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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園水平非要直試最高階難度,於是夏璨什麼都沒試出來。
他沒感覺,也不敢過度摩//擦,格外愛惜自己的小少爺生怕把小夏璨給擦禿嚕皮了,以至於試了半天,他甚至無法對著這件衣服in起。
夏璨委屈,他的唧唧也好萎曲。
冷靜下來,他躺在床上癟著嘴懷疑人生,因為感覺自己的所作所為非;。
夏璨給自己找了開脫的理由:正常人哪會像傅季庭那樣對一件沒有骨血生機的物件起杏/玉。
可轉念想了想,還是不服氣。
他仔細迴想當時看到的全部畫麵,懷疑會不會是哪個步驟不對,像個終於要用功讀書的笨蛋,企圖在一係列無關因素中找出人家讀書好的秘密。
最後,他認為應該是學習工具的問題——傅季庭拿的是他的襯衫,穿過的,而這件和他本人一樣嶄新未開封,哪能有感覺!
為了不廢自己的衣服,夏璨打算從傅季庭那裏拿一件。
傅季庭搞了他的襯衣,還迴了不一樣的,假一賠十,拿一件不要太公平。
家裏衣帽間基本堆的都是夏璨的所有物,他一直認定不會久住,所以起初放的並不多。隨著同居時間一長,傅季庭聽到他時常管上上叫小雪豹,便找人專門定製了一個雪豹外形的重工藝更衣凳放在裏麵。
架不住雪豹外形的椅子真的很酷,夏璨表麵沒說什麼,還警告傅季庭“別想賄賂我”,等人一走,他就進去一連拍了好幾組照片,也逐漸愛上了出門之前在那兒裝扮自己。
他一次次從爸媽家把自己的家當搬過來,又買新的補充進去,不知不覺把衣帽間裝了個滿,多了不少生活氣息。
傅季庭作為家裏一員多少也有參與,他的外套大衣放在裏麵,其餘的則單獨放在他房間那個非常大的壁櫃裏。夏璨從衣帽架沒看到正裝,隻得再去他臥室一趟。
時間剛過十一半,是個不錯的時機。傅季庭做事嚴謹有序,作息有他自己的一套規律。夏璨再不關心,也大概知道他常在這個時間點洗澡。
夏璨把上上抱過來放在傅季庭房門口,等上上一溜煙兒地消失在裏麵,屋內沒有傳來貓跑進去後的溫柔迴音,他緊跟著大搖大擺地進去,果然聽見浴室有水聲。
淋浴的聲音劈裏啪啦融入傅季庭的味道,又撲向夏璨。
夏璨鬼使神差地站著聽了幾秒,隨著聲音暫時停下,他才反應過來,趕緊壓下滋滋冒出的窘澀轉身去幹正經事。
不出所料,傅季庭房間的大衣櫃裏休閑運動服、家居服、西服正裝分門別類擺放得整整齊齊。夏璨掃了一眼,角落一小塊不協調的區域先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塊地方沒有按照顏色或類型放置衣物,底下擺有兩三個堆在一起的收納盒,上麵幾套西裝和衛衣則不搭界地掛在一起。峰會晚宴上傅季庭穿的禮服西裝也在其中。
第六感告訴夏璨,肯定有貓膩,他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具體,懶得多想,就順手用手機拍了一張,然後小聲哼著歌,跟逛窯//子一般繼續看其它衣服。
其實沒什麼可看的,傅季庭的衣服樣式跟他這個人一樣樸實簡單,基本是黑白藍三色調,別提能看到什麼飽和度高的衣服。
夏璨停在襯衣架前,帶著一腔壞心在“白色好看”以及“黑色玩完會更顯色”中糾結。誰知還沒想好要挑哪件來寵//幸,浴室就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夏璨至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那一秒犯蠢,竟手腳輕快地鑽進了衣櫃裏。沒進還好,進去便將自己處於不尷不尬的境地。
他不願意承認是做賊心虛,但比起讓傅季庭看到自己深夜出現在他房間,手裏還緊張地拽著一件不知道哪個顏色的襯衣,或許做賊心虛這種說法更好叫人接受。
好在櫃子夠大,待著不太過難受,但這終究不是個辦法。
夏璨透過櫃子的條形鏤空往外觀察,傅季庭恰好扯開圍在下半///身的浴巾,空//襠準備套一件寬鬆的居家服。
畫麵似曾相識,不同的是,曾經看到這一幕的人光明正大站在傅季庭跟前,此刻卻像個猥瑣偷窺狂躲在人家櫃子裏。
躺在床上抱上上,起身吹頭發,收拾用過的毛巾……
夏璨不經意得到最佳窺視角度,將傅季庭獨處時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璋悼臻g中,反而將自己平時沒那麼上心過的傅季庭看得更清晰。
傅季庭的夜晚不多花在手機上,他做事利落,關了大燈,僅留一盞床頭上的夜燈坐到床頭。
他和上上私底下的關係比夏璨想象的更好,平時傲嬌至死的上上乖乖躺在枕邊,享受著夏璨同等待遇的睡前按摩。傅季庭麵無表情看著它,語氣卻是截然不同的柔和。
他問:“你怎麼偷跑進來的?就這麼想跟我睡!
夏璨心頭一緊,感覺像在問自己。
傅季庭繼續自言自語:“學會偷開這邊的門了。也是,你有你的脾氣,總不能又是他帶你來的……”
好無聊的傅季庭,夏璨想。
好孤單的傅季庭,他又想。
櫃子內的視野跟著屋內的環境共同變成焦黃色,本來有些許不自在,被這氛圍感染,夏璨躁亂了多日的心跳忽而穩當下來。
他想起二姐當年升職不久突然提出要訂婚結婚,他不希望二姐早早就跟別的男人捆綁,極力勸說,覺得那會浪費她最自由的時光。
二姐是怎麼笑著跟他說的來著?“我確定找到了想一起過一輩子的人,如果是跟他,浪費就浪費吧!
那時的夏璨和現在一樣追逐當下的真實自在,所謂“一輩子”和“過日子”充斥著大量自欺欺人,說到底是虛無,夠不到抓不著,他不喜歡。然而眼前的傅季庭,讓夏璨似乎有那麼一點點能夠理解二姐所接受的“浪費”。
隻是他理解二姐,卻愈發不理解自己。
夏璨抬起慌忙之中抓下來的襯衣,借由模糊的光,看出是件黑色的。
黑色白色,什麼顏色有什麼關係。他福至心靈,意識到傅季庭並非因為他的襯衣而有了性欲,歸根究底答案僅在於他,夏璨,而非任何別的外力因素。
“晚安!彼犚姼导就フf。
這下,夏璨等不及傅季庭睡著再偷偷往外跑了,“嘭”的一聲推開壁櫃的門。
在傅季庭吃驚的眼神中,夏璨走到床邊,一把把襯衣丟到他身上,然後抱著手惡人先告狀:“看什麼看,傅季庭,我in了,都是你這破衣服害的!你得給我弄出來。”
今夜注定不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