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代入論壇視角】
在《名偵探江戶川o南》重製版正式完結(jié)後兩個月,作為漫畫家的老賊又開始不甘寂寞地蠢蠢欲動了,他悄悄地在重製版劇情後又更了兩話,起名都帶著故弄玄虛的味道。
——假設(shè)神穀哲也如願以償。
這兩話不能充錢,必須要論壇的豆來換,可謂是粉絲向的福利劇情。
但以老賊的刀工,會專門給砧板們放福利?
日常在論壇以淚洗麵哭唧唧的讀者們看到這一話,陷入沉思,一時間話題樓不斷,但誰都沒有去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連所謂虐點極高的主播飯飯都在血色篇淚奔了一次,其他的讀者更是哭暈在決戰(zhàn)篇裏,許久緩不過氣。
盡管之後有放出部分日常,但是……小刀不斷啊!
[所以沒有人去買嗎?實在不行我可以眾籌豆,前提是開著直播看……]
[要死一起死對嘛?]
[什麼叫作哲也如願以償啊,真讓他去死嗎?還是說組織直接覆滅的大he?]
[樓上你要不要去試一試?]
[不不不,我吃日常都差點被刀死,哲也再也站不起來什麼的,還有隻存在於幻覺中的昭明和霧嶼……嗚嗚嗚]
[樓上你自己哭就哭,幹嘛還要把刀放出來?(哽住)]
[別在這嚎了,主播飯飯已經(jīng)衝了,走走走,看看究竟是什麼絕世甜食!]
【直播:拆解番外·假設(shè)神穀哲也如願以償(涉嫌大量劇透)(非粉絲禁止觀看)】
“hello大家好,我是飯飯,歡迎大家準(zhǔn)時準(zhǔn)點收看直播,本期給大家?guī)淼氖抢腺\突然詐屍的番外,假設(shè)神穀哲也如願以償。”
小屏幕中,紮著雙馬尾看起來甜美可人的主播用有氣無力地嗓音招唿著,雖然聲音依舊清甜,但聽著就暗含殺氣。
[幾天沒見,飯飯怎麼這麼頹了?]
[還不是因為她男神神穀昭明徹底石錘便當(dāng)了嘛?我們這些老粉看著她哭了好幾宿,刷一次哭一次!]
飯飯嫌棄地?fù)]揮手:“去去去,別說我了,你們誰沒跟著哭一樣,昨天重刷把我直播間整得跟哭喪似的,亂入路人還以為誰出事了呢。”
她言歸正傳,直接點開界麵,將自己所有的豆都用於解鎖章節(jié),隻見小鎖一開,露出了番外的封麵。
封麵有些簡單,隻有一束開得旺盛的百日草,混色中還夾雜著有些突兀的蒲公英。
飯飯直接去百度,說:“這玩意叫百日草,混色的是思念亡友,蒲公英代表重獲新生……嘶,亡友?”
[草,老賊這是圖窮匕見啊,封麵都帶刀,我有點不敢看了]
[亡友是指誰?哲也所思念的嗎……安格斯還是昭明霧嶼啊]
[我懂了,這話估計是寫哲也的心理曆程,從哲也角度表示對他們的懷念吧!]
飯飯點點頭:“我覺得這個逼……朋友說的有理,如果是這個的話,問題就不大了,你們跟著我走刀不到的。”
“害,昭明都沒了,還有什麼能刀到我的。”
[飯姐牛逼!]
飯飯表情放鬆了一些,直接點了進去,頁麵翻動,出現(xiàn)的卻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老賊采用了平行蒙太奇的手法,直接雙線並進:兩個幼馴染大半夜不睡覺,一邊對著鏡子煩躁地搓著頭,一邊則是夾著根沒點燃的煙,靠在窗邊看月亮。
[草,我總覺得這個畫麵不對勁啊,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們露出這麼emo的表情]
[是老賊畫工退步了嗎??為什麼臉畫的那麼黑]
[諸君,我有個不好的預(yù)感……]
飯飯:“大家不要慌
哈,這可能是決戰(zhàn)前的畫麵。”
她順手點了下一頁。
【鬆田陣平突然伸手將頭發(fā)弄得混亂,一副煩躁的模樣。
“神穀……”
他有些痛苦地道:“我應(yīng)該怎麼做……”
剩下半句話他沒說出口,隻是用手捂住眼睛,靠在窗臺邊,仿佛這樣就能遮擋住月光一般。
隻有旁邊的氣泡彰顯著他的心理活動。
——我對你的幫助,廉價到我自己都瞧不起。】
[馬自達,你怎麼了啊馬自達!快點說清楚不要當(dāng)謎語人啊啊啊,我害怕!]
[鬆田對哲也的幫助?(突然呆滯)他們有什麼過多交集嗎?]
[……完了,你這麼一說,我竟然一時間想不起來]
[問題是這是什麼情況啊!]
【畫麵轉(zhuǎn)到萩原研二那邊。
在鏡子前站了許久的男人用冷水胡亂地洗了把臉,接起電話。
“喂,姐,淩晨三點你怎麼還沒睡?”
萩原千速的聲音從那側(cè)傳來:“今天剛加班結(jié)束隨便打一下罷了,誰知道你沒睡。”
拙劣的借口,萩原千速怎麼可能沒事淩晨三點給弟弟打電話,隻不過是擔(dān)心他的心理狀態(tài)罷了。
萩原研二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敖悖艺鏇]事,很冷靜,睡不著也是正常情況。”
“正常個屁,我跟你說我明天去你那檢查,要是你把藥全丟了,就等著搬迴來跟我住吧!”
萩原研二:“……”
臉上還帶著水珠的青年沒說話,他的視線挪到一旁的桌子上,藥瓶翻倒著,裏麵空無一物。
“老姐,饒了我吧——”他拉長調(diào)子撒嬌,“過幾天我去神奈川看你就好。”
萩原千速沉默了一下:“你……是要去他的葬禮的吧?和鬆田他們一起?”
“嗯。”
萩原研二的手不知何時攥緊,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刺破皮膚,鮮血流出。
他輕輕地道:“我沒有再逃避的機會了。”
已經(jīng)逃避了神穀哲也的死亡,難道連最後的告別,他也能選擇看不見嗎?】
飯飯翻了幾頁,拍桌而起:“我去!”
“老賊牛啊,感覺哲也的如願以償還真是跟安格斯去死?”她不可置信地道,“那這算個der的番外,這是刀子合集吧?”
“這才幾頁就把警校組刀了一半了,後麵還了得?”
[嗚嗚嗚我自閉了,這一眼看過去好像都是刀啊?鬆田眼裏的血絲,萩原丟棄的助眠藥,他們好像都在一直失眠,而且葬禮……哲也的葬禮?(笑容逐漸消失)]
[如果哲也跟安格斯墜樓身亡的話,他們這些在現(xiàn)場的心理陰影麵積拉滿吧,我有點擔(dān)心景光和透子了,還有哀醬……]
[各位加油,我先走一步——嗚嗚嗚我走不動了,飯飯快殺,給我個痛快吧qaq]
主播也覺得自己心砰砰直跳,她悄咪咪地把餐巾紙放到腿上,點下一頁。
下麵就是成片的刀海,以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交織的迴憶放關(guān)於神穀哲也的過去,結(jié)果一通發(fā)完,眾人才愕然發(fā)現(xiàn),他們確實沒什麼交集。
甚至從神穀哲也的角度來看,幾人隻能算得上的泛泛之交,但偏偏為這些人,神穀哲也付出了一切。
[我原地爆炸了,我原本還想著哲也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拋棄那麼多親友跟安格斯去死,結(jié)果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啊嗚嗚嗚]
[怎麼會這樣,原來他們就真的是隻吃了頓飯的交情?(神情恍惚)]
[所以在哲也看來,一切都是紅方一廂情願
的獨角戲,隻是恰巧與他的“正義”站在了一方,而與他相處了幾十年的安格斯才是同類。
他既背叛了同類,又找不到新的同伴,在無光的道路上踽踽前行,最終在未來無望的痛苦下,選擇與同類死在一起……]
[怪不得,這是“神穀哲也”的如願以償啊]
[嗚嗚嗚嗚別說了,孩子哭麻了,我以為我已經(jīng)是個合格的砧板了,結(jié)果嗚嗚嗚]
[我這不鏽鋼的砧板都沒頂住啊!裂開了,裂開了!]
飯飯目前的情緒還好,雖然有些低落,但她並不廚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或者說她每次吃的都超級冷門。
比如在神穀哲也這邊,她單推副人格神穀昭明,而在原作人物中,她喜歡的是黑羽快鬥。
“不要慌,刀警校組罷了,大家吃著吃著就習(xí)慣了啊!”她碎碎念著,“反正是柯南片場對吧。”
[飯飯你別嘚瑟,我知道你在慶幸沒有怪盜基德的事情(悲憤)]
飯飯:“笑嘻嘻,不服打我。”
主播笑著點了下一頁,然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老賊似乎是沉迷平行寫法,剛才萩鬆幼馴染來了一遍,這次是江戶川柯南和黑羽快鬥的電話連線。
飯飯:“……”在?何迫害?
“告訴我,這是工藤新一大號吧!”她苦大仇深地道,“不會吧不會吧,這跟鬥子有什麼關(guān)係……”
[哈哈哈主播快衝,今夜都是恰刀人!]
盡管已經(jīng)有了退縮之意,但主播還是隻能硬著頭皮點下去。
【“神穀哥哥……”
躲在黑暗的壁櫥裏,江戶川柯南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嘴唇泛著不正常的白,臉頰潮紅密布,連說話都有些發(fā)抖。
小偵探咬著牙,手機的光明明暗暗,他卻沒有始終沒有低下頭去看一眼,隻是怔怔地盯著前方,盯著那片純黑。
在他眼中,渾身浴血的神穀哲也靜靜地坐在那,像是山間的鬆,任憑周圍的混亂,也無動於衷。
江戶川柯南舍不得眨眼,生怕自己眼睛一閉一睜,眼前這人就從他的世界裏消失,沒有任何蹤影。
但是沒有用。
手機的鈴聲鍥而不舍地響著,像是裝修時的聒噪尖銳聲直直刺入腦海,再讓這聲音響下去,想必毛利蘭也會察覺。
江戶川柯南隻能低下頭,勉強給屏幕一個視線,最後在“黑羽快鬥”的備注上,劃到了接聽鍵。
這時再抬起頭……他不見了。
空空蕩蕩的櫥櫃隻有他一個人。
小偵探忍不住再次裹緊了被子,全然無視了黑羽快鬥的道歉聲和問詢聲。】
[臥槽,這是給主角刀出幻象了嗎?在?老賊寧有事嗎?自家兒子都下得去手啊!]
飯飯:“柯南這是發(fā)燒了吧?這幻影絕了,感覺像是審訊後的哲也,柯南當(dāng)時看到那錄像的第一眼,估計就深深記住了。”
“要不我們緩一緩?”主播試探地道,“看你們好像承受不住的樣子。”
[放屁,我要看鬥子場合(冷酷)你別想臨陣脫逃]
[嗚嗚嗚刀,一次性吃完吧,天臺好冷,我……嗚嗚嗚哲也啊!我一上來想起你,都不敢跳了qaq]
[怕什麼,跳吧,指不定還有安格斯在底下等你(狗頭)]
[草,前麵什麼虎狼之詞!!]
哪怕知道下麵要對自家男神下手,飯飯也隻能痛苦著臉繼續(xù)往下點。
她真傻,真的,上次吃了昭明的刀,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黑羽快鬥當(dāng)時沉迷於順利拿到寶石的快樂中,並沒有看到江戶川柯南發(fā)來的短信轟
炸,到後來看見了,為時已晚。
年輕的怪盜站在高高的鍾樓上,看著滿目的煙火和爆炸,連帶著時間都凝固了。
就像是警察麵對受害人家屬的詰問,那句——你本來可以做到,讓黑羽快鬥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譴責(zé)。
他隻是一遍一遍地?fù)艽蛑瓚舸ǹ履系碾娫挘瑩艽虻绞謾C快要沒電終於接通。
而在接通後,黑羽快鬥立刻就感受到了對方情緒的糟糕。
“那神穀先生在哪?他的家人在哪?諸伏景光在哪?”
“他哪裏也不在,他沒有家人,諸伏景光……會在葬禮上。”
世界都沉默了,隻有深沉持久的鍾聲響起。
“當(dāng)——”
十點整。
白色的怪盜從鍾樓上一躍而下,如同感受墜入深淵的痛苦那般,直到最後一刻才打開滑翔翼,又狼狽地把自己摔了個鼻青臉腫。
他沒再停留,而是將寶石連帶著手機,狠狠地丟了出去。】
飯飯將手從鼠標(biāo)上挪開,拽住紙巾,她沒有哭出來,隻是嗓子不由自主地發(fā)緊。
“這……是遺憾啊。”半晌,她輕輕地道,“如果萩原和鬆田代表著逃避的過去,那麼柯南和快鬥代表著就是進行中的遺憾。”
[我明白。平時一直被當(dāng)作救世主的江戶川柯南,卻在這種情況下束手無策;平日裏表演者完美魔術(shù),從不傷亡的黑羽快鬥,卻在今夜麵對著救命恩人的死亡。
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這是一頓來自現(xiàn)實的毒打,把他們從天之驕子的夢中打醒]
[嗚嗚嗚我哭傻了,我驕傲的小偵探和怪盜啊,他們還是個孩子……還沒有成年]
[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殘酷,少年漫隻是把殘酷的那一麵隱藏了而已]
[怪盜基德拋出的不是寶石,而是自己的驕傲]
飯飯本來沒哭,但看到彈幕裏的刷屏解讀,反倒有些繃不住了,她沙啞著嗓子道:“去他媽的狗屎現(xiàn)實!”
“我愛的少年,應(yīng)該永遠驕傲下去才對……”
她有些顫抖地道:“神穀哲也,讓神穀哲也活著吧,我再也不說番外小刀不好了!!”
[這種可怕的如願以償,還是永遠不要出現(xiàn)得好tat我寧可看哲也輪椅日常]
[今天也是飯飯的敗北,果然老賊狠啊]
再下麵反倒沒有大幅度描寫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這對幼馴染的狀況,隻是兩人在漫畫上表現(xiàn)出來的平靜,都讓人有一種風(fēng)雨欲來的感覺。
降穀零有條不紊地安排著葬禮的流程,準(zhǔn)備著名單,還要去忙公安的事情,雖然失眠有些嚴(yán)重,但情緒看上去很穩(wěn)定。
諸伏景光雖一開始比較激動,但後來也漸漸安靜了下來,甚至開始自娛自樂地玩從神穀哲也那找來的遊戲機。
飯飯一臉翻了好多頁都是如此,就好像前麵的刀突然舉起,到後麵又輕輕放下。
她抿了抿唇:“我怎麼覺得哪裏不對呢?”
[我也覺得不對,老賊怎麼可能刀著刀著就停了,這不合理]
[zero那麼平靜我還能理解,但hiro這麼冷靜我就不理解了啊!他是唯一一個跟哲也有強烈羈絆,並且哲也親口承認(rèn)在意的人了吧?]
[講真開始要死要活後來平穩(wěn),其實也代表著接受了現(xiàn)實吧,景光其實還是很冷靜的一個人]
[但是他沒事玩什麼遊戲機,這樣讓我看著很慌哎!]
飯飯掃了眼彈幕,解釋道:“前麵有介紹過啊,景光的遊戲天賦很強,哲也……霧嶼在安全屋的時候經(jīng)常拉著他一起打遊戲的,他可能是在這樣緬懷哲也吧。”
[主播說的有理]
“不過還有一點很奇怪,景光竟然拒絕了親
自收斂哲也的骨灰,看樣子他們關(guān)係沒有表麵那麼好?”
[飯飯你怎麼做到那麼平淡地說出骨灰兩個字的,我打字的時候手都在抖qaq]
[我覺得肯定有問題啊……不過如果景光能走出來的話,這勉強還算是個he吧,老賊最後做人防止被我們打死也正常]
飯飯招唿道:“還是繼續(xù)往下看吧。”
【下麵便是葬禮那天了。
每次悲傷的日子都會下雨,眾人已經(jīng)習(xí)慣,但這種綿綿細(xì)雨有時比傾盆大雨更顯得痛苦。
連疼痛都直接隨著雨絲滲到骨縫裏,帶著寒冷的味道,瘋狂地拉扯著心髒。
降穀零在與自己眼前的幻象搏鬥,明明懷裏捧著的就是麵前這人的骨灰盒,但他卻依舊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又一次坐在車上揮出手,手臂敲打在車窗上發(fā)出“啪”的清脆聲音。
在前麵開車的風(fēng)見裕也驚恐地迴過頭,卻隻能見有著紫灰色眼睛的年輕長官朝他微笑。
“風(fēng)見,你聽剛才那聲音,像是鞭子揮動的聲音嗎?”
風(fēng)見裕也咽了咽口水:“降穀先生……我覺得您還是在葬禮結(jié)束後去找心理醫(yī)生看看吧,這樣真的影響生活了。”
“我覺得我很好。”
降穀零用滿是傷痕的手摩挲著骨灰盒,這盒子裏的已經(jīng)超過了一般的重量,安格斯和泥土都將陪著神穀哲也一起躺在六尺之下。
而有朝一日,他也會下去,見到幾人。
也不知那時,還有沒有可能把神穀哲也從安格斯手中搶迴來。
至於在這之前,降穀零似乎也隻能通過眼前的幻覺來記憶神穀哲也的模樣。
“畢竟那個家夥……連張照片都不願意給我們留下啊。”
輕輕地歎息迴蕩在車內(nèi),也涼了風(fēng)見裕也的心。
他此時無比希望著長官的長官,黑田兵衛(wèi)能過來把降穀零給叫醒。
葬禮現(xiàn)場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
fbi、公安、宮野誌保姐妹、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降穀零的同期。
諸伏景光和諸伏高明靜靜地站在雨中,前者手中鮮豔的百日草成了這片天地的唯一亮色。
降穀零接受了伊達航和娜塔莉兩人的擁抱,但懷中依舊透著冰冷。
最後,無言的葬禮在陰雨綿綿中進行,空白的墳塋隻留下簡單的名字和鮮花。
沒有收到邀請的怪盜終究沒有上去觸諸伏景光的黴頭,而是穿著江古田高中的校服,在墓園的門口處放下了一株代表悼念的白菊。
昔日裏話題不斷的四人落得滿身疲憊,連問候都顯得如此疲乏,最後在蒼茫一片的遠景中,一直沉默的諸伏景光終於抬起了頭。
“波本。”
兩個大字自成一頁,印在最尾頁。】
一時間,彈幕也安靜了,飯飯也不動彈了,如同被點了時停一般,所有人都盯著“波本”那兩個字發(fā)呆。
在組織覆滅後,所有的酒名都已經(jīng)成了過去式,又或者說,所有的紅方都主動戒了酒。
這時突然見到這個代號,竟然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過了近半分鍾,第一條評論才姍姍來臨,帶著不可置信和恍惚。
[波本……]
[波,波本……]
[啊啊啊啊!我看到了什麼?!景光叫透子叫波本?在墓園?在所有的同伴麵前?!]
[啊啊啊!諸伏景光你瘋了嗎?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百加得嗚嗚嗚,我的忠犬,我的忠犬你就這麼跟著哲也一起躺了?]
[放屁不是你的是哲也的嗚嗚嗚]
[我真的
……(哽住)這已經(jīng)不是刀了吧?我覺得這是老賊破次元在砍我]
[我沒看懂什麼意思,這是景光記憶迴檔到自己是蘇格蘭的時候了嗎?所以說才叫幼馴染的代號?]
飯飯給彈幕開了一鍵禁言,疲憊地道:“你們冷靜一點啊,等下我直播間又卡死了!”
她喃喃道:“這刀我是沒想到的,老賊你狠,你真的很狠……”
“前麵的劇情有講,我就說景光的情緒不對啊,又在鹹粥裏放糖,又玩遊戲,又說要把悲傷過度長出來的白發(fā)徹底染白……”飯飯嘀咕著,“蒲公英代表著新生,誰的新生?”
“神穀哲也啊!”她一拍桌子,“諸伏景光這家夥……”
主播的語氣有些哽咽,似乎是帶著難以理解的不可置信,她慢吞吞地吐出後半句:“他怎麼就想變成哲也呢?”
“這是不可能的啊……”
[我要哭炸了嗚嗚嗚,怎麼會這樣,景光這是徹底瘋了,比看到幻象還嚴(yán)重啊,他直接改變了人格認(rèn)知……]
[我好像也能理解,畢竟就他跟神穀哲也認(rèn)識最多,生活在一起最久,幽靈船是他提議去的,交換也是他被換迴來。
但是哪怕是到最後,所有人也慶幸著“諸伏景光”是活著的。
而對於景光來說,他這條命就是哲也給的,應(yīng)該活下來的人不是他……
所有人都在告訴他要走出這段陰影,也代表著在所有人心中,他依舊是比神穀哲也重要。
可是諸伏景光不這麼絕對,對他覺得,前輩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想讓人忘記他,也不想讓自己忘記他,於是——
諸伏景光成為了利口酒。]
[透子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唯一一個對神穀哲也下手的紅方,連唿吸都?xì)埩糁莾商靸梢沟膶徲嵤业难任禲
[我有點怕誌保變成組織第二啊,她該不會是想複活哲也吧?別啊!!!這搞下去真的要出第二部了!boss還是宮野誌保的這種]
[這,這……(神情恍惚)]
[我勒個去啊這他媽be的離譜……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恐怖的結(jié)局]
[嗚嗚嗚嗚]
[我的枕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出去晾了,我媽還以為我尿床又打了我一頓嗚哇哇哇]
飯飯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拔义e了老賊,你行,你真的很行。”
“不就是因為我們抱怨日常還有刀嗎?至於來整個這麼恐怖的嗎?”主播簡直想當(dāng)場跪下,“我現(xiàn)在就去刷哲也好吧,他瘸著真是太好了!”
[我已經(jīng)變成了鈕鈷祿砧板,我不信有比這個更刀的結(jié)局了(奄奄一息)]
[謝謝哲也還瘸著,不然我真的當(dāng)場哭死在論壇裏]
“什麼東西!”神穀哲也看著論壇,在心底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老賊你腦子壞掉了吧?”
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他死遁一下紅方至於那麼離譜嗎?啊?
#你死之後我成為你#
#如影隨形的幻象#
#永生不滅的追逐#
神穀哲也:“……”豎中指。
他才懶得管這些見鬼的if不if,他現(xiàn)在好好地躺平就足夠了,哪裏需要未來的投影在這嘰嘰歪歪。
而且!憑什麼百加得也跟著死啊?那家夥不是在德國基建嗎!
論壇難得迴答了他這個疑問:【您當(dāng)時在德國處理文件是交給誰的呢?】
神穀哲也理直氣壯:“五號啊,神穀五號那麼好用當(dāng)然是他。”
【百加得過去後第一眼見的是誰呢?】
鹹魚沉默。
【以他的性格,想必會直接
迴米花,然後見到紅方,然後到雙子大廈下方……】
論壇慢悠悠地說著。
神穀哲也:“……你閉嘴吧!”
論壇補了句刀:【不要慌,那種情況下您還有一個沙漏可以使用,百加得不會死掉。】
神穀哲也“嗬”了一聲。
詭計多端的論壇,不就是想迴收道具嗎?
白發(fā)鹹魚突然伸出手,掐住旁邊正在幫他抽卡的若竹直樹的臉頰,黑發(fā)男人有些茫然地抬頭,含糊地道:“前輩,腫麼啦?”
“沒什麼。”神穀哲也深沉地道,“以後好好活著,在我身邊,幫我抽個雙黃出來,懂?”
若竹直樹:“昂!”
雖然不知道前輩突然說這個幹什麼,但是他隻要聽話就完事了吧?
越來越幼稚的男人低頭看了下遊戲界麵,露出了超級快樂的邀功笑容,他將手機舉到坐在輪椅上的神穀哲也麵前。
“前輩,你看!!”若竹直樹超大聲地道,“不愧是前輩你的祝福,我一下子就抽到,ssr了,兩個!”
神穀·非酋·哲也:“……好哦。”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自己的賬號,但還是好酸。
可惡!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糖!請勿代入論壇視角!!(深沉)
明天一定開始刀亂片場,本來想寫反穿的,但是感覺有點來不及……我看著到時候抽空指不定來一發(fā)呢?
ps:講真別人幫我抽卡出貨我也不爽嗚嗚嗚,就想賭自己的,結(jié)果次次保底(灰頭土臉)
我不管我不管,番外的桃也放飛自我了,比如我現(xiàn)在就超大聲地道——快愛我!
因為我好愛你們哦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