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血順著楚星沉嘴角蜿蜒而下,江幼婉見此,頓時急了,扶住他道:“師弟,你怎麼了?”
心髒處傳來鑽心的疼痛,楚星沉小臉蒼白,嘴唇哆嗦了一下,道:“不礙事,隻是剛才被靈蛛傷到了。”
江幼婉雖和楚星沉交情不深,但就憑著這小子能夠為了他們主上,冒著危險來采登仙果,江幼婉就對他另眼相待了幾分。
不是誰都有勇氣,為了朋友能做到這份上的。
楚星沉此刻渾身是傷,衣服也被靈蛛割破,露在外麵的傷口血淋淋的,看起來嚇人至極。
江幼婉又氣又急道:“你想要登仙果,可以找長老申請,雖然慢了些,不比你自己過來摘安全?”
楚星沉露出一抹虛弱的笑,這倒不是他裝的,實在是心髒太疼,疼的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楚星沉聲音很輕:“若能早點摘到登仙果,哥哥便能早點突破,就算知道這樣做是違背宗門規矩的,隻要為了哥哥,便都是值得的。”
江幼婉:“……”
江幼婉無奈,這煉氣期的傻小子,真是傻到一定境界了。
今天若非遇上了她,怕是就要被那靈蛛給吃了。
“行了,上來,我帶你去藥峰。”
江幼婉蹲下身子,想背他過去。
江幼婉比他高,倒是不拘小節,在她眼裏楚涸還是一個娃娃呢。
“這樣不好吧?男女授受不……”
楚星沉還未說完,這位烈焰一樣的紅衣女子,便一隻手抓住他的臂膀,把他往她後背上一帶。
“你是師弟,有什麼不好的,我家中也曾有過幼弟……沒少背過。”
楚星沉眨了眨眼,應了一聲:“哦,謝謝師姐。”
原作裏,江幼婉是個喜歡收集人臉皮的變態,因此楚星沉對她印象一直不好。
沒想到又是自己先入為主了,這位師姐與書裏寫的一點也不一樣,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
藥峰的藥心堂不在無涯峰上,有些遠。
江幼婉又是坤字班的傳奇人物,她背著楚星沉一路奔趕,便被路上不少弟子給瞧見了。
“那不是……不是江師姐嗎?”
“江師姐背上那個人,好像是近日風頭很盛的乾字班煉氣期啊!”
“什麼玩意?那小白臉想對我們的大師姐做什麼!”
“淦!大師姐是大家的!哪裏來的心機小白臉!拔劍吧!”
江幼婉速度極快,那些人剛想要跟上去,不過轉瞬,便不見了人影。
薛可正要去試劍峰練劍,他和師兄約好了,一起去感悟劍意。
隻是,他剛走下無涯峰,便瞧見一道紅影飛快從自己眼前略過。
紅影的背上傳來一道耳熟的聲音:“師姐,您慢些,我頭暈。”
楚星沉心髒難受,又被這麼顛來顛去,都快吐了。
江幼婉聽此,遲疑了一下,放慢了步子,應了一聲:“好。”
到底是為了主上才傷的這麼重,縱著吧。
“楚、楚同修?”薛可震驚的看著他。
楚星沉聽此,側過頭,神色有些蔫,說道:“晚好,薛同修。”
“晚、晚好……”薛可看看他,又看看江幼婉,整個人都不好了。
江幼婉可是坤字班第一,實力在所有坤字班弟子中一騎絕塵!是無涯峰的傳奇人物!
這樣的人,薛可平時想見一麵,都得想辦法偷偷溜進無涯峰,遠遠看一眼。
“大師姐!”薛可連忙衝著江幼婉拜了拜,說道:“見過大師姐!”
江幼婉急著趕路,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嗯。”
薛可追上去,道:“楚涸是我同修,他這是怎麼了?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說!”
江幼婉腳步一頓:“不必,他受傷了,我送他去藥心堂治療,你迴去吧。”
“好、好的……”
薛可眼巴巴的看著江幼婉背著楚涸離開,一臉望眼欲穿。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楚涸受個傷,都有坤字班第一的大師姐背,而他呢?他這個乾字班第一就是個笑話。
藥峰。
江幼婉匆忙推開藥心堂的門。
“藥老,有人受傷了,麻煩您趕緊給他看看。”
白胡子老頭正在挑揀藥材,聽此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幼婉啊。”
江幼婉將楚星沉放在墊子上,點了點頭。
藥老走過來,抓起楚星沉的手臂看了兩眼。
“靈蛛傷的吧?”
“是,藥老,麻煩您治好他。”江幼婉誠懇道。
“還是頭一次見幼婉你這麼著急的樣子,怎麼,這小子是你喜歡的人?”藥老打趣。
“藥老,您別開玩笑了,他就是一個師弟,頂多將他看成弟弟。”
楚星沉也連忙道:“長老您別誤會,是我太冒進,被靈蛛所傷,江師姐救了我,看不慣我身上的傷才把我帶來您這。”
他輕輕瞥了江幼婉一眼,說句實話,大師姐是真的好看,紅衣似火,麵容嬌嫩,性子也是數一數二的好,喜歡她的人應當不少。
就是不知道主角喜不喜歡。
想到之前江幼婉從燭九妄房裏走出來的場景,楚星沉試探著問道:“江師姐,你和我哥是不是很熟悉呀,我那天看見你……看見你從我哥房裏出來……”
江幼婉一愣,隨即麵無表情道:“不熟,那天是因為我在山門前撿到了燭家的玉佩,去交還給他。”
楚星沉點了點頭。
這就好,燭九妄暫時還是別談戀愛比較好。
藥老給楚星沉敷上了草藥,這草藥的味道太刺鼻了,不好聞,聞著臭烘烘的,楚星沉滿臉嫌棄。
藥老道:“刺鼻吧?刺鼻就對了,越刺鼻藥效越好,過不了幾天就好了!”
楚星沉點了點頭,他按了按心髒處,痛的簡直停不下來,隻能和江幼婉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藥老顯然也沒有注意到他心脈受損。
也是,他這是因為七星震厄出了問題,才會牽動心脈,常人根本看不出來。
“江師姐。”楚星沉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也白的淒慘。
江幼婉心一軟,說道:“嗯,師弟難受?”
“江師姐,你別告訴哥哥……我是為了摘登仙果才受傷的,好嗎?”楚星沉楚唇上血色全無,語氣裏帶著懇求。
即便他都已經傷的這麼重了,第一個想到的卻還是他們主上,江幼婉抿了抿唇,應了聲:“好。”
她迴頭是肯定要告訴主上的,他見不得小孩兒為了主上受這樣的苦,主上就算隻把這小孩兒當成個玩物,她也希望主上能善待他幾分。
楚星沉當然是故意這樣說的。
他越是隱瞞,燭九妄知道真相後,受到的震撼就越大。
藥老給他包紮完傷口,江幼婉歎了口氣,道:“雖然你今天傷的很重,但私自采摘登仙果,違反了宗門規定,是肯定會受到懲罰的。”
楚星沉抬頭,輕輕點了點頭下巴:“我明白的。”
真懂事,這個好的孩子……
“我能做的,就是為你求情。”
楚星沉笑了,眉眼一彎:“謝謝師姐,師姐是個好人!師姐日後若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這副模樣,倒是真的讓江幼婉想起了幼弟。
江幼婉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應了一聲:“好。”
江幼婉把楚星沉送到無涯峰住處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江幼婉囑咐了他兩句,就先行離開了。
小胖躲在院子外,等江幼婉離開,才急忙走進去。
小胖一進屋,就看到楚星沉一臉冷汗的坐在塌上。
“怎麼迴事?你和江師姐是什麼關係?”
楚星沉身體不舒服,沒有說話的興致,“沒什麼關係。”
“那江師姐背著你?都傳開啦,無涯峰都在傳,不知道哪裏來的小白臉,勾引大師姐。”
楚星沉深吸了一口氣,摁了摁心髒,道:“我受傷了,江師姐心地善良,送我去藥峰,就是這麼簡單,可以讓我休息會嗎?”
“哦哦。”
金旺也看出了楚星沉的不對勁,這樣子,不像是一般的傷啊,這得傷的多重!
小胖連忙告辭。
等人走了。
楚星沉一下子倒在了塌上,疼的身體微微蜷縮。
狗驚妄,你給我等著!老子要把你的魔宗給掀了!
草,太他媽疼了,就像有什麼利器,在一下一下捶搗著他的心髒。
楚星沉點了安神香,哆嗦著唇,逐漸睡了過去。
半夜,楚星沉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貼著自己,他茫然的睜開眼睛。
燭九妄坐在邊上,手背貼在他臉上。
楚星沉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哥哥。”
“嗯。”燭九妄應了一聲,將他扶起,“這是怎麼了?”
怎麼就分開一天,小東西就傷成這樣了?
看到他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口,燭九妄眸色漸深。
“嘶。”
起身時,牽動了心脈,又狠狠的疼了一下。
草。
楚星沉眼眶紅了,又覺得把魔宗掀了還不夠,他得把驚妄大卸八塊才行。
燭九妄半擁著他,瞧著他微紅的眸子,心底某處像是被紮了下,“到底怎麼迴事?”
楚星沉靠在他身上,道:“沒什麼,就是一不小心……受傷了,藥峰的長老說都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我……我比較怕疼,其實傷的根本不重的。”
燭九妄想要揭開他的傷口看一看。
他不信傷的根本不重這種鬼話,不重的話,會把人疼成這樣?
楚星沉按住他的手,道:“藥草的味道很臭的,哥哥別了,真的過幾天就好了。”
說完,楚星沉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燭九妄不聽,揭開那紗布,味道確實不好聞,但瞧見傷口的那一瞬,驚妄怔住了,內心掀起一陣前所未有的巨浪。
原來凡人真的這般弱小,弱小到一點小傷,就能讓他們痛不欲生。
楚涸是個凡人,沒有他這樣長的壽命,更沒有像他這樣強悍的自愈能力。
“臭吧,我都說了,味道很難聞的。”楚星沉抱怨道。
燭九妄抱著他,小心翼翼,像是怕觸碰到他身上的傷口,“不臭。”
“對了哥哥。”
楚星沉從他懷裏鑽出來,從衣袋裏掏出幾顆紅豔豔的果子。
他笑著說道:“哥哥看,我弄到了好東西,這是登仙果,對我們這種煉氣期最好了,哥哥趕緊吃,吃完就能晉升築基期了。”
楚星沉將登仙果遞到他的嘴邊。
看到他身上的傷,再看到這果子,再傻也反應過來他的傷是從何而來了。
這一刻燭九妄喉頭一哽,竟有些酸澀。
他張開嘴,就著他的手,輕輕咬了一口:“好吃。”
“好吃吧,多吃點,還有好多呢。”
燭九妄盯著他那血色全無的唇,一瞬間竟想吻上去。
他忍了忍,楚涸真是太虛弱,渾身都是傷,會嚇壞他的。
燭九妄攥著他的手腕,將果子也遞到他嘴旁,道:“我們一起吃。”
“好。”
楚涸咬了一口。
燭九妄就著那牙印,又吃了一口。
兩人就這樣一人一口,沒多久,便將這登仙果給分完了。
許是吃了些東西,楚星沉臉色好看了些。
七星震厄受損,倒不至於要他的命,就是疼了些罷了,他沒受過這種苦,才會越發難忍。
燭九妄將楚星沉抱上床,摟著他睡下。
楚星沉今日狀態實在不好,燭九妄懷裏又是這麼溫暖,很舒服,竟再次睡了過去。
燭九妄低下頭,就著月光,看清了這張慘白的臉,睡夢裏眼角擠出一滴淚,想來當時疼狠了。
燭九妄歎了口氣。
不得不承認,他對楚涸真的是越來越在意了。
不再是當成小東西的那種在意。
燭九妄輕輕將他抱起,打算帶他去龍泉泡一泡。
剛出門,看見在外麵守著的江幼婉。
江幼婉看他抱著楚涸,眸子瞪大了些許。
她遲疑了些許,怕楚涸還醒著,終究沒叫主上兩個字。
江幼婉壓低聲音道:“這小孩兒為了你,去靈園摘登仙果,被靈蛛打傷了。”
燭九妄點了點頭。
江幼婉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她知道她不該這麼跟主上說話,但看著小孩兒被騙,又有些不忍。
“這孩子有一顆赤忱之心,對他好一些吧。”
出乎意料,燭九妄這次說了句:“好。”
江幼婉怔了怔,再次抬頭,便瞧見燭九妄抱著楚涸,踏空去了龍泉的方向。
她忽而又覺得,這小孩兒對主上而言,或許又不隻是一個小玩意這麼簡單了。
小孩兒的付出許是值得的,主上也並非那般冷血無情。
睡夢間,楚星沉感覺自己到了一個非常溫暖的地方,舒服的整個人都要飄了起來。
他抱住溫暖的來源,在他身上磨蹭著。
草藥的氣味很臭,但這裏卻很香。
楚星沉來到這個世界後,基本沒怎麼吃過普通人吃的食物了,每日以辟穀丹果腹。
這裏香的就像是一塊帶著甜味的棉花糖,楚星沉忍不住咬了上去。
果然,又甜又軟,隻是咬不下來。
楚星沉好急,怎麼會咬不下來呢,急的他直接從這個夢中驚醒。
隨後就出現了十分尷尬的一幕,他被燭九妄抱在懷裏,他咬著的……是燭九妄的唇。
大寫的尷尬。
楚星沉從未這般尷尬過。
他臉色一下子就紅了。
剛想後退,燭九妄勾著他的腰,就著他的唇,撬開深入。
楚星沉感知是遲鈍的,他大腦好像當機了一樣,隻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忘記了唿吸……
楚星沉攥緊了他的衣裳,直到麵前的人鬆開他,新鮮的空氣湧進來,他像是一條終於得以喘息的魚,劇烈喘著粗氣,唇瓣被燭九妄咬的殷紅,不再像之前那樣蒼白,燭九妄順眼了。
“我……你……”
楚星沉試圖質問燭九妄,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好兄弟嗎?
好兄弟會這樣親親我我嗎?不會吧?
再遲鈍,楚星沉也該反應過來了,想起之前泡龍泉時的異常,媽的,燭九妄該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看著楚星沉青紫變換的臉,燭九妄眸色一沉,隨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在楚星沉脖子後的穴位輕輕按了一下。
楚星沉對他沒有防備,完全沒想到燭九妄會直接把他弄暈過去。
燭九妄抱起倒在懷中的人,深吸了一口氣。
這可不能怪他,一開始是這小東西主動的,都送到他嘴邊上了,焉能有不吃的道理?
燭九妄伸手,輕輕將他額前的碎發撥開,不要緊,他會讓楚涸將這一切當成一場夢,不會給他逃走的機會。
現在要他,還太早了,怕他會被嚇壞。
天空泛白,楚星沉是被嚇醒的!他還記得,似乎主角去帶他泡龍泉了,還親了他!
他抬頭環顧自周,發現他在自己房間裏。
燭九妄就坐在書桌前,一隻手撐著額頭小憩著。
楚星沉慌忙叫道:“燭九妄!”
他以前可從來不會叫他全名,可見這一次,是被嚇慘了。
這一叫,立馬又牽動心脈,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星沉揪著衣服劇烈咳嗽了兩聲。
燭九妄睜開眼,連忙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昨晚,你……”
楚星沉喘著粗氣,想厲聲質問燭九妄為什麼要那麼幹。
但他現在身上有傷,屬實沒有氣勢。
燭九妄抓著他的手,道:“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那麼做。”
楚星沉一愣。
燭九妄繼續道:“我扒了你的衣服,對不起,我看你傷的實在太重,那些草藥效果也不怎麼好,想起之前長陽仙人送的斷續膏還沒用完,就沒經過你同意脫了你的衣服為你上藥。”
燭九妄低下頭,眼神被遮掩在陰影之中,叫楚星沉看不太清晰。
“你的意思是說,你昨晚隻給我上藥了?沒去龍泉?也沒……”沒親他?
“龍泉?”
燭九妄臉色茫然,他道:“龍泉有長老師兄們守著,我自己,還帶著你,怎麼可能躲得過長老的查探……”
楚星沉皺著眉,說了句:“也是。”
“阿涸,是不是做夢夢到什麼了?”燭九妄輕輕抬起他的下巴,與他對視。
楚星沉老臉一紅,他總不能說,他是夢到主角親他了吧?
他扯開衣服,裏麵確實是一股淡淡的藥味,身上的傷處也被抹上了藥膏,長陽仙人給的藥確實好用,他被靈蛛的傷的本也隻是皮外傷,根本不重。
仔細想來,昨晚他迷迷糊糊的,也記不太清晰了,是心脈太痛,才會做那種匪夷所思的夢吧?
她才不會對主角抱有那樣的心思。
想到這裏,楚星沉豁然開朗,既然是個夢,那便無所謂了。
他起身,感覺今日狀態真的好了很多,心脈沒有昨日那麼痛了。
但七星震厄還是要拿迴來的。
他得將主角安頓好,然後私下前往魔宗,將七星震厄搶迴,順帶將魔宗攪個天翻地覆。
他跟驚妄的仇,真是越來越大了。
楚星沉含糊其辭道:“沒什麼,就是做了一個噩夢,現在夢醒了,慶幸那果然隻是個噩夢。”
燭九妄嘴角僵了一瞬。
他替他穿上衣服,波瀾不驚道:“嗯,別怕,夢和現實往往是相反的。”
確實,他之所以會夢到燭九妄吻他。
怕就是覺得他平日裏和燭九妄還不夠親近,夢裏想更親近一些。
可這他媽的也太親近了!
“哥哥說的對。”
楚星沉將雜念摒除,起身道:“哥哥昨日吃了登仙果,可有感覺好些?”
想起那些登仙果,是小東西用命換來的,燭九妄怎舍得叫他失望?
小東西想讓他生築基期,那就升一下好了。
燭九妄點了點頭,道:“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隱隱到了突破的關頭。”
楚星沉立馬開心了,這比原作突破到築基期,提前了整整半年呢!
“哥哥真棒,我就說吧!哥哥的天賦是最好的!”
燭九妄盯著他的唇,想起昨晚時的滋味,發出一聲輕笑,道:“嗯,阿涸也是最好的,想來阿涸也會很快突破。”
他的手,緩緩搭上楚星沉的腰。
楚星沉沒發現燭九妄眼神變得不對勁,他沉浸在主角馬上突破的喜悅裏,點了點頭:“對,我也得趕緊突破。”
可不能主角升入了兌字班,而他還在乾字班,他得找個時間也跟著假裝突破。
小胖萬萬沒想到,過不了多久,他就是宗門裏唯一的煉氣期了。
楚星沉的腰真的很細,燭九妄手臂微微一勾,就能全部勾住,燭九妄道:“你今日不適,我替你請了假,就在屋裏歇著吧。”
楚星沉抬頭。
燭九妄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那麼長,輕輕顫抖,像蝴蝶的小翅膀,淺色的唇微動。
燭九妄沒聽清他說什麼,他全身上下無法避免的燥熱了起來。
楚涸明明隻是抬頭和他說句話罷了,卻每個神態都好似在勾著他。
於是楚星沉再次說了一遍:“哥哥要不要留下來陪我?”課可以暫時不上,反正他會教。他要盯著燭九妄趕緊突破,燭九妄突破了,他就可以放心去魔宗找驚妄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