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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陳采星盯著紙條冒問號, 這個學(xué)校每年都死人?不知道怎麼的,望著紙條再看教室裏趴著安安靜靜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有種詭異陰森感。


    窗外天已經(jīng)黑了。


    整個學(xué)校半點(diǎn)聲響都沒有,白天與夜色之分, 像是切割成陰陽兩界。陳采星被自己腦補(bǔ)嚇了一跳, 抬眼望過去, 總覺得一教室坐的學(xué)生都不是真人。


    別自己嚇唬自己。


    要真是這樣,這個世界就不是簡單的戳。


    “姐姐?”元九萬小聲出聲, 星星望著紙條發(fā)什麼呆?


    陳采星將紙條往旁邊移了下, 讓小九能看到內(nèi)容。他略微思考了下, 用了一張見鬼符,嘴裏無聲叨念, 千萬別是一教室的死鬼!


    他會嚇流產(chǎn)的。


    見鬼符使用, 教室裏沒什麼變化, 學(xué)生們穿著校服安靜學(xué)習(xí)。陳采星伸出手拍了下前排,那位遞紙條的男孩迴頭, 沒敢說話, 擠眉弄眼詢問怎麼了?


    一看還是之前的臉,也沒轉(zhuǎn)頭過來血盆大口吊舌頭凸眼球,陳采星鬆了口氣, 送走自己的腦補(bǔ)。指了下男孩桌上的筆,對方了然給遞了過來。


    【你們班死過人嗎?】


    【沒有。都是高三的,我也是聽說每年高三死人傳統(tǒng)。】


    【聽說?】


    【對啊,反正大家都這麼說, 還說學(xué)校建在墳場上,所以地價便宜, 誰讓我們年輕男孩陽氣足不怕這個。】


    陳采星心想小夥子,你知不知道你的‘聽說’差點(diǎn)搞的我流產(chǎn)!


    【去年死的誰?怎麼死的?】


    【去年沒死人啊。就是以前有人死, 我就是聽其他人傳,你可別說我說的,學(xué)校不讓我們說這些,老劉管的特別嚴(yán),你別出賣我。】


    我連你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再說你除了跟我說點(diǎn)‘聽說’來沒什麼卵用的八卦外,真沒別的可供出賣了。陳采星望著戴眼鏡的少年,心裏淡淡哀愁還想揍人。


    兩人在這兒傳紙條,前頭班長瞪了眼前桌男孩,說:“不許搞小動作,好好學(xué)習(xí),不然扣平時分。”


    男孩被平時分轄製住了,轉(zhuǎn)身趴迴課桌繼續(xù)看書寫字。


    看來整個學(xué)校就是普通的學(xué)校,不是陳采星腦補(bǔ)的‘天一黑全校學(xué)生全是鬼的陰森鬼校園’。青蔥學(xué)生都在認(rèn)真學(xué)習(xí),隻有陳采星閑的快長毛了,於是元九萬抓了把話梅糖放桌上,陳采星一看,反正沒事,兩人窸窸窣窣剝著糖紙開始吃糖。


    “教室裏不許吃東西,要扣分的。”班長說。


    陳采星含著話梅糖說:“沒事,你扣吧,我弟弟的算我賬上。”


    班長:???


    你以為這是賭場嗎?!還掛你賬上!班長生氣,可拿陳采星這種混子沒辦法,年輕小孩臉皮薄,告老師扣平時分都沒用,班長隻能氣唿唿,沒別的辦法。


    “別氣了,來吃糖。”陳采星抓著糖行賄。


    班長是個女孩,渾身正氣浩然,當(dāng)然不會受賄,遇上個刺頭漲紅了臉快哭了。


    “別哭呀,我懷了孕不吃點(diǎn)酸的就想吐,你也不忍心看我難受吧?”陳采星知道大家都是人,不好欺負(fù)一小姑娘,抓著話梅糖給了對方,大眼睛水汪汪靈動的眨著,笑瞇瞇說:“我會保密的,就咱們倆知道。”


    班長握著糖臉頰泛紅,這次不是氣得,是覺得這個姐姐好漂亮。不知道怎麼搞的有點(diǎn)偷摸感,說:“你、你小聲點(diǎn)。”同手同腳笨拙的迴到了原位。


    元九萬在旁眼睜睜看著陳采星用他的糖哄小姑娘。


    他不是人嗎?!


    “姐姐,我也知道。”元九萬鼓著臉頰。


    陳采星含著糖隨口說:“你就是我我就是,咱倆一家人還分誰跟誰啊。”


    元九萬肉唿唿臉不自覺笑了起來。


    嘻嘻。


    兩人在這兒吃糖,後門扣了兩聲,全班靜悄悄的顯得聲音很明顯,班裏同學(xué)照舊學(xué)習(xí),根本不好奇聲響。也就隻有元星星這個學(xué)渣和她天才神童弟弟迴頭看向後門。


    小小的玻璃窗戶趴著一張臉。


    元星星同學(xué)眼裏閃過驚恐。


    門口小窗戶的人臉往裏扒拉,悄咪咪的推門進(jìn)來。


    “你看什麼了怎麼一臉害怕?”


    “哦,我剛還以為見到鬼了,沒想到是你。”元星星同學(xué)說道。


    郭昱:……陳采星是故意的吧,話裏內(nèi)涵他醜。


    “姐,好姐姐。”


    陳采星不玩笑了,說:“怎麼了?看到鬼了嗎?”


    “沒。”郭昱小聲說。


    不過倆人聲音再小,在安靜學(xué)習(xí)的氛圍都顯得大。


    “出去溜達(dá)圈,別打擾同學(xué)學(xué)習(xí)。”陳采星牽著小九往出走光明正大逃課。


    班長站了起來,陳采星頓時楚楚可憐打報告:“班長,人家肚肚疼,寶寶可能缺氧,這裏麵太悶了,我想出去透會氣,一會就迴來。”


    “……行、行吧。”


    三人出去,程立峰站在外頭過道,沒有說話先往出走。剛出教學(xué)區(qū)域,郭昱就開始叭叭:“老程你是沒看到,元姐現(xiàn)在男女通吃,連班長都不放過。”


    “你亂說,人家才沒有呢。”陳采星嬌嗔道。


    郭昱:我的姐行行好我背不住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娶媳婦啊!他快要害怕女人了!


    其實(shí)程立峰從頭到尾都看到了,他看了眼女學(xué)生打扮的陳采星。黑夜中,陳采星收到目光,疑惑的望過去,臉上還帶著和郭昱玩笑的嬌嗔笑容,眼裏星光點(diǎn)點(diǎn),明媚可愛,這一刻,程立峰的心髒猛地慢了一拍。


    元九萬小小的身材此時插進(jìn)站位,隔開了程立峰和陳采星。


    陳采星既不知道程立峰因?yàn)樗男θ菪捏v緩慢,也不知道小九心裏的小九九,哢哢咬碎話梅糖,說:“學(xué)校學(xué)生是真的。”


    “天一黑我就用了張見鬼符,班裏幹幹淨(jìng)淨(jìng)什麼都沒有。”郭昱說。


    “第一次見我們要找出鬼的遊戲世界,有點(diǎn)意思。”陳采星也用了符紙,幾人站在教學(xué)區(qū)門口,入目所到之地幹幹淨(jìng)淨(jìng)半點(diǎn)髒東西也看不到。


    簡直像是現(xiàn)實(shí)世界。


    郭昱很樂觀,“沒有鬼也好,起碼這個世界不嚇人,也不會出人命。”


    “一直出不去,要一直念高二。”陳采星看向郭昱,“你就那麼想當(dāng)個弟弟嗎?”


    郭昱:“你說你是不是在罵我?”


    “是。”陳采星承認(rèn)。


    郭昱:……算你狠。


    為什麼陳采星穿了女裝後,殺傷力暴增,簡直是無敵手。


    出都出來了,自然不可能迴教室上自習(xí)。四人在校園溜達(dá)圈,好好摸摸地形,整個學(xué)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是因?yàn)橛幸黄瑥U棄荒地,據(jù)說是要開發(fā)蓋新的實(shí)驗(yàn)室樓。小就是因?yàn)榛牡乇昏F網(wǎng)圈起來,目前的校園不大。


    連鐵網(wǎng)圍起的荒地都找過了,黑漆漆滲人的慌,但真的沒有鬼。


    “這麼幹淨(jìng)?”


    沒有鬼,沒有死亡觸發(fā)條件。


    陳采星反倒覺得很不安,他看了眼程立峰,程立峰也皺著眉頭,跟他擔(dān)心一塊去了。


    宿舍樓大門緊鎖,舍管在房間看電視。


    “要不迴教室吧?”郭昱說。


    陳采星懶得去教室,他們又不學(xué)習(xí),待在教室聊天打擾學(xué)生,還不如迴宿舍睡覺。於是砰砰砰敲門。


    沒一會舍管出來,沒開門,隔著玻璃門說:“晚自習(xí)時間還沒到,不能迴宿舍樓。”


    郭昱還以為陳采星有什麼道具,就見陳采星掏出了一疊錢。


    懂,鈔能力。


    郭昱這個富二代,年輕中二時候也用過鈔能力,沒想到有一天是他看元姐用。


    舍管將門大開了,警戒的眼神看向四周,可能怕釣魚執(zhí)法。


    “沒人。”陳采星拿著錢,笑瞇瞇說:“你也知道,我們是交流生,學(xué)校對我們管的不嚴(yán)。”


    舍管看著陳采星手裏的錢。


    “阿姨一個月工資多少?”


    “三千二。”


    陳采星:“這樣我給你三萬,宿舍樓進(jìn)門鑰匙給我一把,放心學(xué)校要是處置,你推我們頭上,知道我爸是誰嗎?”


    舍管阿姨搖頭,目光好奇。


    “不告訴你。”陳采星心想這個世界首富是誰他怎麼知道,笑嘻嘻說:“太有錢了,怕你們綁架我和弟弟,要低調(diào)。”


    郭昱看著元姐手裏的錢,你跟低調(diào)沒關(guān)係!


    “……”阿姨想了下,點(diǎn)頭答應(yīng):“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學(xué)校處罰,我什麼都不知道。”


    “行啊。”


    陳采星答應(yīng)的滿不在乎,校長和人事主任的事還沒掰扯清,估計頭正大著。教導(dǎo)主任劉老師還在家安胎,他也不介意天天給劉老師肚子孩子當(dāng)爸爸。


    不過使用道具肚子有孩子嗎?


    世紀(jì)疑問。


    阿姨一看覺得這個女孩可能真的家裏有錢有勢,心裏那點(diǎn)擔(dān)心也沒了。笑嗬嗬接了錢,放四人進(jìn)來,陳采星隨口問:“咱們學(xué)校死人嗎?”


    “死啊。”阿姨拿人手短,長籲短歎說:“你們一二年級還好,高三壓力大,前段時間還有個鬧自殺抑鬱的,不過沒死成,早早發(fā)現(xiàn)被家裏帶迴去了。”


    程立峰問:“那你說死過人?”


    阿姨手裏還握著熱乎的三萬塊,這女同學(xué)和她弟弟沒什麼,後頭跟著倆男的一胖一壯,看年齡也不像學(xué)生,該不會是保鏢吧?阿姨不敢硬碰硬,怕錢被拿迴去,就說:“我說的是早幾年,那時候年年死高三學(xué)生,家長鬧得厲害,教育局查的嚴(yán),說要減壓,不能年年出事,咱們學(xué)校現(xiàn)在已經(jīng)輕鬆多了,再說老師抓的嚴(yán)也是為你們好……”


    “幾年前開始死人?”陳采星打斷宿管叨叨教育。


    阿姨迴想了下,說:“八年前,之後每年夏天都要死,還都是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說是高考壓力大,後來也就是大去年學(xué)校注重學(xué)生心理,就沒再出過事。”


    八年前開始死學(xué)生,死了六年,大去年到今年第三年,沒死學(xué)生了。


    也不對,之前還有學(xué)生抑鬱自殺,沒成功,今年還沒高考,說不定。


    “出事地方在哪?”陳采星問道。


    “有跳樓的,咱們學(xué)校最高的樓就是綜合樓,也有教室裏腦袋掛在風(fēng)扇上吊死的,吃安眠藥的,最早的就是割腕的,就在宿舍裏——”


    “女生宿舍?哪一間?”郭昱想到pua問道。


    阿姨這次有點(diǎn)支吾,陳采星明白過來:“這裏?還是我們住的那間?”


    “你、你們住的那間,你要是不想住,我可以給你換到四樓去。”


    “不用。”陳采星拒絕了。他們就是來找鬼的,沒想到直接撞上來了。


    這次住宿按道理玩家有男有女,應(yīng)該分男女宿舍,可遊戲裏將他們?nèi)及才旁谶@一棟樓裏,說是混合住宿,也隻有玩家女性,整棟樓都是男生。


    “自殺學(xué)生男的女的占多少?”


    阿姨仔細(xì)想了下,“大多都是女生,有兩個男娃娃。”


    四個女生兩個男生。他們宿舍割腕自殺的是個男生。


    迴到房間,郭昱說:“沒想到還有男生,你們說男生是被pua的還是真學(xué)習(xí)壓力大?”


    可能郭昱太直男思維,提起pua受害者第一念頭是受害人是女性,前段時間新聞爆出的也多是女性受害者。


    “那你說在學(xué)生身上實(shí)施pua的又是男是女?”陳采星反問。


    郭昱不確定:“男的?但要是受害者有男學(xué)生,好像女的也行,或者男女都有?”


    “一個人,男性。”陳采星說,看郭昱疑惑發(fā)問的欲望,“別問,問就是女人第六感,信不信?”


    我信你個鬼!老哥啊你是男的啊哪裏來個鬼的女人第六感。郭昱在心裏瘋狂吐槽,但沒膽子懟元姐。


    很快打了自習(xí)鈴。


    下了晚自習(xí),學(xué)生們陸陸續(xù)續(xù)迴宿舍。


    陳采星帶著小九先去洗漱,公共洗漱間不方便。兩人洗漱完,出來時正好和男同學(xué)撞到,男同學(xué)一看陳采星,退後又擦眼睛,竟然有女同學(xué)在?


    “小同學(xué),好看嗎?”陳采星臉頰濕漉漉的還掛著水滴。


    男同學(xué)臉頰漲紅,說不出話,陳采星笑瞇瞇的拜拜,元九萬走在後麵,盯著這個招蜂引蝶的男人,再看看他的五短身材,頓時恨!


    “姐姐,你喜歡那個醜哥哥嗎?”


    “???”陳采星低頭捏小九臉頰,“怎麼跟我顏狗毛病學(xué)來了,不能以貌取人。你姐姐就算再饑渴也不可能向未成年下手,這點(diǎn)節(jié)操我還是有的。”


    就是為什麼他女裝勾勾手就能瑪麗蘇起來,男裝就沒人愛,想起來陳采星一臉淚。


    後頭元九萬未成年本年,露出更恨的表情。


    他現(xiàn)在恨不得自爆馬甲。


    但還不行,他怕被打死。


    洗漱完,迴到宿舍,陳采星將自己的裙子從遊戲背包拿出來掛好,在那兒擦臉,順便給小九臉頰點(diǎn)了麵霜揉一揉。郭昱在旁邊看的麵目複雜,“星啊,你是有個雙胞胎哥哥吧?”


    “你說呢?需不需要我給你看個大寶貝?”陳采星一手慢慢的將裙子撩起,裙擺滑過光滑又筆直的小腿慢慢卷上。


    郭昱:“!!!別別別。”


    “你吞口水了。”陳采星放下裙擺,笑嘻嘻拍著郭昱的肩膀,“小夥子,你完了。”


    “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認(rèn)不清自己喜歡男的女的了。”郭昱哭喪著臉,陳采星在遊戲裏雙腿又白又直,樣貌又好看,但說起更漂亮的女明星他也見過,但都沒有陳采星這種奇怪的魅力。


    不怪他咽口水啊,哪個大老爺們頂?shù)淖“。?br />

    “老程你說呢?剛看見了吧?是不是又白又嫩,我覺得我還是直的,真的。”


    程立峰移開了目光看向窗外沒有說話,不過隻有他自己知道剛才的心虛感。


    這一切都被元九萬看在眼裏,默默看了眼騷包的星星,元九萬覺得自己頭發(fā)在黑夜裏閃耀著綠光,不能這麼下去了!


    “姐姐,我困了,要睡覺覺。”元九萬賣著萌。


    “睡吧。”陳采星上床抱著小九,兩人擠進(jìn)一個窄小的單人床鋪,有點(diǎn)小,但還能睡。


    房間啪的陷入黑暗中。


    十一點(diǎn)半熄燈了。


    “馬上就要淩晨了。”陳采星說道。


    程立峰和郭昱都知道什麼意思,不知道淩晨之後在這間房自殺的男鬼會不會出來。


    很快到了淩晨,外頭的夜色好像並沒什麼變化。


    房間安安靜靜的什麼聲都沒有,黑暗中響起一聲小聲試探:“睡了嗎?星姐,你看到了什麼嗎?我什麼都沒看到。”


    “睡吧,許是睡著了就出來了。”陳采星幽幽道。


    郭昱本來不怕,現(xiàn)在聽到幽幽的聲腦補(bǔ)內(nèi)容,怕了。他看了眼上鋪,打著商量說:“老程,你能跟我一起睡嗎?”


    “……床擠不下。”


    “哈哈哈哈。”陳采星笑出了聲,“程立峰沒想你還挺幽默的。趕緊睡別嗶嗶了。”最後是跟郭昱說的。


    郭昱被懟完,別說還真不怕了,裹著被子說:“睡睡睡。”


    安靜的宿舍,窗戶被風(fēng)吹的半開。


    靠窗的床鋪下方郭昱縮了縮脖子,覺得冷了些,卷著被子裹住自己。背光的宿舍一層,微弱的月色透了進(jìn)來,隱約可見郭昱床邊站著一道瘦瘦的黑影,影子垂著手腕,腦袋看向床鋪,渾渾噩噩的慢吞吞的上了床。


    郭昱越睡越冷,像是懷裏抱著一坨冰塊,他往後牆貼了貼,緊緊裹著被子。


    黑影往裏移了下,整個身影蝦米一般蜷縮側(cè)躺著,手腕懸空,另一手握著一把刀子。


    刀子與手腕皮肉切割的聲,很細(xì)微。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似得滴落,砸在地麵上。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黑影縮成一團(tuán),咬著唇閉著眼,蒼白的臉睫毛顫抖,看得出他很害怕可還是做了。


    “怎麼越來越冷了……”郭昱縮著肩膀嘀咕,等他看到陌生的後腦勺,他、他的床上有個男娃!也許不是男娃,是男鬼。郭昱想著舍管說的話,整個人僵在原地,很害怕鬼影轉(zhuǎn)頭。


    但鬼影像是感受不到他一樣,郭昱緊緊靠著牆皮,能蹭禿嚕了,鬼影就躺在床邊,保持這樣的姿勢,許久。郭昱一邊盯著後腦勺,一邊悄咪咪的敲了下床板,老程睡眠都很淺的,快來救我啊啊啊!!


    程立峰聽到動靜果然醒了,“老郭?”


    “我,來了。”郭昱聲音很細(xì)微,不管是他敲床板還是說話,躺在他外側(cè)的鬼影一直保持不動。


    該不會是死了?


    聽到滴答聲,有種血腥氣息。


    程立峰手腳靈敏的跳下了床,郭昱就看到程立峰站位穿過鬼影的手臂,他想起來了,為了省道具,他說兩人一人用見鬼符就行了,老程沒用。


    郭昱擺著手,意思站遠(yuǎn)一點(diǎn)。他看了眼隔壁床鋪,他元姐睡得很香。


    “元星,醒醒。”程立峰過去叫醒了陳采星。


    陳采星很快醒來,看是程立峰,“出事了?”


    “你看,我沒用符。”程立峰說。


    陳采星往郭昱床上一看,郭昱跟個小可憐一樣用胖乎乎的身軀貼著牆皮,瘋狂的跟他打比劃,旁邊躺了個纖瘦的身影。他翻身下床,幾個人這樣的動靜,也沒讓鬼殺人或者消失,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姐姐?”元九萬也醒來了,看到床邊程立峰,巴巴依靠著陳采星胳膊,說:“姐姐,有鬼我怕。”


    陳采星揉了下小九卷毛,“沒事。”說完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被他忽略掉了,但眼前的重要。


    郭昱床上躺著的確實(shí)是鬼,十七八的年齡,男孩,很消瘦,頭發(fā)理得幹淨(jìng)利落,五官模樣是乖巧清秀類型,一看就是學(xué)習(xí)好聽話的好孩子樣子,手指指甲幹淨(jìng),此刻臉白的跟白紙一樣,閉著眼沒有唿吸,修剪幹淨(jìng)的手指握著刀,另一隻手腕懸空垂在床板,滴答滴答還在流血。


    自殺割腕死的。


    “重複著死前那一刻。”陳采星皺著眉,伸手去拍男鬼。


    郭昱一臉臥槽。陳采星拍了下,出手冰冷僵硬,但確實(shí)能碰到。男孩慢慢睜開眼,黑漆漆的瞳仁望著陳采星,流露出羞愧,虛弱說:“……老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這種人該死的……”


    “你不該死。”陳采星試著搭話。


    但是沒用,男鬼一直重複這句話,說完虛弱的閉著眼進(jìn)入了‘死亡’狀態(tài)。


    郭昱就貼著牆皮貼了一晚,第一縷陽光出現(xiàn),床板上的男鬼消失不見了。


    “臥槽,你們是不知道,我一睜眼就看到他,嚇?biāo)牢伊恕!惫彭斨谘廴φf著,“不行了,我今晚換床睡。還是不知者無畏,老程,今天你用見鬼符我就不用了……”


    陳采星突然想起個事,他就說晚上哪裏不對勁。


    “小九,你用金幣買道具了?”


    “沒——”元九萬萌萌噠嘴快,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可憐巴巴說:“哥哥,我買了,我可以掙金幣,我可以養(yǎng)哥哥的。”


    陳采星一顆老父親的心,看看,這是他養(yǎng)的崽崽,多孝順多聽話啊。


    “沒事沒事,買了就買了,等我們小九長大了厲害了,哥哥都是要靠小九的。”


    這茬輕巧的揭了過去。


    洗漱完,早操時間。


    “去不去?大家都去?”


    “我大著肚子萬一動了胎氣誰負(fù)責(zé)?”陳采星摸著肚子,“你嗎?”


    郭昱:“要不起。”不過說起來真的很好奇,“元姐,你使用女裝道具,這肚子都偽裝的很真哈,像模像樣的,看著都有五六個月,該胎動了吧?”他姐姐懷孕時就差不多,郭昱還是知道點(diǎn)。嘴賤兮兮說:“葉酸吃了嗎?還有鈣片,什麼開發(fā)小孩大腦的什麼東西——”


    “你再多說一個字,你弟弟就沒了。”陳采星冷笑一聲。


    郭昱:……胖胖艱難。


    四人沒去跑操,直接去了食堂。昨天蓋了章,食堂承包商也就是人事主任跟校長大鬧一場,她弟弟為了給姐姐撐腰甩走不幹,看你們學(xué)生吃什麼!結(jié)果沒想到陳采星使用了鈔能力,請的做飯師傅也不是什麼五星大廚,正常平均水平廚師就行,錢給的多,隻要一個月,還是有廚師來的,後勤買的食材豐富,葷腥多。


    “早上吃什麼?”


    “有肉丸胡辣湯、小籠包、現(xiàn)磨豆?jié){、牛肉餅、牛肉粉絲湯……”打飯阿姨喜氣洋洋高高興興跟元總報告。


    元總一來,就是洗碗工工資都漲了,雖然說一個月,但翻倍一個月工資不拿白不拿。


    四人各要了些,擺滿了一桌子。郭昱唏哩唿嚕的喝著粉絲湯,一口咬了大半的牛肉餅,忙裏抽閑說:“早上幹啥啊?”


    “可以查老師,在校八年以上。”程立峰說。


    陳采星點(diǎn)頭,“我去打聽下其他五位死法,晚上蹲點(diǎn)。”


    “啊?那我多吃點(diǎn)。”郭昱喝著湯。


    “其實(shí)還有種辦法不用那麼麻煩查哪個老師。”陳采星喝了口豆?jié){,慢條斯理說:“用厲鬼符。”


    郭昱一想還真是,“那晚上怎麼不用?”


    “不好控製。”程立峰出口。


    陳采星看郭昱還懵著,解釋說:“要是那‘老師’辭職了?畢竟兩年沒死人,用了厲鬼符,找不到老師,你說死的會是誰?這遊戲處處設(shè)陷阱,一沒留神,簡單的也能成困難模式。”


    越是簡單越會讓人失去判斷。


    “還是先找那個‘老師’。”程立峰道。


    郭昱啃著餅看著兩人說:“你們倆一搭一唱的還挺搭的……”


    “才不搭,姐姐跟我最搭,我們是天下第一配!”元九萬鼓著臉頰不開心大聲說。


    陳采星沒把郭昱嘴貧當(dāng)迴事,捏著小九臉頰,笑瞇瞇哄孩子語氣說:“是啊,姐姐和小九才是天下第一好。”


    幼稚小學(xué)生石錘。自家崽崽怎麼能這麼可愛。


    元九萬聽出哄小孩的語氣,再看對麵程立峰,目光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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