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這件事,還得從十年前說起。在遙遠(yuǎn)的一個地方,有座城池叫飛升城,飛升城的名字由來是因?yàn)楫?dāng)初有人在此飛升上界,故而取名如此。後來隨著發(fā)展,飛升城漸漸成為了那裏最大的城池。我們故事的第一個主角,就是飛升城裏一個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姓蕭,叫蕭姝孌。這位蕭大小姐沒什麼修為境界,隻有一些才華。一日,蕭大小姐出門了,偏偏城外遇上了心生歹念的盜匪。人家當(dāng)盜賊的,是財,可偏偏這蕭大小姐生得有幾分姿色在,便是引得了人家注意。那群盜匪憋得慌,自然是要拿她泄泄火了。”
似乎是多年來的江湖闖蕩讓這位原先的姑娘家家在說起這些有些葷的話的時候十分淡然,並沒有姑娘家在說起這種私房事時候的嬌羞,在場也因?yàn)檫@個議論紛紛了起來。
“忽然出現(xiàn)了兩位少年,救了那個蕭姝孌。這兩個少年一文一武,學(xué)文的這個,氣質(zhì)非凡,與蕭姝孌在後來有了些許感情,但當(dāng)時大家都還小,並未表明出來。至於另外習(xí)武的,則是有一股刀一般的淩冽氣質(zhì)。學(xué)文的少年說上
幾句,勸說無果,那習(xí)武的少年便是一把飛刀甩出,與那麼些個人戰(zhàn)了起來!
“戰(zhàn)況如何,咱先不多做贅述,現(xiàn)在先講講兩個少年的身份。估摸著說來大家也不信,這學(xué)文習(xí)武的兩個少年,大家也都知道。習(xí)武的這個,與咱這京城禁衛(wèi)軍的一名將領(lǐng)同名,叫刀鋒!至於另外那個學(xué)文的,那更是了不得,名字都和如今的禮部尚書一樣,同名同姓,皮天二字!”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鸞淑還是說出了刀鋒和皮天的名字,此言一出,便是引得在場眾人有些擔(dān)心了。茶樓裏的小二也是聽了幾分這樣的話,冷汗直接滲了出來,轉(zhuǎn)而看了看趙宇龍,卻是見著這位新爵爺還是饒有興致地聽著書,並未生氣,才是稍稍鬆了口氣,卻又是馬不停蹄地趕赴後麵,尋了掌櫃的去。
之前在掌櫃的那裏,鸞淑說的故事女主雖然還是蕭姝孌,可男主不是啊,男主是一個叫劉璟年的,雖然說並未聽說過這個劉璟年與蕭姝孌有什麼實(shí)質(zhì)性的動作,可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小二和掌櫃的都以為,這劉璟年才是蕭姝孌的這個故事裏的男
主,怎麼現(xiàn)在出了兩個新人物,而且還是朝廷命官!
你說一個刀鋒倒也還好,畢竟刀鋒名聲在京城裏也算是還沒徹底傳開,不可能是人人認(rèn)識,可是大名鼎鼎的禮部尚書皮天,你怎麼能說出來呢?更主要的是,這貨還在介紹他們倆的時候把名字都說了個來由,而且還是在新爵爺麵前,這無疑是在砸他們茶樓的飯碗啊!
掌櫃的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趕忙著跑出來,第一眼就是瞄了一眼趙宇龍,見著新爵爺並沒有生氣,倒也是鬆了一口氣。隻要這位爺不生氣,一切就都還好說,隻要給這些老主顧一些封口費(fèi),把他們的嘴給封住了,就好多了。可這位爵爺就不一樣了,平民百姓怎麼和人家一個縣公比?比權(quán)勢人家權(quán)勢滔天,大器權(quán)臣啊,誰能比得上?比財物,人家一是趙家的嫡子,二是戰(zhàn)功赫赫的右將軍,什麼財物沒有?隻能是求著這位爺高興,高抬貴手放了他們,或者隻是拿走了這個鸞淑。
說起了這個鸞淑,掌櫃的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你說些簡單的不好,偏偏要說什麼刀鋒皮天?這無
疑是在給茶樓挖坑啊!一不小心可都是整個茶樓的人都要掉腦袋的!你一個人被砍了頭還好,但你牽扯到了整個茶樓的人,你這是害人害己啊!
掌櫃的現(xiàn)在很後悔同意了鸞淑來他們茶樓說書,雖說拍馬屁,奉承了如今當(dāng)紅的爵爺是件好事,可關(guān)鍵是,這一次的拍馬屁都快拍到馬腿上了!大人物的世界和心理,市井小民怎的猜得透?考慮的範(fàn)圍不一樣,自然也就更加害怕了。誰知道趙宇龍現(xiàn)在依舊靜靜聽著鸞淑說書,過會兒會不會直接暴起要把整個茶樓都給查封了,誰也說不準(zhǔn)。畢竟人家是當(dāng)今的爵爺,而且還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要治他們一個區(qū)區(qū)的茶樓,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想來想去,掌櫃的還是決定來到趙宇龍身邊,低聲喚了一聲:“爵爺、爵爺……”
“嗯?”趙宇龍似乎剛從沉迷之中迴過了神,瞧著了是掌櫃的,便是問道,“怎麼?可有什麼事?”
“倒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來問問爵爺今日可還聽得開心?”掌櫃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趙宇龍說,道歉吧,太直接了又不太好,而且也不知
道要從何開口,不道歉吧,又總覺得不太好,好像不把這麼一位爺放在眼裏,這就很讓掌櫃的為難了。
趙宇龍也知道掌櫃的為難之處,便是笑了笑,道:“這個說書的姑娘……”
“爵爺莫怪爵爺莫怪!”可是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趙宇龍才說了個開口,掌櫃的就趕忙著跪了下去,道,“爵爺莫怪啊!這姑娘上次來我們這裏說書的時候並沒有講到刀鋒將軍和皮天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她今天居然會這麼做!爵爺饒命!小的實(shí)在是不知道她居然會這麼做!”
“我何時要怪罪你們了?”趙宇龍不由得笑了一聲,扶起了茶樓掌櫃,瞧了一眼上邊停下的鸞淑,道,“今日之事,我也未曾怪罪了你們,你倒是多想了。這姑娘說書還不錯,至少故事新穎,我很感興趣。不過嘛,有一點(diǎn)我不是很滿意,就是這姑娘說起皮天的時候,總感覺帶一種其他的感情在,給人感覺是與眾不同的,也不知姑娘與皮天皮尚書是何關(guān)係,又是如何交情。怎的會拿他來做文章,又是如此大肆宣揚(yáng)?從江南到京城,這萬裏路,可不好走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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