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叫,直唿我名字就是了。”楚星沉別扭道。
“哦?你叫我哥哥,我叫你弟弟,有何不妥?”燭九妄微微側首,黑眸沉靜的像一汪深潭,風將他的發絲吹亂了些。
楚星沉故作悲傷道:“你一叫我弟弟,我便想起我那生死不明的哥哥,那時哥哥也總喚我阿涸弟弟,我不知珍惜,熟料,他臨別前的那聲阿涸弟弟竟成了我們之間的最後一句話。”
楚星沉眼眶紅了,微微哽咽,“所以可以不要這樣戳我心窩子嗎?”
風太大,吹進眼睛裏,眼眶可不就紅了,這更給楚星沉這番說辭增加了真實度。
他自己叫也就算了,可受不了每日被人阿涸弟弟長阿涸弟弟短的叫,肉麻死他吧。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禦靳長老歎息了一聲:“也是個可憐人。”
話剛落,狂風驟起,腳下的劍晃了兩下。
禦靳急忙道:“起風了,帶著你們危險,抱緊我,不飛了,我送你們下去。”
劍上二人身形不穩,燭九妄伸手勾著他的細腰,一隻手臂便能圈住,太細也太瘦了。
燭九妄輕歎一聲:“別哭,若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不叫了就是了。”
眼眶紅成那樣,小表情那麼可憐,無端讓人生出想要蹂.躪的想法。
楚星沉感動道:“哥哥真好。”
長劍落地,禦靳從劍上下來,轉過頭,想去和那兩個煉氣期小子說兩句。
看到他們緊緊貼在一起,一人還勾著另一人的腰肢,禦靳喉頭一梗,現在的男弟子之間,關係都這麼好嗎?貼的這麼緊。
還是說貼貼是弟子之間提升友情的常規做法,是他太大驚小怪了?
禦靳沉思,他人緣不好,或許也該去找個朋友貼貼?
瞧那兩弟子,關係多好,他也很想擁有這樣的友情呢。
“哥哥,鬆手吧。”楚星沉出聲提醒道。
燭九妄指尖在他腰間摩挲了兩下,應聲道:“好。”
楚星沉一個激靈,草!主角是不是在吃他豆腐?為什麼還要摸兩下!
燭九妄鬆手,身上的熱源消失,楚星沉無聲的鬆了口氣。
想起原作描寫,主角那麼單純的一個人,怎麼會吃男人的豆腐呢?應當是他的錯覺,隻是不小心碰到了。
楚星沉衝著他笑了笑:“謝謝哥哥保護我。”
禦靳看著弟子們,嚴肅開口:“怎麼樣?我已經演示了一遍,體驗到劍意了嗎?都會禦劍了嗎?飛給我看看。”
弟子們聽此,紛紛使出自己絕活,妄圖在禦靳長老麵前留下個好印象。
就連金旺,都顫顫抖抖的站到了劍上,禦劍緩緩浮空。
“長老,我們當然會,我們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新人!”
說這話的,是乾字班排名第一的薛可,他說完,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了楚星沉和燭九妄身上。
薛可輕輕鬆鬆禦劍飛了十多米高,全乾字班中,就屬他飛的最高。
薛可不禁得意,又孔雀開屏似的說道:“長老,我隻能飛這麼高了,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勤加練習,假以時日,我也能飛到您那麼高。”
“好,好。”禦靳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此其他弟子也不甘示弱,紛紛禦劍飛了起來。
廣場上,弟子們騰空,禦劍在半空中瀟灑的飛來飛去,好不快活。
唯有楚星沉和燭九妄,看著地上的劍,陷入了沉思。
楚星沉道:“哥哥試試?剛剛長老帶我們飛了一圈,說不定哥哥天賦異稟,就這樣學會了呢?”
燭九妄淡定的站到了劍上,腳下的劍紋絲不動。
楚星沉陷入了沉默。
不是吧,禦劍有這麼難嗎?主角前期有這麼廢嗎?難道是因為他改變了劇情,導致主角也發生了改變?
“你也試試?”燭九妄望向他。
楚星沉抬腳,站到劍上,腳下的劍安靜的仿若不存在。
燭九妄沉思。
兩人對視了一眼,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禦劍其實不難。”燭九妄率先開口道。
“那哥哥為什麼不會呢?”楚星沉核善道。
半空中眾人,望著下方那兩連禦劍都不會的小廢物,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迴事啊,禦靳長老不是帶他們飛了一圈了嗎?竟還沒學會?”
“唉,這就尷尬了,畢竟天賦是與生俱來的。”
“其實禦劍一點也不難,真的。”
就連金旺,都滿臉尷尬的說道:“楚兄弟,燭少,禦劍不是站上去就可以的,要人劍合一,很簡單的真的,你們再試試?”
楚星沉從劍上下來,說道:“抱歉啊,我天賦就是這麼的差,算了,不學了。”
禦靳皺眉,不滿道:“天賦差就好好練!怎能半途而廢?繼續練!”
“我給你們布置一道課業,以後你們兩給我走到哪都帶著劍,晚上睡覺也給我抱著劍,我不信都這樣了你們還學不會禦劍!”
說到這裏,禦靳頗為恨鐵不成鋼,“禦劍和修為關係不大,做不到完全是因為你們懈怠了沒有努力,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星沉仙君都能一劍破九霄了,你們能不能出息一點?不求你們能像星沉仙君那樣,起碼、起碼像小胖子那樣總行吧?”
金旺驕傲的挺了挺胸,終於有長老誇他了!
“好的禦長老。”楚星沉抱起地上的劍,湊到燭九妄耳邊,小聲說道:“別聽禦長老瞎說,哥哥以後可是會有大出息的,不就是一劍破九霄,隻要哥哥努力一點也可以做到。”
禦靳又氣又好笑:“我都聽到了,小小年紀,禦劍都還沒學會呢,口氣就這麼大。”
薛可冷笑:“哈,還想學星沉仙君,還是先讓劍浮起一分再說吧。”
楚星沉憂傷,若非因為燭九妄不爭氣,他何至於此?
但凡燭九妄出息一點,他也不用裝的這麼累,不行,得趕緊給主角提升了,誰知道那魔頭驚妄什麼時候就發瘋打過來了。
眾弟子正說笑著,一位青衣弟子走了過來。
“禦長老,關於楚涸、燭九妄私泡龍泉,打傷姚老,拍碎伏羲玉卓的處罰結果出來了,還望這二人能和我一起去執法堂領罰。”
禦靳皺著眉:“現在還在授課中,可否等我們結束。”
“抱歉,禦長老,此事我做不了主,事情緊急,這二人必須跟我走一趟。”青衣弟子態度堅決。
“可否透露一下,打算怎麼罰他們?”這兩個煉氣期,若是執法堂罰的太過火,怕是小命都難保,禦靳有些擔心。
“您是長老,我透露給您也無妨,執法堂眾人合議,打算派他們去神陽城,若能解決神陽城禍事,則算立下大功,泡龍泉一事一筆勾銷,若是死在神陽城,也可給其他弟子一個警示,龍泉此等禁地不是誰都能去的。”青衣弟子身上帶著一股難以忽略的威勢。
青衣弟子是掌門座下的直係弟子,因此在門內名望甚高,極少有人敢忤逆他們。
“對了,長陽仙人也接受了這個處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