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江瑾伊身子像被定住一樣,眼淚也停住了,感受著身後江尤皖朝她逼近,身體僵著。
“你說你想搬走?”江尤皖聲音嗓音很冷,江瑾伊很少聽她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上一次,還是自己在酒吧裏隨便找了個女朋友的時候。
她生氣了。
“我……”
“我不允許。”江尤皖直接給了她一個不可反駁的宣判。
江尤皖態度很硬,江瑾伊不服輸的也跟著硬氣了起來,“憑、憑什麼我都已經成年了,才不需要你幫我做決定,我隻是通知你。”
可就算硬氣了還是一股子嗲勁,說到後麵愈發的心虛,音量越來越小。
……
話音落下,好久,江尤皖都沒有再接話,小魚很禮貌的蹲在門邊歪頭看著她們,也不喵喵叫,房間裏安靜得讓江瑾伊覺得有些冷。
安靜得江瑾伊心裏發慌,甚至有點後悔剛才說的話,要是江尤皖真的答應她讓她出去住,她覺得自己一定會很失落的。
她無法否認,內心最深處,她是希望江尤皖不同意,希望她強勢的讓自己留下的。
要是她能跟路鏡分手的話,就更好了
想到這,江瑾伊突然覺得自己心理好陰暗,這樣的想法讓她感到羞愧。
自己也太壞了吧,江瑾伊反省自己,要是被江尤皖知道的話,她不知道會怎麼想
過了好久,她聽見身後的江尤皖輕歎了口氣,她的心也跟著提起來了。
“小瑾……”江尤皖的聲音有些受傷,“就這麼想遠離姐姐嗎?是姐姐哪裏做得不好,惹你不開心了?”
江瑾伊頃刻間心髒酸疼,迴頭看去,就對上了江尤皖那雙蘊著失望和受傷的眸子。
江瑾伊心髒一窒,“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搬走?”
江尤皖瞇起眸子,眼神犀利無比,仿佛要剖析她的內心她的大腦,一步步逼近她。江瑾伊心裏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懼來,不禁後退一步,但僅僅一步,她領子上的粉色領結就被江尤皖給揪住了,一點也沒有後退的餘地。
“還是說你怕姐姐了?”江尤皖微微仰視著她對上她的眸子,不錯漏她任何一絲表情情緒,聲音很輕柔,卻莫名的可怕,“還是說,姐姐總是對你做那種事情,總是親你勾引你,你惡心姐姐了?”
惡心這個詞太重了,不應該出現在她們之間,江瑾伊急得立即否認,“不是!”
江尤皖很滿意她這副著急否認的樣子,但麵的冷意沒絲毫退下,繼續逼問:“那你為什麼要搬走?”
江瑾伊別開眼,垂下的睫毛像小扇子,噘著嘴明顯是不想說,鼻頭紅紅的,樣子委屈又可愛。
她怎麼可能跟江尤皖說自己是因為喜歡她,為了忘掉她才想要搬走的。
“不說?”江尤皖語氣更冷,揪著江瑾伊的粉色小領結也用力了兩分。
江瑾伊就像是被她揪住後頸的小貓,不敢亂動了,隻敢撅著嘴發脾氣。
“哼……”
“你還哼?”江尤皖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等了半天,就等來這一聲哼。
江瑾伊倔強的偏頭,嘴裏小聲嘀咕:“我不想跟,有女朋友了還勾引自己妹妹的壞女人一起住。”
“”
江尤皖怔了幾秒,很快從她這句極為傲嬌的話中明白了什麼,瞧她現在的樣子,忍不住氣笑出聲。
這一聲笑卻莫名的讓江瑾伊心裏燃起一絲希望,會不會是自己誤會了?
結果,江尤皖意味深長的“奧”了一聲,並不反駁江瑾伊罵她的話,反而肯定了:“我確實是壞女人。”
此話一出,果然,江瑾伊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更加生氣委屈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江尤皖居然承認了!
她就是想做那種有女朋友了還勾引妹妹的壞女人!
她難道就是想用妹妹的身份打掩護,讓自己做她的地下情人!
“臭混蛋!”
江瑾伊頓時火冒三丈的罵她,生氣的拍掉了江尤皖的揪著自己粉色領結的手,扭頭就走。
江尤皖知道了她鬧脾氣的原因,無比心動,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跑了,拽住她的手腕,跨步上前按住她的後腦,微微仰頭對著她唇的位置吻了上去。
這一刻,濃鬱的曼陀羅花香洶湧地侵入江瑾伊的身體和大腦,令她顫栗不已,一時間忘記了掙紮,江尤皖趁機撬開她的唇,按著她的後腦與她深吻。
口腔裏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和濕軟又強勢的進攻提醒著她現在在跟江尤皖做些什麼,她被江尤皖強吻了,被江尤皖清醒著強吻了。
清醒著……
她伸手去推,江尤皖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很強勢,有種抵死糾纏的感覺。
明明隔著抑製貼都被她勾得差點失去理智,江瑾伊費了好大力氣才推開她,兩人分開,嘴角邊拉出一條晶瑩的銀絲,曖昧得要死。
“推什麼?不喜歡?”
江瑾伊被她親得眼睛都紅了,胡亂的抹著嘴,她哪裏敢承認自己其實差點就要迷死在裏麵,差點淪陷。
巨大的羞恥感讓她不敢在江尤皖麵前在呆一秒。
見她又轉身要走,江尤皖命令:“不許動!”
下一秒,江瑾伊的腰身被一雙手臂死死環住,緊接著江尤皖柔軟的身軀就貼了上來,從背後死死的抱住這個別扭的慫蛋。
江瑾伊不動了。
親密無間的姿勢,江尤皖垂眸盯著她貼著一層透明抑製貼的後頸,唇慢慢移到她的耳後根,啟唇帶著喘氣咬牙切齒的說:“姐姐就是壞女人,小瑾知道姐姐有多壞嗎?小瑾要是敢搬出去住,姐姐一定會親自去把你綁迴來,用最好的那種鐐銬,把你關在家裏,好好的懲罰教育,把你關到聽話為止。”
江尤皖的語氣中就這一股戾氣狠勁,說得很真,很可怕。
她盯著她紅掉的耳垂,“你應該知道姐姐不是在開玩笑哦,壞女人,可是沒有下限的那種壞,小瑾覺得自己逃得掉嗎?”
江瑾伊身體一抖,不禁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就像被妖精關進盤絲洞,嗚,根本就逃不掉好嗎?
江尤皖好恐怖
憑什麼她這麼霸道這麼貪心,江瑾伊心裏委屈得要死還反抗不了,剛才被強吻過心裏更憋屈了,憋不住了,大聲罵道:“果然是三十歲的女人,這麼饑/渴放///蕩!一個alpha還滿足不了你嗎??!還強吻我,你就不怕她吃醋嗎?!”
她自己都沒意思到,哽咽得厲害。
“”
饑//渴,放//蕩?
還真被小瑾說中了,姐姐每天都在想著怎麼讓你把姐姐*死呀。
這些話江尤皖藏在了心裏,氣笑問:“小瑾是沒長嘴嗎?”
“還是說嘴巴隻是用來給姐姐親的,不會說話了?”
江瑾伊睜大眼睛,馬上就要反駁她:“才不是——”
她肯定要說“才不是給你親的”江尤皖怎麼不知道她的臭脾氣,現在不想聽她鬧了,直接道:“姐姐沒有別的alpha,沒有女朋友。”
果然,江瑾伊立馬就熄音了
她呆呆的看著房門的把手,“什、什麼?”
“那天晚上小瑾是不是看到了?路鏡和我表白,如果你看到後麵,就會知道我並沒有同意。”江尤皖的語氣輕柔了許多,又責備道:
“姐姐喝醉了小瑾都沒有去扶姐姐,還跑掉了,就這樣把醉掉的姐姐交給別的alpha,你說,你是不是小混蛋?”
“我”江瑾伊頓口無言。
很明顯的感覺到懷裏的身軀漸漸軟了下去,江尤皖使壞的用鼻尖隔著抑製貼蹭她後頸的xian//體,江瑾伊身體一抖,溢出一聲嚶嚀。
但是沒掙紮,被製服了一樣,仍舊呆呆的消化著江尤皖的話。
趁她現在呆呆的乖,江尤皖開始得寸進尺,輕輕的用牙齒咬掉她後頸上的抑製貼,沒了抑製貼的保護,小瑾就像一隻手到擒來的小兔子。
江尤皖不急,慢慢的一點點散發自己的信息素,含笑說:“經常都有人跟姐姐表白,小瑾應該知道啊,如果每次都要沒弄清楚情況就吃醋的話,小瑾豈不是要成醋壇子把自己給酸死了?”
“你沒跟她在一起”
江尤皖給她肯定的答案:“嗯,沒有,姐姐拒絕她了,高興了?”
高興嗎?說不高興肯定是騙人的,江瑾伊心底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隨之而來的是委屈,委屈遲來的在江尤皖麵前展示著,江尤皖似乎能感覺到,讓她轉過身來,看著她泛紅的眼睛,“怎麼了?還難過?”
江瑾伊不看她,很小聲的咕噥:“我是那種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alpha”
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alpha?
江尤皖真是沒想到,自己當時的一句玩笑話會被她記這麼久,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隻覺得酸酸的,漲漲的,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隻想把她揉進懷裏,好好哄,好好安慰。
甚至想把天上的星星摘到她麵前,彌補這些天來的不開心。
這樣想著,她笑著用手摸了摸江瑾伊沮喪的小臉,把她攬進自己懷裏,江瑾伊鼓著腮幫子靠著她的肩膀,江尤皖很溫柔的給她順毛,江瑾伊逐漸享受。
“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江尤皖神秘的說。
什麼秘密?
江尤皖側臉輕輕地蹭她的額角,學著她那種嗲嗲甜甜的語氣:“你知道姐姐最喜歡什麼樣的alpha嗎?姐姐最喜歡那種軟軟的,甜甜的、乖乖的又喜歡耍小脾氣、喜歡撒嬌、喜歡穿小裙子,笑起來有酒窩的,嘴巴軟軟的,親起來超舒服,超級可愛的alpha。”
江瑾伊怔住了,“你喜歡這樣的alpha?”江尤皖的這些描述,不就是
“嗯啊,超愛的。”
超、超愛的
“唔”江瑾伊原本霧氣氤氳的雙眸即刻變得晶亮,心跳加速,想著江尤皖的這些描述說的不就是自己嗎?
軟軟的甜甜的,還親得很舒服,什麼啊,這也太羞恥了!
想得她瞬間麵紅耳赤。
江尤皖鬆快她,讓她退出自己的懷抱,咬牙問:“高興了?”
高興,好高興啊,江瑾伊直接用眼神迴答了她的問題,原本傷心沮喪的眼睛變得晶亮晶亮,嘴角是壓抑不住的笑,偏要嘴硬:“也沒有很高興”
“還搬家嗎?嗯?”
江瑾伊有點不好意思,小聲的理直氣壯:“唔,反正搬家了你也要把我抓迴來,那我還是不搬了……”
這個迴答江尤皖很滿意,沒有再強勢的問話,慢悠悠的轉身,一步一步走到不遠的床上靠坐著躺下,筆直修長的大腿疊翹在一起,姿態慵懶又勾人。
江瑾伊看著她一步步搖曳生姿的身影,眼睛挪不開,心跳加速,隻覺得身體莫名的躁動,陌生又熟悉,羞恥又刺激。
被江尤皖偷偷的咬掉抑製貼了都不知道,被江尤皖的信息素偷偷侵入了也不知道,江尤皖每控製一下自己的信息素,似乎都能牽動她每一根神經。
主動權全部掌握在江尤皖的手中。
她朝她勾了勾手,半命令的語氣,“過來。”
她上挑的狐眼含著絲絲縷縷的魅惑,江瑾伊下顎崩緊,有種她在勾引自己的錯覺,乖乖的走過去,莫名緊張,差點同手同腳。
看啊,剛才那麼驕橫想跑的人現在還不是乖乖的來到自己跟前?
江尤皖心裏享受極了這種感覺。
江尤皖仰視著江瑾伊,抬起自己的小臂給她看,隻見手臂上青了一小塊,有一個很小的針孔。
是白天的時候打抑製劑留下的。
開始秋後算賬了。
“小瑾白天的時候給我打抑製劑打得那麼粗暴,害得姐姐現在還疼。”
“啊……”江瑾伊皺起眉頭,心裏瞬間愧疚得不行。
她那時候挺著急的,心裏還特別亂,身體在崩潰邊緣了,才會對江尤皖那麼粗暴……
“小瑾要怎麼補償姐姐?”
“我幫你唿唿……”江瑾伊爬上了她的床,盤腿坐著,捧著她的手臂,不敢碰淤青,怕疼到她,隻敢小心翼翼的吹氣,很愧疚的說:“我以後不會這麼粗暴的給你打抑製劑了……”
“真的?”江尤皖洋裝不信。
“真的!”江瑾伊很認真的說,又跟她道歉,“我今天不該那樣……”
"噢。”江尤皖不置可否,把手臂從她手裏抽迴來,朝她勾勾手指。
意思是,更湊近些。
江瑾伊眨了眨眼睛,忍著身體密密麻麻的感覺,明知道是“危險”,還繼續湊近。
好乖啊,不鬧脾氣的小瑾真的超級乖。
江瑾伊任由江尤皖的唇貼著她的耳廓,聽見她曖昧至極的話:“姐姐怕疼,姐姐以後不想打抑製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今天好累隻能碼這麼多,頂不住去睡覺了,大家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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