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謝謝老師了。”
陳采星摸著肚子露出八顆牙齒一笑, 一手牽著小九溜溜達達的進了學校大門。教導主任劉老師牙齒咬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但什麼都沒說，胡主任說完硬話, 現在笑的和藹說：“劉老師啊, 我看這位女同學還是很講禮貌的, 你啊就是太嚴苛了。”
劉老師一副要氣的當場暴斃模樣。
郭昱和程立峰就跟在後頭，郭昱還賤兮兮的衝劉老師揮手say嗨。
幾個‘混子學生’進校, 外頭還留了三位站著。胡主任對這三人就沒有什麼好臉色, “怎麼還不進來？一會校門要關上了。”
“我都大學了, 上什麼高中。”
“你們搞錯了，我要迴去。”
“對, 別是什麼楊永信, 我才不進去。”
新人玩家們很堅定不想入校, 教導主任將在陳采星身上收到的怒火，發泄在幾位新人身上, 說：“愛進不進, 校門一關，你們想進都不可能，有什麼下場隨便他們。”
胡主任也沒說什麼, 笑瞇瞇的進入了校園。
隔著電動鐵門，隨著兩位老師進入，門開始緩緩合上。站在門後的玩家突然喊：“快進來快進來，有霧。”
“別騙我們了, 霧有什麼可怕的。”門外的新人玩家說完，但看到門內幾人臉色帶著驚恐, 下意識迴頭。
越來越濃的霧速度很快的吞噬著周圍景色，霧氣中隱約可見有人影晃動, 但仔細一看根本不是什麼人影，這些人表情僵硬，臉色陰沉蠟白，像是一具具屍體盯著他們。
“快進來，門要關了！”
門裏有新人玩家大喊。
對於門外發生的一切詭異場景，教導主任和胡主任就跟沒看到，一個生氣板著一張臉，一個笑瞇瞇的很和藹，胡主任嘴裏還說：“別耽擱了，你們都進來了，咱們就走吧，一會天就要黑了。”
“有鬼，有鬼，你們沒看到嗎？”
“什麼鬼？別瞎說，你們是新時代的棟梁之才，可不能信封建迷信。”胡主任敦敦教誨。
門外三人有個女玩家被霧氣包裹一半，發出尖細叫聲，掙脫著什麼往門裏衝了進來，有這位開頭，其他兩位紛紛跑了進來。在電動鐵門關上的那一刻，三人全都進來了，但女玩家半條胳膊都沾染了紅色血跡。
“你們沒事吧？霧裏有什麼嚇成這樣？”
門裏的人看不真切，隻能看到霧裏人影晃動，但看女玩家臉色慘白的樣子好像見到什麼可怕的。
“我、我，霧裏有個我，她長得和我一樣但她死了，還抓著我讓我去陪她……”
受傷的女玩家說的顛三倒四的，但其他玩家還是聽懂了。
眾人臉色頓時一沉，想到沒準霧裏麵都有他們的屍體，那現在站在校園的他們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不知道有沒有我？”郭昱還挺好奇。
陳采星笑嘻嘻：“我送你出去？你去看看？”
“那倒不用，真的。”郭昱一臉認真，而後又問程立峰：“老程，你說外頭霧裏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程立峰依舊沒什麼表情的冷酷臉，猜測說：“或許是玩家心中恐懼幻想，遊戲世界給不聽話玩家的教訓。”
“那也不應該是那三位，咱們中誰有元姐刺頭。”郭昱大大咧咧說。
陳采星：……
陳刺頭打算給郭昱點教訓，郭昱這逼已經見風轉舵開始單口相聲誇元姐了。
“元姐你今天這一身好看啊，清純中帶著貴氣。”
“小弟可愛聰明，天才之相啊。”
旁邊有老玩家看了這邊一眼，目光神色難定問：“你們四人認識一隊的？”
“不認識，你們誰嫌煩盡管打，不插手。”陳采星道。
郭昱：……元姐，不用這樣啊！！！
程立峰還離郭昱兩步遠。
郭昱：！！！老程你變了！你不愛我了！！！
不過也沒老玩家相信，這四人關係一看就很熟稔。
於是前往宿舍樓時，就有玩家開始拉幫結派組隊了，胳膊受傷的女玩家走在最後，她慘白著一張臉看上去很可憐，但沒有玩家搭理，哪怕是剛才和她站在門外的兩個新人，現在都各自討好去請教老手了。
見過鬼怕死，知道這裏不同尋常。
“一路上嘰嘰喳喳說什麼？安靜，現在是上課時間。”前頭的教導主任厲聲喝道。
陳采星看了一圈，宿舍樓和教學區域隔了一個操場，玩家們的討論說話聲根本影響不到教學區域。不過他沒說什麼。
很快到了學生公寓樓，看上去很陳舊，現在天氣不冷不熱，四五月的樣子。公寓樓外爬滿了爬山虎，綠茵茵的，要是在現實世界看著還別有一道風景，但放在靈異遊戲世界，略微有些陰森了。
剛一走到，郭昱就搓著胳膊，“這挺滲的啊。”
在往進走，光線很暗，大樓不是朝陽區，背光。不僅陰冷，還潮濕。
“現在四樓一樓有空房間，你們挑吧。”胡主任笑嗬嗬說道。
玩家們麵麵相覷都沒人敢開口選擇，陳采星撩著頭發嬌俏說：“人家懷孕了，爬上爬下不方便，人家選一樓。”
教導主任一聽‘懷孕’兩字，太陽穴就突突的跳，礙於胡主任在場沒跟陳采星發作。
“宿舍是六人一間——”
“啊，這麼多人啊，我家的錢到底捐哪裏了？沒有豪華雙人間嗎？這生活也太清苦了，我能扛得住，我弟弟不行。”陳采星嬌裏嬌氣說。
元九萬適時開口：“姐姐，我忍忍就行。”
“委屈寶寶了。”
胡主任教導主任：可真是委屈壞你們姐弟了。
玩家一共十六位，這次有點多。有了陳采星開口選房間，其他人紛紛開口都想選一樓，大家都想著出什麼事也好跑。但可惜，一樓隻剩兩間空房，在過道最裏側門對門。四樓還有兩間，在中間，采光也很不錯，沒有一樓潮濕。
四間房十六位，能四人一間，寬敞。
這也就是陳采星想法，其他玩家恨不得全擠在一間房，人多力量大，能壯膽子。因此最後陳采星元九萬郭昱程立峰四人一間，住在一樓過道裏側。他們房間對麵是四個老玩家帶著倆新人，剩下的六個新人隻能選四樓。
新舊一半一半。
“你們先收拾下，現在是四點半，快五點了。今天先不用上課，晚上六點有晚自習，一直到十一點，注意了都要去教室，這是你們課程表還有分班表。”胡主任將表格發了下去。
“我們沒在一個班？”有玩家看出來了。
教導主任麵色不愉道：“你們是來學習的還是來玩的？一個兩個問題這麼多。”
“學校也是為你們好，特意打散的，好學習好學習。”胡主任打哈哈。
交代完事情，兩人就去找校長匯報了。
房門一關，陳采星看著手裏‘課程作息表’，“現在高中生都這麼拚了嗎？”他上高中那會學校不說特別好但也不差，抓學習抓的也嚴，但也沒像青陽這麼‘嚴苛’。
“我都多少年沒讀書了，起這麼早？”郭昱也不習慣。
唯一覺得沒什麼的可能就程立峰。
早上五點半起床鈴響，五點五十操場集合開始跑操，六點二十結束，六點四十上早讀，然後一上午課。中午休息一小時，上到下午五點，休息一小時，六點開始晚自習到十一點，十一點半熄燈。
要是按照這個表進行，一天連軸轉，根本沒多少時間查線索。
“不知道逃課不按規矩辦事算不算死亡條件。”陳采星突然進入青春女高中生叛逆。
不過也就是說說。
宿舍是上下鋪，中間兩張長條桌子，旁邊靠牆舊衣櫃。沒帶陽臺沒洗漱間，晚上起夜就要去公共洗漱間。
“小九和我睡一張床，你們倆分吧。”陳采星說著。
郭昱挑了張靠陳采星床的，他胖睡下頭，捏著嗓子喊：“老程老程你別睡對麵，你睡我上頭，不然我沒安全感。”
程立峰無所謂。
“你們這睡得體位挺像車。”陳采星很好奇，“你們直男是不是都這麼不自覺的麥麩？”
比他這正宗的還要像gay。
程立峰一頭問號：“什麼車？”
郭昱怕被打死，趕緊說：“沒什麼，元姐瞎說的。”
玩鬧後，陳采星將他的線索和買的道具說了，程立峰郭昱手裏也有線索。
“pua高中校園。”
線索對上。道具便宜陳采星都買著，郭昱程立峰也一樣。元九萬舉著小胖手說：“姐姐我還買了話梅和兌了錢。”
“行，鈔能力也是一種能力。”陳采星揉小孩卷毛先沒當迴事，後來下意識問了句，“兌了多少？”
元九萬肉臉一跳。
“一百多個金幣吧。”
陳采星：！！！
郭昱還在旁邊吹了聲口哨，“小九有錢大佬啊。”
“姐姐很多嗎？我還留了好多呢。”元九萬一副做錯事小心翼翼乖巧模樣。
麵對這樣乖巧的小弟，誰能忍心責怪啊。陳采星當然是微笑，說：“不多不多，都是錢，你拿出來我看看。”要是人民幣還好，迴去也能用。
元九萬掏了錢，一遝一遝，乖乖巧巧跟交工資一樣，“都給姐姐。”
看到熟悉的錢，陳采星鬆了口氣，也沒推辭，全裝進他的遊戲背包。
“這個世界應該是簡單的。”程立峰說道。
陳采星點頭同意，他也有這種感覺，雖然玩家數量多，但從線索和購買的道具能看出來。所以陳采星才一進遊戲那麼囂張，也是為了試探。
說起正事，三人交流了下出遊戲思路。
“先找到受害鬼。”
郭昱說：“那簡單啊，咱們用見鬼符就好了。”
陳采星拍郭昱肩膀，“成，這個交給你了。”
“哎不是，元姐怎麼就是我的了？”郭昱叫喚，給老程使眼色，程立峰說：“今晚你試試。”
郭昱：……怎麼受傷的總是他。
很快鈴聲響起，不同於別的校園放學鈴一打，學生一湧而出跟萬馬奔騰一樣，這個學校鈴聲結束，還是安安靜靜的。郭昱疑惑，“不會是沒下課吧？怎麼靜悄悄的沒一點說話聲。”
“放了。”程立峰站在窗口看向外麵。
隔著遠遠的，教學樓區域確實有學生出來，穿著寬寬大大肥的跟袋子一樣的校服，都是短發，看不清表情，背著書包，手裏拿著東西低著頭看，全程安安靜靜沒人說話。
“出去看看，正好我餓了。”陳采星說著。
四人推門出去，對麵玩家也出來了，打了個照麵，對麵老手看了眼陳采星，腳步加速離開。
陳采星：？
“可能被元姐你在校門外的風姿嚇著了。”郭昱嘿嘿笑說。
話裏意思就是老手玩家覺得陳采星是個智障，害怕受到牽連，能避多遠就有多遠。
“人家逃課、懷孕、頂撞老師，但人家是個好女孩。”陳采星嬌嬌氣氣的哼，“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不懂欣賞，哼。”
元九萬快速站隊：“姐姐我會欣賞。”
“乖九你最香噴噴。”
姐弟彩虹屁互賞。
臭男人郭昱程立峰：……
學校餐廳就在宿舍樓旁邊，兩層破舊的窄長小樓。不少學生已經到了，沒有想象中的嘰嘰喳喳，這些學生分成男女兩隊排隊打飯，幾乎每個學生手裏拿著速記單詞小本本，抽空背單詞，打了飯的也是男女自動分桌，安安靜靜吃著飯。
“元姐小九吃什麼？我去買。”郭昱自動跑腿，以洗刷臭男人身份。
陳采星看了圈窗戶口的食物，沒什麼食欲，“白菜燉豆腐有什麼好吃的？我家就不能捐個食堂嗎？”
“姐，爹媽還缺兒子嗎？能繼承千億那種，算我一個。”郭昱跟著瞎貧。
“你想謀奪我肚中孩兒的繼承權？”陳采星挑眉。
郭昱：……
“不敢不敢。”
每次進遊戲，元姐演的那麼真，搞得他都快覺得元星星是陳采星的雙胞胎妹妹了。
繞了一圈陳采星還是沒看到想吃的，這夥食也太差了，白菜燉豆腐、白菜燒粉條、白菜燒西葫蘆，萬物皆可白菜x，燉的沒點滋味，湯湯水水的，米飯看上去蒸的軟又糊，米也是爛糟糟的那種米。
吃什麼。
“你們就吃這些？好吃嗎？”郭昱逮著一同學問。
同學茫然了幾秒，慢慢說：“老師說了，艱苦樸素不能物質，要鍛煉自己意誌。”？？？
“這借口挺光鮮亮麗的，克扣了多少夥食費啊。”陳采星佩服。他剛看了圈，物價不算貴都在六塊八塊的，但相比菜色來說還是貴了，一份沒半點油水的白菜x配米飯賣八塊，你虧不虧心！
同學聽到臉上浮出害怕，躲著幾人，跑去另一個隊伍打飯。
很快有戴紅袖章的四位同學站出來，其中一位說：“你們幾位同學吃不吃飯？飯堂裏不要說話，給其他同學留下個安靜氛圍。”
陳采星有一種恍惚，感覺自己學校生活是上輩子的事情錯覺。
但其實算算也就六年。
“值日生？”陳采星詢問。
“我們是紀律糾察小組的。”對方說，其中一人說：“組長，看他們穿著打扮不像咱們學校的，應該是老師說的交流生。”
“難怪把這些不良氛圍帶了進來。”組長皺著眉眼裏帶著厭惡，說：“下不為例，趕緊坐下，不吃就出去。”
陳采星神色複雜：“你是教導主任的關門弟子吧？”
“你認識劉老師？我們小組是劉老師帶領管理的。”
果然。
這種‘剛正不阿’的氛圍就很劉老師了。果然是嫡傳親弟子。
“不吃了，吃不下。”陳采星很好奇，“老師們在哪吃？”
他就不信全校老師也要‘艱苦樸素鍛煉意誌’。
“在小食堂，學生們不能過去，那邊是老師休息地方，我們要尊師重道不能打攪老師……”
陳采星：不好意思，我是個不良少女。
四人出了食堂，攔了個同學問小食堂在哪兒，離大食堂有點遠，在老師公寓旁邊，走過去十五分鍾。老師的小食堂看著也挺舊，但剛到門口，陳采星就聞到了雞腿的味道，一下子餓了。
“有雞腿吃了。”
“香啊。”郭昱也是嘴刁的，但剛經曆完白菜豆腐，現在聞到雞腿都覺得美味。
四人坦蕩蕩進去，小食堂就一層，老師們坐著閑聊，氛圍說不上活潑，但比學生食堂要輕鬆一些。他們剛一進去，就有老師認出來是學生，劉老師率先站起來說：“這裏不是你們能來的，出去，學生食堂在公寓樓旁邊。”
“知道啊，剛從那邊過來的。”陳采星笑瞇瞇嬌氣說：“老師，人家懷孕了，要吃點好的。”
“你們私立學校的學生就是嬌氣，來這兒就得聽我們的規矩，不能就是不能。”劉老師板著臉訓斥，“我早都看你不順眼了，這個食堂不會賣東西給學生的。”
其他老師低頭吃飯或者看戲。胡主任打圓場說：“你們出去吧，學校規定，劉老師也不是為難你們。”
“元姐怎麼辦？要不要動手？”郭昱一副‘老程上’的架勢。
上什麼上。陳采星問：“校長室在哪？”
“你找校長也沒用。”劉老師很自信，終於出了口惡氣，“這規矩就是校長定下的。”
“試試看嘛。”陳采星一副嬌嬌女的模樣。
劉老師樂意看這個女的碰壁，打發似得說了校長室位置。
“老師。”陳采星禮貌一笑，“祝您好孕哦~”
劉老師氣炸，“胡主任你看看，這樣的學生不服管教，剛還瞪我，簡直是社會的敗類，我真不知道要這些學生來學校幹什麼！”說完憤憤坐下吃飯，但沒吃兩口，碗裏的雞腿突然覺得油膩，幹嘔了兩聲，肚子開始疼了。
坐在旁邊的老師關心問：“劉老師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肚子疼。”劉老師抱著肚子，手感不對，肚子像是吹氣鼓了起來，旁邊老師也發現了，吃驚問：“劉老師你懷孕了？”
劉老師：！！！
路上，郭昱叭叭：“星啊，你剛對那個滅絕怎麼那麼禮貌？”還祝您好孕哦？
教導主任劉老師喜提外號滅絕。
“我上個世界掉落了個道具。”陳采星心情很好，笑瞇瞇的掃了眼郭昱，也不藏著吊胃口，高高興興說：“瞪誰誰懷孕。就是字麵意思。”
郭昱：！臥槽！！！他猛地捂住雙眼，結巴說：“姐、姐，我的好姐姐親姐姐，我是你親弟弟，你可千萬對我要好點。”
“瞪你嗎？”
“不！！！”郭昱嚎叫。
元九萬不高興說：“我才是姐姐的親弟弟，姐姐隻能親我這個弟弟。”
“隻親乖九。”陳采星捏著小弟肉唿唿臉頰。
知道陳采星手裏捏著‘大招’，一路上郭昱也不敢賤嗖嗖了，乖巧如同小貓咪，走路靠著程立峰，視線不敢和陳采星對視，恨不得在這個世界自瞎雙眼。
“郭昱，字麵意思是我瞪你，你瞎了也要懷的。”陳采星提示郭昱智商上線。
隻要他想當種馬，不管是誰都要有崽懷孕！
“嚶嚶嚶，姐姐你也太狠的心了，瞎子都不放過。”
陳采星微微一笑，“我比較禽獸。”
說話間到了校長室，郭昱不用眼神吩咐自動自發敲門，裏頭傳來一聲進，四人進去。陳采星直接問：“學校學生食堂承包一個月多錢？”
不是去老師食堂吃飯嗎？？？郭昱問號。
校長是個地中海中年油膩男，愣了下，說：“你們是交換生？食堂不給外人包的。”
“行。”陳采星很果斷用了道具。就見剛剛嚴肅的校長，瞬間目光熱切迷戀看向陳采星，“親愛的什麼事？”
“打電話告訴食堂我承包了，你校長公章在哪？拿出來。”陳采星速戰速決。
校長癡迷的從抽屜裏取出公章遞了過去。陳采星一看沒問題，“打電話。”
“好的親愛的。”
md折磨自己。
校長撥通電話，按照陳采星吩咐給人事打了電話，“學校學生食堂給交流生承包一個月，對，我的命令，你的兄弟，讓他滾，快點，不然連你也炒。”
電話開著外音，幾人就聽到那頭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郝利民！你敢！我跟你這麼多年，你不離婚就算了，我忍，現在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要舉報你，我要跟記者說。”
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段。
陳采星嬌滴滴的聲：“郝利民，讓她滾蛋。”
“滾蛋，現在立刻滾，你跟你兄弟都滾。”
拿了公章打完電話，陳采星帶著四人小隊出去，沒有多久，校長迴過神，還一臉茫然，剛自己想做什麼來著？
結果沒多久，人事主任就上來了。
“郝利民！！！”
校長辦公室鬧了起來，起源校務公布欄上一張解除學生食堂承包合同，改成元星有錢有限公司承包，蓋了校長公章。
學生們對這並沒有多少好奇心，他們用完餐很快迴到教室開始學習，並不知道學校裏剛掀起的血雨腥風八卦。
嚴肅傳統保守的單身教導主任劉老師懷孕了！
而且還是懷了五六個月的樣子！
郝校長和人事主任在校長辦公室大打出手，郝校長被摳了一臉的血印，怒氣騰騰的罷免了人事主任！
新的交流生分散各個班級開始晚自習。學生們對新來的交流生也沒什麼好奇心。
陳采星和元九萬分到一班，兩人是同桌，占據了‘刺頭度假區’最後一排。靠窗，遠離垃圾桶，風景優美。
郭昱和程立峰打散了，一個在三班一個在四班。
六點窗外麻麻黑，教室裏安安靜靜的大家都在學習做作業。
陳采星和元九萬就很光棍了，桌上幹幹淨淨的連個書本都沒有。值班的老師問了句，陳采星態度倒是很端正，“我弟弟天才，不需要學習。”
值班老師看向小學生年齡的高中生，想著也是，小小年紀就跳到高二。
“那你呢？”
陳采星理直氣壯：“我懷孕，一孕傻三年。”
值班老師：？？？！！！
前頭有學生好奇轉過來偷偷看陳采星，被值班老師嗬斥了聲學習，整個教室安靜再也沒人敢看。有好學生的對比，越發顯得陳采星是個混子。
“你，跟我出來，不要打攪其他人學習，門口罰站。”
“可是老師，人家懷孕了，站久了萬一流產了你負責嗎？”陳采星嬌氣站不起來。
值班老師氣得瞪眼睛，最後甩下一句：“我管不了你們了，愛誰教誰教。”
他一走，全班靜悄悄的，過了很久，陳采星前排有個男孩轉頭看過來，小聲說：“你膽子怎麼那麼大，還敢頂嘴，一會教導主任來了，你就慘了。”
“來不了，她懷孕了，這會迴家安胎。”陳采星懶洋洋說道。
男學生：！！！
其他後排偷偷聽的紛紛轉過來，“真的假的？”、“劉老師懷孕了？”、“她不是單身嗎？”
班長站出來維持紀律，“都別吵吵，好好學習，你們亂傳小道消息，小心被劉老師聽到。”說著瞪陳采星。
班級一下安靜下來，紛紛低頭學習。
但等了好一會，教導主任也沒迴來，陳采星戳了下前排男同學，小聲問：“你們學校死過人嗎？”
男同學背脊挺得筆直筆直，沒有開口，但沒一會偷偷遞了張紙條到後麵。
社會人陳采星都快忘了課堂傳紙條這個傳統。
打開一看。
【每年都死，你問死的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