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極為盛大的頒獎現場,光看光耀殿修建的位置,就能知道皇朝的人到底有多麼重視光耀大典,在大殿的正中央,還有一個用金靈石堆積起來的巨大的臺子。
臺子上那燦金金的顏色可是實打實的用金錢堆積起來的,光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光耀大典的重要性,四周的仙鶴群躁動了起來,像是感知到了什麼,紛紛匯聚起來,朝臺子的上空飛去。
臺子的下麵,一片兒廣闊,各大宗門的優秀弟子都到齊了,他們抬頭,仰望著站在臺子中間的祝寂修,眼細的人都發現了祝寂修頭頂上的抹額,不禁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什麼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祝寂修就是這樣的人,僅僅隻靠一劍,就和當初的顧十安一樣,轟動了光耀殿的長老,靠自己的力量,站在了靈石臺上。
係統:【哎,祝寂修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得不讓人感慨……】
小係統歎息了一口氣,左右搖了搖頭,在原著裏麵的時候,祝寂修並沒有登上這座靈石臺,光耀殿的人也嫌祝寂修的心和劍太髒了,不夠通透,也不夠仁慈。
係統:【雖然在原著裏麵,祝寂修在光耀大典上也得到了高光時刻,但是怎麼說呢,當時的他不受眾人的待見,哪怕站在了那個位置上,別人也隻是瞧不起他,覺得他低賤,根本配不上那個位置。】
蘇寓(祝寒霜):“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原著中,光耀大典的那段兒劇情,祝寂修也是看過的,那個時候兒的祝寂修並不快樂,他的心千瘡百孔,他手裏的劍已經沾滿了鮮血,別人看他的目光中,帶著鄙夷和歧視,他們都看不起他。
哪怕祝寂修成為了英雄,那些欺辱過他的人,也隻會罵他是卑賤的狐妖半血,隻不過是一把好用的殺人刀,哪怕祝寂修的脊骨挺的再筆直,他們也要把祝寂修的脊骨踩斷,碾碎在泥土裏麵。
蘇寓(祝寒霜):“現在的祝寂修,已經不是原來的祝寂修了,他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那個臺子上麵,接受眾人的仰視,他有這個資格和資本,因為他……”
蘇寓(祝寒霜):“可是我們劍閣的驕傲啊。”
今天是個陽光燦爛地好日子,陽光雖然璀璨但是並不刺眼,春日的陽光總是帶著點通透,萬裏晴空上數千隻仙鶴齊鳴,將陽光短暫的遮擋之後,又將光亮歸還於大地。
祝寒霜盯著站在臺子正中間的祝寂修,對方的脊背挺拔,今日的陽光總是垂憐於他,將所有的溫暖與偏愛都給了祝寂修,他就這樣光明磊落地站在那個位置,沒有人敢再踩碎他的傲骨。
光耀殿的長老們開始極力地為祝寂修輸出,把祝寂修在迷霧山裏幹的高光事情給拉出來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兒,明明就是一劍解決了的事情,但是愣是被他們說的天花亂墜。
不得不說,長老們活了那麼多年了,在營造氛圍感的這件事情上,簡直就是一把好手,說的祝寂修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淡漠,握劍的手越來越用力,挺直的脊背也越來越僵硬。
祝寒霜聽著聽著,看著祝寂修身上隻有他能夠察覺出來的不自在,不知怎麼的,終究是忍不住了,眉眼彎了起來,眼睛裏像是積攢了一池子的星星,既清澈又亮。
祝寂修就像感受到了什麼一樣,迴頭看向祝寒霜的方向,視線精準無比的聚集到了祝寒霜的身上,同時也看到了祝寒霜臉上的笑容。
那一瞬間,春風都變的柔和了不少,祝寂修的心跳漏了半拍。
祝寂修:“……”
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驚慌失措的把臉扭了過來,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張臉,眼簾半垂了下來,那一刻他眼睛裏麵的水光甚至比祝寒霜還要瀲灩,小狐貍崽子難得的害羞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等長老終於激情澎湃的演講完時,祝寂修才把手給放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淡淡的,恢複了平日裏冷淡的模樣,但是耳垂上還是沾染上了一層兒薄紅,看起來很可愛。
係統:【等等等等!我沒有看錯吧?祝寂修他剛才……他剛才是臉紅了吧?!真的臉紅了麼!肯定臉紅了吧?!】
小係統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祝寂修耳垂上的那層薄紅,他萬萬沒有想到,像祝寂修這種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的人,那麼不要臉的一隻狐貍,竟然會臉紅?
係統:【一定是我出現幻覺了,一定是!祝寒霜你剛才看見了麼?!祝寂修他剛才臉紅了!絕對是臉紅了!】
蘇寓(祝寒霜):“……”
祝寒霜的臉也稍稍地紅了紅,他聽著小係統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麵嗷嗷亂叫,吵的他腦殼都痛死了,但是腦海裏麵一想到祝寂修剛才害羞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心裏稍微地泛了一點甜意。
祝寒霜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祝寂修悄悄迴頭,又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自在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後,側過臉,嘴角揚了起來,輕笑了一聲。
那是一個極淡的笑容,卻極為的純粹,看起來幹幹淨淨的,卻又帶著今日陽光的暖意,是祝寂修發自內心的高興與欣喜。
祝寂修:“如果他真的是師尊的話……”
剩下的話,祝寂修沒有說完,但是他心裏總有一股衝動在告訴他,蘇寓的身上藏著秘密,蘇寓這個人和祝寒霜明明外表上看著完全不沾邊兒,卻又那麼的相似。
祝寂修:“在這個世界上麵,隻有師尊一個人可以讓我心動,師尊就是我的特例,是我存在的意義,我願意做師尊手裏的那把劍。”
祝寂修是那樣的喜歡祝寒霜,喜歡到……
哪怕祝寒霜變成再多的模樣,他的靈魂也像被指引了一樣,迴過頭,第一眼望去的,就是祝寒霜所在的地方。
是靈魂可以歸宿停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