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好奇為什麼我會知道老姐家的密碼!鳖櫯畔滤,帶著笑意看向言臻。
“是有點好奇。”
言臻其實早就想問,但始終對於這個“小姑子”問不出口,畢竟自己還沒啥身份問來著,但多多少少剛剛是有點吃味。
“嗯哼,事情很簡單,因為我姐她是孤寡老人,一個人獨居生活這麼多年,家裏麵人總怕她出個什麼意外沒人預料,所以我就時不時來看看”她有沒有死翹翹。
當然,顧弄溪最後一句話沒說出口,她要在未來嫂嫂麵前樹立好溫柔乖巧的好妹妹形象。
“原來如此,”言臻聽著顧弄溪這樣的解釋,有點心酸,“她一個過得肯定也很辛苦,麻煩你了,還要抽時間過來看望她!毖哉樾拇娓屑,畢竟血緣在此,何況,顧弄溪看起來也挺好的。
“所以我就剛剛沒敲門就直接進來了,沒想到老姐居然偷摸著藏了人。”顧弄溪笑著調侃道。
言臻無奈地搖搖頭,對於顧弄溪這樣輕佻似的性子她似乎慢慢適應了。
“所以為什麼不嚐試一下表白呢?這麼久了!鳖櫯赋鲋攸c。
言臻被對方說的臉紅,她起身走進廚房倒了一杯冰水冷靜一下,顧弄溪跟著她進去。
“表白哪有那麼容易,如果被拒絕呢。”言臻聲音低低的,與這個小姑子說著掏心窩的話。
顧弄溪挑挑眉,她不認同言臻觀點,“拒絕就再表白唄,直到對方答應你為止,實在不行就強上,愛情是要靠手段爭取的,嫂嫂!
言臻被對方愛情導師般說的一愣一愣的,差點就信了,“弄溪,你有喜歡的人嗎?”
“當然沒有,愛情是個麻煩的東西。”
“那你還說,你根本沒立場!毖哉橛X得吃著愛情的苦隻有自己而已。
“你是怕什麼呢,大叔和嬸嬸都是通情達理的人,至於奶奶那邊我也會幫你們,你根本不用擔心我們家這邊。”顧弄溪笑著看向一臉苦惱的言臻,她突然覺得兩位姐姐都是膽小鬼的戀愛白癡。
言臻笑了下,她盯著水杯出了神,“是顧清河,如果我表白被拒,很難想到後果,她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應該不至於把我攆走,但肯定會和我保持距離的。”
“areyoukidding?”顧弄溪一臉古怪地看著她,“你是第一個人說顧清河溫柔的,你一定是病了!
言臻覺得這個妹妹說話很欠打,她白了一眼和顧清河長的相似的顧弄溪,該死的,她不忍苛責,甚至會因為對方是顧清河的表妹而更加想對對方好一點。
“想吃草莓蛋糕嗎?”
言臻問著話,早已將冷藏櫃打開,從裏麵拿出來她今早托博生遞過來的一家非常高級的手工甜品,是真的非常好吃。
顧弄溪一臉嫌棄地看著那該死的甜膩紅色漿液欲滴的草莓慕斯,說實話,她和顧清河一樣不怎麼喜歡吃甜膩的食物,包括這奶油醬滿滿的甜品。
言臻倒是沒在意對方的表情,徑自將蛋糕端在了餐桌上,四寸的蛋糕很顯然她們兩人吃不完,何況,她本是想和顧清河分享的。
“我們給你姐姐留一些。”
言臻說完走進廚房,看著那整理極為規整的一摞刀具,從中挑選了她認為最適合的鋸齒長刀,拿來切割蛋糕。
顧弄溪乖巧地坐在餐桌一邊,看著未來嫂嫂非常緩慢地切開了草莓蛋糕,裏麵那紅色如血的草莓醬沿著刀刃流到了皮囊上。
“嫂嫂,你應該不經常烹飪吧。”顧弄溪看著對方拿刀的手法便能看出來。
言臻笑了一下,“也不是,我也會做,隻不過做的比較慢而已!
“我猜測,廚房裏一共有三十把以上的刀具,沒人比我姐姐更懂這些刀具的用法了!
顧弄溪看著言臻分著蛋糕,一邊娓娓道來,她老姐喜歡玩刀,而她更熱衷於槍支。
言臻聽著對方這樣說,皺著眉想了一下,擺在刀具架上的一共有七八把,其他的應該被收了起來,那些刀具鋒利無比,尤其是那把剔骨尖刀,顧清河都不給她碰的。
“看來你還挺了解她的。”言臻這樣說著,將草莓慕斯分出兩份小塊,放在精致的陶瓷托盤上,然後找來了兩把叉子遞給了顧弄溪一把。“嚐嚐看!
“說實話,我雖然很想吃,但我很少吃甜品!鳖櫯砬闉殡y地接過尖叉,看著麵前的草莓蛋糕。
“給我個麵子,嚐嚐看,你姐姐都還沒吃呢,你是vip待遇!毖哉樾χ。
顧弄溪隻好撥弄了一小塊,很快,她便像喝草莓氣泡水一樣瞬間打臉了。
“為什麼你總有一套非常會哄人的說辭,比如讓我吃光這份膩死人草莓慕斯……”顧弄溪咬著叉子,咽下麵前這份最後一口的蛋糕,無盡懊惱,她居然將這一份都吃光了,前十分鍾還說自己甜品不沾呢。
言臻作為明星,當然得控製進食的欲望,所以她隻吃了顧弄溪一半的分量,而且都是非常小口地嚐下味道,“因為我是以真心換真心。”
顧弄溪低下頭笑了下,不得不說,這個嫂嫂,她還是蠻喜歡的。
“對了,你帶的那黑色袋子裏裝了些什麼?”言臻注意力時不時地閃過玄關處那黑袋子裏一會兒動彈的詭異,她不知道三妹妹帶了什麼可怕東西。
“嗷,”顧弄溪這才想起來,趕緊走到玄關處,拎起那沉重的黑色袋子,隨著她拿起的同時,袋子裏傳來簌簌的響聲,有什麼活物在亂動著!皫Я藘蓷l魚,送給老姐跟你。”
“魚?”言臻大概能猜出來,因為從一開始她便聞見了一股淡淡的鹹海味。
“生意夥伴送的,黃唇魚,這玩意還挺值錢的!鳖櫯獙⑾词仃P了閥,開了清水,然後將那兩條活蹦亂跳的黃唇魚倒進了廚房的洗漱池內。
言臻聽聞過黃唇魚,魚膠貴如黃金一說,肉質也極為鮮美,當然,她也沒吃過。不過——
看著在池內遊動的兩條長相奇醜的昂貴魚,言臻眉頭皺的快八字了,她害怕這些黏滑的海中之物,更不敢觸碰。
“想看殺魚嗎?”顧弄溪擠出一個非常純良的笑,這個笑顧清河似乎也有過,但這個笑會讓言臻毛骨悚然。
言臻瞇了瞇眼,搖著頭說,“你會殺魚?”
“當然,我不但會殺魚,還會殺……嗯,很多其他東西!鳖櫯獨U息一口氣,想著不能在言臻麵前放開天性,便讓兩條可愛的魚兒再活個幾鍾頭!白尷辖銡,不想剝奪她的樂趣!
言臻不置可否,她想到冷藏櫃裏那些被切好放置的整齊劃一的肉塊,那絕對是顧清河的傑作。
顧崽的廚藝本就了得,她總感覺,在和顧崽同居的這段時間內,她肯定要長胖,因為對方時不時地會弄些非常美味的飯後餐點。
“總之,我可不想看這些該死的恐怖場麵,你們姐妹倆的樂趣,我就不參與了!毖哉檎f完將眼鏡框拿了下來,獨自走出廚房,她的眼睛微微發疼,感覺像是睫毛掉進了眼睛裏,難受地想要落淚。
顧弄溪疑惑地看著言臻,微微擔心道,“怎麼了?”
“眼睛有點不舒服,感覺應該是眼睫毛掉進去了……”言臻抽出一張紙巾,揉了揉眼睛,可是越揉眼睛越酸澀,甚至快要流淚了。
顧弄溪皺著眉看著對方這麼粗魯地對待眼睛,表情不悅地奪過了言臻手裏紙巾,輕聲說道,“我來看看!
言臻狂眨著眼睛,顯然她的左眼被她自己揉紅了,眼角還留有淚痕。
顧弄溪輕輕捧住對方的臉,看著對方略微發紅的眼角,以及這讓人憐惜的神情,她突然明白為什麼她姐姐顧清河會癡迷眼前這個人,因為她剛剛竟然有了一絲細微的……觸動。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顧弄溪對著言臻的左眼輕輕吹著氣,然後用指尖輕柔地挑開對方的眼角,找到了那根極為調皮的斷裂的眼睫毛。
“謝謝!毖哉榻K於擺脫了左眼的酸楚,笑著對麵前人道著謝意。
顧弄溪歪了歪頭,徑自凝視著言臻紅-潤的眼睛,剛剛指尖的觸碰,對方的肌膚柔軟地就像是悲劇,一碰即碎的易碎品,讓人眷戀,更甚是想要掠奪。
“言臻!
言臻聽到對方突如其來的低語,下意識抬起頭,這樣的聲調非常像顧清河。
顧弄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心懷詭計的惡人,怎麼能這樣說出接下來的話呢,明顯挑撥了她姐姐和言臻的關係。
可是她還是伸出手,輕撫對方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麼言臻的頭發絲上竟然粘著一根絨毛,便順勢將它取了下來,她的語調帶著無盡的蠱-惑,“如果我姐姐對你不好,你大可以來我這裏……”
她話還沒說完,房門便徑自打開了,不用想,都能猜到誰迴來了。
隻不過,以對方剛進玄關的視線角度,絕對是可以看出她跟言臻此刻應該很親密地在站在一起,身體靠的很近,甚至是很親密的觸-碰著,顧弄溪想到這裏,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完美的弧度,她甚至故意將指尖移到了言臻的耳垂,敏-感的部位。
當顧清河開門的那一剎那。
她募地睜大眼睛看著客廳內身體貼近的那兩個女人。
以及背對著她的那個人,她最親愛的妹妹正用一隻手撫摸著她的——
視若珍寶般女人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世上瘋子千千萬,顧氏家族占一半。
你永遠不知道顧家姐妹受刺激會怎樣“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