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伊和江尤皖沒有血緣關係,身份被拆穿以後,她隻是一個被江寧姝撿迴來,放在家裏養著的朋友的女兒。
可江尤皖總是自稱是她的姐姐,她亦是外人眼裏的好姐姐,對妹妹有求必應,把妹妹寵溺得無法無天,就算是後麵妹妹反目將她視為仇人,對她惡語相向,她亦是能做好一個姐姐該做的、不該做的。
江瑾伊一直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特殊,以前享受得理所當然,因為她是自己的姐姐,但不久的後來,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她光鮮亮麗軀殼下的真實麵目後,隻覺得厭惡反感。
所有人都不相信江瑾伊,江寧姝也不相信,最後落得了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四月是一個很美好的月份,不冷不熱,氣溫舒適宜人,可江瑾伊所有的不幸都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不久前,江瑾伊的母親江寧姝涉嫌殺人畏罪潛逃,逃跑時不幸出車禍,死不瞑目。
這些消息江瑾伊一無所知,一直到江寧姝下葬的前一天,正在忙碌著準備的畫展的事的她才從助理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
說來挺可笑的,她四年前跟母親賭氣,報誌願報了一個離洛城很遠很遠的城市,四年一次家都沒有迴過,一直在跟母親慪氣,非要她把江尤皖趕走才肯迴家。
可盡管如此,每年的生日江瑾伊還是能收到來自母親的生日禮物,今年遲遲沒有消息,江瑾伊還以為她徹底忘了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親生女兒,沒想到等著等著,等來的是她的葬禮。
等她趕迴洛城,葬禮已經快要結束了,江家墓園裏,一排排的站著黑色,親朋好友,來送江寧姝最後一程。
隻有江瑾伊最為突兀,她仍穿著一身白色的禮服,因為沒來得及換,她不記得當時是什麼心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擺滿鮮花的墓碑前,跪下,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甚至看不清墓碑照片上母親的臉。
“小瑾,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耳畔,她聽見江尤皖這麼對她說。
她的語氣是擔憂的,為自己而擔憂,江瑾伊沒從她臉上看出一丁點為母親而流露出的難過。
殺人、畏罪潛逃,這些詞從來都不應該冠在江寧姝的頭上,江瑾伊也不相信。
發生這麼多事,身為親生女兒卻沒有人通知她,可笑嗎?等她迴來的時候,整個江氏都已經落在了江尤皖這個外人的手裏,奇怪嗎?
她是誰,當初為什麼要冒充‘江尤皖’來江家?
江寧姝出事跟她有沒有關係?
江瑾伊覺得,答案已經很明了了,因為她知道,她來江家的目的自始至終都不純。
可沒有人會想相信她,她們隻相信江尤皖。
她不是好姐姐麼?江瑾伊就想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好姐姐,沒想到拍了張酒吧的照片發了張定位給她,勾勾手指她就真的過來了。
江尤皖連續喝了三杯酒,臉頰已經有些紅了,但應該隻是微醺,江瑾伊從她懷裏出來,拿了一瓶更烈的酒,倒進了她的杯子裏,挪到她跟前,什麼也沒有說,江尤皖也什麼都沒有說,她筆直的坐著,西裝的扣子亦是扣到了最上麵,她垂著眸子,拿起來就喝。
太烈了,她被嗆得將臉別到一邊咳嗽。
江瑾伊眼神淡漠,隨手扯了一張紙,等她咳完,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扭過來,江尤皖的臉徹底紅了,眼神也不那麼的清明,但不得不說,她現在的樣子很誘人,比清醒的時候誘人多了,熟透了的果實一般,唿吸時胸口起伏,像是要把襯衫的扣子撐爆,特別的性感,特別有女人味。
四目相對,江瑾伊醉醺醺的朝她笑了笑,掐著她的下巴,身子貼著她的身子,抬手幫她擦去嘴邊殘留的酒液。
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江尤皖的唿吸是顫的,身子是僵的,順從的任由自己在她身上為所欲為,這讓江瑾伊更加得寸進尺,一邊虐待她紅透了的嘴唇,一邊笑著對她說,“姐姐,你真好。”
江尤皖微張著唇唿吸,沉迷於江瑾伊的笑靨,藏在迷離眼神下是近乎貪婪的迷戀,不舍得挪開眼,又不敢太張揚。
四目相對,各懷心思。
半響,江瑾伊撤開身子,慢悠悠的給她倒上酒,“謝謝你陪我喝酒,不用喝得太急呀,我們都四年沒見麵了,應該好好敘敘舊的。”
酒送到麵前,尚存的理智不停的警告著江尤皖,小瑾是在給你灌酒,千萬不要上了當,可是看著小瑾為了把自己灌醉這麼努力、還跟她撒嬌,她就不舍得讓小瑾失望。
理智無法跟她對江瑾伊的感情鬥爭。
她端起酒,毫無原則的喝了下去。
喉間幹澀,邊清醒,邊沉醉。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腦發漲,她有點醉了,變得很沒有安全感,幸好,鼻息間仍存在著那股淡淡的風信子花香,她本能的想要靠近。
這裏的酒精味太濃了。
兩人頭靠坐在沙發上,江瑾伊偏頭看了她一眼,撒嬌一般的問:“姐姐,你能告訴我嗎?你到底是誰?”
江尤皖仰頭看著晃眼的天花板沒說話,江瑾伊笑了笑,繼續說:“其實在四年前你舍身救我的時候你就已經暴露了,你不是江寧姝的親生女兒,為什麼來江家?就這麼覬覦江家的財富?”
江尤皖緩緩扭頭看向她,啟唇輕聲說:“不是。”
不是?
江瑾伊挑眉,“不是麼?”
“那是別的什麼?混進江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江尤皖看著她,醉了又好像沒醉,可能身體醉了,腦子還是清醒的,她反問:“小瑾,這些話說了有什麼意義嗎?”
江瑾伊明眸皓齒,笑得迷人,她點點頭,“是,是沒有意義,反正江寧姝已經死了,無論怎樣,江氏都歸你了,說出來確實沒有意義。”
“小瑾想要江氏嗎?但你從小到大都沒有接觸過,我找人幫你培訓,之後把江氏還給你,好不好?”
出乎意料的話,江瑾伊楞了楞,而後動了身子,湊近她,盯著她的眼睛看:“你五年前就很寵我,所以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我嗎?”
江尤皖迴答得很快,似乎一點猶豫也沒有,“嗯。”
如果我要你去死呢?這句話被江瑾伊封存在心裏,她貼上江尤皖,在她紅得滴血的耳垂邊上吐氣如蘭,不停的散發著自己的信息素。
“那姐姐帶我迴家吧,我好久都沒有迴家了。”
“好。”
江尤皖求之不得。
江尤皖被灌了太多酒,被江瑾伊還算有良心的攙扶著出了酒店,司機早已經在門口等候,江瑾伊一眼就認出江尤皖的車。
以前高三的時候,她總是開著這輛邁巴赫接她上下學,就連車牌號都是她來選的。
她的生日。
司機下車打開後座的門,江尤皖被江瑾伊攙扶著進去,江瑾伊給自己係上了安全帶,傾身過去,幫她也係上了。
她痛苦的皺著眉頭,她本來就討厭酒精,此刻怕是要難受死了,江瑾伊並沒有感到愧疚,甚至從中獲得了爽感,甚至想繼續,一點一點折磨她。
前排的司機是個beta,聞不到車廂裏充斥著的兩股omega誘人的信息素,問道:“小姐,坐好了嗎?是迴家還是?”
“迴家。”
江瑾伊還沒來得及說,就被身旁這人搶先一步說了出來。
見江瑾伊沒有反對,司機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好的,迴家。”
這輛車是江瑾伊覺得坐著最舒適的一輛,車裏的擺設甚至沒有換,甚至可以說和江瑾伊離家出走前一模一樣。
江瑾伊瞇了瞇眼睛,把連別過窗外,窗外是陌生又熟悉的街景,她已經四年沒迴來過了。
看向一旁滿臉緋紅閉著眼難受的江尤皖,江瑾伊冷聲說:“開快點。”
——
車子在失去裏行駛了半個多小時,進入了富人區,一排排過去都是豪華的獨棟別墅,車子在一棟三層樓高的古典別墅前停下,這就是江家。
江家很大,院子很大,有傭人在打掃,大廳還是靈堂的擺設,沒來級的清理,江瑾伊扶著江尤皖上了樓,她還記得她的房間在哪,發開房門,輕而易舉的闖入了她的領地。
酒的後勁很大,加上信息素的作用,發情期慢慢被引誘了出來,江尤皖已經站不穩路了,好幾次想貼進江瑾伊懷裏,江瑾伊嫌棄的把她扔到了床上,江尤皖難受的悶哼一聲,眉頭緊皺。
扯掉了西裝襯衫領子下的扣子,露出一大片精致的鎖骨,肌膚白裏透紅。
她張唇唿吸著,擱淺的魚一般,又像極了待人采摘的玫瑰。
“小瑾、小瑾”
發晴期的omega正在唿喚她的心上人,身她沒辦法反抗江瑾伊,或者說也不想反抗。
江瑾伊試探了一下的她溫度,燙得驚人,眼神也變得迷離,眼裏隻有情穀欠,不斷散發著她的信息素,整間屋子都充滿了風信子和曼陀羅混合的致命花香。
江尤皖真的被她的信息素誘引到了發情期。
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都隻會被自己喜歡的人誘引。
江尤皖真的喜歡她。
難怪了,被她羞辱會臉紅。
江瑾伊居高臨下的朝她笑,語氣中藏不住諷刺,“你真的喜歡我,所以你管得多,是因為你吃醋了?”
江尤皖腦中混沌,本能的從床上爬起來,不斷靠近著能讓得到慰藉的信息素。
江瑾伊是站著的,江尤皖跪在床上,仰著頭看她,她的瞳孔中倒映著她的臉,滿臉通紅的把自己塞進了江瑾伊的懷裏,枕在她頸窩裏,不斷嗅著她的香氣。
“小瑾”
江瑾伊不適應這樣的親密,掐著她的下顎把她的臉推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不是我的親姐姐嗎?你有資格吃醋嗎?”
“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居然對自己的妹妹發晴,你那些下屬你的那些追隨者知道你這樣嗎?”
江瑾伊一下一下的刺激著已經意識模糊的她,江尤皖現在哪還有什麼矜持的樣子,哪裏還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
她眼中很快染上了一層霧氣,嗚咽一聲,捧住江瑾伊的臉頰,挺身吻了上去。
雙唇相觸,江尤皖像條水蛇一般黏在她身上,迫不及待的啟開了她的唇,占有她的日思夜想夢寐以求。
她含著她的唇,含糊的說著,“小瑾、小瑾不許去找別人,不許,不許跟別人結婚”
小瑾是我的。
江尤皖是個sss極的omega,同為omega的江瑾伊被她熱烈洶湧的信息素進攻著。
江瑾伊眼睛圓了圓,被她吻得腿腳發軟,江尤皖的力氣很大,似要把她揉進骨血一般,她徹底失控了,她被江瑾伊的信息素勾出了發情期,她再也無法隱藏自己的內心。
江瑾伊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咬到出血,用盡力氣江她推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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