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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火,梁真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微博粉絲人數增多了,蹭蹭蹭從五萬漲到十五萬,留言評論也是直線增加。很多人都是抱著觀光的心態進來,獵奇地點開他新歌後就路人轉粉,再加上顏值在線,那個視頻的熱搜雖然下去的快,但之後還繼續討論他的聲音並不少。


    有熱度就肯定有八卦扒皮,有扒皮肯定就會有戰鬥力爆表的吃瓜網友,一時間梁真的一些個人信息和之前的比賽演出視頻都在網上被翻得底朝天,其中點擊率最高的就是特別版的《翻山越嶺》。那首歌讓梁真圈粉無數,就算人家有對象了,可誰不願意跟那樣的梁真迴蘭州呢。


    梁真火了,始於懟人陷於顏值忠於實力是網友給的評價。但人紅是非多,梁真火的方式又確實陰差陽錯。有一個梁真並不認識的rapper蹭熱度的出diss,說梁真不real,是炒作。梁真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說不real,當然要出歌懟迴去,裏麵有一句是“契機是什麼並不重要,最後願意留下是因為我的歌夠好,而你們隻敢躲在鍵盤後麵吵,怎麼作都不夠炒。”


    這首dissback的歌詞梁真二十分鍾就寫出來了,帶錄音也沒花一個小時,堪稱史上最快見分曉的beef。但說唱圈裏麵安靜了,圈外還是有人抬杠和挑刺。那個視頻拍得雖然不完整,但隻要兩分鍾全看下來,肯定能聽出是男銷售先說了什麼關於性取向之類的話惹惱了梁真,他才會發火的,更何況梁真並沒有罵髒,他能說到那個男銷售啞口無言是他自己有本事,沒毛病啊。


    但就是有人站在某種道德高地說梁真脾氣暴是不對的,覺得梁真應該道歉。梁真能樂意嘛,那個男銷售不屁話多能有那麼多事嘛。但那樓盤是宋洲家的,能私下解決當然最好別鬧到網上去,梁真就一直保持沉默,也沒有特意就這個視頻發過任何的微博,這就讓一些其他的謠言又散播起來了。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就讓什麼人看不爽,等莉莉擔憂地問梁真要不要請公關控評,已經有一些造謠的聲音說梁真以前飛過葉子,而且還在兩年前進過局子。那個爆料人梁真依舊不認識,上傳的聊天記錄也比較模糊,隻說梁真被一個街道派出所拘過,並且暗示兩年前梁真和k玩得好,說不定近墨者黑,梁真也碰過不該碰的。


    如果隻是杠他沒禮貌脾氣不好,梁真也就當沒看見了,但造謠他吸毒梁真是真的不能忍,這已經不是質疑他人品了,這簡直是侮辱他的愛情!梁真隨即就發了條微博,也沒放狠話,就是說自己檔案清清白白,造謠的都歇一歇。隨後有人評論說那怎麼解釋他之前進過局子,梁真就迴複了一個微笑,說為了收獲愛情。


    於是看不爽梁真的繼續看不爽,喜歡梁真的繼續喜歡,並且比以前的更多。莉莉也說她們幾個站長和管理員手機也要爆,一下子湧進來的人實在太多了,粉絲群再建下去她們都**乏術了。梁真也懵逼,隻能說辛苦你們了。莉莉怎麼可能辛苦呢,也幫其他小姐妹傳話給梁真,說鵝子(劃掉)梁真火了,媽媽(劃掉)老粉們都很開心,媽媽粉和cp粉們會多多買票,支持梁真和他homie的第一次音樂節巡演。


    但就像音樂節還是要開,房也還是要買的。在給邵明音批假前趙寶剛還批了他的公積金申請書,等視頻和視頻牽扯出來的一係列事情都平息,邵明音的公積金也劃到銀行卡了。他們是真的喜歡那個戶型,就又去了售樓中心,那個男銷售已經不在了,但其他工作人員都對他們是畢恭畢敬。簽合同的時候梁真發現上麵的總數額比上一次來還少個幾萬,就問高雲歌怎麼一迴事,高雲歌就說他前幾天才知道這個樓盤是宋洲家的,他總覺得那場鬧劇自己也有一部分願意,所以聯係了是宋洲給梁真爭取到了一個大折扣。


    梁真腦子轉的可快了,一下子就能想象地出破天荒接到高雲歌電話宋洲那個樂嗬樣。總之他也總算因禍得福,他和邵明音的指紋和名字也終於按在了那些厚厚的各種協議合同上。迴家後梁真就抱著那些文件不撒手了,是覺得自己做成了一件大事,人都躺被窩裏頭了,他還摸指著他們兩的簽名,愛不釋手。


    梁真數著交房的日子,問:“你說咱們要是真拿到房產證了,你們所長是不是真的就認可我是家屬了啊。”


    “你還心心念念吶,”邵明音笑,但又想到趙寶剛今年就退休了,他有點不是滋味。梁真知道後也有點低落,畢竟他在趙姐那裏暴露後就很久沒在家屬群裏說過話了,再加上視頻的事,所裏同事也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梁真並不知道他們其他人是什麼態度,但一直知道的趙寶剛從來沒難為過他們,還處處為邵明音著想。


    梁真道;“所長要是退休了,我肯定會很想他的。”


    邵明音道:“那明天一起去吃飯?”


    “明天?”


    “嗯,”邵明音也鑽被窩了,“明天所裏有個飯局,大家都在。”


    “啊,那我去不太好吧,怕尷尬呢。”梁真雖然這麼說,但確實還是想的。


    “你有什麼不能去的,你還一定要去呢,所長特意說了,有家屬的都帶上,好消息要一起去一起聽。”


    “嗯?”


    “梁真,”邵明音頭一迴笑得有些拘謹,“我晉升了。”


    盡管對晉升一直沒什麼需求,但邵明音都工作三五年了,他自己也知道要升就是今年。而當前幾天升一級警司的文件終於下來了,趙寶剛比他還激動地就訂了一個酒店包廂。因為在放假,邵明音知道的時候趙寶剛菜都已經訂好了。邵明音不想他破費要還他錢,推搡著趙寶剛詳裝生氣地說他年底就退休了,以前沒幫到邵明音,好不容易晉升了,他總要請頓飯的。


    於是,等邵明音和梁真一起進包廂後,兩桌人都已經差不多來齊了。就像趙寶剛說的,好事要大家一起慶祝,一些同事不止帶了家屬,小孩也帶來了。這讓包廂裏多了很多歡笑,有小孩也在就肯定也有聊不完的話題,梁真坐在那兒聽他們聊家常,也不覺得有多尷尬。


    但這次吃飯的主角到底還是晉升的邵明音,吃到一半就有人敬酒了,邵明音沒推脫,能喝的就都喝了,等他又開了一瓶啤酒後梁真不讓他碰了,手握住啤酒瓶往自己這邊挪,是想幫邵明音擋。


    “別,”邵明音拉他衣角,“你等下還開車。”


    “那你別紅的啤的混著喝啊,”梁真小聲道,“你這樣太容易醉了。”


    邵明音笑:“我哪有那麼容易醉。”


    “你酒量我見識過啊,你忘了那次在酒吧——”梁真突然語塞,是想到兩年前在那個gay吧,兩年前他隻能遠遠地看著邵明音舉杯後喉結的抖動,而現在,邵明音就坐在自己旁邊,就在自己眼前。


    “我真的沒那麼容易醉。”眼前的邵明音道,“兩年前在那個酒吧,我也沒有醉。”


    我沒有醉,我做了什麼不是因為酒意上腦,而隻是單純地覺得我想這麼做,我也從不後悔這麼做。


    邵明音還是笑,和梁真沒靠那麼近後他沒碰那瓶啤酒了,就像他自己說的,他酒量真的不錯,喝到最後也隻是有點臉熱,並沒有多少的醉意。而他們兩竊竊私語的小動作都被坐對麵的趙姐看著呢,趙姐一驚一乍的“哦呦”了一聲,問梁真最近怎麼不在家屬群裏說話了。


    梁真聽到了,覺得怪不好意思的,畢竟他在那個群裏裝姑娘也裝過半年,雖然馬甲早就掉了,視頻也在網上熱傳過了,但麵對麵的聊起來,梁真還是挺害羞的。


    “就是啊,梁真不說話,群裏都冷清不少呢,”說話的是另一個家屬,“不是姑娘就不是姑娘唄,日子過得開心最重要。”


    這一桌除了孩子,梁真和邵明音是最年輕的。大家都是過來人,對最後一句話再認同不過了,趙寶剛今年是真的高興,喝到現在已經有點上頭了,大舌頭地也沒叫梁真大名


    “我說…邵明音家屬啊,”趙寶剛動著手指,“迴頭把你在家屬群裏的名字也記得改過來,編的那個名字太…小家子氣了,改迴來!”


    “改!改!”梁真連連點頭,繼續吃飯的時候他看著這一桌人,他真想告訴梁崇偉讓他不要太擔心,這世界上總是理解和善意更多。


    後來飯吃得差不多了,小孩們就鬧騰地想出包廂玩,淘氣得媽媽怎麼攔都攔不住,梁真就說他幫著看看別亂走,也就和那些孩子一起出去了。


    而趙寶剛這時候是真的喝太多了,臉漲得通紅,見梁真出去了,那視線老半天都沒收迴來。邵明音就問所長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梁真說,趙寶剛擺擺手,說不找他,找你。他隨後將手伸進了衣服口袋,拿出了了放著新警銜的小盒子和一個不薄的紅包。


    授銜儀式定的日期在下個星期,但那時候邵明音已經跟著梁真去音樂節的巡演了,趙寶剛就幫他把警銜先拿來了。警銜邵明音可以收下了,紅包他肯定不能要,正要推迴去,趙寶剛就有些急了說那不是錢,讓他一定得收著。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緣故,趙寶剛說起話來還有點喘,“我就是想送你們兩一點東西,就一點點心意。我馬上就退休了,你們收著。”


    邵明音也摸到那個紅包了,裏麵確實不是錢,硬硬的,倒像是什麼證件的本子。


    “我從部隊退伍是三十五歲,然後市局刑警大隊幹了十二年,調職到木山街道派出所治安隊長我幹了兩年,然後就當所長到現在。我到年底就好退休了,我是真的把一切都給國家了的。我媳婦也是公務員,在民政局,一幹也是四十年。我們兩個……我們兩個工作那麼多年,我們沒貪國家一分錢。”趙寶剛擺手又搖頭,“一分錢我們都沒有貪,我們就……”


    趙寶剛停頓了一下,短促地唿吸了兩下,再看向邵明音,那醉態和眼神甚至有些可愛。


    “拿著,”趙寶剛再次將那個“贓款”放邵明音手裏頭,“別的我們做不了,這點祝福,你就收下吧。”


    邵明音收下了,和那個警銜盒子一起放到口袋裏。吃完飯後迴家的一路他都沒和梁真說起,也沒多說別的。梁真知道他沒醉,但邵明音喝完酒後本來就不愛說話,他也識趣的不嘰嘰喳喳。邵明音身上有酒味,迴家後他就先洗了個澡,梁真則是在理後天出發的行李。就在他拿著一條秋褲不知道是放還是不放,邵明音穿著睡衣出來了,把那秋褲放進去,說蘭州的天氣預報說蘭州會降溫。


    他們開始一起理衣服,埋頭將自己的衣服疊到行李箱裏。因為是麵對麵蹲著,邵明音的睡衣領口偶爾會晃一晃,鎖骨更是遮不住,梁真看著看著就心轅馬意了,手上動作不僅慢下來,腦子也不太靈光,逮到什麼都往裏麵疊,連邵明音的警服常服都沒放過。


    “你把常服帶走幹嘛?”邵明音一把奪過來了,正要放迴去呢,他看著肩上那還沒換的警銜,就問梁真要不要幫他換。


    “那你能穿全套嗎?”梁真得寸進尺。


    邵明音看著他蠢蠢欲動的樣子,還是把常服以及夏季襯衫都給換上了。但他沒穿襪子也沒穿拖鞋,也沒帶警帽。這使得這場儀式更私人,是隻關乎梁真和邵明音的。


    兩人都是站著,邵明音從玄關處走過來,站到梁真麵前後敬了個禮,梁真也迴敬,然後摘掉了原來三級警司的警銜,換上了盒子裏的三朵花一道拐。戴完之後梁真就合不攏嘴的笑,雙手摸著警銜上的紋路,怎麼摸都嫌不夠。


    “衣服不換嗎?”梁真問,“是光線問題嗎,我怎麼老覺得你衣服顏色和那些有花有兩道拐的不一樣啊。”


    “那是警督啊,衣服麵料是會有點不一樣的。”


    “那你什麼時候能升到警督啊?”


    邵明音想了想,不確定:“五年?三年?”


    “那也不長啊,”梁真還是摸著他的肩膀,好像就已經想象出三五年後的場景了。


    “對了,我剛才看你掏衣服口袋,裏麵還有個紅包啊,”梁真可好奇了,“所長送的嗎,多少錢啊。”


    “不是錢。”


    梁真疑惑:“不是錢為什麼用紅包裝。”


    “因為……”邵明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因為喜慶。”


    梁真不懂了,邵明音就坐到床上,也招唿著梁真也過來。梁真一個撲身就是臥躺,雙手手肘撐在被單上,看著邵明音把那個紅包又掏出來。


    但邵明音沒自己拆,而是遞給了梁真。梁真也摸出不是錢了,所以拆的時候一直抬頭看坐著的邵明音,等到他把那兩個本子拿出來,他低頭看著那紅封金字,他話都說不出了。


    梁真坐端正了,捧著那兩個小本子,愣是一直沒翻開看。他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翻到那小紅本背麵又看看正麵,問邵明音:“這是真的結婚證?”


    “我又沒結過婚,我以前又沒有過,”邵明音笑。但他知道那肯定是真的,是趙寶剛和他的愛人從民政局裏“貪”來的。


    邵明音也還沒看過呢,就從梁真手裏抽出了一本打開。這畢竟不是正規的符合程序的結婚證,所以第一頁上的登記日期和結婚證字號都是空著的,但第二頁上印著他們兩的身份證號,還有一個民政局的章,就差照片就完整了。邵明音看到第一頁的持證人那一欄寫的是梁真的名字,他就把那本結婚證打開遞給梁真,然後把另一本拿過來再打開看看。


    梁真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完全沒有任何思考能力,他問邵明音:“這個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吧,那我們是不是已經錄進係統了?”


    “你想得美啊,”邵明音要笑岔氣了,“這兩本就留著給我們兩自己看看的,怎麼可能真的結婚了。”


    “萬一呢,”梁真還是在暢想,“說不定你檔案裏已經多了一句了,伴侶——梁真。”


    “你醒一醒,”邵明音剛想讓梁真別做夢了,但梁真的假設確實也令他生出了某種向往。如果他的檔案裏有“伴侶梁真”,那就意味著梁真的檔案裏也會有——


    “伴侶邵明音,”梁真握著他的手傾身後兩人的額頭抵著,“我們結婚了。”


    “嗯,”邵明音笑,“你也不用天天眼巴巴的等著房產證了。”


    邵明音道:“我們已經綁在一起了。”


    “不行不行,”梁真猛地竄起來了,站在窗前踱著步子,是太激動了,激動到都有點想哭了。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讓這個晚上錦上添花,但當他看到牆邊放著的吉他,他握著吉他頭了,他猶豫著是否真的要拿起。


    “你想彈就彈啊,”邵明音道,“我也想聽啊。”


    邵明音想聽,梁真當然就拿起來了,他前幾天就彈過,所以不需要再調音,背好肩帶後他撥了一下琴弦,但又佇在那裏不動了。


    “怎麼了?”邵明音問。


    梁真反問他:“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彈什麼嗎?”


    邵明音都還沒思考,就有一個答案脫口而出:“你給我寫的歌啊。”


    “對呀對呀。我一直在寫呢,但是一直在改,不對——”梁真改口,“是一直沒寫完,給你的歌我要寫一輩子呢。”


    “那你現在寫多少了,你就唱多少唄。”


    “可是……”梁真是真的猶豫,“可是現在這個場景跟我想象過的完全不一樣啊。”


    邵明音也來興趣了:“那你都想象過什麼場景?”


    “很多啊,比如在蘭州站的音樂節上給你唱,比如在loft交房後,你坐在那架鋼琴前,我再給你唱。”


    梁真說著,每說一種“比如”神采就洋溢了一分,也朝邵明音走近了一步。


    “比如我成了第一個開演唱會巡演的rapper,我站在萬人體育場裏給你唱。”


    “比如我拿了什麼很有分量的獎,我拿著獎杯會說感謝我對象,然後清唱那首歌裏的幾句。”


    “比如我們有婚禮了,我在婚禮上給你唱。”


    “再比如我們七老八十了……”說到這兒,梁真已經抱著吉他重新坐到邵明音麵前了。


    “比如我們七老八十了,我有一天突然跟你說,邵明音啊,我給你寫了首詩,寫了一輩子吶,我現在唱給你聽啊。”


    我現在唱給你聽啊。


    梁真開始彈吉他了,那首要繼續寫一輩子的歌,他現在給邵明音唱故事的開頭,故事開頭裏的邵明音介紹自己的名字,會說明亮的明,音樂的音。


    這也是梁真的開頭。娓娓道來像在讀一首詩,他念邵明音的名字,明亮的明,音樂的音。


    “邵明音


    明亮的明音樂的音


    邵明音


    第一天見麵就是在局子裏


    你踹開的門是我的心門


    而你拷過的手此刻在為你彈琴。”


    邵明音聽笑了,很真實的笑,不減的是溫柔。他麵對梁真,他的一切情緒也是那麼飽滿和真實,沒有任何隱藏。


    “邵明音


    你知不知道你以前笑的時候我有多妒忌


    我曾恐慌於你對誰都那麼笑


    那我有什麼不一樣


    但當我見過你生氣和哭泣


    見過你最真實的喜怒哀樂後笑容依舊不少


    我想我終究是不一樣的


    而你對我的這般信任同樣使我驕傲


    也讓我不再擔心你會離開會把我推離。”


    “傻瓜,”邵明音輕聲說了一句,還是笑,眼眸裏則有什麼東西在閃。他聽到梁真說愛他了,那三個字他說得那麼直接,真誠坦然得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愛你


    邵明音我愛你


    在這三個字前加上你的名字是那麼美好


    讓廣袤天地間的一個我不再渺小


    直到這一刻我還是想唱給全世界聽


    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依靠


    但就算這些承諾隻有你我知道


    也一輩子有效。”


    梁真的吉他停了,手也不再是放在琴弦上。


    “我有時會想自己是時候喜歡上你


    卻發現追根溯源


    一切都是你。”


    他將吉他取下了,放在身後,他們之間沒有了阻礙,他的手與邵明音的相扣。


    “而我也隻有一件事騙了你


    不是為了押韻寶藏就是你。”


    他另一隻手撫摸上邵明音的臉,那是他的寶藏,是一生所愛的邵明音。


    “邵明音


    你是獨一無二的、最好的邵明音。”


    是河酒吧裏承載的那個烏托邦


    是rockhometown


    是重特蘭大的霧和長江浪。”


    他的吻落在邵明音的唇上,唇瓣分離後他們靠著那麼近,在能聽到的對方的唿吸裏,梁真最後說道——


    “一如梁真是你第二個故鄉


    是家


    是心在這裏安放。”


    “邵明音,”梁真親他,那三個字中飽含的情感那麼真實。


    “邵明音,我愛你。”


    “怎麼了啊,”梁真笑著,有些手足無措地碰了碰他的睫毛,好在邵明音隻是眼睛濕漉漉的,眼淚到最後也沒掉下來。


    “你不說你也愛我嗎?”像個討獎勵的小孩,梁真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邵明音。但邵明音就是不說,隻是握著梁真的手摸自己的臉,然後是下巴,脖子,再往下是鎖骨。梁真舔了舔下唇咽了口唾沫,是燥得慌。


    但邵明音沒有握住梁真手腕製止,而是任由梁真順著他的鎖骨,手探到衣服裏摸他圓潤的肩頭,梁真握住了,手掌覆在上麵,感受獨屬於邵明音的體溫。而邵明音呢,他在縱容和允許梁真靠前,他也會用臂膀輕輕環住眼前的少年,那些出自本能的擁抱和親吻、觸碰和托付是無需言語的三個字,毋庸置疑,他也愛梁真。


    所以他邀請梁真


    他們又開始接吻,邊吻梁真邊脫了自己的衣服,但邵明音還穿著那一身常服。梁真越吻越往下,在鎖骨上啃了兩下後他抓著邵明音的腰將人放倒。


    常服並不算貼身,也勾勒不出什麼線條,梁真解了邵明音腰帶後除了把褲子褪到大腿根,手也往上摸他小腹上薄薄覆著並不明顯的腹肌。當把邵明音的那物含在嘴裏,梁真往上伸的手也碰到胸前的那一點了,都還沒開始玩,那裏就已經凸起的像個小石子。


    “警官,”梁真含了兩下又吐出來,一手逗著他的乳頭,一手握著下麵上下地擼動,“邵警官上麵下麵都好硬啊。”


    邵明音看著天花板,下麵的濕熱提醒著他梁真在幹什麼,他張了張嘴,卻因為越來越堆積的快感而說不出話,隻能哼出幾聲上揚的鼻音。他伸手去夠床頭櫃裏的潤滑,遞給梁真後他就用手臂把眼睛遮住了。


    這是在之前的性愛裏從未有過的動作,像是把自己全部交給梁真了,他一時也有點無法接受。很快他就感受到後麵有手指探進來了,指腹很順利地抵在那一點,輕輕地按壓並且緩緩抽插。


    而梁真依舊在給他口。好幾次邵明音都不由自主地弓起腿,大腿根的肌肉也繃著,然後又顫著鬆開。梁真隻探了兩根手指進去,不像是擴張,倒更像是按摩,是想讓邵明音這麼舒舒服服地被弄射一次。邵明音也確實特別在狀態,像是被厚厚的蠶絲裹著,他做什麼都差點力道。


    但他還是抬起一條腿勾住梁真後背,腳跟在脊椎骨上蹭。梁真就抬頭,眼前的邵明音歪著腦袋失神地看著自己。


    “梁真…”邵明音揉著他的頭發,“進來啊。”


    梁真得了許可,手指再抽出來,就又送了一根進去。邵明音悶哼了一聲,有點想逃地側了個身,梁真幹脆就把他翻過來了,枕頭墊在下麵,露出了那兩瓣臀肉。


    邵明音哪裏都瘦,就屁股上有點肉,梁真捏著那雪白的兩瓣,手不過腦子的就拍了一巴掌下去。不疼,但聲音大,聽得邵明音身子一顫,臀也因為抖動翹得更高些。梁真就托著他的胯不讓他的腰塌下去,同時貼上邵明音的後背,另一隻手去拿保險套時候他在邵明音耳邊輕輕說:“警官,你屁股好騷。”


    “那就別戴套了,”邵明音把梁真的手拽過來,還把他的手指放自己嘴裏含了含,牽著一絲津液出來。


    “別戴套了,也別射外麵。”


    梁真臉騰的就紅了,他怕被邵明音看見自己害羞被說沒出息,就很霸道地將他的脖子按住不讓人迴頭。他隨後把剩下的衣服都脫光,扶著自己的性器一寸一寸地往邵明音那裏送。邵明音那裏還是緊,吸得梁真想一捅到底,但顧及到承受方的體驗他就隻是慢慢的磨,是希望邵明音被那麼疼。


    他也繼續摸胸前的那兩點,指尖在那裏撥弄,時不時的會摁進去,這讓邵明音的注意力大半都在胸前的酥爽上,等梁真的胯撞到他的臀,他也沒覺得有多疼。


    梁真抽出來,又借著潤滑全送進去,還不往提醒邵明音:“警官都吃進去了。”


    “別這麼……叫………”邵明音斷斷續續道。


    “可警官真的好厲害,”梁真故作天真道,“警官裏麵好熱,都被肏熟了,還有這裏……”他捏著邵明音奶子,“這裏也被玩得好大。”


    “梁真…梁!”邵明音突然的收聲,唿吸也變得短促,是被梁真頂到那兒了。


    “警官應該……”梁真故意的,每次都頂在那兒,狠狠地磨過去,“應該叫我什麼?”


    “梁真……梁……”邵明音咬著虎口,呻吟著叫了梁真一聲“哥”,但這隻讓梁真變本加厲的施加快感,邵明音知道他想聽什麼的,但又覺得羞恥,怎麼都說不出口。


    而在肉體越來越劇烈的碰撞中,有什麼東西也從邵明音的常服口袋裏帶出來了。他們的姿勢一直是後入,邵明音並沒有看清那是什麼,直到手腕處被一陣冰涼抵著,他才猛然反應過來。


    “梁真!”邵明音真的緊張了,但又使不上力氣,兩手手腕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抓住背在後頭了,他聽到梁真讓他叫自己“爸爸”。


    “乖,叫一聲,”梁真哄他,“不乖爸爸就把你銬起來。”


    “梁真……!”


    “看來是不乖了啊,”梁真說著,就把邵明音右手先拷上了,他看到邵明音的肩胛在細細的抖,是害怕了。


    “我逗你吶,”梁真看不得他這樣,實在是狠不下心,剛要去解手銬,邵明音把左手放進另一邊裏。


    “你想怎麼玩就……你別老顧及我,不要老讓我教你啊。”


    邵明音把頭埋到枕頭裏,不給梁真看自己此刻的表情,隨後他一直沒聽到梁真說話,這讓銬鎖落下的聲音更加明顯。羞恥和將對身體的支配交給別人的無助讓邵明音比任何時候都來的敏感,他被動地接受著梁真對他身體的控製,一波又一波的衝撞很快就要將他推到最頂點——


    但梁真突然停了。


    性器還埋在裏麵,但他停止所有的動作了。


    “梁真?”邵明音難受的喊他名字,在這種時候被閑置,他太難熬了。


    梁真當然在,一手抱住邵明音的肩膀一手摟著他的大腿,將人抱到了牆邊。如果邵明音沒有被反手拷著,他至少還能用手撐著牆麵,但他現在就隻能用肩膀貼在牆上,梁真又比他高,每次往上頂的時候他後跟都會有些離地。


    他穿著製服,卻像個囚犯毫無反抗隻能被身後的人侵犯,還被肏射了。


    “梁真……”邵明音根本站不住,渾身都沒什麼力氣,是被肏狠了。但那雙失焦的眸瞬間就縮緊,呻吟和求救也混在了一起。


    “別動了…別動……”他求還在後穴裏碾磨的梁真,“會死掉的,別再進來了。”


    高潮過後的身體太過於敏感,甚至能讓他清晰的感受到梁真那物上的經絡的跳動,梁真也確實退出來了,可還沒等邵明音鬆口氣,龜頭就又拓開了後穴,就著水和潤滑又進來了。


    “不要,求你了……”邵明音覺得自己心髒都要停了,“爸爸…爸爸別再進來了……”


    梁真終於聽到他想聽的了,但他隻退出來一半,抓著邵明音被拷在後麵的手讓他握住自己露在外麵的性器。


    “那邵警官教教爸爸,”梁真聲音沒什麼起伏,聽著特別冷漠,“邵警官自己動。”


    邵明音雙手握著那兒,先是全部拔出來了,本以為這樣會好受些,但前麵又有反應了,邵明音總不能在牆上蹭,想要緩解,他就隻能握著梁真的往自己後麵送。邵明音太羞了,手在後麵探索時額頭一直抵著牆,梁真就抓著他的頭發仰起他的頭,讓那修長的脖頸繃出一個獻祭一樣的弧度。


    梁真也確實沉得住氣,站著一動不動,任由邵明音扭著腰前後送。這樣過了幾分鍾後邵明音又有要射的跡象,梁真就把人又抱迴了床上正麵的進入,並將他左手的手銬解開,是不希望他壓著不舒服。他隨後一直抓著邵明音的雙手,扣著他的掌背沿著被單一直往上舉,吻也變得更兇狠,邵明音還是求他撞得別那麼快,但這次叫再多爸爸也沒用了。他最後射在梁真小腹上時梁真一直在擼他的性器,將射精的快感無限延長,蔓延的快感中邵明音渾身都爽到顫栗,在近乎本能的呻吟裏他不停的叫梁真的名字。然後他們接吻,擁抱在一起的同時梁真在他身體裏射出的每一股精液性器的每一次抖動他都清楚地感受到。


    結束之後梁真抱他去清洗。調水溫的時候梁真讓他坐在洗漱臺上,再抱下來後那上麵就留著些濁液了,梁真看著那痕跡,手就覆在邵明音肚子上,有點突然地說,他們買的那個房子學區很好的。


    邵明音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又被浴室裏的熱氣熏得發暈,就嗯了一聲。見他這樣子梁真就冒出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了,問他:“那你給我生嗎?”


    “……嗯。”邵明音眨眨眼,是真的太累了,梁真問了什麼他可能都沒聽清楚呢,就是附和的發出個聲音。


    “你怎麼還答應了,”梁真什麼時候見過邵明音這麼可愛,還有點呆呆的,心疼都來不及呢,生什麼孩子啊。重新躺迴被窩裏後邵明音果然是一沾枕頭就睡沉了,梁真看著他閉眼的樣子,親了親,小聲地和他說:“我要你就夠了啊。”


    酣暢淋漓的一夜放縱後兩人睡到第二天的下午,差點沒趕上去杭州的動車。好在音樂節的行程不會像livehouse的巡演排的那麼緊湊,他們也不用太慌張。但邵明音的假期額度就撐不到梁真全部行程結束了,趙寶剛幫他再延了幾天,至少等他看完音樂節在蘭州站的演出。


    於是,時隔兩年,梁真帶迴了他心愛的莎莎迴到了蘭州,迴到了他的故鄉他生長的地方。邵明音也第一次踏入這座西北的城市,當穿過雲層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黃土坡和母親河,他們來到了蘭州。


    他們終於來到了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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