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予不會小氣到因為沈千帆工作而抱怨,他理解並且尊重,但親眼所見,心裏難免有點不舒服,一想到他們後麵還有激情戲,他決定還是有機會問一問,下次探班盡量避開,眼不見為淨,就當不知道。
沈千帆換好衣服出來和楊晨浩打了個招唿,就和顧司予迴酒店了。
顧司予情緒不高,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沈千帆還是感覺到了。
“顧哥,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顧司予搖頭,他並不想讓沈千帆覺得他矯情,“可能有點困了。”
沈千帆沒再說話,隻是一進房間,就把人按在門上。
“我沒親到他。”
顧司予看著沈千帆,明顯是不信,覺得對方是在安慰自己,他明明都看見了。
沈千帆無奈,隻好把食指放在顧司予的唇上,然後輕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顧哥,眼見不一定為實。”沈千帆這次是真的吻上了顧司予,又湊到顧司予耳邊,“所以記得,以後有事直接問我,我永遠不會騙你,你也要永遠相信我。”
“好。”
“就算以後真的有不可避免的,我也會提前如實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就告訴我,我可以不接,但不要自己胡思亂想,也不要隨便信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新聞或者傳言。”沈千帆認真的說,他知道顧司予沒有安全感,他願意盡其所能的給。
“好,我信你,以後我隻信你。”顧司予眼睛都紅了,自從父母和爺爺過世後,他誰都不信,他獨自承受著高處的寒冷,背後的質疑和嘲諷都假裝聽不到,痛苦和無助都是一個人扛,少有的歡笑也顯得有些淒涼。
“隻要你問,我不會騙你,永遠都不會。”沈千帆認定了顧司予是自己一生的伴侶,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是不能訴說的。
“我也是,永遠都不會騙你,更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顧司予摟著沈千帆的腰,又吻了上去,因為知道沈千帆和姚穀的吻隻是借位的開心早就變得不值一提,沈千帆剛剛說的話讓顧司予的心都沸騰了。
沒有人知道永遠有多遠,但他們願意給彼此,直到那個未知的期限到來。
他們是最親密的愛人,他們應該毫無保留的相信彼此,這是沈千帆給顧司予的安全感,也是他的承諾。
顧司予本來是打算多住幾天,但接到餘念的電話,說杜堅的事有眉目了。
“小帆,我得提前迴去了。”顧司予不舍的親了親沈千帆,“晚上的飛機。”
“怎麼了?公司有事嗎?”沈千帆擔心的問,顧司予很少有這麼著急的時候。
“一點點小事,我迴去就是解決的。”顧司予不想沈千帆拍戲分心,“等這事結束了,我過來陪你多待幾天。”
“好。”
顧司予剛走第二天,楊晨浩收工之後叫沈千帆和姚穀去吃燒烤。
“你是不是瘦了?”楊晨浩天天能見到沈千帆,如果不是大的變化是看不出來的,但他今天看見第一天拍的定妝照了,再看沈千帆,就有點明顯。
“還好吧,一點。”沈千帆扶額,“這真的不是我能控製的,除了增肥,沒別的辦法。”
“不用,電影重頭戲都還沒拍,瘦點更符合形象。”楊晨浩真心覺得沈千帆這個體質不錯,老天賞飯吃,“但別瘦脫相了,你粉絲不得撕了我。”
“放心,我在努力吃了。”沈千帆也不想發表這麼氣人的凡學言論的,是楊晨浩逼的。
“千帆就算脫相了也是個病美人,。”姚穀開玩笑的說。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沈千帆笑著拿一串雞翅放在姚穀的盤子裏。
楊晨浩見兩個人熟稔的樣子,很是欣慰,“我準備明天拍那場激情戲,沒有替身,清場拍。”
沈千帆愣了一下,隨和點頭,表示自己沒意見,姚穀微微紅了耳朵,也沒反對。
說說笑笑又聊了許久,主要還是談劇本,沈千帆對劇本的理解一向深刻,楊晨浩隻不過是沒想到第一次拍電影的姚穀也別有一番見解,散場的時候已經晚上了。
【沈千帆】:早點睡,晚安。
【顧司予】:晚安。
隻不過顧司予迴完消息並沒有睡,而是接著看餘念送來的資料,杜堅有問題是毋庸置疑的,施岸南也是特意安排在杜堅身邊的,罪魁禍首果然還是顧延安。
顧司予從保險櫃裏拿出u盤,裏麵有顧家甚至對家大部分人的名字命名的文件夾,每一個都足夠給對方致命一擊,隻不過是他並不想用這樣的方式,或者說他不屑於h.,.s.x.d用這種登不得臺麵的手段,他堅信,隻要他足夠努力,完全可以憑借能力壓倒對方,隻不過是時間問題,收集這些,有的是偶然,有的是有意為之,不過是為了留一條後路。
顧司予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人,自信又缺少安全感。
但顧延安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了沈千帆的頭上,還讓顧司予知道了。
點開顧延安的文件夾,裏麵有照片和資料,還有一張體檢報告。
思慮了片刻,顧司予是發給了餘念,並打電話說了自己的計劃。
“顧總,這會不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餘念有些擔心的問。
“公關做好,影響不大。”顧司予既然決定行動,就已經想好了自己和顧氏集團全身而退的計劃。
“那您有這麼大的把柄,為什麼到現在才拿出來?”餘念實在是忍不住好奇,這麼詳盡的資料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
“我不想趕盡殺絕。”
“那……”為什麼現在又這麼決絕呢?
“因為他想遮住我的光。”顧司予輕笑,“那怎麼行呢?”
餘念沒再多問,接收了文件就按照顧司予的計劃著手安排。
已經半夜了,顧司予知道沈千帆肯定睡了,但他真的太想念對方了,還是撥了視頻過去,他想著,沈千帆睡了肯定接不到,他也就死心了,一場無疾而終的任性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