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禹看來,蝶千衣無疑有點喜怒無常了。
魔門中人的脾性,陳禹算是領(lǐng)教了。
“陳師弟,應(yīng)該沒有大事,打掃而已,算不上什麼大事!”王可兒看了陳禹一眼,忽而笑了笑,又朝陳禹拋了個媚眼,說道:“師弟暫且留在影魔殿,也沒人敢找你的麻煩不是?”
“在王師姐這裏,我怎麼聽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陳禹苦笑道。
“還真有一點!”王可兒笑嘻嘻說道:“留在影魔殿,便能時時見到陳師弟,似乎也不錯!”
陳禹再度無語,轉(zhuǎn)頭看向蝶小舞,隻見後者已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打掃的工具,開始清掃大殿。
陳禹忍不住問道:“王師姐,令師似乎不喜這位蝶小舞師姐?”
“還不是因為陳師弟擊敗了蝶師妹?”王可兒翻了個白眼,說道:“師父平日待我們不錯,唯有在修行上要求比較嚴(yán)格!”
“隻是嚴(yán)格嗎?”在陳禹看來,蝶小舞的實力已經(jīng)很不錯了,玄幽境七八層,影術(shù)神通很不錯,便是血焰眸術(shù)也看不出虛實。
王可兒搖搖頭,說道:“師父對蝶師妹的要求比我們還要嚴(yán)厲一些!”
“好了,我先走了,若是被師父發(fā)現(xiàn)我和你說這麼多,說不定要責(zé)罰我了!”王可兒又朝陳禹眨眨眼,轉(zhuǎn)身離開。
大殿內(nèi)變得空蕩,陳禹看著一絲不茍打掃著大殿的蝶小舞,遲疑一下後還是走了過去,從蝶小舞手裏拿過工具,一同打掃大殿。
這打掃的活在陳禹這個實力的武者,無疑隻是小事一樁,毫不費力。
說白了,這其實隻是麵子問題,陳禹終歸還是覺得自己還是留下為好,也就暫且接受了自己變成蝶千衣奴仆的身份。
當(dāng)然,隻是暫且而已,如果蝶千衣真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他也不介意魚死網(wǎng)破,哪怕偷襲殺不了蝶千衣,讓後者弄個灰頭土臉也不是難事。
大殿中,隻剩
陳禹和蝶小舞二人,蝶小舞很冷漠,看都不多看陳禹一眼。
等到大殿打掃完之後,一道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大殿門口,正是蝶千衣。
“師父!”看到蝶千衣,蝶小舞默然走過去,躬身立。
“影分身術(shù)你雖然修煉道第四層,但每一道影分身太弱了,隻有你自身三成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不夠,你去修煉吧。五天之內(nèi),每一道分身若不能達(dá)到你自身實力的五成,你就別叫我?guī)煾噶耍覜]有你這麼差勁的徒弟!”看著蝶小舞,蝶千衣厲聲說道。
蝶小舞身軀微微一顫,還是躬身應(yīng)是,轉(zhuǎn)身離去。
目光落在陳禹麵上,蝶千衣語氣森冷,說道:“血魔傳人,果然了不起,以蘊靈境的實力擊敗我玄幽境七層境界的弟子!”
陳禹默然無語。
“而且,最讓人吃驚的是,血魔傳授你功法隻是隨意而為,傳授了之後就離去!”蝶千衣哼道:“嘖嘖,陳禹,你很了不起嘛!”
陳禹沉默一下,忽而一笑,說道:“前輩繆讚了!”
“我是在讚你嗎?”蝶千衣柳眉一挑,語氣森冷地說道。
“我就假裝前輩是在讚我吧!”陳禹露出一抹不羈的笑容,說道:“就算前輩看我不順眼,我也無力反抗不是?”
“你知道就好!”蝶千衣冷冷道:“隨我來!”
陳禹隻得跟上蝶千衣。
很快來到大殿一側(cè)的一座屋內(nèi),蝶千衣朝屋子一指,說道:“打掃幹淨(jìng),如果留下一絲灰塵,我就打斷你的腿!”
陳禹臉色抽搐了一下。
“還愣著幹什麼?”
陳禹無奈,隻得繼續(xù)打掃。
待他把這間明顯是蝶千衣住的房子打掃幹淨(jìng)後,蝶千衣又朝一張小紫檀木桌上的茶具一指,說道:“泡茶!”
陳禹隻得繼續(xù)照做,好在泡茶不必他去取水,蝶千衣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小水缸,裏邊就有水。
沏茶之後,蝶千衣坐下,拿起
茶杯喝了一口,說道:“茶藝太差了,浪費我的靈雲(yún)霧茶,下次泡的茶如果還這麼差,打斷你的腿!”
陳禹有種把桌子掀了,把茶杯茶壺全都打個稀巴爛的衝動。
“滾到外邊去,但不要離遠(yuǎn),隨時聽我差遣!”蝶千衣開始趕人。
陳禹倒是求之不得,立刻出了房子,在大殿外的花園裏呆著,左右無聊,開始修煉起來。
接下來兩天時間,蝶千衣時不時讓陳禹做點雜役做的事情,倒也沒有太為難陳禹。
陳禹得空就是修煉著。
“陳禹,滾過來!”這一日,蝶千衣的聲音從大殿內(nèi)傳來。
陳禹走入大殿,隻見蝶千衣坐在太師椅上。
“祭出你的靈魄!”蝶千衣冷哼一聲,說道。
陳禹心頭一緊,道:“前輩?”
“嗯?”蝶千衣神色一寒,氣息變得冷厲。
陳禹無奈,一抬手,放出了火烈鳥。
火烈鳥散發(fā)著烈焰氣息。
“繼續(xù)!”蝶千衣目光掃過陳禹,如電的目光下,陳禹隻覺自己沒有秘密可言,全部被洞悉和看穿。
無奈之下,陳禹又祭出了冰魚靈魄和頑石靈鎧。
蝶千衣神色稍緩,打量著陳禹三道靈魄,忽而一抬手,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出現(xiàn),將三道靈魄籠罩,齊齊鎮(zhèn)壓。
強大無匹的神念在三道靈魄上掃視著,蝶千衣麵無表情,忽而一個抬手,一道影子出現(xiàn),化作蝶千衣的模樣,一個跨步,來到陳禹麵前,一掌按下。
陳禹神色一變,連忙出掌抵擋。
蓬,蝶千衣的分身一掌將陳禹迫退,如影隨形而上,出手迅速淩厲,一個掌刀切下。
掌刀淩厲,切割虛空,不遜於利劍,帶著森然殺機。
陳禹連忙抵擋,被這一掌劈得退出七八米。
“如果不拿出全力,就死在這裏吧!”坐著的蝶千衣麵無表情開口,說道。
陳禹神色一變,催動丹田內(nèi)的五係靈罡,一記嘯龍拳三嘯打出。
轟,陳禹一拳和蝶千衣的分身碰撞,蝶千衣的分身一晃,忽然變淡幾分,威勢大減。
蝶千衣皺眉,臉色有點難看,又一個抬手。
蝶千衣第二道影分身出現(xiàn),速度如電,自一側(cè)繞向陳禹後背,突下辣手。
陳禹連忙抵擋,這一下他麵對兩道影分身,嘯龍拳來不及施展,隻能將各種武學(xué)招式施展開來,擋住兩道影分身的圍攻。
卻在這時,蝶千衣再一抬手,又一個蝶千衣出現(xiàn),又朝陳禹圍攻而來。
陳禹神色已是不由為之一變。
每一道影分身,不過是蝶千衣本身實力的四成左右,但依然不是陳禹可以應(yīng)付。
砰砰砰,陳禹哪怕竭盡全力,身上也挨了好幾下,痛得他呲牙咧嘴。
陳禹不得不催動血焰,以嗜血印神通來抵擋。
輕鬆擊敗了蝶小舞的嗜血印神通麵對蝶千衣的影分身神通,卻隻是勉強抵擋而已。
蓬,陳禹終於撐不住,被一掌擊飛,吐了一口血。
蝶千衣目光帶著森冷冰寒之意,道:“仍然不肯出全力,陳禹,你在賭我不殺你嗎?”
“前輩什麼意思?”陳禹故作不解道。
“你以為瞞得過我?你身上至少還有一道靈魄,還有至少一種陰屬性的力量沒有動用!”蝶千衣冷冷道。
陳禹心頭凜然,想要瞞過入神境強者的洞察,確實不容易。
“你怎麼說?”蝶千衣冷冷道。
陳禹沉吟一下後,沉聲說道:“陰屬性的靈罡動用了也不足以抗衡前輩的三道分身神通,至於靈魄,我是怕前輩起貪婪之心!”
“我會貪圖你的靈魄?”蝶千衣冷笑,說道:“你的血脈功法和秘術(shù)倒值得我起貪心,其他的,在我而言不值一提!”
陳禹一抬手,放出了星魄。
星魄漂浮在虛空,蝶千衣伸手一抓,攝了過去仔細(xì)查看起來。
陳禹本不想放出星魄,但他想起在擊敗徐若風(fēng)的時候自己動過
星魄……當(dāng)時白空兒和夏侯真在場,看到了。以蝶千衣的身份,若是詢問白空兒和夏侯真的話,他們二人根本不敢隱瞞。
此刻陳禹隻能讓星魄盡量收斂神通,麵對著蝶千衣的查探。
蝶千衣的神念已是刺入星魄之中,開始了仔細(xì)的探查。
對這探查,陳禹倒不是很擔(dān)心,蝶千衣雖是入神境的強者,但想看透星魄的虛實也不容易。
陳禹擔(dān)心的還是蝶千衣起了貪念,要將星魄據(jù)為己有。
查探了足足十幾分鍾,蝶千衣招手,將所有分身收迴,又將對陳禹所有靈魄的鎮(zhèn)壓鬆開,將他們還給陳禹。
“陳禹,你身上的秘密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啊!”蝶千衣冷笑道。
陳禹將所有靈魄收迴體內(nèi),沒有迴應(yīng)。
“難怪血魔會選中你,看來你也是極有運道之人!”蝶千衣說道:“你跟我來!”
“前輩要去哪?”陳禹問道。
“跟我來不就知道了?”蝶千衣冷哼一聲,說道。
陳禹隻得跟著蝶千衣走出影魔殿,一路往東,居然來到了島嶼邊緣。
放眼望去,霧氣沉沉,深淵無盡。
在島嶼邊緣的水邊,蝶千衣麵對著深淵,忽而一指點向水麵。
陳禹看到,她的一道神念化作靈光飛出,落入水中,如同一條遊魚一樣在水中遊動起來。
須臾間,便看到幾道灰影出現(xiàn),朝著蝶千衣的神念衝來。
“放出你的星辰靈魄!”蝶千衣說道。
陳禹不明所以,但還是放出星魄,使星魄飛向水麵。
須臾間,蝶千衣的神念躍起飛迴。
三條如同長劍的,介於虛實間的魚兒也躍出水麵,正正撞在了星魄上,穿過了星魄。
“如果不想被我丟進(jìn)深淵裏,你最好放開你靈魄的神通!”蝶千衣冷聲說道。
陳禹神色一凜,隻得溝通星魄,讓它放開鎮(zhèn)壓神意神通。
蝶千衣抬起纖纖素指,再度引動那三條劍魚飛出,撞在了星魄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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