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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思之間,聽前方主帳中靴聲退去,立即裝模作樣正襟危坐,低頭琢磨書上一個縱深曲陣。少頃,淋水聲從練武場那邊傳來,聽在耳裏都覺冰寒刺骨。他手執書卷,心煩意亂:“六花陣固然神妙,卻是脫胎自他改製的武侯八陣。如在他麵前施展此陣,豈不是班門弄斧,給人甕中捉鱉?呸呸,我怎麼說自己是烏龜!”縮起腳來,獨自懊惱。


    禦劍全身寒氣凜凜地進門,見他垂著頭縮在大床一隅,上前揉了揉他頭發:“不高興?剛才話說重了?”


    屈方寧心中考慮的完全不是這一茬,呆呆地抬起眼睛來:“沒……沒有。”


    禦劍坐上床麵,一股冰霜水氣撲麵而來:“沒有就好。睡裏麵去。”


    屈方寧哦了一聲,抱著書退迴裏床。見他從前蓋的紫貂衾已經平平整整鋪好,遂揭開一角,端端正正躺了進去。禦劍向他示意:“書還看不看?”他忙在被子裏把書一合,搖了搖頭。禦劍不再開口,隨手按下機關,四根藤柱上的黃銅手掌一並收攏,哢然一聲,帳中歸於黑暗。隻有枕邊那顆淡紅色圓珠,猶自吐露光芒。


    一時間,帳中隻聞二人唿吸之聲。屈方寧不自然地僵睡半晌,著實有些尷尬。悄悄理了一下硌著後腰的銅符令牌,小聲試探道:“將軍,你之前為什麼發那麼大火?”


    禦劍睜開雙目,眉心不展,道:“軍務處前幾天審計軍資用度、人員損耗,這一年戰備消耗極重,傷亡遠逾常年。叫來八部統領質問,竟無一應對之策,坎水、震雷二部更是連輕重緩急都不知,猶自不住口地炫耀戰功戰績。前日宴飲,大王也隨口問起為何中道折返、不直取紮伊之事。言語中雖帶了幾分調侃,實在不能不令人心驚。挾泰山超北海,豈人力所能為?”


    屈方寧心道:“我道他為何不乘勝追擊,原來是打不動了。太好了!柳老狐貍怎地還不趁虛而入,尋機複仇?不不,畢羅損兵折將,消耗更劇,想來也是後繼無力了。倘若紮伊年內發難,千葉、畢羅強行舉兵征伐,國力由此衰竭,那就最好不過。他們什麼什麼相爭,得利的便是我們南朝。對了!我得向楚楚姑娘送信,讓她來個……紅顏亂國。……她如何才能信我?”想得入神,連禦劍在身邊都忘記了。


    禦劍見他久久不答,還道他記起舊事,低聲道:“生氣了?”


    屈方寧迴神道:“……沒有。”


    禦劍道:“生氣要說。”闔起眼睛,不再言語。


    屈方寧嗯了一聲,眼睛睜得大大的,心中飛快地構造了一張前往白石王宮的人員圖,又反複校訂了幾次,才心滿意足地合上眼。心中興奮難平,許久難以入眠。又不敢翻身,窮極無聊地盯了一會兒帳頂,與枕邊的珍珠兩兩相望,手悄悄探出被子,把珍珠拿在手裏玩。顛來倒去搓弄了半天,嫌不夠盡興,遂整個人拱進被子,開始玩別的花樣了。


    禦劍眼皮睜開一線,見身旁拱得高高的,珠光從被麵透了出來。一望之下,頓時再也不想把他放過,開口道:“你在幹什麼?裝螢火蟲?”


    屈方寧立即在被子裏捂滅了珠光,甕甕地說:“我就睡了。”


    禦劍側身靠了過去,隔著被子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手拿出來。”


    屈方寧慢吞吞地從被底推出珍珠,手又極快地縮了迴去。


    禦劍哭笑不得,聲調一抬:“人也出來。”


    屈方寧雙手抓著被邊,很不樂意地從頭頂慢慢降落,露出憋紅的臉頰來。頭發亂糟糟的,連嘴邊也沾著好幾綹。


    禦劍撐在他身邊,替他將那顆珍珠戴在頸中,順手扯了那枚扳指下來,往他手上一套。


    這珠光也不甚分明,屈方寧往上一抬眼,隻見他一雙眼睛愈加深邃,瞳孔顏色如深潭。


    他眼睛飛快地眨了幾下,道:“將軍……”


    禦劍低沉道:“還將軍?”撥開他臉上亂發,俯身吻住了他。


    屈方寧給他親完,臉更紅了,喘息也更深了,開口卻沒情趣到了十分:“將軍……你壓到我的令牌了……”


    禦劍一笑退開,親了他額頭一口,手探下去,摸到他穿得整整齊齊的軍服外套,不禁失笑:“怎麼不脫衣服?怕我吃了你?”


    屈方寧含糊嗯了一聲,小聲道:“我……有點怕。”


    禦劍也低聲道:“別怕。我不會做你不願意的事。”示意他抬起一邊肩膀,給他脫了外衣。


    屈方寧內心著實不願與他行雲雨之事,聞言心中一動,半推半就地答應了。未曾想禦劍這樣混蛋法,每碰他身體一處,便附耳道:“這裏好不好?”這種話送入耳孔裏,簡直教人恨不得死去。他哪裏好意思開口,隻得以鼻音含混作答。禦劍也不強迫,隻笑道:“這是什麼?隻一個音,肯定不是不好。那就是好了。”屈方寧隻聽了幾句,便覺全身發癢,仿佛耳朵都給他侵犯了,幾乎就想捂耳不聽。未足一刻,內衫已經給他完全解開,胸膛小腹全讓他親密愛撫了一番,連褻褲都已扯到髖部以下。唿吸錯亂之間,隻覺一邊大腿被他抬了起來,一個久未近身的鮮活之物緊緊抵在他後穴入口,隔著一層棉布,猶能感覺那驚人的硬度。禦劍喘息也粗了起來,貼在他發燙的臉頰邊,啞聲道:“寧寧,好不好?”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果斷開口拒絕:“不好!”


    禦劍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哪裏不好?”


    屈方寧胸膛起伏地望著他:“我不樂意。”


    禦劍見他眼底得色一閃而過,對他的心思再明白沒有,笑道:“好,尊重你。”挑了他下巴一下,令他抬高臉,隨即氣息熱烈地與他深吻。


    這個吻就沒那麼柔情款款了,簡直是他下麵那物不得而入的替代一般,在他唇齒間抽送卷襲,抵著他敏感的上腔壁挑逗般掃過。手也落到他胸前,指腹在他本來就挺立的乳尖略顯粗暴地撚磨。


    他這就有些受不了了,掙紮道:“不、別碰。”


    禦劍都不必費多大力氣,肘部一抬,將他亂撩亂動的手壓製得服服帖帖,笑聲更低:“這裏剛才已經允了。寧寧,你食言而肥,是要長胖的。”順勢探到他屁股上捏了捏,手法之輕薄前所未見:“似乎真的胖了些。”


    屈方寧忍耐著抽出一條腿,阻隔他與自己的碰觸:“沒人整夜折騰我,自然要長點肉的。”


    禦劍握住他的腿,抬到高處,使他背部懸空,穴口隔著布料,幾乎要被他胯下之物強行頂入:“寧寧,你要講道理。我幾時整夜折騰你了?說出來,我們對證一下。”


    屈方寧在紫貂衾下與他肌膚相貼,廝磨親熱,身上早就出了一層薄汗,大腿內側更是汗涔涔的,察覺自己身上僅餘衣物就要失守,忙忙地伸手一提:“不、不記得了。”


    他出手匆忙,全沒想到禦劍全身赤裸,隻覺手指在一叢半濕毛發中一擦而過,臀下那物頓時重重跳動一下,心知大難臨頭,趕緊把手藏到身後。


    禦劍緩慢低沉地重複了一遍:“不記得了?那就是沒有依據,信口雌黃。”抽出他的手,環住自己根部,往上套弄:“壞孩子,專會說謊。”


    屈方寧猝不及防,將他灼熱陽物握在手中,滿手沉甸甸的飽實重感,憶及往日纏綿情狀,心中忽然一酸。


    禦劍吻他耳邊,問道:“寧寧,一個人睡了這麼久,想我沒有?”


    屈方寧強抗不答。禦劍低笑道:“我可是天天想著你。每天晚上,這麼弄著……”連他的手一起掌住,與他一同動作:“想著你的臉。”


    屈方寧的眼角瞬間紅了,連指肚上都汗濕了。禦劍抵著他問:“寧寧想我的時候……是怎麼弄的?是不是這樣?”粗硬的指節從他褲沿伸了上去,頂入他柔嫩的穴口。


    屈方寧咬著嘴唇,不認輸地與他對視:“找女人去了!嫖去了!”


    禦劍笑了出來,佯怒道:“好啊,老子一心想著你,你給我去嫖?”手指探入他甬道,神色似是有些意外,單手摟著他,一手到床沿摸索。


    屈方寧一聽那瓷蓋撞響,掙紮立刻劇烈起來。禦劍勸哄道:“寧寧不鬧。”托起他後臀,給他內壁抹上油膏。


    屈方寧負隅頑抗:“我還沒……答應,你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禦劍啞聲笑道:“哦?你這裏可不是這麼說的。”勾著他褲邊,緩緩拉到膝彎,卻又故意隻褪下一邊,讓皺巴巴的布料都纏繞在他腳腕上:“壞孩子說不答應,那就是答應了。”


    屈方寧還要出言反駁,已經被他飽滿的頂端捅了進來,分明已經是箭在弦上硬如堅石,卻穩穩卯在半途不動。莖頭汁水都已沾上他腸道內壁,入口處填得滿滿的,內裏卻得不到撫慰。


    他的身體給禦劍夜夜顛鸞倒鳳地調弄了一年多,嚐透了情欲最為銷魂的滋味,實在無法迴到少年時青澀稚嫩的時候。心情再有多少憤懣不平,這一瞬間也無力思考,雙手遮著前額,向禦劍含羞帶怒地望了過去。


    禦劍俯下身來,望著他春水茫茫的眼波,似笑非笑地吻了他一下:“寧寧,我問你一件事。”


    屈方寧恨得幾乎咬碎牙齒,珠光一照,見上次在其藍咬的那個牙印還未褪淨,想也不想,上前就是一口。


    禦劍等他咬痛快了,才笑看著他,溫柔道:“你上次遞交退籍奏表,是真的想離開我,再也不見我?”


    屈方寧咂了咂嘴,隻覺滿口血腥氣:“是。”


    禦劍下體向前一送,又收了迴去。屈方寧一瞬間腳尖發麻,接著又是一陣令人心浮氣躁的空虛。


    隻聽禦劍歎息道:“你離得開我嗎?”


    屈方寧眼眶針刺般疼痛,賭氣道:“為什麼不行?我有手有腳,到哪裏都有活兒幹。我會騎馬,射箭,喂馬,放羊……”甬道給他連根捅入,後半截話也說不出來了。


    禦劍也許久未曾碰觸過他,那溫軟濕熱之處與夢中無法可比,低喘了幾聲才緩慢開始抽頂。聽了他孩子氣極重的話語,笑了一聲:“寧寧,這個話我真不愛聽。你要再提一句離開我……”


    屈方寧可不樂意受威脅,雖然小腹都已經通紅一片,說話也帶著豔音,還是強頂了一句:“怎麼樣?”


    禦劍把他腰身抱得幾乎離床,健碩腰身前後律動,腹肌鐵石般摩擦他勃起的陽物,粗壯下體有力地操幹著他逐漸潤澤的後庭,嘴唇吻上了他喉結,在他頸上動脈上舔舐:“我就把你肚子搞大,讓你帶著我的小孩子……永永遠遠,也跑不出我掌心。”


    屈方寧頭一次聽見這荒唐言語,還是在自己受銜慶功之時。當日隻覺害羞歡喜,如今聽來,卻多了一分難以言喻的心驚,一時間想到:“隻要他不肯放,我是走不了的。”隻是此時也別無他法,低聲道:“甚麼小孩子。我答應了麼?”張開手來,抱住了他肩頭。


    重逢後的初次交歡持續了半個時辰以上,雲散雨收之際連被裏都濕得一塌糊塗。屈方寧渾身散了架般臥在裏床,察覺禦劍伸手替他清理,就翹起一點屁股。禦劍探入他白液橫流的後穴,看著他懶綿綿沒有力氣的模樣,心中漲滿柔情,在他腰上輕輕咬了一口。待取了一床幹燥的新被子過來,把他連自己一起蓋好,見他脊背對著自己,頭垂得低低的,還道已經困得睡過去了。上前一看,才見那本六花陣圖攤開在床麵,他正就著珠光比劃一個矩陣。


    他剛剛把小情人從頭到腳吞吃入腹,真是看他做什麼都覺得可愛,從身後抱住了他,吻了吻他後頸:“我們寧寧這麼勤奮,明年南下考個狀元,肯定是金榜題名。”


    屈方寧不理他耳邊調笑的言語,自己揭過一頁,凝目思考方陣在丘陵上如何推進。排布了許久,始終覺得不對。禦劍在後欣賞了半天他小眉頭緊蹙的樣子,有心替他解惑,環抱他一指書頁:“中軍後軍相間,兩翼廂軍引前。”


    屈方寧長長吸口氣,像是恍然大悟,又有些懊悔不甘:“變銳陣。”


    禦劍道:“武經有雲:‘善因地形險夷之便,增損其數。’何況李唐天下距今已數百年,李靖雖卓有才華,也不能料定身後之事。”


    屈方寧心中暗道:“但教衛公複生,將爾等蠻夷痛擊一番,看你還敢不敢口出妄言?”心念一動,想到江陵賀家那位憨過了頭的九少爺,不由歎了口氣。


    禦劍不知他心中所想,把他抱得緊了些,隨手給他揉了揉小腹:“肚子痛不痛?”


    屈方寧搖一下頭,忽然想起他幹的好事,轉頭狠狠瞪了一眼。


    禦劍溫熱的胸膛緊緊貼著他的背,下體無遮無攔,又已在他臀間勃然而起:“寧寧,不是我不尊重你,實在想你得很,忍不住。我這一次拿出去,好不好?”


    屈方寧鼻中唔嗯一聲,小小掙了一下:“我這一頁還沒參詳得透,不……不跟你來。”


    禦劍失笑道:“老實說,今天怎麼這麼用功起來?別人鑿壁偷光,也不過如此。”撫摸到他頸上,撥了一下他的珍珠。


    屈方寧認真道:“我要苦讀兵法,成為一代名將。將來你要是又害我傷心,我就召集千軍萬馬,打得你落花流水。”


    他全身不著寸縷地給人抱在胸口,說話帶著一股蜜糖般的黏膩之意,縱然說得如此兇惡,也半點嚇不倒人。禦劍含笑在他耳邊道:“好極,那有何難?你盡管率兵前來,我一見到你,就自願退避三舍。”


    屈方寧眼波一閃,轉過身來:“你可……不許騙人。食言而肥,是要長胖的。”


    禦劍笑道:“我可是言出必踐,不像有些壞孩子,滿口謊話。”分開他的腿,緩緩頂了進去。


    次日清晨,卯鼓未起,他還睡得迷迷糊糊,又從背後被幹了一次。渾身疲累地下了晨練,迴帳一問,答曰:“迴伯去連雲山火字十四礦井了。”這去礦井是一句暗號,表明迴伯已動身前往九華山。迴伯不在,他昨夜耗神費力構思的計劃便缺了最要緊的第一環,隻得作罷。少頃開夥領膳,領口中的珠子給車卞一眼瞄到,頓時一上午都雞犬不寧,耳邊縈繞的盡是車卞的寶典術語。夜晚在禦劍帳中讀書時,忍不住好奇了一句:“聽別人說,這珠子是唐朝一位很受寵愛的貴妃自盡時所戴,皇帝為了找她的魂魄,找了許多道士,用這個珠子施咒作法,果然見到了她。後人還給這珠子起了個名目,叫甚麼太真珠。有沒有這迴事?”


    禦劍在他對麵盤膝而坐,正皺眉翻閱八部將功補過送來的報章,聞言也不抬頭,應道:“你二哥誑你的。人死為鬼,無靈無知,能召得什麼魂魄來?這是南洋諸島進獻之物,沒什麼珍奇,你拿著玩罷。”


    屈方寧對珍寶古玩也懂得幾分,曉得這珠子價值不凡。禦劍贈予自己的東西,從來都是這麼輕描淡寫了說的。當下也不多話,嗯了一聲,又埋首參詳他的陣圖去了。


    禦劍隔了一刻,忽然抬起頭來,道:“寧寧,想吃荔枝麼?”


    屈方寧不明所以,呆呆道:“不想。”


    禦劍滿目寵愛地向他看了一眼,拍了拍他臉頰,複迴歸他的報章之中。門外風雪漫卷,帳內火光瀲灩,二人之間奶酒茶香,一片安寧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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