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妙音在看到穆天然驚訝的神情之後就意識到了什麼,雖然她她言之鑿鑿說是已經看透了穆天然的激將之法,可是很多時候,情緒是不受理智控製的,現在的妙音就是如此。她很明白穆天然現在是在激怒她讓她和妖皇為敵,從未達成他自己的目的,可到頭來還是被穆天然牽著鼻子走。不過妙音還算是理智的,並沒有因為穆天然激起的憤怒,而徹底的喪失理智。隻見反應過來的妙音突然就冷靜下來說道“不得不說,你以此激我出手是一個非常聰明的選擇,不過這個人千不該萬不該是你,別人這樣做,我或許會在將其殺掉之後,再去找妖皇的晦氣,可是你不同。”
穆天然被妙音這番話語說的摸不著頭腦,正在穆天然疑惑之間,就聽妙音問道“你知道我因和同你來這妖皇城嗎?你可知,這妖皇城我已經五十餘年沒有踏足此處一步。”
說到這裏,妙音磚頭看向遠處,從這裏可以俯瞰到大半個妖皇城,而現在的妙音咋看上去真個人都顯得無比惆悵。
“我也很好奇,從你對我的態度而言,你對我的尊重並不能成為你和我來到妖皇城的原因。”
確實,明麵上來看,妙音此行之所以同穆天然來到妖皇城是給穆天然助陣,畢竟若是莫天然一個人跑到妖皇城就告訴妖皇我穆天然現在是天狐一族的妖皇,如此未免可笑,而且說會相信他說的話?可是從事情的發展來看,妙音自從來到這裏,就從來沒有尊穆天然為首的意思,不但我行我素,而且對穆天然這個天狐一族妖王的事情不管不顧。既然,秒因此來不是為了給母天然助陣,更沒有幫助穆天然就出顧傾城的意思,那麼她來幹什麼?這就不得不讓穆天然感到好奇。穆天然聞著,可是妙音接下來說出的話卻有些遠離話題的意思“月靈白狐確實有著天生就成為天狐一族妖王的權力,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情,自從你化身為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將成為天狐一族的妖王,所有天狐一族的族人都要聽從你的調令。”
妙音的這番話雖然顯的題不達意,可是卻讓穆天然聽得非常驚訝,在此之前,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即便是他已經化身為妖,成為所謂的月靈白狐,有了繼承天狐一
族妖王的資格,可這並非是決對的,他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外來者,乍一出現,就想要讓整個強大的天狐一族受自己的掌控,想想都有些不合乎常理。可他蹤跡還是去拿人族的思維模式去看待妖族的問題,妖和人之所以有區別,不單單是因為他們的身體構造,還有他們的思想,對事物的認知,別的且不說,就單單說,在人族和妖族之中都存在的強者為尊觀念。人族的強者為尊相對於妖族來說要柔和一些,前麵已經說了在人族之中區別一個強者的地位高低,不單單要看他的實力,還要看他的影響力,比如說,一個孫輩強於祖輩,那麼在人族,孫輩在很大程度上就不能決定的淩駕於祖輩之上。可是在妖族,卻不同,在這裏沒有什麼輩分之說,更沒有雜七雜八的顧忌,在妖族當中地位的高低隻認準一條,那就是實力,月靈白狐之所以天生就擁有成為天狐一族妖王的身份,那是因為,月靈白狐有著成為至強者的資格,那怕他現在還很弱小,可是隻要給他時間,就必然會成為一代強者,也就是說,月靈白狐是天生的強者。妙音沒有去理會,穆天然表情之上的驚訝,而是接著說道“或許在天狐一族當中尊崇月靈白狐是一種天生的使命,可是這種使命並不存在與我的身上,因為我本就不是天狐一族的人。”
穆天然沒有接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妙音等待著她的下言。
“我此行,同你而來,並非是代表天狐一族,而僅僅隻是代表我自己。”
說完這話,妙音就恍若自言自語的說道“很多年前,我突然發現商芷青變了,變的判若兩人,以前的她給我的認知就是一個幼稚的孩子,可就在那一天,她變得深沉內斂。
““一個人怎麼可能在一夕之間出現這樣打的變化,所以自從那天起,我的心裏就生出了一個念頭,她的木訥,幼稚都是偽裝的,而她之所以如此,就是為了接近我們,準確的說是為了接近香雪。”
說道這裏,妙音有那麼片刻的沉默,旋即就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說道“當年的香雪便是萬妖國度公認的後起之秀,她是最有資格成為下一代妖王的人。”
“當時的我們還都很無知,不知道世事的陰暗,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穆天然聽到這裏,一些事情也就能自行腦補出來。就他來到萬妖國度之後所知,不管是妖族的妖皇還是妖王都是世襲製度的,他們依靠自己的血脈來傳承,妖皇已經不知道在一家世襲多少代,這早已經被看成是一種自然,而一些不把這當成自然,聰兒試圖去挑釁的存在,也都是成為了天地之間一把早已經消散的飛灰。可是當延香雪出現之後,妖皇的世襲成為了一種不確定,隻要稍微一想,就能夠想的明白,妖皇不會看著皇位改朝換代,使出一些手段就是必然的。但是,要使用強硬手段,定然是不現實的,天狐一族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而且還有那麼多妖族都看著,如果上一代的妖皇眼見著自家妖皇之位有被取代的風險,就把延香雪這個危險扼殺在搖籃裏,那麼其它的妖族怎麼看?而這也還是其一。其二,天狐一族本身就不弱,上代妖皇若是明目張膽的下黑手,妖族必定內亂。想到這些,也就能夠聯係上,現在妙音說的話。
“可是那一天,商芷青出現了,她的出現,讓她的名譽,與我和香雪牢牢的綁在了一起。”
“我們都以為,我們的友誼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當妖族與人類產生感情,尤其還是我和商芷青的好姐妹,與人族產生情感的時候,作為姐妹的我們本該是阻止的,可是那個時候,商芷青卻突然失蹤了,當我再次得到她出現的消息之後,已經是她成為妖皇,並且親手放走香雪的時候。”
“這個時候你覺得迴事怎樣?會覺得,商芷青出現在我們的命運之中隻是一種巧合嗎?”
穆天然怔在了原地,也許,沒有延香雪存在競爭妖皇資格的情況之下,商芷青,也就是妖皇的出現可以說的是一種巧合,畢竟這世間陌生人變成朋友絕大多是都是一種巧合的相遇。可問題是,這一些都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作為妖皇的直係傳承者商芷青的出現,並且走入延香雪的生活之中,隻是一種巧合的話,就有些不可能了。這很有可能是上一代妖皇在清楚解決延香雪的問題上不能用強硬手段之後,想出的另一種辦法,利用情感去束縛延香雪,亦或者是將來在延香雪的背後捅一刀,這都
有可能是商芷青出現的原因。而後來發生的事情看上去就更加的明顯了,在延香雪最需要親朋好友幫助的時候商芷青突然之間就失蹤了,這還好說,或許是她有著別的什麼不告而別的理由。但事後,她在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以妖皇的身份。這意味著什麼?要知道當時延香雪和英平已經確認了關係,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延香雪就是背叛了妖族,這個時候商芷青以妖皇的身份出現,那麼她所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決定延香雪的身份,那個時候,隻要她一聲令下,延香雪別說什麼做妖皇的資格了,恐怕做個活人,都不是她能夠左右的。此一刻,延香雪這個妖皇的有力爭奪者成為了被準妖皇審判者,高下立分,準妖皇商芷青從此坐穩妖皇之位,而延香雪則要承受這個準妖皇的審判。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時至今日是可見的,當初,商芷青並沒有處死延香雪這個妖族的背叛者,而這也是常理可以理解的,畢竟天狐一族可沒有把他們的妖王當成背叛者,正要是動手對付延香雪,妖族也要不安寧。基於此,最好的選擇其實就是囚禁延香雪,這樣即將延香雪這個妖皇有力爭奪者的麻煩去除,也算是給了妖族一個交代。但是最後,商芷青並沒有選擇這個最好的辦法,而是以驅逐的名義放走延香雪和英平。這在很多人眼裏甚至會說,商芷青故念舊情。可是在妙音乃至是一些人看來,事情可沒有這麼簡單。延香雪隻要留在妖族一天,以妖族前者為尊的決定觀念來看,隻要延香雪的修為達到了一個程度之後,她的錯誤也就不再是什麼錯誤,如果她想要做這個妖皇,不會有人反對。所以說,隻要延香雪留在妖族那麼對於商芷青這位當代的妖皇就是一個強大的威脅。想要將這個威脅撐地的解除,那就隻有讓她徹底的離開妖族,而人族之地就是一個絕佳的地方,到了那裏,延香雪就是一直人人喊打的老鼠,即便她隱藏的再好也有被發現的一天,到了那一天就是她徹底終結的時候,這招叫什麼,叫做借刀殺人。妙音看到了這些,所以從那開始,探究對商芷青充滿怨恨。妙音當然指責過商芷青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但是商芷青對此並沒有承認,她
依舊認為自己在乎她們之間的友誼的。這種不知道是誤會,還是事實的怨恨已持續就是五十餘年,直到穆天然的出現,才開始出現了變化。妙音將當年的事情都一一的在穆天然的麵前擺明白之後說道“所以我需要證明,證明她商芷青就是一個騙子,什麼顧念友誼之情,都是她自欺欺人罷了。”
妙音的話,讓穆天然感到震驚憤怒的同時也無比的錯愕,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想明白了,自己隻不過是妙音為了測試妖皇的工具罷了。而這也是穆天然震驚憤怒的原因,他沒有想到妙音為了自己一個小小的目的,就把他推到妖皇商芷青的麵前,要知道,若是商芷青不顧念舊情,這個時候他單單是月靈白狐的身份就不知道死了幾迴了,畢竟唯一出現過一次對妖皇之位有威脅的就是月靈白狐。至於錯愕,則是穆天然是在沒有想到,如妙音這樣一個存在,竟然隻為了證明一個微不足道的事實,就這樣大費周折。其實,這就是穆天然不理解妙音了,穆天然和妙音的人生路不一樣,妙音有著一段漫長到似乎沒有邊際可言的孤獨歲月,在這樣的折磨之下,她更是知道這世間情感的可貴之處。所以相對於別的什麼,妙音更在乎的是商芷青對待她和延香雪的感情是真是假。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一旦商芷青被證明,她當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陰謀的話,那麼她將沒有任何狡辯的餘地,此時的妙音絕對會不顧一切的和商芷青見一場遲來的生死。穆天然沒有心思卻指責延香雪的小題大做,因為他清楚,他現在還沒有資格去指責妙音什麼,甚至如果他去指責的話,那麼換來的一定會是妙音的暴怒。
“那麼現在你得到答案了嗎?”
莫天然這樣問的時候,心裏是覺得妙音該有答案了,他現在還沒有死其中的確是有著一部分商芷青對延香雪的舊情。
“還不夠,當年的事情就足以證明商芷青其人城府之深,誰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在演戲?”
穆天然有些怒了,這還不夠,那你要怎樣?難不成還真要到商芷青殺了我為止嗎?穆天然心中如此怒吼著,嘴上則道“你想要的結果不過兩個而已,我隻問一個,如果證明當年妖皇對你們的情感是真,你會怎麼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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