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終於迴來了!”
顧媽媽一聽到開門聲,便迎了上去。
顧爸剛要開口說話,顧媽立馬示意其噤聲,沒辦法,顧覃的嗓門本來就不小。
“小臻剛睡下,她跟我嘮嗑了好一會兒,我讓她迴屋歇息了!
顧清河聽後動作很輕掖上了門,將手裏提著的食材輕放在桌子上。
她今天算是發(fā)泄一些負(fù)麵情緒,像她這樣一直壓抑自己的人,也需要偶爾放鬆一下,所以打久了點(diǎn)。
她微微抬頭看向自己的老媽,“你眼睛怎麼紅了!彼鄦柫诉@麼一嘴,她身旁的老爸立馬皺著眉扳過顧媽媽的臉,仔細(xì)瞧著。
“誰欺負(fù)你了?”顧爸冷聲問著。
“除了你還有誰敢欺負(fù)我,死手拿開,疼死我了。”顧媽嬌嗔一聲,趕緊拍掉對方的手,緩緩解釋著,“不是說了嘛,我跟小臻說了好久的話,然後我特別喜歡臻臻,是個好孩子,我們聊得很好然後就感動哭了……”
父女兩人聽著多愁善感的顧媽這樣說著,表情很微妙。
“所以,言臻也哭了?”顧清河問道了重點(diǎn),語氣帶著點(diǎn)責(zé)備。
顧媽立馬眨了眨眼睛,轉(zhuǎn)身看向桌子上的食材,開始打岔,“哎呀你們買了好多東西呢,讓我想想今晚做什麼好吃的給臻臻呢~”
“我進(jìn)屋看看她!鳖櫱搴与b好自己去房間。
顧清河輕輕打開房門,漾著溫柔的眸子注視著床上那個側(cè)躺著的心上人。
顧清河慢慢走進(jìn)床邊坐了下來,她伸手撫摸著言臻的臉。
“偷偷吃我豆腐。”
“我以為你睡著了!
言臻笑著起身倚靠在顧清河身上,她哪能睡得著啊,隻不過中午同爸爸媽媽喝了點(diǎn)紅酒,現(xiàn)在才有了點(diǎn)倦意而已。
“嗯……爸爸也迴來了?”言臻停頓了一下,叫出口。
顧清河驚訝地看著她,沒想到言臻這麼快就改口了。
“很驚訝嘛,媽媽今天下午和我說了好多話,其中就有讓我改口的意思,哼,以後我就是他們的小寶貝了!毖哉闈M臉驕傲地?fù)P起頭。
顧清河拉著她的手,“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們還說了什麼嗎?”
言臻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後輕哼一聲,“秘密。”
“對我還隱瞞?”顧清河微微不爽,索性雙手環(huán)住言臻的腰間,略施用力。
“行行行,透露一點(diǎn),你再這樣我就斷氣了!”言臻趕緊軟下來,也不知顧清河力氣怎麼就那麼大,從小就這樣。
顧清河便趴在言臻身上,聽她說。
“媽媽說讓我們好好在一起,如果你欺負(fù)我,讓我隨時都要告訴他們,然後他們會家法伺候你,顧崽,這個家你一點(diǎn)地位都沒了~”言臻說完嘻嘻笑著。
顧清河可以想象言臻這個小告狀精如果哪天真的這樣去訴苦,老媽絕對會殺到她們房子裏。為了避免那一天的到來,她軟成小雞崽抱住言臻,語氣柔了下來,“你忍心我被家法嘛,說好的保護(hù)我呢?”
“你這是在撒嬌哦,快讓我親一口我就不告狀!毖哉榱ⅠR歪過頭,吧唧一口對方的唇,言臻的唇是喝過紅酒的,即使是清理過口腔,仍然殘留著絲絲甜蜜的酒香味。
顧清河突然想到之前被迫跟言臻看的一部晚八點(diǎn)檔的狗血電視劇,裏麵有類似的橋段,於是——
她立馬推開言臻,在言臻驚愕的注目禮下,她說了一句,“怎麼辦,我不幹淨(jìng)了。”
她說完這句話,連她自己都覺得甚是尷尬,這是什麼情況,是剛剛射擊多了嘴巴跟不上腦袋了嗎?她很難為情地扶著額頭。
言臻先是一愣,這是在角色扮演嗎!她沒想到原來她的寶貝居然還有這樣特殊情-趣的一麵。於是她熱情地迴應(yīng)著對方的勾-引,立馬脫掉外衣,躍躍欲試-騎在顧清河身上,看著對方那足以讓人致命的臉龐,“寶貝,既然這樣,就讓我好好玩-弄你弄-髒你的身體,你跑不掉的,叫破喉嚨都沒人能救你~”
顧清河抬眼看著言臻一副很想強(qiáng)上的壞女人麵孔,她也不反抗,隻是忍住笑意挑下眉毛提醒一句,“家裏隔音不好,如果你想做,我不介意!
“你早不說!”言臻立馬雙腿跪坐在床上,與顧清河保持著正經(jīng)距離,定睛看著房門有沒有鎖上。
顧清河起身整理了下微褶皺的衣領(lǐng)。睥睨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言臻。
“我看你嘴上逞能就讓讓你,”顧清河一把拽住言臻的手,將對方拉到自己跟前,“看把你慫的!
言臻被說的啞口無言,她覺得顧清河就是個惡魔。
“哼,對了你們今天去哪裏練槍的?這附近有這個娛樂活動嗎,我也想去,我還沒玩過呢!
顧清河聽到言臻突然說道這件事,神情微微有點(diǎn)不自然別過視線,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轉(zhuǎn)過身正對著言臻。
“言臻,今年過年我?guī)闳ダ霞!?br />
“過年去你老家。”
“嗯,我們家族人比較多,過年有個傳統(tǒng)會去奶奶那邊,這也是為什麼我媽想穿旗袍的原因!鳖櫱搴舆@樣提議著,她希望言臻能答應(yīng)她,這樣她可以借此機(jī)會說明一些事。
“也就是說爸爸媽媽也去,那……那到時候是不是所有親戚都會去,人很多嗎?”言臻咬著嘴唇,她既興奮又緊張。
顧清河想了想,言臻似乎除了爸媽隻見過顧弄溪,對她來說應(yīng)該算是人比較多。
“你到時候帶一個大一點(diǎn)的手提包!鳖櫱搴有χㄗh。
“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會給你發(fā)紅包!鳖櫱搴酉肓讼,言臻到時候應(yīng)該會滿載而歸,她相信自己的心上人可以讓她家族所有人都喜歡。
言臻聽到這話,兩眼冒光!耙簿褪钦f,我一夜之間變成了小富婆了!”
很顯然顧清河沒料到言臻會是這樣可愛驚奇的反應(yīng),她立馬配合對方點(diǎn)點(diǎn)頭,若是言臻真是個可愛的小財迷,她倒是願意考慮接手地下賭場那件事。
隻見言臻皎皎似明月的小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禁欲風(fēng)的顧清河,她挑起對方的下巴,“如果你表現(xiàn)好,那我就拿那些錢包-養(yǎng)你!
顧清河瞇了瞇眼,似乎非常讚同對方的提議。
“成交!
深夜
周圍寂靜無聲。
言臻輕輕轉(zhuǎn)過身,她的動作很輕柔,直到她看到了顧清河的臉,然後靜靜唿吸著。
不知道為什麼,她來爸爸媽媽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還是有點(diǎn)難以入眠,即使她們之前剛經(jīng)曆了一番雲(yún)-雨纏-綿。
沒辦法,她拗不過顧清河的固執(zhí),隻好從了對方,雖然她忍住不發(fā)出聲音,但她還是偶爾有點(diǎn)忍不住,顧清河還惡劣地咬-著她最敏-感的部位,企圖讓她難為情。
這個家夥簡直了,乖巧的時候似天使,惡劣又很惡魔。
言臻將手枕在臉下,靜靜地凝視著顧清河。
她突然想起白天下午顧媽媽與她的對話,顧崽從未與自己提到過她的過去。
這個人就是這樣,什麼苦都喜歡自己扛,從來不會抱怨一句,自己十一年前的不辭而別,隻換來顧清河傻傻地等著,她從沒有抱怨過自己一個字。
言臻想到這裏,她心疼地伸手抱住顧清河,而睡夢中的顧清河習(xí)慣性地緊挨著她,將她的手很自然地握在手心。
“顧崽,我們以後要一直在一起!
言臻小聲嘀咕著,然後伸出小手指費(fèi)力地與顧清河的手拉了鉤。
她聽著顧清河平穩(wěn)的唿吸聲,情不自禁地笑了下,她曾經(jīng)打掃房間時,無意中在顧清河的抽屜找到過安眠藥,她當(dāng)時很震驚,上網(wǎng)搜了搜更加讓她擔(dān)心,所以她一直在意著顧清河的睡眠,時不時地給下班後的她按摩頭皮,或是泡點(diǎn)花茶緩解疲勞,或者在顧清河的床頭放點(diǎn)薰衣草,當(dāng)然嚐試了那麼多方法,似乎隻有自己陪她一起睡,才能讓她這麼安心。
言臻身上有安神的作用。
這是顧清河對她的評價。
言臻也不知道顧清河說的是真的假的,但顧清河說什麼,她都信。
誰讓自己那麼喜歡這個人,夜色之下,言臻親了下顧清河的臉,找到了一個最為舒適的姿勢繼續(xù)入眠。
***
當(dāng)窗外突然傳來了老小區(qū)那種爺爺奶奶會聽的晨練戲曲後,言臻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七點(diǎn)。
若是擱在自己和顧清河的家,她估計還會睡個迴籠覺。
可這是在爸爸媽媽家!要勤快點(diǎn)才行。
她立馬坐直了身子,摸了摸身旁的人,想推著顧清河起來,哪曾想顧清河居然比自己起來還早。
這個顧崽居然起床都不叫醒她一下。
言臻氣惱地嘀咕一聲,趕緊下床,理了理睡衣,拿著木梳梳梳頭,她得趕緊悄無聲息地去衛(wèi)生間洗漱一下,然後趁著爸爸媽媽還沒起來之前和顧清河把早飯做好,或者讓顧崽出去買也行。
可當(dāng)她推開房門,發(fā)現(xiàn),除了她自己,爸爸媽媽都起床了。
言臻瞪大眼睛瞧見了爸媽好像在陽臺上,她立馬竄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嗚嗚嗚——
顧清河為什麼不叫醒她。
言臻對著鏡子直發(fā)愁,趕緊三下五除二洗漱了好就出來了。
“你說你起床怎麼不喊我一聲!毖哉榭蓱z兮兮地小跑到顧清河旁邊,瞅著對方在熬粥。
顧清河驚訝地看了一眼她,“你怎麼起來了?吵到你了?”她記得跟她爸媽說讓他們說話聲音小點(diǎn)。
言臻搖搖頭,“我緊張,你不在我更睡不著!
“緊張什麼,”顧清河看著言臻穿著自己這一套睡衣,語氣說不出的開心,“你要不再去睡會兒,飯好了叫你!
“顧清河你是存心損我吧,你覺得我能睡得下嗎!讓開讓開,我來熬粥!
言臻直接身體力行用屁股挪開顧清河,自己上手,有模有樣的。
顧清河看著對方這想表現(xiàn)的殷勤,真是難得沒賴床。
“那麼勤快,要不要我獎勵你!
言臻拿著勺子慢慢攪著粥,挑了下眉毛驚喜地問著,“獎勵什麼?”
“早安吻。”
顧清河說完,笑著在言臻的額頭上印上了自己的標(biāo)記。
而很顯然,顧覃從旁邊很沒有眼力見地經(jīng)過了,還象征性地咳嗽了兩聲。
這倒是讓言臻立馬推開了顧清河,滿臉通紅地望著鍋裏的粥。
顧清河立馬冷眸迴瞪自己的父親。
顧爸滿不在乎地笑著走到一邊,很顯然他看出來對方欲要使出木村鎖,敏捷地躲避到離寶貝女兒三米遠(yuǎn)的安全地帶,用著隻有顧清河聽到的話音嘀咕著——
女孩子家家的,一點(diǎn)都不矜持,小臻怎麼能受得了你。
“你瞎湊什麼熱鬧呢!”顧媽媽一個耳提麵命,將顧爸拾掇到客廳去了。
然後笑瞇瞇走到言臻旁,“昨晚睡得好嗎?臻臻!
“阿……媽媽,昨晚睡得挺好的……”言臻剛要喊阿姨,隨即又立馬換了稱唿,她靦腆地將頭發(fā)別在耳後。
顧媽瞪了一眼杵在一旁的顧清河,“你看看臻臻細(xì)皮嫩肉的哪能熬粥?碰到這熱鍋熱粥的怎麼辦,還杵這算盤呢?”
顧清河看了下言臻,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難道自己不是細(xì)皮嫩肉嗎?老媽說的這話還真是……偏心到極致。
顧清河趕緊讓言臻出去,這些粗活,還是她來幹,免得又被說。
“可……”言臻想幫做點(diǎn)事,不願出去。
顧清河挑著眉,她和老爸在家地位最低,不,她比她老爸還低。意識到這個事實(shí),顧清河望著鍋裏的粥都不香了。
“你再不出去,我媽還要說我,還是你希望我被教訓(xùn),嗯?”顧清河冷眸瞥了一眼言臻。
言臻瞅著對方那小脾氣模樣,趕緊主動吧唧一口,“媽媽是覺得你做飯好吃才這樣說的嘛,而且媽媽喜歡我你不高興嘛?”
“高興!鳖櫱搴永侠蠈(shí)實(shí)迴答著。
“高興就笑一個。”
顧清河迴過頭,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微笑。
“行了,你別笑了,怪讓人害怕的!
“哦……”顧清河癟癟嘴,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顧崽:媽,言臻欺負(fù)我。
顧媽媽:欺負(fù)你活該,肯定是你惹她生氣了。
言臻:媽媽,顧崽欺負(fù)我(淚眼)
顧媽媽:顧清河,你怎麼能欺負(f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