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日子沒過兩天,劫道還沒進(jìn)行兩三次,那個提著巨劍的該死的家夥又帶著人跑過來了,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非要趕盡殺絕嗎?
然而趕盡殺絕對秦鈞而言是必須的,任務(wù)就在這裏放著,總不能丟棄不做吧?而且在秦鈞看來,這些強盜被殺不過是重新迴歸旅人的狀態(tài),而非真正的死亡,倒是比其他世界的生命投胎快的多了,也不知道此界的天道到底在做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弄出如此古怪的輪迴法則。
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迴事,但秦鈞仍舊秉持著不逆天而行,帶著自己新招募的手下來到了這個匪寨之前。
“跑得還挺快,但這一次你們又該怎麼解決糧食的問題呢?”秦鈞笑著命令手下將寨子給付之一炬,“全部燒了,而後在此地等著任務(wù)完成。”
他相信沒了糧食沒了寨子後,那群強盜要麼自相殘殺要麼就地解散。
果然,沒過多久,任務(wù)的數(shù)量開始了快速的增長,十幾個人迅速脫離匪徒的狀態(tài),不知道是自相殘殺而至還是原地解散導(dǎo)致任務(wù)完成的。
但他沒有追究的興趣,直接領(lǐng)了任務(wù)的獎勵,一柄特殊琉璃鏜,將之遞給了自己的一個手下。
強盜的任務(wù)完成後,新的任務(wù)隨之到來,讓秦鈞將村子發(fā)展成為一個擁有三百人的正常村鎮(zhèn),要求人口不少於三百個,村鎮(zhèn)之內(nèi)包含有鐵匠鋪水磨坊伐木場養(yǎng)殖場,以及大量的靈田和不低於三種作物種類。
這個其實不難,隻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即可。
在茶棚往來的旅人之中,隻要肯花時間就能夠遇到鐵匠師傅木匠師傅,想要的都可以找到。
因而秦鈞花費數(shù)年時間後,便完成了此次任務(wù),獲得了一個三層大廳的獎勵,這個獎勵很不錯,大廳是用石頭建造的極其堅固,想要將之摧毀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是不可能辦到的。
領(lǐng)過獎勵,秦鈞查看新的任務(wù),卻發(fā)現(xiàn)族群之書上沒有更新了,任務(wù)一欄成了空白的。
“當(dāng)真是奇怪,區(qū)區(qū)三百人的村鎮(zhèn)不可能是任務(wù)的終結(jié),不說別的至少也得有各種鎮(zhèn)子小城大都城吧?”
想不明白是怎麼迴事,秦鈞也懶得去傷腦筋,反正這個世界的上限非常的高,沒了那些破爛任務(wù)的拖累,他倒是落了個清靜,可以認(rèn)認(rèn)真真的修行了。
不過,他沒有修行多久,便看到了一個不好的內(nèi)容。在任務(wù)欄裏麵,赫然有著一些文字,說的是大村子的數(shù)量以及天道要求的數(shù)量,以及達(dá)不成會有
什麼樣的後果。
秦鈞看著兩個數(shù)字的差距,無奈的搖搖頭,“差別太大了,連一成都沒有,看來那些先起來的村鎮(zhèn)對周邊打壓很大。”
世界很可能要重啟了,秦鈞也沒有了繼續(xù)修行的心思,來到外麵看一看自己的村民,試著安撫他們一下。
出來後,見到村民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談?wù)撝澜缒┤盏氖虑椤?br />
“這是第幾次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次了吧。”
“為啥那些先發(fā)展起來的人總是要滅掉周圍的村子,不能和平相處嗎,現(xiàn)在好了又要重新開始了,他們腦子有坑不成?”
“誰知道呢,重新開始後大家都沒有記憶,自然會想著打壓周邊了。”
“算了,怨天憂人也無濟(jì)於事,期望下一次能夠真正的開始一個世界吧,老是這樣開啟不足百年就要輪迴一次,好生無聊啊。”
“你們已經(jīng)算運氣好的了,至少進(jìn)入了村子,我們這些旅人甚至才剛剛出生,真是無語了。”
茶棚內(nèi)人數(shù)最是多,聽著他們的話,秦鈞才算是明白這個世界已經(jīng)輪迴上千次了,而這些人全部都有著過去的記憶。
“村長,你上輩子是幹啥的?”秦禾笑著問道。
恢複了記憶,代表著天道確認(rèn)已經(jīng)不可能不進(jìn)行輪轉(zhuǎn)了,不然也不會給出半年的時間來進(jìn)行所謂的總結(jié)清醒了。這種總結(jié)沒有絲毫的用處,畢竟誰也無法在下一次天地重開起之前恢複記憶。
“上輩子是個怪獸,野外的猛獸。”秦鈞笑著說道,“你們這般看得開嗎?”
“看不開又能怎麼樣,天道如此,誰也無法更改,隻能當(dāng)自己倒黴了。”
“是啊,可我不懂,天道為什麼要這樣,大村鎮(zhèn)發(fā)展起來後,自然要往周邊擴(kuò)張,不然那麼多的人如何養(yǎng)活的了?天道到底在想什麼?”
沒誰能夠迴答此人的疑問,天道所思所想其實凡人豈是能夠揣測?
對此秦鈞倒是有個猜測,那就是這個天道剛剛誕生不久,對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沒有一個清晰的認(rèn)知,或許在天道看來自己隻不過是想要一個較為完美的宇宙罷了,既沒有讓這些生靈去死,也給了他們思考的時間。
老實說,秦鈞聽喜歡這個世界的,如果可能的話,他很想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好好玩一玩天道的遊戲,但遺憾的是他有天道殘片在心神,每次死亡都將被迫換一個地方,除非他能夠煉化殘片,再也不用它被動的激發(fā)能量。
這種生命消亡迴歸旅人的法則,通過各種建築
物兌換物品店規(guī)則,還是挺有意思的,和自己老家曾經(jīng)玩過的遊戲挺像,不過平和了極多。
“不知道下輩會是什麼樣。”
“我希望自己能夠成為擁有種植天賦的旅人,好幾輩子了剛剛被招募就到了世界重開的時候,真是氣死人。”
“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戰(zhàn)士,種了幾十輩子的地了,無趣的很啊。”
“我想試一試別的模式,比如讓我成為一個聚集點的領(lǐng)主,成為如村長這樣的大村鎮(zhèn)的主人。”
眾人說著對下輩子的期望,好似去新的地方重新開始一般,一點沒有真正的悲戚。秦鈞對他們的心態(tài)很是佩服,莫名其妙的輪迴了一千多次還能保持希望之心,實在是難得。
“村長,你希望下輩子可以做什麼?”
“我?”秦鈞想了想,“嗯。還是做村長吧,不然一直走路還是挺無聊的,而且當(dāng)村長有好處啊,有大房子住還不用擔(dān)心餓著。”
“村長給講一講怎麼發(fā)展村子吧。”周圍的笑著問道。
“好!”秦鈞也不謙虛,麵帶微笑的與他們談?wù)撈鸾ㄔO(shè)沐火村的經(jīng)驗。
在他講過之後,那些戰(zhàn)士模版,種植模版,商人模版,管理模版的人都說了自己的經(jīng)驗。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互相學(xué)習(xí),開開心心的訴說著自己的經(jīng)驗。
然快樂的時間總是過的非常快,仿佛隻是說了幾句話跑了一碗茶的時間半年就過去了。
這些人重新成為了旅人,而秦鈞卻在天道殘片的帶離下,去往了下個世界。
“好生貧瘠的世界。”秦鈞娘胎裏便感覺到此界規(guī)則荒蕪,若非對殘片有了一絲絲的掌控,怕是要沉迷與胎中之迷。
這點掌控能做的僅此而已了,並不能令他對抗天道規(guī)則,擁有修行的法力。因而這輩子的他將成為真真正正的普通人一個。
“人生短短百十載,眨眼間便會過去。”出生數(shù)年的秦鈞,坐在草垛上看著落日,“但是淒苦的過一輩子還是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差別還是挺大的。我該怎麼做才能改善一下這個家庭的生活呢?”
秦鈞降生的這個家庭並不好,在這個荒僻的村子裏也僅僅是中等罷了,一日三餐是別想了,兩餐也隻能勉強吃個六分飽,還都是沒有油水的粟米餅子,是最不好的粗雜糧。
就這,村中也有不少人家想吃都沒得吃,隻能用野菜裹著些許的根莖湊活著吃。
秦家之所以能比有些人家稍微好點,不是秦鈞的父親足夠努力,也不是他精明過人,而是他普普
通通如祖輩那樣守著田產(chǎn)過活,沒有想過改變也沒有想過發(fā)家致富,就這樣一代接一代的重複著。
如此倒是沒讓家中的十五畝水澆田被賣掉,這水澆田是祖上傳下來的勳田是不用叫賦稅的,其他的百十畝尋常田地還是要一粒糧食不少的往上交的。
靠著這些田地,再加上秦家人丁並不多,因而秦鈞倒是能夠不至於饑一頓飽一頓的,偶爾還能吃上一些小動物的肉。
“汪!”一條大黃狗搖著尾巴朝秦鈞叫了一聲,在狗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娃娃。
這小娃娃叫秦武,是秦鈞的堂弟,兩人有著同一個曾祖父,也就是在那一輩的時候秦家才從一代單傳成了兩支分開過。
秦武的父親和秦鈞的父親一樣,老實木納本本分分的靠著田地過活,由於兩代都是單,兩家人倒是維持了不錯的親戚關(guān)係相互照應(yīng)。
到了秦鈞和秦武這一輩,子女雖然不再是單了,但男丁還是沒變化,隻是多了個女孩子。兩人都有一個妹妹。
“哥,大娘叫你迴家吃飯了。”秦武昂著頭說道。
“知道了。”秦鈞點點頭,跳下草垛,“走,迴去吧。”說著,便拖著一根暗紅色的木棍往家走。
“哥,你從那撿到的棍子?”秦武咿咿呀呀的問道。
秦鈞也不知道這個棍子怎麼來的,隻知道它是自己完成三百村鎮(zhèn)的獎勵,是一柄極其堅硬且有相當(dāng)韌性的棍棒。
這棍棒有兩米長,是一個哨棒,看起來與尋常棗木棍相似,重量也是相當(dāng),但它的堅硬程度比精鋼還要強上數(shù)倍,不知怎麼的跟隨著他來到了這個荒漠一般的世界。雖然這個哨棒上有著神紋鐫刻,但此界無能量將之激發(fā),也就是個裝飾了。
“不是撿的。”秦鈞可不想有人聽去後,對自己索要哨棒,哪怕它看起來隻是個棍子,但在這個小村子裏,就是一根樹枝那也是有主人與來曆的,不然就會有人家要搶,“我跟貨郎換來的。”
這個說法秦武接受了,但秦鈞的母親沒有接受,非要拉著他去找那個不存在的貨郎,換迴那個從不存在的兔子。
秦氏揪著秦鈞的耳朵,氣的不輕,一個兔子竟然隻換了一根棍子,即便它非常的直溜,但也抵不過兔子能夠賣的錢!
好在附近沒有貨郎,不然得是一番拉扯。
“秦家的,小鈞咋了?”有好事的村婦笑嘻嘻的瞅著秦鈞問道,想知道秦家的小子又闖下什麼禍了。
秦氏氣唿唿的說了,也不管別人是不是單純的想要看
笑話。
沒兩天,秦鈞用大肥兔子換了個無用木棍的事情在村子裏就傳開了,那些閑著無聊的人,時不時的拿出來說一下秦家小子的豪綽。
不過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秦鈞在提著哨棒溜達(dá)的時候,沒有人想要將它搶走了,畢竟是等同於十幾斤的大肥兔子的價值。
砰!
一個掉入陷阱的肥大的兔子被秦鈞用哨棒一棍子砸了個腦袋開花,秦武慌忙拿著繩子跑過來,將還在蹬腿的兔子給拴起來拖著走。
吧唧!
又是一哨棒,一條蛇的腦袋開了花!秦武又趕忙跑過去撿起來。
“哥,今天收獲真多啊。”已經(jīng)八歲的秦武提著繩子,上麵栓了好幾個獵物,最大最好的是一隻大鳥,這家夥不知是什麼鳥類,有十幾斤重,秦武隻能將它拖著走。
還好有木輪的小拖車,不然可就沒法跟上他的哥哥了。
拖車裏放著掩藏用的雜草,底下鋪了一層,旁邊四周也是,獵物被仍在裏麵,隻有一條死掉的蛇是提著的。
“今天運氣卻是奇怪,咱們迴去吧。”雖然是個荒漠一樣的世界,但秦鈞還是決定迴去,免得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給小拖車蓋上雜草,而後兩人提著一條將近兩米長的大蛇往迴走。
此時是農(nóng)閑,不少人在外麵瞎晃悠,自然是見到了這兩個小兄弟,有人對那條大蛇很是眼饞,這樣的蛇足夠燉上一大鍋了吧?
放上野菜根莖,就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大鍋的肉湯啊。
不過雖然很想要,但附近也有別的人在倒是不好搶奪,而且隻是一條蛇也不好得罪了秦家,要是此人知曉小拖車裏才是真正的獵物,怕是要跟隨著到人少的拐彎處掠奪了。
他們家在這個村裏才是大姓,真?zhèn)搶了的話,秦家也隻能忍著!但獵物要多,不然不夠給別人分潤的,怕是沒幾個迴來幫腔。
一條蛇實在是不夠,哪怕它很長。
迴到家中,兩人的母親正在說話,見到那條大蛇先是一驚,而後便是高興的神色。
“怕是有足足五尺了!”秦王氏笑著說道。
“還好是菜花蛇,不然非得讓你倆蹬腿不行!”秦氏說著又要去揪兩人的耳朵,蛇肉雖然美味但兩人可是秦家的未來,萬一遇到有毒的呢?
秦王氏笑著將菜花蛇遞過去,“這不是好好的麼,就別生氣了,能抓到蛇就是有本事,村子裏的小子那麼多,也沒見誰家經(jīng)常有蛇肉鳥肉吃!”
說是經(jīng)常,其實一個月也就一兩次,但肉的滋味太美,總是記得很長很清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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