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截圖上這位和黑澤先生關係親密的人是某個黑手黨組織的成員,代號為波本,五年前就已經加入了組織!迸P底越說越有信心。
黑澤秀明盯著幕布,血壓有點高。
看來他的哥哥確實很小心,每次見麵時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導致有些人努力了半個多小時也抓不到一點把柄。
但實在抓不到你可以p一個模棱兩可的來充數。
而不是……
拿這種……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黑田兵衛,澄清道:“其實我們還沒有在一起。”
黑田兵衛維持了一段時間的震驚神色頓了一下,逐漸變得一言難盡。
「為什麼沒有在一起?」
「是不滿意降穀嗎?」
是的。
黑澤秀明讚同且隱晦地點頭。
這位膽小的臥底先生甚至不敢坦白心意,這點確實很難讓人滿意。
黑田兵衛喉頭一梗,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看黑澤秀明,繼而將視線轉向坐在下麵的諸位警官。
眾人震驚的表情如出一轍,個別警官甚至露出了憤憤不平的神情。
“這個人好像隻是一個咖啡廳的服務生吧!
“就是梓小姐工作的那家。”
“啊……那豈不是除了做飯、泡咖啡的手藝好點還有長得很帥以外一無是處嗎?”
臥底:?
重點是這個嗎?
坐在角落裏的零組成員對這些信口開河不明真相的警察怒目而視。
什麼叫沒有亮點!
他們的上司渾身上下都是優點!
嗯,單從身份和智商來看也十分相配!-
“總覺得這個人感覺有點眼熟!弊籼賹⒏吣镜粼谧郎系墓ぷ魇謨猿哆^去翻了兩下,“好像在哪裏見過。”
坐在高木涉邊上的伊達航半晌才在心裏感歎,「zero這家夥真是深藏不漏,不知道諸伏景光知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單從照片看,原本很擅長進攻的zero好像並沒有站在主導地位!
“咳……”黑澤秀明不自在地咳嗽一聲。
不要分析了!
這個是演的。
假的!
“你打算怎麼做?”黑田兵衛傾身詢問,“降穀還在執行臥底任務,還因為爆炸案處於失蹤狀態。這一步看似滑稽,但實際上不好處理!
嗯?哪裏不好處理?
不是隻要順水推舟承認自己是黑手黨就好了嗎?
哦。
黑田兵衛不想他被栽贓才會說不好處理,因為一旦他脫罪,zero的臥底任務就會徹底宣告失敗,可他的目標就是將計就計啊!
黑澤秀明收迴注意力,再次看向照片。
同樣的一張照片,現在再看卻能發現以前完全沒有注意過的內容。
比如zero有些局促的麵部表情和略顯無措的眼神。
之前他還以為這些都是演技。
沒想到zero竟然這麼早就……
不、不對。
現在得為了將計就計做努力!
黑澤秀明攥緊拳,看向誤打誤撞的臥底,板著臉棒讀,“這種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不能說明問題?”臥底冷笑一聲,“不能說明問題你為什麼會特意去總監控室刪除監控!
黑澤秀明在心裏對憨憨臥底豎起拇指。
就是這樣!
再咄咄逼人一點,讓所有人都覺得你名正言順!
“要不是我在備份係統裏找到這份監控,你的罪行永遠不會被人發現!”
真棒!
黑澤秀明簡直想要給他鼓鼓掌。
有些人雖然腦子不行,但卻對自己十分自信,正是這份自信讓他顯得那麼地理直氣壯,那麼的有理有據。
鬆本清長抱臂靠在椅子上,忍無可忍地爆喝一聲,“夠了!”他盯著栽贓黑澤秀明的人,“到底誰才是臥底,你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
如果不是害怕按記憶卡上的名單一舉清除所有臥底會打草驚蛇,對鏟除組織不利,這個人絕不會留到現在,怎麼會有機會在聯合搜查會議上大放厥詞。
鬆本清長麵色不虞,眼看就要找個借口直接把人關起來。
這怎麼行?
黑澤秀明連忙開口打斷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裝了。”
他站起身,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袖口,將衣袖向上折疊,露出肌肉勻稱的手臂。
“我確實是黑手黨。”
鬆本清長:……
黑田兵衛:……
是,你確實是。
我們簽了合同的,然後呢?
你要幹什麼?
黑澤秀明變了一下坐姿,將規規矩矩並在一起的雙腿岔開,囂張至極地占了半張桌子,接著扯鬆領帶,解開領扣,伸手將額發往後撥開露出在這種神情之下與琴酒極為相像的眉眼。
明明臉還是那張臉,但動作不一樣後卻帶上了一種張揚的痞氣。
黑澤秀明滿意地在心裏讚賞了一遍自己精湛的演技。
十分囂張地扯過黑田兵衛麵前的記事本,拿起別在記事本上的鋼筆看了看,擰開筆帽筆走龍蛇地寫了一串地址。
邊寫邊嘲諷,“你們這些人,偏偏要選一個黑手黨當明燈。哈!完啦。”
黑田兵衛深吸一口氣,用手掌撐住額頭。
黑澤秀明憐憫地瞥了他一眼,將用完的鋼筆夾在記事本寫了字的那頁往他麵前一扔。
“不過呢,就算我進了監獄,你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恕我直言,單憑這一張照片不能說明什麼,如果沒有拿得出手的證據,我也可以讓諸位的拘留變成違法拘留!
「當然拿不出證據了!」鬆本清長在心裏咆哮,「黑澤秀明你到底想幹什麼?」
“誰帶我去審訊室?”黑澤秀明看向坐在底下目瞪口呆的警察們,視線劃了一圈,最終停在將照片放出來的臥底身上,“就你吧,到時候要是拿不出證據,小心你的工作。”
他說著,看向黑田兵衛。
這是一句關鍵提示,隻要黑田能運用得當,事情結束之後就可以用這個借口鏟除警察廳和警視廳所有牽扯這件事的臥底。
一舉多得。
希望赤井秀一的爸爸是個聽得懂人話的正常人。
黑田擺了擺手,疲憊地說:“去!
他打開黑澤秀明在記事本上寫下的內容,漂亮的字跡力透紙背:「你兒子在工藤家住!
黑田:……
「配合一下,我等會兒要越獄的!
他一口氣卡在喉嚨裏,以為自己看錯了,於是合上記事本,做了幾秒心裏建設後再次翻開。
行,沒看錯。
不愧是黑澤秀明。
黑田兵衛側頭看了眼那組照片,忽然福至心靈。
「也許黑澤是不想讓安室透的任務失敗!
「或許他們早就在一起了,隻是黑澤秀明不好意思在眾目睽睽下承認。」
「沒事,國安委員會的會長被愛爾用槍指著質問和他黑田兵衛有什麼關係。」
「沒事,沒關係!」
「越獄就越獄,解決案件最重要。」
黑澤秀明離開會議室的腳步頓了一下,抬手推了一把帶他去審訊室的“臥底”。
“快點,別磨蹭!
臥底:你是不是搞錯了身份,現在你是犯人我才是警察!
他氣憤,但他不敢說,隻能虛張聲勢,“希望等會兒你麵對審問的時候也能這麼理直氣壯!
黑澤秀明哼笑一聲,低聲道:“弄清楚,剛才是我給你臉,不是你真的抓住了我的把柄。”
“既然你關掉了攝像頭,那現在我們兩個誰也不用再裝了!
“等進了審問室,誰審問誰還不一定!
臥底:……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他沉默的帶著黑澤秀明走到審問室,看向等在外麵的自己人,“我的任務完成了!
“嗯!蹦侨瞬畸y不淡地應了一聲,抬眼看向黑澤秀明,露出一個興奮的笑,“進來。”
黑澤秀明沒理他,抬腳走到邊上的茶水間泡了一杯咖啡。
醇香的咖啡味充斥鼻腔,他立刻滿足地吸了一口氣,端起咖啡湊到嘴邊。
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一股巨力襲來,隨即溫熱的咖啡被掀翻在地。
“喝什麼喝?你以為自己還是警察嗎?”交接的人頤指氣使地說道。
黑澤秀明看著在地板上擴散的深棕色液體,在它即將觸碰到鞋尖時側移一步。
“豐田宗二,你真以為自己是警察?”
豐田宗二怔住,“你什麼意思?”
“這都聽不明白?”黑澤秀明從兜裏掏出伯萊塔,熟練地上膛,動作極快地抵在他的腦門上,“給我泡咖啡。”
“你——”
“我現在可是黑手黨,你也是!焙跐尚忝骼湫σ宦,“別在我麵前裝,如果不是我願意跟你們玩,你以為我會站在你麵前?”
豐田宗二脖頸僵硬,不自覺地想要抬頭尋找監控。
“找監控?”
豐田宗二聽見黑澤秀明的反問,緊張到摒住唿吸。
“遺憾!焙跐尚忝饔媚粗改﹃艘幌卤kU,將其緩緩頂開,“這裏是監控死角,我對警局比你熟悉!
“我再說一次,給我泡咖啡!
“你殺了我,身上的罪名就永遠都脫不掉了!必S田宗二梗著脖子道,“你——”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說,我現在是黑手黨,我們用黑手黨的規矩來辦事!焙跐尚忝魇滞笥昧,將槍口抵著豐田宗二的腦袋往後推了推。
“給我泡一杯咖啡,請我進審問室坐一會兒,時間一到我就會按照你的boss給你的計劃越獄,事情就這麼簡單。”
「黑澤怎麼知道計劃!」
「難道是剛才那個蠢貨叛變?」
“如果你不配合,我就用這把伯萊塔射穿你的腦袋!
黑澤秀明現在知道哥哥為什麼喜歡抽煙了,這種時候要是能點個煙,那確實會很有壓迫力。
“現在,泡我的咖啡!
豐田宗二忽然看向黑澤秀明的身後,“你們來了!他要越獄!幫我控製他!”
黑澤秀明皺起眉,再多點人的話不太好辦,但麵前就是人質他可以——
哢——
身後傳來手槍上膛的聲音。
黑澤秀明在心裏輕嘖一聲,剛想放下槍,就看見豐田宗二震驚的表情。
接著這把警用槍抵在了豐田宗二的腹部,那人一字一頓地說:“泡咖啡。”
這……
黑澤秀明迴頭,看到了高田健標誌性的花臂。
對方晃了一下腦袋,勾住另一位同伴的肩膀,“黑田長官把事情跟我們說過了,我們是來協助你越獄的!
他揶揄地眨了一下眼睛,“沒想到你能為zero做到這種地步!
黑澤秀明歎息一聲,“我顯然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破案!
高田健砸了下嘴,與另一位公安了然地交換了眼神,“行,為了破案!
他收好槍,看向一臉震驚且搞不清狀況的豐田宗二。
“泡三杯,泡完把地拖幹淨,拖完來審訊室。”
他伸手拍了拍黑澤秀明的肩膀,沒敢停留太久,對豐田宗二殘忍咧開笑容,“我們三位公安一起審你,榮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