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一直以來，你不是都很好奇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嗎？為什麼我可以跟祝寒霜說話，但是你卻看不見呢？】


    係統：【現在我就告訴你，這麼久以來的秘密�！�


    小係統和主神簽訂了契約，他就是主神親手創造出來的生物，所以哪怕現在不在主神的地盤裏麵，小係統說出來那些關於主神的秘密，是要受到雷劫處罰的！


    但是小係統現在全部都不在乎了，這麼久的時間相處下來，他已經把祝寒霜當成自己的家人一樣看待。


    係統：【我長話短說一下，其實這裏，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而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小說。】


    當小係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係統的身形瞬間消散了幾分，仿佛隨時都會變成空中的粒子一樣。


    祝寂修：【小說？】


    小係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他冒著隨時都會消散的風險，把這個世界的設定告訴給了祝寂修。


    係統：【你知道為什麼祝寒霜的心會是開啟天道之門的最後一把鑰匙麼？】


    係統：【那是因為，寒霜他是外來者啊，他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所以他的心不會受到這個世界上任何汙穢的影響。】


    係統：【寒霜一直以來，都是深愛著你的，他特別特別愛你，但因為主神給他下達的那三個任務，導致你們中間出現了間隙�！�


    祝寂修：【主神？】


    祝寂修不笨，堪稱冰雪聰明，他瞬間就想到了以前無數次隱隱約約在高天之上注視著他的那雙眼睛，那個東西……就是主神麼？


    係統：【主神給寒霜下了三條限製，第一條限製，那就是寒霜不能笑，不管用盡什麼樣的方式，他都不能笑�！�


    係統：【第二條，祝寒霜他不能說愛和喜歡，所以哪怕祝寒霜再愛你，也沒有辦法輕易地跟你吐露自己的喜歡。】


    係統：【最後一條，祝寒霜一天隻能說10個字�！�


    小係統的話好像一枚深海魚雷，直接在祝寂修的思維深處給炸開了，產生的餘波讓他的心也跟著猛地晃動了一下。


    小係統的話這是什麼意思？


    隱隱約約之間，祝寂修感覺到了眩暈與窒息，師尊並不是不愛他，也並不是不想跟他說話，都是因為有那個主神給他下的三條禁製的原因。


    那自己因為種種任性，想要在師尊身上倔強地認證什麼從而折磨師尊的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祝寂修的大腦裏開始自動播放他與祝寒霜在一起時候的點點滴滴，他折磨祝寒霜，非要逼著祝寒霜對他笑一下。


    他用各種不入流的手段，讓祝寒霜當著他的麵流淚，他想讓祝寒霜說一句喜歡他，一直以來祝寒霜的沉默，都被他視為一種無聲的反抗。


    祝寂修從來沒有考慮過，為什麼祝寒霜一邊兒默默地疏遠他，卻又一邊兒悄無聲息地對他好。


    祝寒霜是那樣的矛盾，身體裏藏著秘密，而祝寂修在察覺到了主神和小係統的存在後，竟然從未往裏深究懷疑過！


    他不僅不往裏深究，他還對祝寒霜做了很多很多過分的事情，祝寂修現在光是想起來，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祝寂修難過，悔恨，他覺得自己太無知，也太過分了，他腸子都要悔青了，恨不得穿越會過去給自己幾個巴掌。


    他想再跟祝寒霜說好多、好多的話，可是懷裏的祝寒霜就像睡著了一樣，再也沒有辦法給他任何一點迴應。


    係統：【大概的事情……就是這樣了。】


    小係統把大概的事情都告訴給了祝寂修，他的身形也快要徹底地消散了，能說出來這些秘密對於小係統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係統：【我雖然是主神創造出來的係統，但祝寒霜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不能缺少的家人了，我很感謝能夠出現在祝寒霜的身邊兒�！�


    係統：【我馬上要死掉了……可能也不算是死吧，係統本來就是沒有自我意識的生物，是我被主神賜予了感情，才會像人類一樣有悲有喜�！�


    係統：【祝寂修，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我的存在，看不慣我和寒霜如此的親密，但其實我也很看不慣你的，哼！】


    小係統雙手叉腰跟祝寂修調皮了一句，但他的眼神從始至終都落在祝寒霜身上，眼中帶著淡淡的悲傷。


    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好想再陪在祝寒霜身邊兒久一點，他想再跟祝寒霜說說話。


    小係統060606號雖然命名為係統，但他存在的意義，對於祝寒霜來說從來都不是簡單又冰冷的數字。


    祝寒霜和小係統一起哭過，一起笑過，一起打鬧過，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一人一統互相陪伴在一起這麼多年，那感情是最純粹的。


    係統：【寒霜啊……】


    小係統總是這樣叫祝寒霜，尾音拉長一點，帶著點小無奈，但是更多的是對祝寒霜的疼惜。


    係統：【我想再為你多做一些事情。】


    小係統雙眼通紅，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祝寒霜的臉頰，可手卻被一層兒冰冷的電子屏幕給擋住了。


    小係統060606號從未真正的觸碰到過祝寒霜。


    他與祝寒霜之間的距離，隔著一層兒普普通通的電子屏幕，看似相近，其實很遙遠。


    遙遠到這層兒電子屏幕這輩子都打不碎。


    係統：【這樣，也好�！�


    小係統閉上了眼睛，他動用自己身體裏麵最後的力量，開口小聲道：


    係統：【我最後一個願望，希望能夠鎖住祝寒霜在這個世界上的靈魂。】


    小係統最後一個字的話音剛落，原本毫無生機的祝寒霜，身上籠罩住了一層兒金色的光。


    而小係統的身體徹底破碎了，化成一群殘缺的粒子。


    他的迴憶漸漸地翻湧上來。


    *


    係統：“你好，你就是我的宿主麼？”


    係統：“我是小係統060606號，你可以簡單叫我小係統！”


    係統：“寒霜啊，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


    係統：“你再這樣說我沒用，我就要生氣了啊，我生氣可是很兇的，嗷嗚嗷嗚的兇！”


    係統：“祝寒霜，我會一直保護你的，一直一直�！�


    小係統的碎片：【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可這樣沒用廢柴的我，也想要去擁抱你。


    可能……再也抱不到了吧。


    小係統的碎片：【寒霜啊，對不起啦，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會惹你生氣了。】


    小係統的碎片：【也再也沒有小係統060606號了�！�


    他說自己很抱歉。


    他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