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快笑死在床底下了]
[好肥的一話,我要誇誇老賊了!]
[不得不說, 哲也這個妝,笑起來好好看,有點勾人又好甜]
[哲也的笑容我已經舔了十多遍了嗚嗚嗚,他在酒廠從來不笑,一直都是淡淡的,仿佛隨時會消失]
[好想聯動不要結束啊,哲也跟dk組看著好合適]
[聯動第一彈,說明以後可能有二三四咯?好耶!哲也還能活一段時間!]
[傑哥, 我的傑哥, 你為什麼要跟五條悟討論假胸的事情啊鵝鵝鵝]
[夏油傑:已被同化,今日起,我就是夏油·鈕鈷祿·傑(狗頭)]
[不,你們看到的看似是夏油傑,其實是進化版——夏油傑傑!]
[神他媽傑傑哈哈哈哈哈哈]
[盤星教不知道自己已經把核彈送到了家裏, 還親手打開了□□]
[笑死我了,這妝化的,讓高專的人過來都認不出來他們吧?]
[古川數也笑死人了,老賊你好敷衍, 就在人家頭上標個炮灰甲是什麼意思]
[那個首領還是蒙麵人乙呢,一點逼格都沒有了]
[不得不說慢條斯理談交易的利口酒終於有點組織成員的感覺了, 說五十億不多的時候,那風輕雲淡的表情, 絕了!]
[淚流, 分我一億好不好, 窮逼已經看哭了]
[嗚嗚嗚我不要多, 給我五千萬就好]
[不要在奇怪的地方卷啊喂!]
沉默,沉默是此時的實驗室。
蒙麵人並沒有切斷信號,他掛著誌在必得的笑,以蔑視的目光看著三人。
直到聽到那聲稱唿——
“五條悟!你別動手動腳!”
感覺婚紗裙擺都快被某個大隻dk拽下來的夏油傑咬牙切齒地把人給拉起來。
而坐在婚紗上的神穀哲也則是帶著閑情逸致,朝蒙麵人招招手:“要交易嗎?”
“五條悟!”蒙麵人嘴唇哆嗦,吐出這個詞,“五條家的神子,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轉頭去看夏油傑,在他麵上流連了好久,才遲疑地道:“一級咒術師,夏油傑?”
夏油傑:“……”他一把扯出糟心的矽膠假胸摔到地上,兩個圓片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那是他節操破碎的聲音。
古川數的表情已經由僵笑變作驚悚,他貼著牆兩股戰戰,聲嘶力竭地喊:“攻擊!”
聲控指令一下,漫天的流彈朝三人襲去,五條悟磅礴的咒力圍繞在身邊,無下限帶來的咫尺天涯距離讓子彈有一種時間停滯的浮空感。
夏油傑扯下頭紗,斜長的眼睛一瞥,“虹龍!”
話音剛落,龐大的特級假象咒靈出現在他周圍,如同真實巨龍的咒靈在夏油傑的控製下,砍瓜切菜般,將朝幾人衝來的咒靈拍碎。
短短時間內,一波攻擊瞬間消弭,全然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神穀哲也默默拽過夏油傑丟掉的頭紗,擋住天花板上落下來的灰塵。
他的目光一直凝視著笑容扭曲的古川數,如同在看遊戲中很快就會被幹掉的殘血小怪。
已經合作許久的搭檔甚至不需要進行交流,僅僅一個眼神就瓜分好了戰場,站在原地就能阻擋下所有的攻擊。
五條悟高聲笑道:“就這?就這敢稱為不可招惹的存在?”
夏油傑嗤笑一聲:“井底之蛙的可悲。”
神穀哲也想了想,他是不是也應該跟風放個狠話?
可是現在到處都是槍彈激起的灰塵,吼辣麼大聲真的不會吃進去嗎?
還沒等他開口,蒙麵人已經由站變坐,他雙手握拳,大聲喊道:“盤星教與咒術師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五條悟,隻要你們現在停手,我們就可以當作一切都沒發生。”
“盤星教與咒術師是友好的合作關係!”
五條悟雙手抱胸,墨鏡戴在臉上,擋住嘲諷的眼神,他道:“井水不犯河水?友好的合作關係?”
“關老子什麼事!”
見拉攏不成,蒙麵人果斷選擇壁虎斷尾,他不再與古川數對話,直截了當地關掉了屏幕。
後者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被放棄了,他咬著牙,把基地的控製器拿出來,狠聲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隨著古川數動作,除他身後外,三方的牆壁開始坍塌,所有控製咒靈的鎖鏈全部斷裂,尖銳的嚎叫聲從旁傳來,其中的蘊含著的豐沛咒力,讓咒術師們忍不住皺眉。
很快,近三米的特級咒靈,淌著黏糊糊的溶液,朝他們奔來。
夏油傑“嘖”了一聲:“特級咒靈,這群連咒術師都不是的家夥,膽子還真大啊。”
五條悟迴頭,見神穀哲也還是安分坐在地上,甚至還拿婚紗裙擺擋灰塵,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道:“神穀桑,你就打算一直躺贏嗎?”
夏油傑聞言,命令虹龍放緩了攻擊,任由特級咒靈靠近他們。
“不哦。”神穀哲也輕聲道,“我其實……是一個超級記仇的人呢。”
咒靈什麼的由咒術師處理,至於普通人什麼的——他可從沒說自己是個軟包子啊。
神穀哲也把保溫杯的杯子旋好,站起身。
他淺金色的眸裏沒有什麼感情波動,直直看著古川數,後者被那不似人的目光盯得脊背發涼,也息了最後看戲的想法,慌忙打開背後的安全門,想要逃離現場。
神穀哲也抬起左手,清脆的破空聲在咒靈大肆破壞的聲音中也格外明顯。
一道透明的細線如同利箭般直接朝古川數射去,牢牢地釘在他的右手腕上。
“啊——”鮮血噴湧,伴隨著男人沙啞的慘叫聲。
古川數隻覺得右手腕如同被千萬根針刺一般,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下意識掙紮起來,卻覺得手腕愈發鑽心地痛,甚至能聽見皮肉撕裂的聲音。
神穀哲也麵無表情,指尖微動下,肉眼幾乎無法覺察的細線將古川數牢牢地摁在牆壁上。
一時間,場麵變得格外滑稽,房間僅剩的一堵牆上連接著許多細不可查的絲線,線如琴弦,微微顫動。男人如同提線木偶般地掛在牆上,像是深陷蛛網的獵物。
五條悟和夏油傑不知何時停下動作,並排站立著。
神穀哲也扭頭:“你們有什麼想要問他的嗎?關於咒術師的合作?”
五條悟:“沒有。”
“啊,那還真是可惜……”青年毫無情緒地感慨了一聲,仿佛隻是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啊啊啊啊,好帥——!!]
[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次看哲也動手,原來他真的不是文職人員嗎!!!]
[臥槽,簡直離大譜,怪不得boss會說利口酒才是最適合這個任務的,特級咒靈說滅就滅]
[hhh差點一帶三,傑哥的虹龍擦著絲線過去的,頭毛都被削了幾根,這能力霸道得不講道理]
[草,為什麼啊?感情哲也的能力不是觸碰消除咒力,還能是範圍攻擊???]
[這攻擊方法太優雅了,第一次知道鋼琴線還能這麼用]
[利口酒其實是左撇子?他控線好靈活,我表演魔術的時候也用過鋼琴線,練了十多年右手都沒他這種掌控度]
[別忘了他是右手開的槍,槍法也很牛逼]
[啊啊啊啊老公好帥!(媽粉變質)]
[額鵝鵝鵝,傑哥的表情哈哈哈哈,果然高專傑還是太年輕了]
隨著老賊的發布,論壇很快就搭起了高樓,評論刷各個方麵都有,但幾乎無人關注古川數,就如神穀哲也一開始所想一般。
——有誰會關注漫畫裏的炮灰呢?
神穀哲也收迴細線,血珠順著平滑的線落到地上,他抖了抖袖子,還是一副憊懶的表情。
他歪歪頭,看著沒什麼動作的兩人:“怎麼了嗎?”
“幹得不錯。”五條悟吹了聲口哨,“能消滅特級,也能評個特級咒術師了吧。”
神穀哲也:“?”
他剛剛揍的不是古川數嗎?古川數不就是個普通人嗎?
他麵無表情地道:“謝謝,我真的隻是普通人。”
夏油傑收迴剛剛差點撞到細線上的虹龍,雖然損失了一隻特級咒靈,但能少吞一次惡心的東西,也不虧。
他跟五條悟湊到神穀哲也麵前,有些好奇地問。
“這都是小問題——話說神穀桑剛剛用的是咒具嗎?”
神穀哲也搖搖頭,他繞起左邊的袖子,隻見手腕上戴著個黑色近似護腕的裝置。
他說:“隻是普通的鋼琴線罷了,很好用。”
神穀哲也覺得這種武器超級適合他這種懶得動彈,又不想隨身帶槍那種重得要死的人,而且過安檢也不會被攔。
五條悟掃了一眼,確實也沒從鋼琴線上感覺到咒力波動。
剛剛他們確實存在試探神穀哲也能力限度的心思,夏油傑專門留出空隙讓特級咒靈靠近,就是為了看看他的無差別消除對特級的上限。
在兩人眼中,特級咒靈朝神穀哲也撲去,正好碰到後者射出去的透明細線,幾根細絲連在一起,如同最鋒銳的刀,直直將特級咒靈割成幾個碎塊,咒力夾雜著怨氣,發出“滋滋”烤灼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空氣裏。
嘖,神穀哲也的能力的危險性,似乎還要拔高一些。
能將自己的無差別消除咒力能力附著在武器上,如果將鋼琴線換作大規模的傷害性武器呢?那咒術師等於集體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終於神穀哲也一直在強調他是個普通人,五條悟和夏油傑誰都沒把這句話當真。
估計是跟誰定下的束縛,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罷了,五條悟想,看來迴去以後要查查,咒術界有沒有一個叫作神穀的家族了。
他一把攬住神穀哲也,笑嘻嘻地道:“那你這次送配方的任務,似乎泡湯了誒?”
“沒事,不扣工資。”神穀哲也很安詳,他失敗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想了想,覺得也不能空手迴去,既然這是一個實驗基地,那麼總有些實驗資料剩餘。
他看著兩位妝都已經花得差不多了的“新娘”,從懷裏掏出包濕巾,抽了兩張遞出去:“你們要先休息一下嗎?我去找找盤星教的資料室。”
“沒事,我們一起去。”五條悟直接把婚紗的大裙擺給撕開,隻留下一塊,假發和頭紗也統統摘掉。
——反正是他花錢買的,不心疼。
夏油傑如法炮製,他撕得比五條悟更幹脆更快速,甚至帶著絲快意。
神穀哲也覺得,在某些方麵,感覺夏油桑比五條桑,更好玩呢。
三人猶如土匪一般,直接把盤星教的基地給搜刮幹淨。
途中,幾人就酒廠就業問題又聊了一會。
“唔,我在酒廠啊?也就工作了四五十年吧,感覺蠻好的,錢多事少還有補貼。”神穀哲也數著酒廠的好處,“而且下屬做飯很好吃,尤其是甜點,比東京那家網紅xx屋的好吃多了。”
五條悟如同找到知己:“對啊,那家的甜點真的難吃,也就廣告打的好。”
“那個abb屋的點心不錯,我跟你說……巴拉巴拉。”
“哦哦哦,是嗎?我下次去嚐嚐。”神穀哲也突然興奮。
走在一旁,突然接不上話的夏油傑:“?”
原來世界上除了五條悟,竟然還有一個甜食控嗎!
跑題了啊!
咒術高層信息靈通,盤星教的教主雖然提前關閉了銀幕,但不代表他看不到之後發生的事情,神穀哲也的能力遲早會暴露出去。
神穀哲也的體質很差,天與咒縛一向等價交換,那麼bug的能力帶來的副作用絕對不會少。
一旦被高層那群怕死的老橘子發現,神穀哲也就麻煩了!
夏油傑輕咳一聲,打斷他們,問神穀哲也:“你今天要不跟我們去高專一趟,你的能力暴露出來,還是很危險的。”
神穀哲也不太想摻和咒術界的事情,起碼現在已經算是他的下班時間了,去咒術師那折騰還不如迴去打遊戲。
琴酒那家夥雖然把他家給拆了,但神穀哲也知道,他迴去照樣有一屋新遊戲,除了記錄要重刷外,一點也不虧。
他果斷拒絕道:“我隻是普通人,沒有咒力,看不見咒靈,還是不去你們那地方玩了。”
“至於能力,我沒有就是沒有。”
夏油傑張張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他們總歸不能打著為神穀哲也好的幌子把人給揍到高專去吧?其實,他們也沒那麼熟。
五條悟看著兩人突然嚴肅下來的場合,忍不住笑出聲,他用力拍了拍夏油傑的背:“傑,你也想太多了吧。”
“先不說神穀桑的能力已經杜絕了大多數攻擊了,我們可是最強啊。”有著白霧氤氳的蒼藍色眼瞳的神子高傲地道,“那群爛橘子敢來,打就是了!”
夏油傑眉眼放鬆,也露出同樣意氣風發的笑容:“確實。”
神穀哲也走在兩人旁邊,拿起保溫杯抿了口溫茶,總覺得自己與這副突然熱血起來的場麵格格不入。
嗯……不得不說年輕真好。
“對了。”五條悟冷不伶仃地說,“神穀桑,你剛剛說你在酒廠工作了多久來著?”
神穀哲也無辜地道:“四五十年啊,真的!”
“沒想到神穀桑成年了中二期還沒過。”夏油傑吐槽。
神穀哲也默默端著杯子感慨一聲:“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他天天都在說實話,隻是沒人信而已。
累了,隨便吧。
幾人走出廢棄工廠時,天已經快黑了,神穀哲也的衣服還好,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副打扮站在路邊,不是被當作瘋子就是傻子。
或許因為顏值,可能還會被當作是行為藝術者?
他們目前有兩個選擇,一是等公交車迴市區,二是等路過的出租車;前者可能要麵臨全車人的目光社死一次,後者可能麵臨出租車司機飛快逃竄的尾氣背影。
然後五條悟果斷選了三,他拿出電話,直接call給五條家的下屬,讓他們備車來接人。
夏油傑解釋道:“別看這家夥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其實還是個大少爺。”
神穀哲也隻是從論壇裏得知五條悟很有錢,實力很強,但還真沒想到這層身份,他想起後者一路的舉措,忍不住感慨一聲:“很辛苦吧。”
五條悟“嘖”了一聲:“其實還好,就是無聊。”
神穀哲也:“我說你家裏人。”
五條悟:“?”
夏油傑:“噗哈哈哈哈哈哈!”
神穀哲也在途中把資料傳迴組織,並且跟琴酒發了條信息,提醒他趕緊把遊戲和零食安頓好,接著便開始與dk二人組討論今晚應該吃什麼。
……
另一邊,結束了組織任務的安室透終於找到了個合適的機會溜出去,他按照諸伏景光提前給的信息找到地址,推開門卻發現在場的還有另一個人。
——鬆田陣平。
在室內還戴著墨鏡,仿若墨鏡是本體的卷發青年吹了個口哨:“零醬~看著還蠻精神的嘛。”
醬個頭啊,安室透眉頭緊皺,全無開玩笑的心情:“鬆田,你怎麼在這?hiro!”
諸伏景光作投降狀,他快速用三言兩語把警局的事情過了一遍:“利口酒的事情已經被察覺到,鬆田打報告後也參與計劃,現在算是我們的接線員。”
安室透扯了把椅子坐在旁邊,三人圍繞著圓桌,桌上放著一部黑色的手機,安室透一眼就看出來是組織同款。
鬆田陣平唿出口氣:“已經檢查過了,裏麵沒有任何竊聽和定位裝置——這是利口酒的手機。”
“當時他來我拿用餐,後臨時接到任務去東京,這幾天一直沒有音訊。”
諸伏景光皺著眉,這兩天他也沒閑著,琴酒似乎認定了利口酒出差不會管他,給他安排了高強度的任務,他現在表麵看不出來,實際上受傷次數也很多。
唯一的好事就是,他的代號獲取考核也已經安排上進程了。
安室透問:“你們查看過信息嗎?”
兩人沉默一瞬,諸伏景光有些艱澀地道:“查看過了,這次出來,除了我身份問題外,還有就是利口酒的事情。”
安室透“嗯”了聲,他已經提前用暗號告知了hiro關於琴酒的猜疑,但後者約他出來見麵的事情,他真沒想到是跟利口酒有關。
警校的時間不長,但幾人早就培養出了默契,此時不需過多言語,幹脆地開始進入正題。
鬆田陣平率先開口:“我去申請權限查過了,臥底名單中並沒有神穀哲也,也沒用與利口酒樣貌對得上的人,他是警方臥底的可能性極小。”
仿若對應神穀哲也臨走前的那句敲打——他一直是組織的人。
他到底報著什麼心態說這句話的?鬆田陣平有些理解不了,他覺得不管是他自己還是兩個同伴,都離神穀哲也的距離很遠。
“至於其他勢力,信息並沒有調迴,不過目前看利口酒的行蹤,除了我們也沒接觸過誰。”諸伏景光喝了口水,“不過鬆田有提到,在餐廳碰到的那個叫工藤新一的小偵探?”
鬆田陣平點點頭:“我後來去‘偶遇’過他,小工藤的警惕心不錯,我隻問出他和他的青梅竹馬在六七年前被神穀哲也的哥哥救過。”
“哥哥?”安室透怔了怔,看著兩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不少東西。
諸伏景光這次沒給幼馴染解釋了,他道:“神穀哲也跟我說他確實沒有哥哥,證件是偽造的,照片甚至貼的是他自己。”
鬆田陣平有些一言難盡地把自己知道的底抖出來,青年笑著跟他說他不是好人的樣子一直迴蕩在腦海,讓他心裏堵得慌。
安室透越聽臉色越奇怪,到最後,金發青年甚至打斷了兩人對話,插口道:“你們得出的結論——利口酒有精神問題?”
“雙重人格的可能性很大。”諸伏景光憂心忡忡,“起碼他自己是清楚的。”
安室透有些一言難盡,雖然他知道利口酒確實有些精神上的問題,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嚴重!
他將自己在訓練場發生的事情和前往利口酒公寓時看到的藥也說了出來,三人一對,幾乎敲定了這個可能。
“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利口酒多次出手幫助我們,是出於他本身的想法,還是副人格做的?”鬆田陣平手抖了抖,突然有點想抽煙。
他有些煩躁地拿起玻璃杯,有一下沒一下地抿著。
虧他還跟萩原那家夥誇下海口,說想救一救他,結果到現在,鬆田陣平才發現,神穀哲也絕對是個了不得的大麻煩。
諸伏景光看向安室透:“zero,目前就隻有你有代號,可以借助任務的名義接近他,這要靠你試探了。”
安室透點點頭,眉頭緊皺:“所以呢?試探出來又怎麼樣,我們真的要把他策反——或者是救出組織。”
這種盤亙一個世紀之久的跨國的犯罪集團,水到底有多深,他們誰都不知道,刻意接近連琴酒都獨特相待的利口酒,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安室透剛拿到代號,權限解鎖了很多,越看組織的資料便愈發為其黑暗感到心驚,他不似幼馴染那麼感性,思考得更多。
鬆田陣平叼著煙,沒點火:“我們查了利口酒的手機,裏麵信息很少,除了我的號碼外,隻有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看聯絡應該是另一名代號叫gin成員的。”
“他當時走得很急,沒有來得及刪簡訊。”諸伏景光道,他一想起裏麵的內容,就忍不住皺眉。
為什麼琴酒會拿他去威脅利口酒,他在得知簡訊內容後,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可思考到最後,也沒個結果。
但總歸,利口酒深夜冒險去做加急任務,確實是有他的原因。
諸伏景光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但這事壓在心頭,著實讓他忍不住去探尋。
以後還是跟利口酒保持距離吧,對誰都好,他暗想道。
安室透得知簡訊內容後,也沉默了幾秒,紫灰色的眸中滿是思索:“我明白了。”
幾人再次交流其他情報,用簡短利落的詞匯描述,將神穀哲也能扒出來的特征都扒得清清楚楚,有些矛盾的地方則是試圖讓副人格身上套,偏偏都能詭異得合理。
半個小時後,安室透率先起身,離開這個偏門兒的旅館,諸伏景光則是又等了近一個小時,才變裝順著後門出去。
留下鬆田陣平一人靠在窗邊,他思忖片刻,拿出打火機,點上煙,彌漫起的煙霧遮住了他的神色,隻留下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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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賊總是不按常理出牌,這一幕他沒有放在重製版內,而是專門開了一個專欄,叫作“真相表裏”,神神秘秘地把這當作番外集丟了進去,末了還加了一句——“你覺得呢?”
聞訊而來的評論簡直要用問號把論壇給淹了。
[啥?什麼?我是誰?我在哪?我在看什麼——我覺得什麼啊!]
[啊啊啊啊啊警校組的秘密會議!]
[萩原班長震怒,小夥伴開會竟然不帶他們]
[草,利口酒,好大的刀,番外,額,救!!!(捂胸口)]
[樓上還好嗎?感覺你已經說不出話了(撫摸狗頭)]
[這算是石錘了哲也雙重人格了嗎?警校組終於要開始反向救濟了?]
[不一定啊,不管是“真相表裏”還是後麵那句,我都覺得老賊好像是在挖坑……難道是我們談論出來的結果可能會被畫進去?!]
[!!!!不會吧,那我刷一百遍哲也幸福快樂,壽比南山呢?]
[樓上,雖然但是,這樣就是ooc了,老賊才不會幹嘞]
[草,爆哭,老賊這個狗比竟然還二次利用以前的稿子,再刀我一次(含淚咽下)]
[琴酒真的是拿捏住了,上次拿透子威脅,這次拿景光威脅,怪不得利口酒匆忙出任務……草我想看聯動,但也不至於這麼急吧!]
[嗚嗚嗚嗚,我有點怕後麵劇情了,有姐妹劇透嗎?琴酒有沒有對哲也做什麼啊?]
[隻能說到最新劇情,利口酒還是活著的,哥哥的信息不多,其餘的姐妹還是自己看好一點(拍肩)]
[5555!你們整得我好怕!]
[別慌,if線裏哲也的戲份也不多,具體還要看重製版裏老賊想怎麼安排]
[整合一下信息,現在警校組已經知道哲也雙重人格,並且對他們有善意,人格轉換的因素……可能是爆炸或者炸彈?然後還有就是利口酒接受過實驗,年齡可能不是那麼簡單,還有補充的嗎?]
[景光提了嘴味覺,但是用詞很含糊,結合老賊的板塊我覺得有待商榷。]
[對槍ptsd,不過這沒啥,哲也光鋼琴線就夠殺穿了]
[額鵝鵝鵝,臥槽,我發現了個華點]
[柯南裏麵作案工具top榜,除了苦杏仁醬和八個蛋外,就是鋼琴線啊!!!]
[!!!!]
[蕪湖!神穀哲也——柯學代表第一人]
神穀哲也把論壇來來迴迴刷了幾遍,見老賊後麵竟然沒有更新,還有些失望,完全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又有多少人給他頭上扣了一個個奇怪的設定。
他鬱悶地問五條悟:“你家的人呢?”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也覺得奇怪,五條家雖然被他折騰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對他的態度還是尊敬為主,平時搖人來的速度都很快,而今天,竟然等了近半個小時還沒來。
夏油傑歎了口氣:“實在不行我們就去坐公交車吧。”
社死就社死,他把臉一遮,迴去照樣是一條好漢。
——某人已經徹底壞掉了。
神穀哲也無所謂,反正也不是他付錢,隻是他等得著實有些焦躁,他還趕著迴去開活動呢!
三天沒打,排名都掉沒了!
五條悟拿起手機想再打個電話,在小夥伴麵前翻車,他現在不爽得很。
不過很快,他們視線中出現一輛輛昂貴的汽車,如同有組織一般朝他們靠近,將三人團團圍在廢棄工廠前。
車上有人下來,白發老者對五條悟恭敬地鞠躬:“五條少爺,請恕我們來遲。”
五條悟臉上收了笑意:“你們想做什麼?”
其他車上也陸續有人下來,五條悟一眼掃去,看到了不少高層的身影,打頭的是一個禪院家的長老,渾身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這群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一個個武裝到牙齒,生怕哪裏給神穀哲也碰到,被消除咒力。
那長老慢悠悠地開口,聲音拖得很長:“五條少爺,還有夏油君,請你們讓一下,我們是來找你們身邊的那位的。”
突然被cue的神穀哲也:“?”
他抬起頭,掃了眼突然冒出來的這群家夥。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他們沒想到高層得知信息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甚至一刻都不帶歇地來直接找人。
五條悟直接擋在神穀哲也前麵,冷聲道:“想做什麼,我建議你說清楚一些,不然萬一誤傷就不好。”
長老說:“您是咒術師,您知道那種能力對於我們來說是多麼克製的存在。”
“這不是理由。”五條悟“嘖”了一聲,“他沒有違反任何一條規定,還是說,你們想越過我和傑直接動手?”
有個暴躁的直接開腔:“你們想背叛咒術師?”
“這帽子扣的,我可不敢接。”夏油傑臉色一沉,“你們倒是說說,神穀桑犯了什麼錯需要跟你們走?”
五條悟壓了壓手指,指節發出清脆的哢噠聲:“廢話那麼多,還不如直接開打。”
咒術界高層的實力並不弱,甚至因為長老們大都來自禦三家,對彼此的攻擊方式都知根知底,難度還大上幾分。
但兩個心高氣傲的少年完全沒有考慮過讓咒術高層帶走自己的朋友,又或者說,他們本來就看這群老頭子不爽了。
神穀哲也歎了口氣,他是真的很累,也很煩躁了。
他雖然看著處事不驚、平靜如水,但真的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真的煩死了。”他不滿地嘟囔了一聲,“我屠龍寶刀xxx的世界boss又趕不上。”
五條悟“嗯?”了一聲,他好像聽到了什麼有點熟悉的詞?
沒等他細想,神穀哲也就道:“隻要不打死他們就行嗎?”
“是哦。”五條悟輕笑一聲,墨鏡被掀開,蒼藍色的眼眸掃過一群嚴陣以待的長老們,“打半死也可以。”
禪院家的長老臉色漲紅:“欺人太甚!”
“五條家的,你們也太狂妄了!”
“把神穀哲也交出來,我們便不再追究你們的失禮!”
夏油傑擺好戰鬥的姿態,紫眸中滿是戰意,反正他在咒術界孑然一身,放開手打比五條悟還簡單。
“喂喂,你們真的很會自說自話。”神穀哲也看著一群人說著說著就自己剛上,連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下意識忽略自己的存在,有些氣悶。
他直接一手拽一個裙角,把兩個穿著半截婚紗,已經蠢蠢欲動打算出擊的貓貓拽到旁邊,自己走上前一步,微抬眼皮看著眾人:“找我啊?”
話音剛落,長老們就覺得胸口一痛,一種足以堪比窒息的無力感自下而上蔓延。隻聽見劈裏啪啦的聲音,武器落了一地。
神穀哲也左手不知何時抬至胸口,數十條隱蔽的鋼琴線順著他的袖口滑出,連在眾長老的身上,不偏不倚,就在心髒旁的幾分。
他慢吞吞地道:“其實嘛,這鋼琴線還有一點點不普通的,大概就是——足夠鋒利?”
“下次建議你們,可以多穿兩件防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