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福爾摩斯·纖語突然出現(xiàn), 一句話差點沒把俞如冰嚇?biāo)馈?br />
但俞如冰可是個鬼扯高手, 深諳“隻要我淡定, 對方就拿我沒辦法”的道理。
她淡定走到賀纖語的身邊去, 問道:“嗯?我們兩個有什麼情況?”
賀纖語聳了聳肩, 直言道:“戀愛的酸臭味。”
還不等她說什麼, 賀纖語一把攬住她的肩膀, 挑著眉毛讚揚道:“可以啊, 居然能把唐總拿下。”
俞如冰蹙眉, 正要開口否認(rèn)的時候,賀纖語立馬道:“不要否認(rèn),我看見了。”
“她喜歡你。”
就像她當(dāng)初確認(rèn)俞如冰喜歡唐寒秋一樣,通過聽到對方聲音的反應(yīng), 通過看到對方的眼神。唐寒秋剛剛看著俞如冰的眼神, 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裏頭寫著的分明就是喜歡。
是藏不住又無比溫柔的喜歡。
她也是同性戀者, 所以對同性之間的感情能更加敏銳地察覺到。
唐寒秋一定喜歡俞如冰。她篤定地想。
然後進(jìn)一步猜測到, 唐寒秋和俞如冰一定已經(jīng)在一起了!
隻有麵對愛人的時候, 人們才敢如此不加以掩飾的露出這樣的眼神啊!
俞如冰陷入了沉默。
賀纖語現(xiàn)在已經(jīng)咬死她兩在一起了,就跟上次咬死她暗戀唐寒秋一樣,任她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真是該死的,千算萬算, 都沒算到賀纖語會突然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還目睹了她們分別的場景!
如果是別人看到就算了,她還能掰扯一下姐妹情什麼的, 但是如果是同為同性戀的人看到就難辦了。
相同性取向的群體,對群體內(nèi)的成員的情感表達(dá)一定能察覺得很敏銳。別人能被糊弄,她們可不會。
俞如冰感覺自己要死了。
居然就這麼突然地被發(fā)現(xiàn)了戀情。
那現(xiàn)在是要怎麼樣?她是不是該準(zhǔn)備負(fù)荊請罪,請她饒恕自己居然從一開始就在騙她,隱瞞了這麼久的戀情?
一旁的賀纖語忽然揉了她的腦袋一下,笑靨如花地說道:“可以啊小朋友,幾天時間你就把唐總拿下了,看來你這幾天你有在好好把握機(jī)會啊!”
俞如冰愣了一愣。
等等她是不是自己打開了什麼美妙的誤會?!
賀纖語捏了捏她光滑柔嫩的臉蛋:“姐姐很欣慰,你終於沒有再搞騷操作把唐總嚇跑了!”
賀纖語說完,還露出了一臉老母親般的欣慰,有一種“孩子長大了,知道自己追老婆了”的感覺。
俞如冰撓了撓臉,忽然發(fā)覺自己好像不用死?
賀纖語不止是認(rèn)定了她和唐寒秋在一起了,還認(rèn)定了她和唐寒秋是在唐寒秋探班的這幾天內(nèi)在一起的!
這是這是什麼喜訊啊!
真是天助我也!!!
俞如冰連忙跟負(fù)荊請罪說再見,從善如流地接上賀纖語的話:“既然被賀姐發(fā)現(xiàn)了,那我也就不瞞著您了。”
賀纖語卻話鋒一轉(zhuǎn):“你為什麼要瞞我?”
俞如冰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起來,不慌不忙地道:“因為你和遊小姐還沒在一起,我現(xiàn)在跟你說這個,顯得我不仁義。”
賀纖語聞言,輕輕鬆鬆地笑道:“你這麼想就不對了。不論我追沒追到小靜,隻要你和唐總能在一起,那我就會為你感到高興,怎麼會因為你得到幸福而怪你不仁義。”
“我的事是我的事,朋友的事是朋友的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怎麼能混為一談,搞牽連。”
見她應(yīng)答得如此豁達(dá),俞如冰笑了笑:“隻要賀姐不怪我就好。”又道,“隻是希望賀姐能答應(yīng)幫我保守秘密。”
“因為我現(xiàn)在畢竟還是個愛豆”
她還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在談戀愛——賀纖語就是個無法阻擋的意外。
她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等我成功轉(zhuǎn)型成了演員,我一定會親口向大家宣布的。”
賀纖語嫵媚多情的眼睛裏倒映出她認(rèn)真許諾地模樣,心尖為這個後輩的認(rèn)真變得柔軟。
賀纖語能看得到,她真的在為自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演員而堅持努力著,因為她對自己負(fù)責(zé),對粉絲負(fù)責(zé),也對唐寒秋和她們之間的這段戀情負(fù)責(zé)。
賀纖語忍不住彎起唇角,溫柔地應(yīng)道:“放心,我明白的。”
“我會幫著你成為一個合格的演員,讓你能有底氣向鏡頭宣布你喜歡的人叫什麼名字。”
一份像水一樣柔軟的心意。
俞如冰為這份心意動容,真誠地道了一聲謝謝。
下一秒,遊靜突然從拐角處出現(xiàn),賀纖語本能反應(yīng)立馬把懷裏的俞如冰推了出去,一臉的“我倆是清白的,剛剛什麼都沒發(fā)生”。
突然被甩出去的俞如冰:“”
姐妹,你這個反應(yīng)跟我把我老婆塞進(jìn)廁所有的一拚啊
遊靜先是頓了頓,然後才朝賀纖語走過來,念念叨叨的:“你怎麼又亂跑,打電話也不接,趕緊迴去吃飯了!下次再亂跑,你就直接餓死算了!”
賀纖語跟在她身邊賠著笑臉,不管錯沒錯她都全認(rèn)了,還拚命解釋:“小靜你不要誤會啊,我剛攬著她不是因為對她有興趣,你千萬不要誤會啊。”
遊靜瞪了她一眼:“俞小姐還在這裏,你說話給我注意點,要是毀了你的名聲你就給我等死吧!”
賀纖語迴頭看了俞如冰一眼,俞如冰立馬配合地抬起手捂住了耳朵,賀纖語扭頭迴去對遊靜說:“沒有啊,她聽不到,不信你看嘛。”
遊靜抽空迴頭看了俞如冰一眼,就發(fā)現(xiàn)她正捂著耳朵看牆角,真是好清新好不做作的“聽不到”。
遊靜說道:“孩子都被你帶壞了,你少教人一點亂七八糟東西吧。”
賀纖語一直說是,說知道了,一路把她哄到了房間門口。
遊靜不敢說的是——賀纖語會哄她,她還挺高興的
關(guān)於戀情暴露的這件事,俞如冰自然也跟唐寒秋通過了氣,讓她也順著賀纖語的誤會走。
誤會,有時候真是妙不可言,還能救人狗命。
今天賀纖語的阿苑有不少戲份,而俞如冰接下來的這幾天內(nèi)都很清閑。但她今天還是會到場參觀前輩們演戲,第二天她就會啟程去拍攝kg的v,拍完再迴劇組。
薛妙雲(yún)死的時候,阿苑他們還在外頭執(zhí)行任務(wù)——拿到寫有謀逆之人的名單,並進(jìn)行篡改。
名單已經(jīng)正在送往皇城的路上,護(hù)送者們正落腳在一家客棧裏,名單被放在一個需要特殊鑰匙才能開啟的盒子裏,又單獨存放在一間房內(nèi),由專人把守。
這次沒有進(jìn)行充滿血腥味的廝殺,而是用智取——鑰匙雖然隻有一把,但是令牌可不止有一個。
暗部的人戴上人皮麵具,偽裝成持有令牌的另一個人及其下屬,謊稱名單有漏,必須立即進(jìn)行修改,以免有所遺漏,被聖上怪罪。
把守之人確認(rèn)過他們的樣子和令牌鑰匙的真?zhèn)危屠涞胤判辛耍被他們騙到外頭去守門。
而他們這群人當(dāng)中,就藏有偽造高手,可在短時間內(nèi)快速地模仿偽造出另一份一模一樣的文書來。
他們將名單展開,果不其然在上麵看見了王爺?shù)拿郑热蝗绱耍撬麄兙捅仨氁堰@個名字抹除。
進(jìn)行偽造的時候,總會發(fā)生一點驚心動魄的事情,但好在都能有驚無險地度過。
他們將偽造的名單仔細(xì)處理過,確認(rèn)和原稿一模一樣後,便放入盒中,用鑰匙鎖起,然後將原稿收起,迴去交由王爺過目。
這場偽造名單的戲也花了一些時間去完成。
之後就是暗部迴到王府呈遞名單的事情了。
演員們把妝都補(bǔ)好,各自就位,俞如冰找了個完美觀眾席的角度,看賀纖語演戲——
暗部為王爺遞上原稿。
阿苑注意到王爺?shù)木癫徽瘢B看名單的樣子都死氣沉沉的。
鏡頭一下子湊近了沈城的肩頭,透過他的肩膀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名單上有一個讓人熟悉的名字——薛忠仁。
忠良無雙薛忠仁。
亂臣賊子薛忠仁。
王爺倏然蒼白無力地笑了一下,將名單收起,無力地?fù)]退了他們。
阿苑雖然不想走,但習(xí)慣服從命令的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大家一起退了出去。
當(dāng)她作為最後一個人走出屋內(nèi)時,屋門緩緩地合上了,她看見的最後一眼,是王爺喪氣地捂著眼睛的樣子。
阿苑的心都跟著揪了一下。
隨後她就發(fā)現(xiàn),不止是王爺,就連整個王府都陷在了一種難以言狀的痛楚裏。
她攔住一個下人詢問了一番,這才知道,王妃沒了——薛妙雲(yún)死了。
王爺最愛的女人死了。
阿苑懵然片刻,又問:“王妃是怎麼死的?”
那下人茫然地?fù)u了搖頭,說:“不知道。”
下人說道:“是王爺自己說王妃不在了的,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迴事”
多好一個王妃,說沒就沒了
阿苑放走了下人,怔怔然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王妃走了,所以王爺才會這樣,他就連對自己有極大威脅的名單落進(jìn)了自己的手裏,都沒有半點高興。
阿苑站在原地,又忍不住迴頭望向王爺所在的屋子。
王爺他果然愛極了王妃啊……
阿苑的心不知道為何居然有些泛酸,然後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由的想——
如果王妃迴來了……
那王爺是不是會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