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楚涸,怎麼有人忍心拒絕他呢。
燭九妄內心蕩漾了一下,輕輕應了一聲:“好。”
楚星沉開心了,他懶洋洋的靠在燭九妄懷裏,心脈不適,楚星沉懶得動彈。
“對了哥哥。”楚星沉忽然想起,昨天燭九妄被燭家人抓走,沒被為難吧?
“燭家人怎麼說,不會為難你吧?對不起,我昨天睡的太死了,不然定不會讓哥哥被燭家人帶走。”
楚星沉語氣裏帶著懊惱。
這小表情落在燭九妄眼裏,竟顯得那麼可愛。
燭九妄知道自己心態變了,楚涸分明有著一張平平無奇的大眾臉,但在他眼裏就是很勾人好看。
當初即便是修真界第一美人星沉仙君在他麵前,躺在他床上,他也能八風不動。
如今竟被一個剛成年的小少年,給撩動了心弦。
燭九妄指尖輕輕摩挲著他的腰肢,思考了片刻,歎了口氣,道:“我父親他……抓我迴去想讓我把進無極宗的機會讓給我哥,我不願,他便要廢我靈根。”
聽此,楚星沉頓時緊張了起來。
這燭家真的不是個東西!竟然這麼對主角!
楚星沉抓住他的衣服,急忙道:“那怎麼樣,哥哥靈根還在吧?”
燭九妄將他往懷裏帶了帶,唇幾乎要碰到他的額頭,輕笑一聲,道:“當然,我怎麼能給他們廢我靈根的機會?”
“太壞了,哥哥以後還是不要見這些人了,有些人讀作家人寫作畜生。”楚星沉憤懣不平道。
“雖然靈根還在,但……”燭九妄目露無奈。
楚星沉立馬又緊張了起來,一顆心揪緊了,眸中帶著急切。
這雙眼睛,燭九妄無論看多少遍都不會膩。
“哥哥受傷了嗎?燭家的人欺負哥哥了嗎?太過分了!我要去幫哥哥報複迴來!”
楚星沉說著,就要下床。
燭九妄連忙拉住他,道:“小傷而已,隻是身上被燭家人拍了一掌,受了點內傷。”
楚星沉眉頭一皺,“受了內傷怎麼不說,哪呢?讓我看看?”
他伸手去扒燭九妄的衣服,燭九妄往後靠了靠,任由他作為。
不知不覺,楚星沉半個身子都趴在了他身上。
燭九妄伸手擁著他,防止他摔下去。
楚星沉扒開衣服,盯著那白皙的胸膛看了片刻。
他本以為主角是消瘦孱弱的,可此時,露出的這片胸膛上,偏又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
燭九妄伸手,主動將衣帶解開,瞬間,上半身便徹底袒露了出來。
楚星沉雙眼直了直。
燭九妄抓著他的手,輕輕在他小腹上按了一下,嗓音低啞:“這裏。”
入手的肌膚細膩溫暖,楚星沉覺得燙手,一瞬間想收迴,但燭九妄又按著不放。
“疼,我父親想讓我留在燭家,想徹底廢掉我,因此下了死手,雖表麵上看不出,到底傷及了內裏。”
楚星沉聽著這番話,竟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全部感知都在手下的這塊肌膚上,灼熱燙人。
他眼神閃爍不定,說了句:“我就說怎麼看不出來……”
燭九妄笑了笑:“是看不出來,畢竟不是皮外傷。”
“那怎麼辦?去藥峰拜托藥長老吧,讓他給你看看。”楚星沉魂不守舍道。
燭九妄太白了,那白生生的皮肉有些晃眼,加上昨晚又做了那樣的夢,楚星沉根本不敢多看。
“不要了,太麻煩,幫我揉揉吧。”
他根本沒有受傷,去了藥峰豈不是暴露了?
之所以這樣說,是想讓小東西多碰碰他。
燭九妄痛快又快樂,身體不敢起反應,怕把小東西嚇跑,拚命壓製著體內的那團火。
楚星沉怪異的瞥了他一眼,主角的要求他不敢拒絕,隻能道:“好。”
他輕輕揉著那一塊小腹,薄薄的腹肌揉起來很柔韌,楚星沉感覺有些暈眩。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楚星沉又想不出來。
燭九妄眸子很沉,小東西的手溫度比他低,就這麼輕輕揉著,也能帶給他無限遐想。
燭九妄覺得自己的自製力可能並沒有那麼好。
楚星沉揉了一炷香時間不到,燭九妄便和衣起身,將懷中的人輕輕推開,道:“可以了,我感覺好很多了。”
楚星沉茫然:“真的嗎?要不還是去找藥老看看?”
“真的,好很多了,我快突破了,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多餘的事情上。”
楚星沉聽到這句話,頓時來了精神,先前心裏的那股不對勁驅散而去,內心默默給燭九妄點了個讚,不愧是主角,即便身體不適也如此勤勉向上。
燭九妄想找個地方打坐,忽而想起之前去冶河鎮時老者給了他兩個桔子,他一向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以往他去的時候老者都會給他幾個。
燭九妄不愛吃,常常放到變味腐爛才會扔掉。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桔子,丟給楚星沉,道:“在燭家摘的,嚐嚐?”
楚星沉眨了眨眼,看著手上的桔子,將桔皮剝成一朵花,道:“倒是許久沒吃過這種人間食物了。”
“嗯,你若喜歡,我下次給你多帶些。”
燭九妄目光黏在他身上,看著他把桔子放入嘴中,桔子的汁水將他的唇沾濕,唇瓣微動,燭九妄移不開眼,末了,楚星沉又將唇上的汁水舔去。
露出的舌頭是嫣紅的,燭九妄昨夜細細嚐過,又甜又軟。
楚星沉被桔子勾起了胃口,朝他伸出手:“好吃,還有嗎?”
燭九妄發出低低的笑聲,似是被取悅到了,小東西這麼饞嘴,想一下子將他喂飽。
“有。”
老者一共給了他兩個桔子,還剩一個。
燭九妄將另一個也丟給他。
燭九妄從未想過看一個人吃東西,也會這麼的有趣。
楚星沉將兩個桔子吃完,眼巴巴的看著他,還想要。
燭九妄無奈開口:“吃太多上火,你還有傷,下次給你多帶點。”
楚星沉點了點頭,感歎道:“沒想到燭家人不怎麼樣,水果還是挺好吃的。”
其實上火的不是楚星沉,是燭九妄自己。
看著小東西吃個橘子,都能讓他聯想到一些不該想。
燭九妄離楚星沉遠了點,找了個地方打坐。
楚星沉打了個哈欠,知曉燭九妄是在修煉,也不敢打擾他。
兩個人,一個人歪歪斜斜的靠在床上,另一人坐在書桌前的蒲團上,中間像隔了一道楚河漢界。
楚星沉心脈不適,人也跟著蔫蔫的,眼皮逐漸搭攏了下來。
燭九妄注意到他熟睡,上前替他將被子蓋好,目光在他臉上逡巡,指尖微動,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唇。
楚星沉眉頭皺了一下。
燭九妄連忙收手,神色無可奈何。
出了屋,燭九妄關上門。
江幼婉靠在枝丫間,聽到下方傳來主上的命令:“看好他。”
“哦。”江幼婉應了一聲,便見主上踏空離去。
燭九妄想迴魔宗,前年有魔修曾進獻給他過一株萬年雪蓮。
驚妄實力強悍,很少用得上這種東西,收到後便扔在魔宗的府庫裏了。
那雪蓮他用不到,小東西卻用得著。
光是一瓣雪蓮花瓣,便能修複內傷,提升根骨資質,年份越高效用越強,而驚妄這株是萬年的,可遇不可求,這樣的好東西,放在外界是要被修士們爭搶的存在。
楚星沉半夜醒來,發現燭九妄不在。
楚星沉走出屋,叫了一聲:“哥哥?”
沒有迴應,旁邊屋的燈也是熄著的。
燭九妄出門了?
江幼婉見此,從樹上跳下來,拍了拍衣服,叫道:“楚師弟?”
楚星沉望向她,目露驚喜:“師姐,您怎麼在這裏?”
“正好順路,便過來看看你的傷恢複的怎麼樣了。”
楚星沉點了點頭,道:“已經好多了,多謝師姐擔心。”
江幼婉笑了,樂觀開朗的孩子誰不喜歡呢?
“我看也是,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江師姐,你有看到我哥嗎?就是燭九妄。”楚星沉問。
江幼婉愣了下,道:“嗯,剛剛看他有事出門了,怎麼了?”
楚星沉目露遺憾,“這樣啊,出門也不跟我說一聲。”
“應該很快就能迴來,別擔心。”江幼婉安慰他。
倒也是,即便被燭家抓走,也就用了一天不到便迴來了。
楚星沉對主角的靠譜程度一直很放心。
楚星沉點了點頭,道:“多謝師姐。”
“行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
楚星沉迴房。
他坐在塌上,百無聊賴的想到,現在主角不在,隻有自己一個人,或許可以試著夜襲一下魔宗?
嘿,有意思,怕是驚妄也想不到,他會大晚上的過去找麻煩吧?
狗驚妄,他不但要把劍拿迴來,還要讓他付出代價,敢搶他的劍,還敢在他的劍上做手腳,此事他必不會善罷甘休!
楚星沉冷笑,眼底閃過一絲殺意,默念口訣,瞬移離開。
魔宗,驚妄一直沒管過府庫裏的東西。
今日卻忽然說要開府庫看看,這令殷懷恩驚訝極了。
殷懷恩不解道:“主上,您是想找什麼東西嗎?”
“嗯,把那朵一萬多年份的雪蓮拿出來,再幫我找找,有沒有適合煉氣期築基期修士用的東西。”
殷懷恩看驚妄的眼神頓時變了。
顯然,主上要找這些東西並不是自己用!
那麼是為了誰呢?難道是主上在人間有了小相好?
那多雪蓮是前些年進獻的,在府庫這一大堆寶物中,有些難找。
殷懷恩道:“請主上稍等片刻,我現在就為您找。”
驚妄背著手,看著這滿室奢華,頭一次覺得這裏麵的東西也不全是廢物。
魔宗之上,一道雪白的身影霎時現身。
旋即,楚星沉掌心朝上,麵上帶著霜雪,唇瓣輕念了一聲:“凝霜。”
即便沒有劍,對於星沉仙君而言,劍氣也能隨心而出。
修煉到星沉仙君這種境地,人既是劍,劍既是人。
白色雪花,頓時從空中落下。
現在這個天氣,明明還處在炎熱季節,怎麼會下雪?
魔宗弟子緩緩抬頭,看著這雪。
其中一人道:“有點詭異,現在不是下雪的季節。”
另一人也跟著道:“趕緊去稟告主上。”
然,他還未來得及離去,那雪花落在他鼻子上,頓時化作白色的劍氣,那弟子的頭,竟生生被劍氣削去一塊,弟子發出一道慘叫。
“啊!”
其他魔修見此,頓時慌了:“不是雪!是劍氣!千萬不要讓這些雪落到身上!”
漫天的白色雪花,卻是劍氣凝練而成。
楚星沉此時的臉色,就仿若這雪花一般。
心脈疼,不要緊,拿迴七星震厄,他會讓驚妄更疼。
其實楚星沉對魔宗這個地方,心底很是抗拒,畢竟原主就是死在這裏,若不是必要,他根本懶得過來。
這可多虧了魔尊驚妄,不對他的劍動手腳,他也不會做到如此地步。
楚星沉冷冷看著這些手忙腳亂的魔修,如同閑庭散步一般,瀟灑落地。
白衣,帷帽,劍氣,這三者聯合到一起,魔修們霎時便明了麵前之人的身份。
看守魔宗外圍的,都是一些低階小魔。
楚星沉沒有和他們浪費時間的心思。
“星沉仙君?”魔修發出一聲尖叫。
楚星沉一袖拂去。
“吵死了。”
那魔修頓時被擊飛,無數雪花落在他身上。
楚星沉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不想死,就滾。”
能入魔宗,那必然性情低劣狡詐,也十分惜命,幾乎連滾帶爬的朝裏跑去。
他們要將這件事稟告護法和尊上!
這正好為楚星沉帶路了。
魔宗不似名門正派,宗門立在仙氣飄飄的山上。
火焰、骷髏、黑色魔氣,充斥滿整個魔宗。
楚星沉冷笑,驚妄這品味,還真是不敢恭維。
逃跑的魔修們,像四躥的螞蟻一般。
膽小如鼠,還吵吵鬧鬧。
楚星沉即便不用劍,一掌拂去,也能直接將他們震暈。
那帶路的魔修,一路兜兜轉轉,總算衝入了魔宗正殿。
“旬護法!狗正道殺過來了!”
旬無蹤正坐在正殿的偏座上看書,聽此輕輕抬眸,“你說什麼?誰殺過來了?哈!正道竟有膽子殺到魔宗?開什麼玩笑,若真敢殺過來,我敬他們是條漢子!嗬……”
旬無蹤說完,便瞧見一白衣之刃,閑庭漫步般走了進來。
那人背著手,周身都是寒意與風雪,帷帽上的輕紗被掀開一角,楚星沉與他打了個招唿:“你好。”
旬無蹤一抖,像是看到了什麼及其恐怖的東西!
星沉仙君!
星沉仙君怎麼會在這裏!
以往星沉仙君還未和他們主上鬧翻的時候,旬無蹤見到他尚且不怵。
如今的星沉仙君,在旬無蹤看來,就和外界他們尊上反應差不多!恐怖如斯!
楚星沉人至,劍氣也跟著隨風而至,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魔宗正殿的屋頂上。
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的傳來。
隨即,旬無蹤便瞧見,他們魔宗的屋頂被掀了!真正意義上的被掀了!
風一吹,外界的雪花落入屋內,落在旬無蹤的身上。
旬無蹤當即頭皮發麻!
劍氣!
他連連後退數步!唰的一聲,他方才所站的地方,便被劍氣斬過!若是慢一刻……怕是半邊身子都要被削去。
旬無蹤望向楚星沉,都說越美的人越毒。
星沉仙君,好狠毒的心!不但背叛他們尊上!還殺上他們的宗門!
旬無蹤頓時怒了:“仙君!你什麼意思!真當我們魔宗無人是嗎!”
楚星沉背著手,道:“那是自然,有人的話,還用得上你一個小小的元嬰期守家?”
旬無蹤一哽。
“我雖是元嬰期,仙君也莫要小瞧我!”
楚星沉輕笑一聲,他眸中積壓著淩冽的冰霜與風雪,“七星震厄在哪?”
旬無蹤祭出心火,大喝一聲:“去你的!受死吧!”
話落,便朝楚星沉衝了過來。
旬無蹤的心火,是天火排行榜前十的火,他對自己的火一直都很自信,這天下就沒用他燒不盡的東西!
然而,那心火剛觸碰到楚星沉的掌心,便發出一聲滋滋聲,下一瞬,竟直接滅了。
楚星沉細白的手,抓住旬無蹤的臉:“七星震厄在哪,耐心不好,得不到答案,我捏爆你。”
旬無蹤哆嗦了一下。
他若說出七星震厄的下落,那麼等事後,他將麵臨生不如死的懲罰!
若不說,他現在就有可能死!
在現在死還是晚死裏,旬無蹤識相的選擇晚死!
嗬,要不是其他幾個護法以及四大傀儡不在,能讓星沉仙君殺到這裏來?
該死的,等那群人迴來,他定要好好數落他們一番,宗門都快沒了,也不見他們人影。
楚星沉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臉上寒意愈盛。
旬無蹤連忙識趣開口:“在主上寢殿!”
“是嗎,帶我過去。”
楚星沉提著他,旬無蹤找不到逃跑的機會,隻能一路報方位。
近了。
楚星沉感應到七星震厄,他推開門,果真瞧見七星震厄放在書案的架子上。
七星震厄被一股黑色魔氣所包裹。
破魔劍本是魔氣不侵的,用腳想也能知道那是驚妄的魔氣。
原作驚妄非人非妖非魔,真要說是個什麼玩意,楚星沉自己也不知道。
楚星沉召了召,七星震厄自行飛到他麵前。
他一把抓住劍,雙指並攏,在劍身上輕輕劃過。
淺藍的的靈氣,逐漸將劍身上的魔氣驅散。
楚星沉好受多了,心脈的疼痛終於停止了。
旬無蹤想趁著他淨化七星震厄的縫隙溜走,楚星沉迴首,冰冷劍氣從七星震厄上瞬發而出,劍氣穿透旬無蹤的胸口,將旬無蹤釘在牆上。
他還記得無極宗宗門試煉的時候,這家夥挾持了燭九妄,楚星沉可是很記仇的,敢傷主角,必定要付出代價。
府庫與外界隔絕,驚妄正挑著楚涸能用的寶貝法器。
驚妄拿起一顆火紅的珠子,道:“煉氣期修士能用五行珠嗎?”
殷懷恩猶豫了片刻,道:“不行吧?”
驚妄又拿起一支筆,道:“山河筆呢?”
殷懷恩嘴角抽了抽:“駕馭不了會被反噬的吧?”
驚妄麵露惋惜,小東西修為太低了,得趕緊給他提提。
小東西資質不好,索性他這裏提升資質的寶物有很多,可以帶給楚涸,將他喂成金丹期元嬰期不成問題。
成為不了大能,金丹期元嬰期,在整個修真界也沒幾個人敢欺他了。
“殷先生!主上!”
魔修跌跌撞撞的拍了拍府庫的門。
驚妄不悅,他還沒挑完呢,是誰打擾他的興致?
看出主人的不高興,殷懷恩嗬斥了一聲:“退下。”
“有要事!真的要事!”那魔修還在用力拍著府庫的門。
“什麼要事也不能阻撓了主上挑寶物的興致,滾。”
“星沉仙君殺過來了!”
魔修靠在門上,絕望的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星沉仙君。
楚星沉知道他殺的隻不過是魔宗的一些小兵小將,對魔宗造成不了多大傷害,驚妄的護法傀儡這些厲害的人物,都還沒現身呢。
甚至連殷懷恩都沒瞧見。
驚妄抓著雪蓮的手用力一捏,差點直接將這雪蓮捏碎。
殷懷恩連忙道:“主上,我出去看看,您息怒,想來星沉仙君當是來和您打個招唿而已。”
殷懷恩說完,打開府庫的門。
霎時,風雪而至。
滿天大雪之中,星沉仙君仿若仙人一般,站在裏麵,身上卻不沾任何風雪塵埃,幹淨又聖潔。
殷懷恩看著這些化作實質的劍氣,道:“仙君這是做什麼?”
“讓驚妄滾出來。”
他說了今天會將整個魔宗掀了,就一定會掀了。
渡劫期修士一旦打起來,那便是毀天滅地的。
殷懷恩淡定道:“我們尊上很忙,仙君還是先消消氣,有什麼事可以與我說,和氣生財嘛。”
楚星沉嘴角輕扯,說了句:“是嗎?”
楚星沉手持七星震厄,一劍萬斬,“轟”的一聲,凝霜裹挾著七星震厄的劍氣,劈向麵前的府庫。
天地震蕩,所有建築物在這一劍之下,都是如此不堪一擊。
府庫……
塌了。
塌了的前一刻,驚妄破牆而出,與風雪之中的楚星沉對視。
“昨日魔尊送了我一份厚禮,今日正好得空,我也來為魔尊送上一份厚禮,可好?”
楚星沉語氣冰寒,眸中藏雪,說出話的帶著冰冷淩厲的殺意。
驚妄沉沉的笑聲傳來:“仙君啊,你可真會在我高興的時候給我找點事做,本來今日無空搭理你,偏生你又自主送上門來,你說,我若是不迴應你,豈不是辜負了仙君的美意。”
驚妄餘光瞥到府庫下的寶物,可惜了,裏麵好些東西阿涸日後都還用得上。
這可真是叫他……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