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下車後,便是先將自己名貴西裝脫下,就要往蘇奕棠身上披。
動作自然溫柔,像是長時間嗬護後養(yǎng)成的習(xí)慣,顯然兩人相處時間已經(jīng)很久。
男孩看著高大英俊,一身富家公子名貴氣質(zhì),風(fēng)流倜儻間,又有著身處高位的不怒自威。
“怪不得要來退婚,原來已經(jīng)有了好人選麼?”
我心裏忽而湧出陣酸澀。
發(fā)現(xiàn)蘇家另有高人護佑,暫時還沒什麼髒東西能威脅,我便歎口氣,想先找地方安頓。
為了趕路,我?guī)缀鯖]休息,現(xiàn)在已然身心俱疲。
等之後在暗地把蘇家隱藏的禍根挖出來就行,沒必要在他倆郎才女貌跟前出風(fēng)頭。
可我剛這麼想,就聽到蘇奕棠寡淡語調(diào),“我不冷,況且,男女授受不親。”
聽到她話我就一愣,難道兩人還沒在一起?
男孩也沒有表現(xiàn)出熱臉貼冷屁股的尷尬,似乎對此也早習(xí)以為常,隻是嘴上還溫和勸著。
“奕棠,天氣涼了,還是穿上避避寒氣吧!”
他說著就要靠上前,卻被蘇奕棠後退兩步躲過去,柳眉間已經(jīng)帶了慍氣。
“沈正非,到底要我拒絕多少次你才肯罷休?”
沈正非沒答話,則是像電視劇裏那種霸道總裁一樣,強硬上前把衣服披過去。
“不用這麼見外,咱兩家長都見過,對彼此都很滿意,你父親也同意等你開學(xué)前,
會先向外宣布訂婚事宜。”
蘇奕棠這會兒真是不想再給對方好臉色,直接質(zhì)問,“什麼叫我爸也同意?不就是也用了那些風(fēng)水迷信蠱惑了他麼?”
“也?”沈正非瞇眼,隨後嘲諷都不帶掩飾的笑著,“哦,你是在說那村裏的小廢物吧!”
話音剛落,蘇奕棠好看的桃花眼忽而充斥起怒意,“你在侮辱他一句試試?”
眼見兩人要起爭執(zhí),身後忽然響起蘇福義的聲音,“奕棠!”
我抬眼望過去,就瞧見蘇福義挺著大腹便便小跑過來,先是跟沈正非道歉,然後就開始責(zé)罵蘇奕棠。
“你怎的迴事!正非好心送你迴家,你還對人惡言相向?”
蘇奕棠抿著唇,恨恨瞪著沈正非,而後扯下身上西裝就朝著別墅裏頭走了去。
當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我知道她在氣什麼,起因就是沈正非詆毀我,結(jié)果導(dǎo)致這看起來纖瘦柔弱的小女孩,直接就不要自己的淑女形象了。
說實話,我都沒想到自己能在她心裏占比這麼高。
不過,被維護的感覺,還挺暖心……
這時,我卻看到蘇福義對沈正非這個小輩點頭哈腰的,心下感覺不對勁,便是繼續(xù)偷聽。
“正非啊!”蘇福義拾起地上西裝給他,有些緊張的問著。
“都三年時間了,你跟我閨女都沒有進展,再耽誤下去會不會對我度這大
劫有影響?”
沈正非恢複氣質(zhì)翩翩的樣子,“叔叔放心,奕棠既然願意跟我打鬧,已經(jīng)說明我跟她關(guān)係更進一步了。”
“那就好……”蘇福義長舒口氣,“幸虧有沈家相助,不然我家上下怕是難逃一死了!”
沈正非笑笑,“叔叔放心,我爺爺早就算到了宋天括不在人世,隻有我沈家能幫你度過這一難。”
蘇福義點頭,而後有些難為情道,“隻是,我還有些擔(dān)心。”
“畢竟我的確因為那位老爺子才有如此成就,如果斷掉當年他定下的姻緣,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說到這兒,沈正非挑了挑眉,“叔叔是在說,我沈家會害怕死人?”
“沒有沒有!”蘇福義趕忙改口,語氣軟下幾分,“隻是我就一個普通人,總會懼憚。”
沈正非嘴角翹著,“沒事的,如果宋天括還活著,倒也輪不到我沈家出麵,可惜,他死了,而他唯一的後生,也是個活不過二十歲的廢物。”
蘇福義一怔,然後歎口氣,“我在迴去給奕棠做做思想工作,爭取咱們早日能定下婚事。”
說著就無奈搖頭,隨著仆從迴別墅區(qū)去了。
看著這一幕,我真的很想衝出去跟蘇福義說,我爺?shù)囊簧肀臼拢乙灿校諛涌梢跃认履銈兩蚣遥挥帽破忍K奕棠的!
可是我必須得按捺下這股衝動,二十歲生辰
在即,不能因為意氣用事節(jié)外生枝。
如果要暴露了自己會術(shù)法,爺爺為我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所以現(xiàn)在心裏在不甘心,也隻能忍!
我做了好幾個深唿吸,才把這種不甘心壓下去,在朝沈正非看去,他也不在端著,臉上變迴陰沉,正用手機撥電話。
“長銜街那邊準備妥當了沒?好,今晚十點之後我就帶蘇奕棠過去。”
“那廢物能做到的事情,我就能做的比他更好,我就不信蘇奕棠不會跟我在一起!”
掛斷電話,沈正非扔掉那件西裝就上車揚長而去。
這一幕我看在眼裏,冷靜下來後也開始在心裏盤算起來。
別的不說,沈正非,雖然麵相英俊,但仔細一看就能看出他渾身反骨,放古時候絕逼是奸臣淫將。
他對蘇家,定是有所圖謀,我絕不能在坐視不理。
於是我又馬不停蹄敢去長銜,卻發(fā)現(xiàn)這地方竟然是“喪葬一條街”。
什麼紮紙人、墓地風(fēng)水、葬禮花圈,隻要跟死人有關(guān)的應(yīng)有盡有。
我心裏感慨,到底是大城市,這都能衍生成條專門負責(zé)辦理後事的街道來。
想緊接著,我就打算先打聽這沈正非,可意外的是,這長銜街每戶人家提到沈家,都能侃侃而談。
沈家就是漣陽市的風(fēng)水界大拿,甚至還影響了渭南大半地方,他家最擅長尋龍點穴,三年前
幫蘇家捉住了這漣陽三處龍脈。
三年前,時間對上了。
不管沈家盤算什麼,但肯定是在那會兒就開始計劃。
至於是隱秘現(xiàn)在還沒個頭緒,當務(wù)之急先是查出長銜街異常來,防止蘇奕棠會出事。
在街上四處轉(zhuǎn)悠,很快就看見不遠處有間隱蔽的紮紙鋪不對勁。
他家整座店鋪都處在街道陰氣最盛的地方,按理來說風(fēng)水極差,但卻有好多客人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就在這兒等下去了。
整條街也就紮紙鋪透著異常,這會兒已經(jīng)是傍晚,門店都開始打烊。
這些普通人也明白他們這行很招惹髒東西,不會多逗留,唯獨那家紮紙鋪,到了明月當空,卻依然燈火通明,擺明就是在等人來。
天色越來越晚,而四下也逐漸票蕩起隱隱的瘴霧,還能聽到詭異風(fēng)聲,普通人大半夜在這兒待著絕對會鬧出事來。
我把一枚銅錢捏在手裏,這叫“墊背錢”,是古時候家裏死人,都會在棺槨裏放,這也是我爺算卦用的。
我隻要把這玩意帶在身上,就會透出死氣,大多數(shù)邪門物件都不會靠近。
因為對於它們來說,活人永遠比死人更有價值。
而就在這時,我忽而感覺到那家紮紙鋪,有股洶湧的陰煞妖氣彌漫出來。
我還沒來及查清狀況,便是有輛跑車駛來,從車上麵下來了蘇奕棠跟沈正非。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