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兩天的老家放鬆日便結(jié)束了。
言臻看著冰箱裏擺放著滿滿的一盒盒各式各樣的醃鹹菜,不禁咽了下口水。
她看著那些紅豔豔的辣白菜以及糖醋筍絲,明明晚飯已經(jīng)吃的超乎預(yù)期了,還是可以來一碗米飯,然後配上媽媽牌愛心鹹菜再來一碗。
“顧崽,趕明個,我有空迴家跟媽媽學(xué)學(xué)醃鹹菜的手藝。”言臻趕緊合上冰箱,拿了一杯酸奶走到正在沙發(fā)前看電視的顧清河。
她很難得,顧清河居然主動陪著自己看電視,絕無僅有,以前都是自己央求對方再三才陪著的。
顧清河拿過言臻手裏那盒酸奶放在了茶幾上,“冰。”意思讓言臻等等再吃。
言臻隻好點點頭,坐在了她旁邊。
“我跟你說話呢,媽媽醃鹹菜手藝真的一級棒。”言臻笑盈盈地看著顧清河。
顧清河推了下眼鏡,“你若是喜歡,以後我做給你吃,我也會。”
“你也會!?”言臻立馬瞪大眼眸,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戀人就是個全能型小天才,簡直什麼都會!
“快告訴,你還有什麼不會的?”言臻摟住對方的腰,膩膩歪歪。
在顧清河欲開口之際,言臻搶先迴答,“除了‘忍我’之外,還有什麼不會的。”
顧清河漂亮的眉毛皺了下,言臻可以啊,居然還會搶答了。
“沒了。”
“哼,說的好像我多不好相處呢~”言臻趁著顧清河不注意,拿起茶幾上的酸奶開了蓋。
顧清河看了言臻一眼,言臻感知到對方因為自己吃冰酸奶的責(zé)備目光。
“哎呀,都涼好久了,沒事啦。”言臻用小勺子舀了一口,不好意思地塞進嘴裏。
“下不為例,你有點風(fēng)寒,自己要注意。”顧清河說完調(diào)到了娛樂新聞頻道。
上麵正播放著即將開展的豐豪明星慈善晚宴,由梁氏豐豪基金會舉辦,於1月12日在夜之星會場舉辦,分會場則是在夜之星旗下的冠名酒店內(nèi)舉行。
很顯然,現(xiàn)場正在緊張地進行著建築安全檢驗工作,記者更是激動地提前讓觀眾觀閱現(xiàn)場的盛大且華麗完美布置。
“梁先生真的是為了這場慈善晚宴盡心盡力,幾乎年年慈善夜都看到對方的身影,不僅在今年投資建設(shè)了三所兒童福利院,更是對留守兒童極為上心與資金支持,梁先生是真正將自己投身於公益事業(yè)的偉大慈善家……”
屏幕裏正播放著記者對著鏡頭慷慨激昂地闡述著豐豪慈善晚宴舉辦方梁浩群的豐功偉績,他是21世紀傑出的慈善家。
顧清河看著屏幕裏的西裝革履的男人默不作聲,她記得這個男人,在言臻朋友的酒吧裏欲對言臻圖謀不軌。
“哦,你居然看娛樂新聞,”言臻湊到顧清河身邊,定睛瞧著電視上播放的慈善晚宴的預(yù)告,話說,她也是受邀名單裏的一員。
“大後天晚上,我也要去參加這個晚宴。”言臻說著,她忘記告知對方了。
顧清河望著她,疑惑道,“你不是被軟禁了嗎?”顧清河的意思很明顯,軟禁就應(yīng)該一直呆在家裏,一直呆在她目光所及之處。
言臻笑著搖搖頭,“你啊你,是不是一直希望我被軟禁關(guān)家裏,不出去工作啦?”
顧清河點點頭。
“那你養(yǎng)我啊?”言臻舔了一下勺子,嬌嗔一句。
顧清河非常肯定地迴答,“養(yǎng)你。”
言臻笑出聲,她真的對顧清河那真摯的目光有點難為情。
“你在質(zhì)疑我的能力?”顧清河微微蹙眉,有點不悅地將對方拉到自己身邊,“那你的迴答是?”
“啊呀,顧崽~你真是……固執(zhí)!”言臻滿臉?gòu)尚叩卮蛄藢Ψ揭幌拢拔夷挠匈|(zhì)疑過你,就是覺得你那麼認真說養(yǎng)我有點……嗯,怎麼說呢,比較好玩。”言臻實在是言語匱乏,想不到形容內(nèi)心奇妙感受的詞語。
“‘好玩’?”顧清河眸子深沉了幾分,她勒住言臻的腰,言臻大驚失色,立馬搖頭說著“我錯了,一點都不好玩,很真誠!”
顧清河這才放開手,瞪了一眼言臻。
“顧清河,你再這樣欺負我,我就告訴爸爸媽媽!”言臻揉了揉自己的小蠻腰,顧清河手勁那麼大,下手都不知道輕重。
顧清河輕哼一聲,她完全不怕言臻的威脅。
“好啦好啦,來說正經(jīng)事,那個,後天晚上我也要去參加這個晚宴,”言臻拉過顧清河的手,指了指屏幕裏正在播放的畫麵。
顧清河讓言臻倚靠在自己身上,輕挑對方的碎發(fā),問了一聲,“慈善晚宴?”
“是的,主辦方提前一個月便邀請了我。”
“不去不行?”
“顧崽,這麼跟你說吧,我去不去都是代表著公司利益,雖然我個人的意願並不喜歡參加這些,但我的珠寶讚助商是維納斯家的,就是你脖子上的‘天使之頸’,不好駁麵子。”言臻側(cè)過臉,輕聲解釋著,順便揉了揉顧清河冷冷淡淡的小臉。
她當然知道顧清河不願意自己去,沒辦法的事嘛。
“那天應(yīng)該很冷,你要多穿點。”
“啊……肯定的,聽你話。”言臻瞅著對方認真的小模樣,不敢把自己穿開叉禮服的事情告訴對方,不然,顧清河肯定不讓的。
到時候她會披一件皮草的。
顧清河不動聲色地聽著。
待言臻說完,她才開口,“你後晚怎麼去。”
“開車去,我和譚恆還有朗哥都去,你放心吧。”言臻摟住顧清河,讓自己的戀人放寬心,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這些晚宴活動,但這些活動名單都是提前一個月都秘密邀請到她們這裏的,然後在確認參與受邀之後,所有參會名單都是在晚宴開始前一個星期公布在各大平臺上。
幾乎當天晚上的各大娛樂平臺都會直播晚宴現(xiàn)場的入會實時狀況。
明星雲(yún)集,與其說是一場慈善晚宴,不如說是各路牛鬼蛇神的爭奇鬥豔,當然,她完全不想?yún)⑴c,畢竟她現(xiàn)在緋聞纏身,更要低調(diào)行事。
“那就好,”顧清河看向電視機屏幕,晚宴的地點與自己老家澎城並不遠,聽著屏幕裏那些人的讚歎聲,那天晚上一定很熱鬧,何況還是小年。“我晚上盡量早下班,如果你結(jié)束早,我也可以去接你。”
“寶貝,你這麼想當我專屬司機哦。”言臻笑著望向顧清河。
顧清河總覺得言臻每每看著自己的時候眼裏都有星星,她想言臻能一直如此,清澈、純真,不要被任何糟汙所侵蝕,所以她本想著提醒言臻要注意安全,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免得又被對方說自己太過謹慎。
她並不認為主辦方梁浩群是慈善之人,雖然隻有一麵之緣,那個男人看向言臻的眼神她仍然記憶猶新。
人有所求,必有所為。
這世上的惡,都是潛伏在冰山之下。
她甚至極端地想將言臻禁錮在自己身邊,這樣才能真正意義上的保護對方亦或是占有。
這也是她,顧清河的惡,果然她並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顧崽,看著我,顧崽……”言臻輕輕扶正顧清河的臉,對方剛剛的表情甚是恐怖,言臻當然知曉對方擔(dān)心什麼,“我現(xiàn)在確實會被一些惡意輿論煽動的人在網(wǎng)上黑,有可能那些壞蛋就潛伏在我周圍,我公司或者對家,畢竟覬覦我現(xiàn)在成就的人有很多,但我會好好判斷的,你放心我絕對參加完就迴來,我又不傻。”
“你就是太善良了。”顧清河給予了言臻恰當?shù)淖撁涝~。
言臻揪了對方的臉,“是啊,所以我才把你撿迴來,好好放在心尖上,讓你無時無刻不在感受著溫暖。”
顧清河這才露出笑意,“那你答應(yīng)我,好好戴著。”
“知道啦,我特地推掉了讚助商提供的耳飾呢。”
顧清河輕輕撫摸著言臻的耳垂,她叮囑著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把耳釘摘下來。
***
“今晚,居然一點星星都沒有。”
言臻舉著酒杯抬起頭看向這漆黑的夜空,愣著神。
很顯然,她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時尚的慈善晚宴,明明就是作樣給各大媒體看的麵具表演秀。
言臻象征性地手握著白色香檳酒杯,獨自一人來到晚宴秀場的門外,透透氣。
她穿的不多,可以說在這寒冷的冬夜裏簡直是自虐的行為,但她更不想進去會場與各位同僚打交道,雖然也有不少熟悉的老麵孔,但言臻總覺得唿吸不暢快。
或許是因為先前在入場拍攝之時與何敏婧碰麵的原因,對方的話語仍然迴蕩在耳邊。
“言臻,恭喜你,又獲得今年金獎的最佳女演員。”何敏婧笑著對她客客氣氣地說著恭維的話。
言臻同樣微笑地點頭,“謝了。”
“妹妹我就是在好奇一件事,”何敏婧笑著牽起言臻的手,她們一同走著,言臻本想甩開,奈何身後的媒體記者都拍著,或許明天又有新聞?wù)f,她和何敏婧關(guān)係極好的謠言,“你當真是喜歡女人?”
言臻反握住她的手,眼神犀利帶著寒意,輕聲與何敏婧告知,“就算是,也不會喜歡你。”這樣說著,她就將何敏婧的手略施用力地拿開了。
何敏婧笑的很甜,在媒體走後,臉色突然冷冽下來,“姐姐,你說你這一路走得順順當當?shù)模绻奶焱蝗粵]了退路了,該怎麼辦呢?”
言臻轉(zhuǎn)過頭,看向?qū)Ψ剑澳闶颤N意思?”
“當然就是……想讓姐姐你受點罪,”何敏婧說完很是無辜地看著言臻,略是含笑地解釋著,“開玩笑的,你看你的臉色,被媒體拍到還以為我們倆關(guān)係不好呢。”
“姐姐妹妹的叫著,不覺得惡心嗎?”言臻陰沉著眼盯著笑臉相迎的何敏婧。
“惡心?這也叫惡心?惡心的事我見過的太多了,我隻是給你忠告而已,你遲早會明白的,或許,很快就會明白的。”說完何敏婧瞬間斂去了笑意,先行言臻走進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