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實在是□□靜了。
外麵偶爾會有的雜七雜八的聲音,在這個時候也蕩然無存。
八田美咲倒抽一口二手煙,然後憋住,生怕露出一丁點響動,直接被王就地正法。
畢竟貓還掛著他的名頭,提起來都是八田撿到的貓,要是算起連坐責任,他有十條腿也跑不掉。
草薙出雲還不嫌事大的吹了個嘹亮的口哨:“漂亮。”
藤丸立香努力讓自己的眼睛看起來誠懇一點,感情真摯一點,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這個手啊,它不聽使喚,它有自己的想法,還很有行動力!
蓋提亞冷涼地搬出emiya的那句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黑貓慘叫出聲。
萬眾矚目的周防尊終於動了,所有人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臉上和手上,隻見他抬起手,捏住黑貓兩隻爪子從臉上拿下來,一如既往沒什麼表情,但這令所有人變得更加緊張了。
八田美咲艱難地吞咽了下,然後看到赤王麵露一絲疑惑,似乎不理解為什麼貓咪會忽然對他的頭發感興趣。
男人叼著煙卷噴出幾口煙霧,他探究般用拇指摁了摁黑貓的爪墊,每摁一下,原本收起來的利爪就會出現一次。
他蹙起眉頭,單手拎住黑貓的兩隻爪子,把煙熄滅,帶上那股沉默的探尋,繼續摁貓爪墊。
如此反複幾次後,藤丸立香才意識到,自己被玩了。
幾乎是同時,蓋提亞的容器裏多出一顆光塵。
藤丸立香衝金毛大貓怒喵:“為什麼給你啊!難道付出辛苦勞動的不是我嗎!”
蓋提亞掀起眼皮,露出嘲諷的表情:“你的就是我的。”
藤丸立香:……
有了周防尊的認可,兩隻貓瞬間成為了吠舞羅炙手可熱的寵兒,更多的人願意出完任務後,到酒吧來轉一圈,拍拍照。
“真是的,好好的酒吧變成了貓咖。”草薙出雲一邊抱怨,一邊給兩隻貓煎餃子,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他發現它們對貓糧沒什麼興趣,更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哎,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他定好鬧鍾,托腮往窗戶那邊瞧,兩隻貓蹲在窗框上交談,你用尾巴抽我一下,我用尾巴糊你一下,同時還發出一種類似鳥叫的輕柔聲。
在吠舞羅的日子總是會讓人想起迦勒底的時光,舒適歸舒適,但藤丸立香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周防尊有什麼異樣嗎?”他問。
蓋提亞斜了他一眼,語氣比以前要深沉些:“你指的哪方麵?”
藤丸立香不說話了,赤王身上那股破滅的氣息,即便是他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1原侑子提到的力量失衡,或許要算周防尊一份。
“頂多能祈禱有個全屍吧,”金色的大貓甩了甩尾巴,“王權者的宿命就是這樣。”
他迴頭,正好撞上安娜的視線,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理解安娜對周防尊的依戀,理解吠舞羅眾人之間維係著的情感紐帶。
從八田美咲隱忍的自白中,他聽到了十束多多良的故事,也知道現在的吠舞羅在做什麼。
所以,這不應該是悲傷的故事。
黑貓站起身,藍色的眼睛像下午五六點的大海,波光粼粼,他用溫和的聲音迴答道:“隻有人自身,才能宣判自己生而為人的命運。”
傍晚時分,據說找到了一條大線索,吠舞羅先是一陣沸騰,而後傾巢出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攀爬上純淨的天空,當毗鄰的建築物擋住最後一絲太陽光時,酒吧的門開了。
充滿書卷氣息的少年站在門口,兩隻貓咪相繼跳上他的肩膀。
“統括局……”納貝流士穩了穩自己的身形,虛弱地開口道。
貓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繼續說下去。
納貝流士:“好重……”
蓋提亞:“……”
比起巴巴托斯和佛鈕司,他算是最會看氣氛的那一個了,發覺不妙後,當即轉移話題:“那天捕捉到的線,末端已經找到了。”
因為此世之惡的汙染性,每一個被奪舍過的人體內都會產生殘餘,那股把一切毀壞殆盡的衝動會潛藏在意識深處,不停地鼓動。
他這幾天就是處理這些人去了。
看藤丸立香有些緊張,納貝流士解釋道:“我隻是把這些人暫時收集起來,關在固有結界裏沉睡,隻要統括局解除魔術的殘留,他們就沒事。”
黑貓鬆了口氣,少年唇邊泛起笑容。盡管逐一消滅會更省事,但藤丸立香不會期望他那樣做。說到底,擁有自我意誌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和從前不同了。
藤丸立香又問道:“那末端在哪裏?”
納貝流士揚起頭,他們此時已經身處街道了,上方是城市的光效汙染和渾濁的夜空。
“天空?”藤丸立香抬頭看天,至少在他的視野裏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是飛艇。”蓋提亞答道。
為了印證他的話似的,一艘飛艇緩緩進入他們的視線,按理說那樣的地方是應該有一種俯瞰眾生的磅礴感和上位感,可它流露出的是一種強烈的孤寂,城市上空,一隻52赫茲的鯨魚正在進行巡覽。
“嗯,所有的線末端都指向那裏,毫無疑問就是狐貍麵具的老窩了。”納貝流士順著它的方向大步走著,和無數人擦肩而過,卻沒有人多看他一眼,混淆認知的魔術持續作用著。
黑貓躊躇了會兒,試探性的問:“那我們這會兒,去打個飛機?”
遠離光鮮亮麗的大道,小路和麻雀的內髒似的,雖窄,卻是四通八達。
“就不能想想辦法嗎?我現在在巷子裏麵,就像待在貍貓的肚子裏一樣,讓人一點也不舒服,再晚點就趕不上十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了,所以明天的早班就拜托你了哦~”一個穿著騎士般製服的青年一麵在昏暗的巷子裏奔跑,一麵衝著終端抱怨。
他留著一頭時髦的橙色卷發,發尾剛剛及肩,若不是那過於颯爽和豪放的奔跑動作,光看背影應該會被認為是個不錯的美人。
迴答他的則是更加沒有幹勁的男聲:“……嘖,別自說自話了,快點解決完。這已經是最大程度的支援了,這邊還有室長的信息要處理,掛了。”
“欸?喂、喂!我也想要去那邊啊——!”
為了抑製赤王和其氏族的活動,scepter4投入了不少人員,再加上近來有許多人員失蹤的報告,顯示似乎和某位王有關係,身為維序者,scepter4抽調出一部分徹查這些事情。
道明寺安迪便是其中之一,他嘟嘟囔囔了會兒,收起終端,心裏盤算著也差不多是把嫌疑對象堵進死胡同的時候了。
“你是……你是藍衣服的……”一路下來,有如老鼠般被追趕,男人到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了,他當然知道藍衣服意味著什麼,那是他絕對招惹不起的存在。
“嗯嗯,沒錯。隻要你好好配合一下,我會問你幾個問題,都很簡單。”
“誰管你啊!別靠過來!”男人背抵著死路盡頭的牆壁,隨著對方的一步步靠近,神色愈發驚慌起來,睚眥欲裂。他不管不顧,轉身開始用手指摳|弄牆壁,試圖攀爬上去脫困。
很快,一道道血痕出現在堅硬的混凝土上,道明寺安迪愣了下,立馬後退了一步,並試圖安撫男人過激的情緒:“你先冷靜下來。”
“冷靜?”
男人停下動作反問了句,他說話的語調變得和先前不一樣,多了些雜亂和瘋狂感,手指在牆上留下重重的一撇血痕,無力困頓的垂落下去。
他像貓頭鷹那樣側頭,眼睛裏盈滿了兇惡的光芒,那是野獸才會有的眼神,他不顧一切地撲向藍衣服,嘶吼道:“你什麼不再靠近點,靠近點我就什麼都告訴你!”
但他麵對的並不是普通人,而是青王的氏族,橙發青年略微躬身,手按在刀柄上,氣息頓時沉斂下來,他“道明寺安迪,緊急拔刀。來嚐嚐excalibur的威力吧。”
剛趕過來的藤丸立香差點腳一滑摔下去。
不管是在哪個世界,亞瑟王的迷弟和迷妹數量都很多呢!
他看得那個橙發青年劍術了得,唯一的敗筆大概就是在敵人的選擇上了,一簇似曾相識的白色線條從男人眼睛裏浮現出來,讓人聯想到寄生蟲。
“嘻嘻嘻,有破綻!這樣一來,我又可以多吞噬一份力量了!”狐貍麵具大笑著,衝藍衣服的青年飛去,它衝刺的速度太快,閃電般眨眼間就已經到了對方跟前。
而青年瞪大的眼睛正好是它絕佳的溫床。
叮——
空間在那一刻驟然拉長數倍,狐貍麵具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層永遠無法掙脫出的薄膜,哪怕scepter4的隊員眼睛近在咫尺,它卻永遠都夠不著。
這股惱恨伴隨著怒意燃燒,它環顧四周,氣衝衝地質問道:“哈?又是誰?”
一隻金色的大貓正踩在虛空中,它頭頂上方有數枚指環懸浮著,光線作為引子,將那些指環收尾相連,遠遠看去,好似戴著一頂王冠。
赤紅的瞳從上而下俯瞰,狐貍麵具沒在裏麵找到一絲自己的影子,它還沒有資格映照在那雙眼中。
“嘿咻。”另外一名少年自高處跳下來,他膚色鬱白,配上黑發,有種安謐的美感,唯一不夠和諧是那雙同樣猩紅的雙眼,“這是第二十個了。真是搞不明白,奪舍這麼多人,就不怕自己的人格混淆麼?”
狐貍麵具見奪舍藍衣服無望,馬上後撤迴男人的身體裏,原本癱軟的軀體扯開嗓子,問詢說:“是你?”
它這時才恍然大悟,那麼多線忽然失去聯係是因為有人在截斷它們。它們的本體還不知道這件事,得傳出去才行!
男人咬咬牙,從衣衫內側取出一把木倉和一顆手榴彈,他勾起嘴角:“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阻止我的,但沒關係,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放我走,要麼我們一起變成碎片。”
話還沒說完,膝蓋傳來鑽心的痛楚,他才低下頭,一陣黑色的勁風迎麵襲來!
“貓……有兩隻?”隻來得及呢喃出這句話,男人迅速暈厥了過去,為了防止狐貍麵具再度出來,藤丸立香用雙麵膠把他的上下眼皮粘到一塊去了。
黑貓的毛色是天然的掩護色,在這種昏暗的巷子裏,尤其是他的注意力還停留在蓋提亞和納貝流士身上,這讓藤丸立香的八極喵拳迎來了可乘之機。
“我剛剛打得怎麼樣!”黑貓興奮地問。
納貝流士啪啪啪鼓掌,蓋提亞胡須顫了會兒,終是沒有講話。
這隻分|身必然不能放過,先交給納貝流士去處理。
在魔神把男人拖進固有結界安置的時候,他順便去查看了下橙發青年的狀態。
雖說狐貍麵具準備奪舍他的那一刻由蓋提亞阻止了,但是青年仍然受到了精神上的衝擊,暈厥過去。
“總不能放在這裏不管吧。”藤丸立香想了想,他在那人身上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一隻終端,請蓋提亞幫忙開鎖後,他撥通了查到的求助電話。
通訊車裏,代表隊員求助的專用鈴聲甫一響起,就收到了莫大的關注。
伏見猿比古左右看看,其他負責情報的隊員都用一種你請的眼神盯著他,這令青年莫名煩躁起來。
線路是接通了,然而那邊什麼聲音都沒有。
安靜本身不可怕,當形勢發生變化時,它就是可怖和不安的代名詞。
旁邊的隊員推來一個字條,上麵寫著信息來源是道明寺安迪,伏見猿比古更焦躁了,紙上的這個家夥就像是他的克星,天然的劍術天才總是在不知不覺中給人添麻煩。
青年拉開些許領口,手指剛搭上鍵盤,又收了迴來,他取過麥克風,在別人驚詫的目光中,平靜地說:“這裏是scepter4移動指揮中心,請講。”
天空中,赤王和青王的達摩克裏斯之劍正相互碰撞著,車內的每一臺儀器都在嚴密監控各項數值,隻有伏見猿比古這邊是黑屏。
撥通後半晌才聽到迴答,藤丸立香輕輕地唿出一口氣,他還以為終端壞了呢。
但他現在隻能喵喵叫,總不能用貓叫去叫人來吧?
不過,這種情形以前訓練過,解決起來也不是多大的難事。黑貓的利爪從爪墊裏彈出來,先在聽筒附近的位置敲擊了幾下。
“怎麼樣?”隊員問。
伏見猿比古豎起一根手指在唇前,他起先沒注意到那敲擊聲是什麼,等它循環一遍後才意識到是電碼,他很順暢的解讀出來:“人暈倒了,請求幫助。”
聽到那邊的解答聲,藤丸立香很是滿意,他隻嚐試了一種密碼就被解答出來,省去了不少功夫。
緊接著,接電話的人提出一個問題:“我無法定位你的位置。”
這是當然,因為蓋提亞用魔術封鎖了空間,物理意義上,這個空間內的所有事物都會暫時性消失。
他給蓋提亞使了個眼神,繼續用爪子敲擊到:“再試一次。”
伏見猿比古雙手在鍵盤上飛舞,如神秘的對方所說,道明寺安迪的位置忽然可以定位了,他立刻唿叫後援去進行援護。
“怎麼了,伏見?”
冷冽的女聲打斷他的思路,視野中多出一道影子,她穿著scepter4的製服,不論是短裙和傲人的身材,還是姣好的容顏和雪山般的氣質,和當今的女偶像們相比,竟然沒有絲毫遜色。
不過這一位隻醉心於輔佐青王,維持scepter4的事務,沒有進入娛樂圈的打算。
“副長,那邊已經結束了?”伏見猿比古鬆開環抱的雙臂,稍微有了點坐相,他抬頭眺望天空,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對峙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在走神什麼?”scepter4的副長,淡島世理蹙起眉。
他張了張口,話在口中轉了轉才說道:“沒什麼,有隊員遇襲,已經派人出去處置了。”
“哦?說得再詳細一些呢,伏見君。”
所有人同時起身向來人行禮。
那是一位略顯削瘦的男人,scepter4的製服包裹著頎長的身材,卻不至於讓人覺得羸弱。細邊框的眼鏡架在臉上,給人以七分知性,三分冷靜的感覺。
青之王,宗像禮司。
伏見猿比古會以敷衍的態度對待隊員們,但在他麵前還是不敢造次,青年咬著下唇,手指靈巧的翻飛一一調出道明寺安迪的活動軌跡和他們之間的對話錄音,以及後麵他和未知人士的解碼對談。
麵對那份電碼對談,宗像禮司屈起指節抵在下巴處,陷入沉思。
屏幕的光亮讓他的鏡片反光,一時半會兒誰也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就連副長淡島世理也是如此,所有人唯有安靜的等待。
大約過了兩三分鍾,他把分屏還給情報人員,對伏見猿比古和副手說:“走吧。”
“去哪兒?”女人問。
“現場。”
道明寺安迪的坐標就在不遠處,他們現在的位置和安迪的位置和後援的位置恰好是一個三角形,趕過去應該時間差不多。
淡島世理立刻驅車帶著兩人前去,宗像禮司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外後視鏡可以看到他正閉目養神,青年敲擊鍵盤的聲音逐漸增快,他睜開眼,平視前方問道:“你在煩躁什麼,伏見君?”
“……沒什麼,但不論是scepter4的誰,都比我去要合適吧。”他麵不改色,繼續報複式敲擊鍵盤,一路上的監控一一調出來。
誰知,宗像禮司很是讚同他的觀點,點頭應道:“說的沒錯。”
伏見猿比古等著他的下文,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青王重新閉目養神,好像方才的對話隻是一場幻覺。
他咬咬牙。
事發地是一處巷子,當時道明寺安迪正在追捕和失蹤案有關的線索,沿路都有監控,隻是在最後的死路那裏是空白的。
“嘖,偏偏最重要的地方沒有嗎。”伏見猿比古轉而尋求另外一種途徑,巡邏機器人和清潔機器人身上都會配備攝像頭,當然scepter4可以通過開啟全國權限來實現人臉定位,但現在就另當別論了。
黑夜總是一座城市最五彩繽紛的時候,各色霓虹燈拉長成流光,凝固在車窗上。
車速逐漸減緩,淡島世理把車停穩,提醒說:“到了。”
他們旁邊停有救護車,車頂的警報燈正無聲的唿啦啦閃爍著,多看幾眼眼睛就會被閃得發痛,通過半開的車窗可以看到許多儀器正在運作。
三人還沒下車就聽到巷子裏傳來一聲驚唿:“抓住他!”
昏暗的巷子被車燈忽然照得通亮,三位穿著藍色製服的人員分散站立,不給偷跑的家夥任何反抗的機會。
他們的耳目都非同尋常,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那個輕快得不似人類的腳步聲。
“淡島世理,緊急拔刀。”
精明強幹的女人第一個出手,兩道亮麗的光弧飛向迎麵直來的黑影,一道切斷來路,一道切斷去路。
淡島世理出手的剎那間就知道自己落空了,她衝低頭不知道在做什麼的伏見猿比古訓斥道:“在走神什麼!”
明明很有可能對方就是放倒道明寺的罪魁禍首,卻還是這樣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
“別那麼緊張,淡島君。”迴答她的卻是宗像禮司。
隨著他的聲音,青色的陽炎執行了一場盛大的展開,明亮的火炎包裹住這一帶,在他的領域中,沒什麼是可以逃的。
他們也看清了那道影子的真麵目。
“貓?”淡島世理罕見地出現了茫然無措的表情,她有理由相信室長早就看破了那道影子的真身,可鬧出這麼大的陣仗隻為了抓一隻……貓?
領域外,趕來的後援人員恭敬地報告道:“是,直到我們趕過來,這隻貓似乎一直都待在這裏。”
那是當然,狐貍麵具的分體不知道有多少,把人直接扔在巷子裏太危險了,藤丸立香打算守到有人來就離開,誰知道會在跑路的時候撞上這些人啊!
而且。
他昂起頭,脖子仰到不能再仰為止,巨大的,青色的,在結構上顯得更加穩重一些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正掛在空中。
藤丸立香:……
視線往下收攏,隻見那穿著製服,連一顆紐扣都絲毫不亂的男人朝他這邊走上幾步,然後蹲下身,抓住他的一隻前爪說:“現在以妨礙公務罪逮捕你。”
藤丸立香:?
作者有話要說:正在蹲監獄的陀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藤丸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