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禦阪這張卡先點亮的嗎？】雪原宮真琉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張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上麵的人影更生動了點。


    【話說，我記得你說過, 點亮之後我可以完全掌握禦阪美琴的超能力，我很好奇‘完全’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指我可以枉顧人設, 自由地讓馬甲表達我的意願嗎？比如讓禦阪美琴去殺人。】


    雪原宮真琉問係統。


    【全部亮起，最後的條件, 是我要在某一刻跟她共情吧。】


    雪原宮真琉在跟中原中也講故事到最後,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真情實感地代入了自己, 這讓他感到很不安，因此加速結束了那段表演，強製自己冷靜下來。


    【看你自己是怎麼設定的……】係統球球的迴答含糊不清。


    雪原宮真琉：【？】


    【不是讓你可以隨便亂用馬甲, ‘完全’的意思是，你本體也可以使用一部分禦阪美琴的能力，恭喜你, 宮宮。】係統球球轉移了話題。


    【你的思維曾經有一瞬間和禦阪美琴無限貼合，那麼你以後就能短暫地重現她的思考方式, 使用她的部分能力。當然, 這有時效和限製，具體看你當時的心境和精力。】


    【明白了, 還挺有用的。】雪原宮真琉理解。


    至少要是當時他被綁架時獲得這個能力，他就能釋放出電流電暈那個想要綁走他的男人。


    他平時要維持普通人人設, 看來隻能私下沒人的時候用。


    【加油啊, 宮宮。】係統球球語氣歡快。【七分之一的進度已經完成了！我期待著你的好消息！】


    【在我跟我打架的期間，你掃描到幻想殺手的波動了嗎？】雪原宮真琉視察係統業務。


    【我掃描到了！】係統球球的語氣似乎是在邀功。


    【在哪裏？！】雪原宮真琉的語氣多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迫切。


    【但是很微弱，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查不到來源。】係統球球老實道。


    雪原宮真琉：【……】


    【我知道你在罵我廢球，嗚嗚。】


    【好歹證明了高能量輸出確實是有效的。】雪原宮真琉尷尬地轉移話題，【不過搞一場的代價太大，橫濱需要休養生息，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尋找吧。】


    係統球球：【嗯！雖然沒有找到它到底藏在哪裏了，但是我捕獲了一條消息，是幻想殺手的特征！】


    雪原宮真琉：【講。】


    【幻想殺手可以抹削落在人身上的‘神明的庇護’‘命運的紅線’之類的作用，所以如果它仍然落在人的身上，那麼那個人會非常非常倒黴，並且始終單身，無論有多少女孩子喜歡他都會是單身。】


    【好可怕。】雪原宮真琉道，【我差點懷疑是我本人了。】


    係統球球；【不，你的黴運純粹是這個世界在排斥不屬於本世界之人，又在係統作用下沒辦法把你踢出去，隻能暗地裏麵使點壞。】


    【而且沒有女孩子喜歡你吧，別瞎想。】係統球球語重心長。【當然男孩子也沒有。】


    雪原宮真琉：【……】


    我要生氣了哦，我明明就是大家都敬愛的代理理事長！


    【那我就在尋找任務裏麵再加一條，除了可以消除異常之外，最近運氣變化特別反常的人，尤其是特別倒黴。】


    【接下來就按照太宰治說的方法，利用這個機會把港口mafia的觸手滲透到方方麵麵，森鷗外肯定同意這個想法，他本來也一直在暗地裏麵利用食蜂的影響力。港口mafia滲透的地方多了，獲得信息的渠道也會增加。一方通行就在武裝偵探社待著，要是能說動那位名偵探出手就好了。還有垣根帝督那裏要努力，爭取能把特級咒物都查找看看。】雪原宮真琉在心裏麵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加油！】係統球球給他鼓勁。


    *


    雖然是同一時刻被問，但是雪原宮真琉把一方通行的事情安排在後麵，他找了個借口要迴武裝偵探社再講，眾人也很寬容。


    當然，本體這次利用完了大功告成可以退場，趕緊在一方通行迴來之前跟與謝野晶子告別迴去，他可不想本體再表演聽一方通行故事感動落淚的場景。


    武裝偵探社眾人迴到了本部，大家都很自覺地沒有去做其他事情，而是圍著一方通行坐了一排。


    一方通行：“哈？你們都這麼閑的嗎？”


    明明大戰過後他們應該很忙才對吧！


    “現在暫時沒有委托，更何況港口mafia的人已經出手，政府也接手了，我們隻是區區偵探社而已，決定不了大局！”江戶川亂步道。


    福澤諭吉點點頭，他看了看一方通行，又轉頭去看窗戶邊坐著的三花貓。


    貓貓很可愛，不對，要關注社員的心理健康。福澤諭吉心想，希望等他講完後貓貓還在。


    武裝偵探社眾人此時對於一方通行過去的好奇達到了高峰，不亞於好奇太宰治過去曾是什麼職業。


    就連一些不是正式社員的秘書和文員都好奇地圍過來。


    一方通行：“……”


    “好吧，這可真不是個好故事啊。”他啞聲道。


    “我曾經參與過某個實驗，那些瘋狗研究員想要提升我的等級，製定了一項瘋狂的計劃，內容是把禦阪美琴，也就是在港口mafia最近聲名鵲起的那個第三位，她的克隆人殺死兩萬個，我就能升級到lv6，變成最強。”


    “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計劃！”國木田獨步一聽就炸了。


    “原來這就是殺死了10031個人的真相嗎？唔，亂步大人沒有推測出來真相原來是因為我不夠瘋狂。”江戶川亂步道。


    “可是你不已經是最強了嗎？”中島敦舉手問。


    “我確實是‘最強’，但是答應他們……不僅是被狗屎蒙蔽了的緣故，我想要更強。”一方通行平靜道，“我想要那種無可置疑的強，學園都市有七名超能力者，我隻是第一而已，仍然處在‘可以與人進行’比較的最強的等級，因此總是會有些家夥莫名其妙地來挑戰我。”


    “像我們這種等級的力量，如果自製力不強，哪怕有一點點不耐煩，看某個人不順眼，就有可能讓別人喪命。因為有能力做到，而且可以很輕易地做到。當殺掉自己討厭的人的簡單程度變成了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的時候，我不敢保證那個時候的我不會去做。”


    太宰治點了點頭，“看得出來，確實是這樣的，那位禦阪美琴小姐平時壓抑自己超能力壓抑的很辛苦。”


    你也就跟禦阪美琴在公園裏麵見過一麵而已。雪原宮真琉有些吃驚。這都能看出來，不愧是你。


    “所以，為了杜絕那些把我當成最強，認為打敗我自己就能成為最強的蠢貨繼續騷擾我，未免我某天沒忍住宰掉他們，我想要成為“讓人根本生不起攀比的念頭”那種最強，那些狗屎研究員跟我說，隻要我成為lv6，跟那六個家夥完全不在同一水平上，就沒有人會想要跟我繼續比較。”一方通行道。


    “即使是克隆人也是生命！”國木田獨步不讚同地看著一方通行。“你當初就不應該同意！”


    “我確實不應該同意。”一方通行點頭，“這個是個愚蠢的誘人的計劃。但是當時我答應了，我把那些無辜的孩子都當成小白鼠一樣的實驗動物殺掉了10031個。”


    “一萬零三十一個，我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


    10031個根本不是什麼小數目，一方通行殺死過的妹妹屍體數量都可以填滿一個小區的住戶。


    全員沉默。


    “即使你有這樣的理由，你也不該答應殺人。”過了片刻，與謝野晶子說。“你的初衷是不殺人，而你早就違背了這個初衷。”


    “是的。”一方通行承認了這點。“這個狗屎一樣的計劃隻進行了一半，終止於10031個，因為那個第三位終於不知道為什麼良心發現，決定製止這個計劃。”


    “她明明當初捐獻出dna的人吧！跟那些混賬研究員一樣都是無恥的加害者，同意這個計劃進行，不知道怎麼卻反悔了。我當時因為殺的人太多，差不多已經變成半瘋的瘋狗。”


    “第三位跑來阻止我的時候，我差點把她當初克隆人一起殺掉。”一方通行道。


    中島敦倒吸一口涼氣。


    想到港口mafia的那位電擊使還在活著，國木田獨步不動聲色地鬆口氣，看來這個違背人理實驗應該是解決掉了。


    【但是我沒有死，是“幻想殺手”救了我。】於此同時，美琴馬甲進行到了這裏，中原中也因為聽見了“幻想殺手”這個關鍵詞而稍微瞪圓眼睛。


    一方通行：“是幻想殺手阻止了我繼續錯下去。”


    太宰治敏銳地注意到關鍵詞，江戶川亂步仔細地看著一方通行，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什麼線索來。


    “我確實是無可救藥的混蛋，該下地獄的惡棍，我犯下如此大的罪行，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成為好人。”


    “所以，我做出了一個決定。”一方通行道，“隻要我還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就沒有人能傷害剩下的9970個妹妹，直到我死為止。”


    “我會用這輩子剩下的所有時間去補償我犯下的錯，我不值得原諒，我也不需要誰去代替死掉的她們原諒我。但是，沒有人規定，惡棍就不允許去保護別人了吧！”


    【一方通行進度，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