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壇酒喝完之後,蘇觀告辭離開。
從始至終,蘇觀都沒有明確說來意,就仿佛他真的隻是過來喝酒聊天的而已!
陳禹也沒有多問,因為,蘇觀說不說來意都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這種結(jié)交和示好的意向就足夠了!
當(dāng)然,喝兩壇酒的功夫,蘇觀也透露了許多對陳禹有價值的信息,其中包括陳禹比較在意的蘇青峰的實力以及所擅長的武學(xué)的相關(guān)信息。
“對了,葉婉容修煉‘雲(yún)水訣’進境一日千裏,昨日蘇家一位老祖親自出手探測,確定她是水屬性的靈體。所以,不隻是蘇玉蓮,蘇家一些高層也十分看重葉婉容!”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蘇觀像是忽然想起一件事,停住腳步說道:“據(jù)說葉婉容現(xiàn)在修為已達(dá)到凝氣七層,蘇家的資源從此會全麵向葉婉容開放!”
陳禹聞言猛地頓住身形。
“陳兄保重!”蘇觀一笑後大步離開。
凝氣七層?陳禹迴過神來後啞然一笑,沒想到葉婉容竟有這等際遇。
難怪蘇青桓會將自己當(dāng)成棄子,也難怪蘇青峰一直引而不發(fā)了!
短短數(shù)月的時間,葉婉容竟已從凝氣四層修煉到凝氣七層,這樣的修煉速度,絕對驚人!
而且,水靈體質(zhì)確實非同小可,屬於天生適合水屬性靈氣,突破蘊靈境沒有任何桎梏阻礙,且在蘊靈境時戰(zhàn)力極強大的一種體質(zhì)。
陳禹倒真沒有預(yù)料到這一點,他獲得血焰帝君的記憶後並未曾見過葉婉容,自然無從窺知葉婉容的體質(zhì)會有特殊之處。
背著手在小院中轉(zhuǎn)了一圈,陳禹掀起波瀾的心情才慢慢恢複了平靜。
“順伯!”
“公子有吩咐?”順伯問道。
“如果五爺要你舍我而去,迴歸蘇家,你會怎麼做?”陳禹問道。
順伯一張老臉出現(xiàn)愕然之色,而後又變得惶恐,說道:“老奴奉命服侍公子,自然
唯公子之命是從,五爺雖未將身契交給公子,但公子仍以公子為主,絕不敢有二心!”
“不用緊張,我就問一問!”陳禹說道:“那我下次把你的身契要過來。對了,你有親人沒有?”
“老奴……有一個孫子,武道天賦一般,在服侍蘇家的一位公子!”順伯說道。
“那一起要過來吧!”陳禹說道:“武道天賦這玩意,誰也說不準(zhǔn)的!”
“唯公子之命是從!”順伯不安地說道。
陳禹也不再多說,從懷裏取出那三把飛刀遞過去,說道:“這三把刀,你給我放到火上去烤著吧!”
順伯頓時愕然。
“不必多問,照做就行!”陳禹露出一絲無奈之色,說道。
順伯接過飛刀,鑽進廚房去了。
“若讓行家知道了,不得笑死?”陳禹看著順伯的背影,苦笑起來。
他這也是沒有辦法,靈器這種級別的武器,想要發(fā)揮威力,卻不是簡單的輸入真氣或是罡氣就行的,它們所能發(fā)揮出的威力大小取決於相契合的靈氣!
這些飛刀是火屬性的靈器,想要發(fā)揮出靈器的威力,卻需火屬性靈氣來淬煉和操控……陳禹的血液雖然具備一種火屬性,卻是無法像靈氣一樣使用,所以隻能用這麼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普通的煮菜做飯的火當(dāng)然不是什麼靈火,但也是火的一種,蘊含著駁雜的火之氣,所以,把飛刀放到火上燒烤,日積月累下總會積攢一點火焰之氣存貯在飛刀內(nèi)部的陣圖之中,在使用的時候輔以燃血術(shù)神通,也能有一點點火係威力!
當(dāng)然,對比真正的火屬性的靈器,這三把飛刀的威力肯定會慘不忍睹!
陳禹也是沒有辦法,這三把飛刀修複了總要拿來用的,現(xiàn)在的他,亟需一點壓箱底的手段。
搖搖頭,陳禹不再多想,又鑽進修煉室修煉起來。
數(shù)日時間匆匆而過
,這數(shù)日間,除了君澈前來拜訪了一次之外,倒沒有別的人來打攪陳禹。
轉(zhuǎn)眼間,到了一個月一次的鳳雛榜排名戰(zhàn)舉行的日子!
在早課行將開始時,君澈來了。
君澈的身邊,一個身材修長筆挺,一臉傲氣的年輕男子長身而立。
身著白色武士服的君澈將傲人身材完美地勾勒出來,讓迎上去的陳禹第一時間竟挪不開目光。
“陳禹,這是我二哥!”君澈落落大方地朝陳禹介紹道。
陳禹和君澈已經(jīng)很熟,自然知道她二哥是君明道,天罡境一層的修為,也是君家被視為天才的年輕一輩的人物。
“你大哥不參與鳳雛榜之爭?”陳禹看了一眼君明道,隻見君明道鼻孔朝天,一副冷傲不群的做派,也就懶得打招唿,朝君澈問道。
“嗯!”君澈有點無奈地看了身邊的君明道一眼,說道:“我大哥在閉關(guān),明瀾城年輕一輩中,他視為對手的隻有蘇靖戎,蘇靖戎不參加鳳雛榜戰(zhàn),他就不會去參加!”
陳禹聞言倒沒有覺得意外,四大天才那樣的人物自矜身份,對一月一度的鳳雛榜之爭失去了興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鳳雛榜爭在早課之後才開始,陳禹你是現(xiàn)在就去,還是等一會再過去?”君澈又問道。
“左右無事,先過去看看吧!”陳禹說道:“稍候一下,我?guī)媳鳎 ?br />
這幾天苦修,陳禹還剩下最後一條經(jīng)脈沒能納入真氣循環(huán),仍需三五日時間才能突破。
不過,陳禹的實力還是有所提升,雖說看起來並不明顯。
等陳禹拿了斬浪刀出來,君澈不由露出訝然之色,問道:“陳禹,你不是用劍的?”
在觀瀾塔上見識過陳禹一劍破了戰(zhàn)如意的細(xì)雨劍法後,君澈想當(dāng)然的以為陳禹是精擅於劍道的,沒想到陳禹一出來,卻是拿的刀。
而且,陳禹在聚珍閣購置的
也是星流劍。
“我更習(xí)慣用刀!”陳禹笑道。
君澈頓時有點無語,說道:“這麼說來,你的刀術(shù)水準(zhǔn)還在劍術(shù)之上?”
“那倒不一定!”陳禹腦海中浮現(xiàn)血焰帝君以點星劍訣力壓玄天宗年輕一輩的場麵,說道:“刀術(shù)劍術(shù)練到極致,殊途同歸,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胡說八道!”君澈還沒說什麼,君明道哼了一聲,說道:“刀法大開大合,適合劈砍,威力看似不錯,精妙程度卻遠(yuǎn)遜劍術(shù),劍術(shù)練到極致返璞歸真,要強過刀法太多!”
“二哥!”君澈不滿地瞪了君明道一眼,說道:“你別亂開口!”
“我又沒有說錯!”君明道說道。
陳禹聞言笑笑,看在君澈的麵子上也懶得和君明道爭辯,說道:“走吧!”
“陳禹,你無話可說了?”君明道不屑道。
“二哥,你忘了答應(yīng)我什麼了?”君澈嘟起嘴,斥道。
君明道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說道:“小妹,這小子麻煩纏身,有什麼好的?你偏要和他往來?”
“爹都沒有管我,要你管?”君澈翻了個白眼,說道。
君明道握緊拳頭,狠狠瞪了陳禹一眼。
君澈和陳禹同遊明瀾城,又在聚珍閣耽擱那麼久,比較親近的關(guān)係君家自然是知道的,但除了君明道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反對。
“陳禹,別和這家夥計較!”君澈幹脆不理君明道了,走到陳禹身邊和陳禹並肩,說道:“我們走!”
看著君明道一副恨自己妹妹遇人不淑,不得不看緊點的做派,陳禹不由失笑,朝君明道擠眉弄眼了一下。
君明道露出惱怒之色,眼裏閃過冷意,嘴巴張了張,做了幾個字的口型。
“離我妹遠(yuǎn)一點,不然要你好看!”陳禹清楚地讀出了君明道的唇語,淡淡一笑後,壓根不理會,轉(zhuǎn)過頭和君澈說說笑笑地朝外走去
。
君明道握緊拳頭,不得不跟上來。
一路上,君明道看著視若珍寶的妹妹和陳禹一路上說個不停,宛如一隻動人的百靈鳥一般,雖然和陳禹並無特別親密的動作,但不時露出小兒女的情態(tài),他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臭。
好在,這條路並不長,不多時就到了武道學(xué)宮的廣場。
早課已經(jīng)開始,千餘學(xué)宮學(xué)員正在勤練。
陳禹和君澈所過之處,引得幾乎所有學(xué)員的側(cè)目。
不過這一次,倒沒人過來找陳禹的麻煩了。
陳禹和蘇烈鳳雛榜戰(zhàn)的消息早已傳開,蘇家子弟在等著蘇烈出手。
蘇烈在蘇家年輕一輩中實力和威望僅遜於蘇靖戎,所以蘇家的學(xué)員大多認(rèn)定陳禹必敗無疑,很多人看著陳禹的目光裏都帶著強烈的期待以及壓抑的快意……當(dāng)然,也有很多看到君澈和陳禹一起的學(xué)員露出憤慨和惋惜的神色!
君澈在武道學(xué)宮,也有數(shù)量極多的仰慕者,這些仰慕者看到君澈和陳禹一起,心都快碎了,越發(fā)憎恨陳禹!
“等蘇烈被擊敗的時候,不知他們會是什麼表情?”君澈對這些目光毫不在意,朝陳禹笑著說道,顯示出對陳禹的絕對信心。
“等下你注意看著就是!”陳禹笑著說道。
“你要是輸了,那局麵就好看了!”君明道在後邊冷笑一聲,說道:“姓陳的,你到底行不行,如果不行,就不要上去丟人現(xiàn)眼,蘇烈的實力還是不差的!”
“我當(dāng)然知道蘇烈實力不差,至少比你強!”陳禹笑著,迴頭朝君明道說道:“人家是天罡境二層,而你隻是天罡境一層!”
君明道神色又一次變得鐵青,卻偏偏無法反駁,因為他確實不是蘇烈的對手。
“你們自己逛逛,我過去一下!”陳禹目光一掃間,看到遠(yuǎn)處走來的陸淵和燕子然後,低聲朝君澈說了一聲,朝陸淵那邊走了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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