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


    “哦？”垣根帝督見狀出聲, 他無聊地聳了聳肩，“好了，現在遊戲結束了。”


    隨著他這句話的落下, 真人放在吉野順平身上的手隨之滑落，切口就好像鏡麵一般光滑, 因為咒靈沒有血液, 所以吉野順平也不用擔心飛濺的血液把自己弄髒。


    真人愣住了，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時候, 未元物質已經悄悄出現在他手腕上, 並且在合適的時候, 切斷了他接觸吉野順平的那隻手。


    這是怎麼迴事！！！


    虎杖悠仁趁著真人發愣，一個猛撲，就抱著吉野順平脫離了真人的範圍, 兩個人在地上滾出很遠。


    真人：“不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垣根帝督的語氣好似在嘲笑他，“未元物質什麼都有可能，你不會以為我未元物質脫離了我的身體就沒有作用, 所以我隻能揮舞翅膀吧，別開玩笑了, 不要用你可憐的想象力去揣度未元物質啊！”


    真人的臉色逐漸變了, 但是他卻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站立在原地。


    他觀察垣根帝督的表情, 發現對方沒有進一步攻擊，表情沒有太大的殺意。


    沒準能夠活下來, 真人心想, 對方不是咒術師，也沒有太多的正義觀念，要是他真的想要殺死他, 這次切斷的就不是手腕，而是他的頭了——畢竟能夠無聲無息的切斷他的手腕，跟無聲無息地切斷他的頭這兩件事情之間相錯並不遠，對於垣根帝督來說隻不過是把未元物質掉換位置而已。


    換句話說，現在垣根帝督切斷了他手腕，卻留了他一條命，就不是要殺了他的意思，這應該是個警告，在生死關頭，真人飛快思考，最後定位了“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這句話上，看來是因為自己做出了類似於威脅的舉動才會被針對，沒準事情還有轉機，隻要讓他高興就行。


    垣根帝督身上散發出來，跟他一樣的深厚的惡意，這樣的家夥沒準能和自己相處的來。


    真人現在完全沒有跟垣根帝督戰鬥的心思，他唯一的優勢就是對方看輕了他，沒把他當做對手也沒有強烈的殺意，而自己卻費盡心血想要逃跑，有時候這種思維上的不對等，沒準會帶來奇跡。


    吉野順平這時候恢複過來，經過上次麥野沈利的“背刺”，這次他更快地從真人也想要殺他的震驚裏麵走出來，他露出憤怒的表情，看著真人：“你為什麼想要殺了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真人摸著自己光禿禿的手腕，嗤笑：“誰跟你是朋友了，區區虛偽的假人類……我的同伴隻有花禦他們，騙你的而已，你自己當了真，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垣根帝督饒有興趣地聽著這些，“你還蠻有意思的。”


    都屬於惡陣營，他本來就是和真人差不多的性格。


    “喂，咒靈，你是幾級？”垣根帝督懶洋洋地問。


    要是那種等級很低，隻有一二級的話，看著他愉悅自己的份上，垣根帝督就放過他了。


    但是如果是特級的話，垣根帝督就不會放手。


    真人：“那是你們人類的標準，我根本不知道——”


    垣根帝督煩了：“那你沒用了。”


    真人：“一級。”


    他謊報了等級，真人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特級，但是就這麼迴答麵前這個第二位，他有些不甘心，更何況，虛報等級還能讓垣根帝督對他放鬆警惕。


    “一級啊。”垣根帝督露出了無聊的表情，“那你滾吧。”


    虎杖悠仁開口：“垣根，他可是咒靈啊！”


    吉野順平眼裏麵燃燒著被欺騙的憤怒，不過他對如何處理真人這種事情不發一言。


    垣根帝督：“啊，我知道啊。”


    他像是驅趕蒼蠅那樣揮了揮手，“我對弱者沒興趣，他很好玩。”


    身為強者可以隨隨便便地決定弱者的人生，就好像他的人生被別人決定一樣，垣根帝督沒有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妥當，因為他從小就是從這種規則裏麵生存下來的。


    “等等哦，垣根。”另一個聲音從真人的對麵那端傳來，一個白發黑眼罩的人從陰影裏走出來。


    這個聲音，輕浮，又熟悉。


    是五條悟！真人的眼睛瞬間瞪大，他什麼話都不說，扭頭就跑。


    “是五條嗎？什麼事情？”垣根帝督問。


    五條悟幾乎是瞬移一般，一腳把跑出去的真人踢迴垣根帝督麵前，“隨便放走咒靈這點真的很讓人頭疼，他要是隨便走掉的話，會死很多咒術師和普通人吧。”


    五條悟的語氣裏麵帶著一絲不滿。


    垣根帝督無所謂道：“管我什麼事？他現在才一級，殺更多的人才能到特級吧，這時候才有殺死的意義。”


    在他眼裏麵真人確實不夠作為特級咒靈存在，他太弱。


    真人趴在地上，劇烈咳嗽，一邊咳嗽一邊靠近垣根帝督。


    他知道現在生存的希望隨著五條悟的出現已經到了極低的水平，更別說他原來的庫存人類已經在跟麥野沈利的戰鬥裏麵全都消耗殆盡。


    摸垣根帝督的皮膚。


    他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起效，但是這是他唯一的生路了，趁著這兩個怪物在聊天，沒有關心他的時候，對垣根帝督進行偷襲。


    萬一呢，萬一能夠把這個第二位變成受自己控製的東西呢！


    因此為目的，真人在地上奮力往前爬。


    五條悟：“垣根這樣的想法可是有點問題啊。”


    垣根帝督：“少廢話，我不是你們咒術師，也沒有保護這些家夥的心情，當然看我心情！”


    “那這位——”五條悟往虎杖悠仁那邊看。


    虎杖悠仁介紹道：“他叫吉野順平！”


    五條悟接話：“吉野同學，是你救的吧。”


    “嗯？”他好奇地看著垣根帝督。


    垣根帝督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脖頸後，抱怨道：“雖然這個小鬼對我來說完全無關緊要，我也不喜歡這種性格的人，但是要是讓他死掉的話，虎杖會在我耳朵旁邊嚎一天吧。”


    五條悟拉長聲音：“哦——”


    “沒想到你跟虎杖關係這麼好啊。”


    垣根帝督：“……”


    好陰陽怪氣。


    “遲早有天宰了你。”垣根帝督道。


    五條悟笑嘻嘻：“我等著那一天哦。”


    這時候蠕動的真人，成功到了垣根帝督周圍十厘米左右。


    五條悟跟垣根帝督當然都看見真人朝著垣根帝督移動，但是他們兩個都覺得無關緊要，也就沒管。


    “以及，他這家夥欺騙了你，垣根，他可是特級。”五條悟抬了抬下巴。


    垣根帝督：“……啊。”


    他眼神裏麵充滿了懷疑，五條悟從他眼神裏麵讀出了“你們特級就這？”的情緒。


    五條悟咳嗽了一下：“這是要看術式的適配性嘛，他是近戰。”


    真人一把握住了垣根帝督的腳踝。


    “無為轉變”發動！


    真人確定自己發動了術式，不是像吉野順平那次一樣，沒有發動及時手就被切了。


    垣根帝督：“嗯？”


    他低下頭，眼裏麵充滿了嘲諷。


    真人最後看見的畫麵就是這一幕，擁有純白羽翼的天使低頭，給予他的卻不是憐憫關懷，而是惡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人笑了起來，作為詛咒，他最喜歡的就是惡意了，垣根帝督送他的還真是臨死之前的最好禮物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未元物質劃過身體，這次不像是被原子崩壞一樣隻是劃成了兩半而已，而是從劃痕出，開始崩潰，身體變成沙子，逐漸消散。


    垣根帝督麵無表情，很顯然生氣了，他雙手插兜，一言不發。


    “好吧，看來這次事件完美解決。”五條悟沒去管垣根帝督的情緒，“我們迴去吧。”


    虎杖悠仁點頭：“好！”


    吉野順平：“那我……”


    “順平，你也來我們學校吧，你有使用咒術的天賦！”虎杖悠仁朝他伸出了手。


    吉野順平停頓了一會兒，然後重重點頭：“嗯！”


    *


    真人的術式，最後發動了。


    但是垣根帝督，實際上是係統製造的第二位的投影，不是本人，具備著本人的性格和能力，卻沒有靈魂這種東西，所以真人的術式理論上應該沒有效果。


    雪原宮真琉揉了揉眉頭。


    趁著他說出垣根帝督身上不存在靈魂這個秘密之前，他立刻操控第二位把真人幹掉了。


    但是，垣根帝督的手，發生了輕微的變形。


    所以他最後才把手藏在兜裏麵。


    【本來應該是沒有靈魂啊，係統，有的隻是你設定的代碼和我的一部分意識吧。】


    係統球球：【是……】


    白色圓球的聲音有氣無力。


    【自從上次一方通行馬甲脫離我控製，同意泉鏡花的要求時候，就有點異常了，入戲太深這種解釋可不適合我。】雪原宮真琉道。


    他後麵除了必要的操控，已經不怎麼幹涉他們，減少了主觀控製，改為主觀布局讓馬甲按照性格自由發展，也是因為他感受到不對勁。


    雪原宮真琉能開這麼多馬甲，不完全是因為他天賦秉異，擅長精分，這隻是係統告訴他的原因而已，雪原宮真琉可不覺得這就是真的，實際上是他能做到把本體意識分割開來，同時進行數件事情這個特點，他似乎可以分出很多個自我。


    因此每個馬甲裏麵除了係統設定的能力和性格之外，剩下的就是雪原宮真琉存放的分意識，越到最後，需要扮演的地方越少，已經不是他主動扮演推著馬甲性格走，而是馬甲帶著他的意識前進。


    【他們的投影變得更真實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馬甲們跟這個世界建立了更深刻的聯係。


    從一開始需要雪原宮真琉本體扮演，樹立形象，到後麵按照自己性格自由行動，這中間的變數，就是馬甲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力。


    這跟婭雷斯塔的出現有異曲同工之妙，婭雷斯塔本質上跟他都是被這個世界排除的人，她是利用漏洞，跟這個世界建立聯係之後出現的，當雪原宮真琉正式點亮理事長的卡牌，她也就能利用她和理事長卡牌的聯係，正式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時在時不在。


    這也是雪原宮真琉遲遲沒有點亮理事長卡牌的緣故。


    馬甲們正在變得更真實這件事情，並沒有讓他驚慌，雪原宮真琉反而笑了笑。


    “這樣的話，必要時候我還能利用‘偶像聯係’把本人召喚過來，就好像信徒對著神像唿喚神降一樣吧。”


    係統球球：【您可不是信徒啊！】


    雪原宮真琉：【隻是個比喻。】


    他閉上眼睛，遮住自己的碧色眼睛，【嚴格意義上說，我可是教育家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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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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