然麵前。
“夠了!身為我天狐一族的妖王,你還覺得不夠丟人嗎?”
看著滿身血霧,沒有一處好地方的穆天然的妙音,攔住穆天
然沉聲喝道。
“讓開!”
“愚蠢!”穆天然現在的做法的確看上非常的愚蠢,尤其是在妙音知道穆天然所做原因的情況下,在妙音看來,穆天然這樣做,無疑是在以死明誌,以此種方式告訴妖皇,他就顧傾城的決心,以求能夠威脅道妖皇,畢竟穆天然現在的身份可是天狐一族的皇者,如果他死在此處的話,那麼天狐一族和妖皇之間的仇怨將達到一個不可化解的程度,而作為妖皇,她在考慮到自己血親的情況之下,但凡還有一點點的大局觀,就該考慮到妖族的穩定。這樣的做法看上去沒有錯,可是在妙音看來,穆天然是根本就不知道妖族的情況,天狐一族固然是妖族一股強大的力量,可還不夠妖皇為了天狐一族就舍棄自己血親的程度,所以妙音才會說,穆天然的做法愚蠢。不過,妙音雖是嘴上對於穆天然做法非常的不滿,可是心裏麵卻是對穆天然的愚蠢行為有了些許的認可。要知道,妙音此行之所以妖皇城,之所以不阻止穆天然,一來是她清楚她阻止不了穆天然,而來也有著她自己的目的,正如她之前所言,她此來一是為了考驗穆天然,二則是給妖皇添堵的。須知,如妙音這樣的存在,本不該做出這樣幼稚的事情,她做出這樣幼稚的事情,也就能夠看出她心中對妖皇的不滿。既然她對妖皇是不滿的,當然就不希望看到一個在妖皇麵前唯唯諾諾的穆天然,這樣一個敢於挑釁妖皇的穆天然才是她妙音想要看到的。
“跟我走。”
穆天然聞言,定定的注視著妙音,末了目光看向屋脊上的妖皇。要知道,穆天然之所以做出這種熱血衝頭的事情,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他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從妖皇手上救出顧傾城希望,所以當穆天然被逼入絕境的時候隻能選擇一命相搏,否則他就隻能夠乖乖的滾迴去,等待著顧傾城承受不住妖皇施加的壓力自己送上門去。可是此刻,當穆天然看到,妙音輕而易舉的就穿過,讓自己束手無策的金色護罩的時候,穆天然心底的死灰就有了複燃的征兆,而當這個時候妙音還表現出在乎他的情緒之時,也更是讓穆天然心裏的希望之火熊熊燃燒起來。也許事情還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穆天然如
是想到。心中這般想著的穆天然,邁步跟上了妙音的步伐,卻是沒有兩步之後終於支撐不住身上的傷勢,險些栽倒在地。走在前麵的妙音身形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穆天然的身旁,將他扶住,旋即身形閃動之間就消失在了當場。當穆天然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一夜後的事情,這一天一夜一隻是遠山照顧這穆天然,說起遠山,他自從來到妖皇城就一直跟隨妙音的身邊,儼然已經對外宣稱自己乃是妙音的弟子,而妙音對此也沒有作出否認,這對於原本還處在妖族最底層的遠山而言,無疑是一步登天。穆天在從遠山的口中知道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後,就要離開。顧傾城現在很危險,他隻要一刻看不到顧傾城就擔心這,顧傾城會永遠的離開自己,而今自己離開一天一夜,也不知道顧傾城怎樣了,想到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穆天然隻覺的自己背脊一陣的發涼。
“你要去哪?”
看著剛剛恢複過來的穆天然行色匆匆的起身就要離開。遠山既是驚歎穆天然恢複能力,有時感到好奇,要知道昨晚穆天然的傷勢有多重,遠山這個照顧之人是不可能不清楚,僅僅隻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去,穆天然就已經恢複如初,這在遠山的眼裏根本就是一種奇跡般的事情。穆天然那裏會理會遠山,他現在滿心滿腦的都是顧傾城的身影,頭也不會的就往外走。但是剛走出沒多遠,迎麵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為何攔我?”
看著妙音穆天然問道,當妙音攔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穆天然的心就猛然的一跳,有了昨晚的所見,她很清楚,妙音的實力其實非常的恐怖,她要是阻攔自己,自己很難脫身。
“你現在還不僅僅隻屬於你自己,你還屬於我天狐一族。”
穆天然當年能夠體會道妙音話語當中所包含的意思,現在,現在妖皇對於顧傾城已經是勢在必得,而穆天然必然不會眼睜睜的就看著顧傾城實在妖皇的手上,這樣一來,兩人之間就必有一戰,至於這一戰之後的結果會是什麼,妙音根本就不需要去想就能知道答案,所以這個時候她自然不會讓穆天然靠近顧傾城去送死。就如現在妙音所說,穆天然的生死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天狐一
族一族的事情,他已經是天狐一族的妖王。穆天然昨晚還想著,妙音或許能夠成為自己救出顧傾城的唯一機會,可是那想到,妙音帶他離開,最終的目的隻是為了避開妖皇的鋒芒,而沒有一定定點幫助自己的想法。當然,對此穆天然也不能做出任何的指責,這是妙音的權力,隻是讓穆天然沒有想到的是,一直以來看上去對妖皇沒有半分尊敬的妙音,心中竟是對妖皇這般的忌憚。
“可在我的心中,傾城的性命,比我的性命更為重要。”
穆天然如此說,就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顧傾城在穆天然心中比他的性命更重要,自然而然要讓穆天然在天狐一族的身份和顧傾城之間做出選擇的話,穆天然當然會選擇顧傾城。妙音卻是聞言之後不言語,隻是在那裏一動不動一副絕不放穆天然離去的樣子。穆天然麵沉似水“你怕妖皇我卻不懼,大不了身死而已,我命由我,與你等何幹。”
情急之下穆天然怒吼道,他現在很擔心顧傾城,可不想再在這裏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卻不想妙音在聽了穆天然的話之後,眼睛瞬間就危險的瞇了起來。看到妙音的表情,穆天然頓及就意識到自己失言,穆天然確實是失言了,而且即便是他意識到自己失言,卻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之舉,對於妙音來說是一種怎樣大意義。懼怕妖皇?是嗎其實這一點連妙音自己都不能給出一個一個準確的答案,說怕她妖皇,可是兩者的實力還真就差不了多少,雖然妖皇的天賦出眾,短短數百年時間就已經達到了其餘眾妖那怕是修行一生也不可能達到的境界,可是妙音也不差多少,尤其是她本身就底蘊身後,在妖皇與與她一般還處在未化形時期的時候,妙音已經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可要是說不怕,但事實上,這些年來,她看似對妖皇不夠尊敬,可是一直以來都在對妖皇做著逼退,比如說這次,在妖皇強硬的態度之下,妙音並沒有選擇爭鋒相對,而是選擇了退避三舍。其實,到底是怎樣的,妙音是在清楚不過了,隻是她的心不願意承認而已。其實她對妖皇的避讓不是一種懼怕,而是一種情感。這麼多年雖說,妙音一直以來對妖皇當年放走延香雪的事情心有
怨言,可她終究還是顧念這當年的姐妹情分。要知道,曾經的妙音孤獨了不知多少年,對她而言,她生命之中最為珍貴的就是過往的那段姐妹之情。而身為長姐,妙音已經習慣了在姐妹麵前退讓,也正是於此,即便是妙音在心裏麵對妖皇有怨言,可在下意識裏卻也是已經在把妖皇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雖然如此,可是在旁人看來,妙音就是害怕妖皇,而不會往姐妹之情上去看,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妖皇和妙音之間的姐妹之情早已經破裂。妙音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害怕妖皇,在她的主意識裏,她還是很妖皇的,要就給了她不能不如妖皇的主觀判斷。如果膽敢有人說她害怕妖皇無疑是在觸及,妙音的逆鱗。
“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讓我幫助你嗎?穆天然你這是在找死。”
妙音咬牙說道。穆天然聞言之下就要開口解釋,他確實是沒有那個意思,隻是話趕話而已,可是剛張嘴之後穆天然就選擇要將說出口的話收迴去,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想要讓妙音幫助自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激將法了。想到這裏,那天讓心中就湧起了一搏的想法。
“什麼辦法?你幫不幫我是你自願的事情,我從未強求過你,即便是我現在身為天狐一族的妖王也從未以身份命令你做什麼?”
“我隻不過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難道你現在的退避不是因為你懼怕要妖皇嗎?甚至你對妖皇的懼怕已經到了讓你連我這位妖王的命令都能夠違背。”
的確,嘴上還真是沒法辯解什麼,因為事實看上去她就是懼怕妖皇,而且還有這極為充分的利用。雖然懼怕妖王並不丟人,可這也要看是分誰跟誰了。妙音沒有想到,在自己的怒火之下,穆天然不但沒有退縮,甚至還針對他懼怕妖王的事情進一步的加以肯定,這讓妙音感受到了深深的羞辱。
“我會懼她,你可知這世上唯一一個險些至她於死地的人便是我。”
妙音已經被刺激到連過往隱秘的事情都不惜告知給穆天然。穆天然聞言就是一怔,妖皇曾經險些死在妙音的手上嗎?妖皇的實力穆天然可是親身感受過的,而妙音竟然能做到險些至妖皇於死地,她的實力竟然這樣的恐怖嗎?穆天然就有了這樣的才想起來。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