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皖嗓音微啞,誘人的氣息噴在她耳廓上,酥麻感直逼腦門,江瑾伊身體僵著,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江尤皖說了什麼。
她說,她以後不想打抑製劑了……
sss級的omega不想打抑製劑了,那除了被標//記,是沒有任何辦法了的。
江瑾伊隱約明白了江尤皖的意思,但是又慫慫的不敢確定,她害羞又苦惱的想,江尤皖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支支吾吾的,想問,又不敢問出口。
看她窘迫的樣子,江尤皖眼裏閃爍著手到擒來的笑,偏頭看像臥在床邊歪頭看著她們的小魚,柔聲道:“小魚,先去外麵玩哦。”
“喵~”小魚“喵”叫一聲,不想走的意思,江尤皖拿起床頭的小球往門外扔,小魚眼睛立刻亮了,翹起尾巴拔腿就追過去,球滾出了門外,小魚有跟著不見了。
此時此刻房間裏隻剩她們倆,江尤皖懶懶的靠躺著,江瑾伊就跪在她身畔,離得很近,姿勢親密無比,曖昧得要死。
江瑾伊退開了些身子,對上她狡黠又迷離的笑意,瞳孔微擴,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她這個妖精給吞掉了,咽了口口水,小聲問:“幹、幹嘛要把小魚給叫出去呀”
江尤皖手臂攀上她的脖頸,不讓她遠離自己,“因為小魚還是小朋友,少兒不宜呀。”
少兒不宜?
江瑾伊還在想江尤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後頸被輕輕的按了一下,一陣酥麻感遍布四肢百骸,她下意識掙紮,被江尤皖按得更緊,江尤皖瞇著眼警告她:“不許動哦。”
江瑾伊即刻就不敢動了。
每次她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以後都特別的乖,因為心虛。麵對江尤皖的霸道,也隻敢撅撅小嘴表現自己的不平。
她咕噥說:“我們之前的生物老師說,alpha的腺//體可是不能亂碰的”
“什麼?”江尤皖聽了非但不收斂,還變本加厲,用指尖上的指甲輕輕的刮繞了一圈,江瑾伊經不住,嗚嗚地控訴:“不許這麼壞”
xian體原本就不是很正常,被江尤皖這樣挑/逗就更加不正常了,江瑾伊眼底染上一層迷蒙的晴穀欠,即將來臨的是令她的陌生的,易感期的感覺。
易感期的感覺和發情期不一樣,發情期是想被咬想被*,易感期是想咬人,她被omega的信息素的住人徹底迷住了,想咬她,想*她。
她為自己這樣骯髒的想法感到無比羞恥,不敢直視這樣的自己,又不敢掙紮惹江尤皖生氣,隻能求江尤皖不要再碰了。
“嗚姐姐”
江尤皖像撿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寶貝一般,“怎麼會有這麼可愛這麼乖的alpha?”
alpha和omega天生就一個強勢一個弱勢,要是換別的alpha被這麼挑/逗,早就用自己強勢的信息素把omega變成待*的布娃娃。全世界大概隻有江瑾伊這一個alpha會可憐兮兮的向一個omega求饒吧,自己的信息素都不會用。
江尤皖笑意頗深,就是要玩,還有點惡劣的說:“小瑾的xian/體就是用來給姐姐玩的,知道嗎?”
江瑾伊被她控製得死死的,折磨得眼尾泛紅,搖了搖頭,“嗚”
“來,告訴姐姐,你想幹什麼?”江尤皖撫摸著她的下巴,慢慢引導。
江瑾伊張了張唇,羞恥得她根本就說不出口,江尤皖卻步步緊逼,再這樣下去,江瑾伊覺得自己的xian/體要被她玩壞掉,艱難的說:“想、想親姐姐。”
都被折磨成這樣了,也隻是想親嗎?真是好單純的小瑾。
“那就來親啊~”
江尤皖笑得像隻狐貍,尾音上挑,無限勾人。
江瑾伊被她迷得天花亂墜,把羞恥扔到腦後,終於欺身上去,低頭吻住江尤皖的唇,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主動。
亂套了亂套了。
一旦有了一個出口,藏在心底的穀欠望就會源源不斷的湧出來,全部都發泄在江尤皖勾引她的這個吻裏,在江尤皖的帶領下逐漸變兇,關鍵是江尤皖時不時的發出斷斷續續的輕哼,手還不忘她在後頸亂動,惹得江瑾伊越吻越深。
“別急,寶貝”
江尤皖被她吻得有些喘不上氣,把她往外推了些,好像是受不了了,可眼神分明是穀欠求不滿的,睡袍的領子被弄得有些散,挑逗著alpha的每一根神經。
她欣賞著江瑾伊為她意亂情迷的樣子。
江瑾伊沉迷又清醒,沒有喝醉沒有意識渙散,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看著江尤皖被她吻得麵頰泛紅張著微腫唇瓣唿吸的樣子,禁忌又刺激的感覺直擊她的大腦,心熱不已。
“小瑾學得好快,吻得好棒~”
江尤皖極為柔媚的誇著她,於是,江瑾伊就像是被誇獎的狗狗一般,急於要表現自己,捧住江尤皖的臉又想吻下去,江尤皖卻按住她的頭,讓她頭埋進自己的懷裏。
江瑾伊的鼻腔瞬間被一股濃鬱的奶香味占滿,這個味道她特別熟悉,她在夢裏嚐過。
江尤皖帶著愉悅*息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小瑾的生物老師有沒有說過,sss級的omega是會產/奶的,當她遇到一個百分百契合的alpha的時候。”
江瑾伊愣住了,臉埋在溝裏,一下子不知所措。
江尤皖一邊按她的頭一邊捧住,很體貼的把車厘子喂到她嘴邊,含笑的嗓音比妖精還要媚,“小瑾早就喝過了,還特別喜歡,每次都喝到一滴不剩,以後是不是要跟寶寶搶呀?”
早就喝過了?
江瑾伊迴想那幾次做夢,難道都是
江尤皖居然!
江瑾伊臉色燒紅,江尤皖居然在她睡著的時候對她做那種事情可她卻沒有任何反感,隻有羞恥和刺激
江瑾伊再一次刷新了對江尤皖的認知。
都喂到嘴邊強塞進去了,哪裏還有不吃的道理,江瑾伊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很拘束到後來的徹底迷上,喝得很急。
江尤皖仰著修長的天鵝頸,一手揪著她的頭發,一手握著她的手,挑選出一根她最滿意的手指,帶領著這個膽小鬼觸碰自己的可愛的小海蚌。
海蚌很熱情,不斷的朝江瑾伊吐水收縮著打招唿,江尤皖在耳邊溢出的聲音每一聲都是給江瑾伊的鼓勵,讓她跟海蚌玩得更開心。
江瑾伊從來都沒有想過,這輩子自己會做出這麼讓人臉紅心跳的事,這種刺激的感覺令她上癮,她後知後覺的生出了一種感覺,她這輩子都忘不掉這種感覺,這輩子都得在江尤皖懷裏,被她牽動,被她勾引。
空氣中風信子和曼陀羅兩股花香親密無間的在空氣中躁動著,如同她們的主人一般。
一直到奶一滴不剩的喝完,海蚌吐出一大口海水,江瑾伊才把臉抬起來,臉上殘留著些奶漬,眼裏是不饜足。尋著信息素最濃鬱的地方要湊過去,被江尤皖按開她了頭,虛弱道:“不許動”
江尤皖抬起腿,用腳抵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推開,兩人保持距離,不許她靠近。
可是信息素的釋放卻毫不收斂。
江瑾伊隻能看,得不到,急得不行。
像極了一隻食物就在眼前卻不被主人允許吃掉的著急小狗。
江尤皖一臉饜足的勾著笑,質問一樣的語氣:“小狗狗剛喝完主人的奶就想咬主人?”
“唔”江瑾伊要哭了,被叫小狗也不反駁,可憐點頭。
她想要標////記,她太想要標/記了!
都是江尤皖勾引她的,讓她變成這樣,卻又不滿足她,太壞了!
“嗬。”江尤皖慢條斯理的將睡袍撩迴肩上,懶懶的從旁邊拿了一個枕頭,扔給江瑾伊,“姐姐要睡覺了,小瑾抱著她迴自己房間睡吧。”
江瑾伊抱著充滿江尤皖味道的枕頭,眼裏是難以置信,咬著唇委屈得要死,誰見了都說一聲可憐。
被勾引成這樣,卻又被一腳踹開,世界上沒有哪個alpha會受得了的。
這也太委屈了,江瑾伊忍得都要哭出來了。
真是笨蛋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是不懂得用強,人家說不給,她就真的不敢了。
小笨蛋alpha。
江尤皖看她難受的樣子憐愛又無情的說:“要記住你現在的感受哦,今天白天的時候姐姐也是這麼過來的呀。”
“抽屜裏還有alpha的抑製劑,小瑾可以給自己打上,再抱著姐姐的枕頭睡覺,不會很難受的,乖。”
沒錯,江尤皖就是在報複她,報複今天白天的時候江瑾伊做的混蛋事。
強行給發晴的她打抑製劑也不願意標記的混賬事。
她很記仇的。
想讓她也體驗一下想要得不到的感覺,讓她也體驗一下想標記卻隻能打抑製劑的感覺。小瑾有時候也是不能太寵著的。
“姐姐”江瑾伊可憐的喚了她一聲。
江尤皖不心軟,“小混蛋要自己迴房間反省一下。”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強忍著自己的穀欠望,江瑾伊灰溜溜的下了床,抱著江尤皖剛才給她的抱枕,可憐兮兮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第一次被江尤皖趕走,心裏委屈,她給自己打了一針抑製劑,然後去浴室洗澡。
這是江瑾伊洗過最快的澡,隻是分別了一下,就算是打了抑製劑,她還是想江尤皖想得無比亢奮,心跳特別快,多等一秒都是煎熬,前所未有的想念。
可是匆匆洗完澡出來,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現在不被允許進她的房間,想念無處宣泄,隻能躺迴床上緊緊抱著江尤皖給她的枕頭,把臉深埋在枕頭裏,嗅著她的味道,可隻能緩解萬份之一。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江尤皖今天白天被自己那樣對待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難受?
“嗚,姐姐,我知道錯了”
——
江尤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對江瑾伊產生別樣感情的,但是她永遠記得她聽著十八歲江瑾伊藏在畫室電腦裏的那些“秘密”時的感受。
是什麼感覺呢?
最貼切的形容,好像就是自己枯燥乏味、陰暗無光的生命裏闖進了一點樂趣,一隻怕生的小貓。
小貓是最傲嬌的,壞心思寫在臉上,兇她、撓她,朝她哈氣,對她的心軟和愧疚卻都傲嬌的藏進了自己的秘密裏。
她說,害怕她自己一個人去醫院害怕,想陪她去醫院。
江尤皖迴想了一下,白天的時候,畫完畫,江瑾伊確實有給過她一些極其傲嬌的暗示,但是那時候她的心思被分散,遲鈍的沒有注意到。
離開畫室,江瑾伊對她的態度就變冷了,還在飯桌上說她是“笨蛋。”
江瑾伊那樣的大小姐,一定是眾星捧月的,提出來的要求就沒有被人拒絕過,現在好心被拒絕,心裏會不會傷心又生氣?
自己一個人悶在被子裏生悶氣。
被可愛到,心髒被一種奇妙的感覺包裹著,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人這麼在意,會有人記著自己,擔心自己。久久不能平複,甚至生出了一股負罪感和衝動感,想要馬上給予她迴應。
想要去挽留一下自己這項從江大小姐那錯過的“特權”。
她摘下耳機,靠在椅子上,心裏多了一絲平複不掉的波瀾——
翌日清晨,江瑾伊睡得晚,但是起得早,沒人叫她,她也沒有定腦中,就是在早晨六點鍾的時候醒了,而且再也睡不著的那種。
今天江尤皖就要去醫院治眼睛了。
媽媽說了她要去公司,沒空陪她,她得一個人
江瑾伊想了一下,要是自己一個人去醫院,還是要做那種那麼恐怖的眼睛手術,她絕對會超級害怕,害怕到哭的。
江尤皖肯定也會害怕。
說實話,江瑾伊承認,自己心裏已經沒有再排斥她了。
之前一直擔心江尤皖像別的豪門的兄弟姐妹一樣喜歡耍心機喜歡說壞話,但是她沒有,她沒有把自己欺負過她的事說出來,還在媽媽麵前誇自己。
她不是那種壞壞的假千金。
但是!
她太笨了!
江瑾伊生氣的想,自己都那樣明示了,她居然還不懂。
活該,活該自己一個人去醫院。
她才不會再去跟她說一次呢!
心裏是這樣想著,江瑾伊卻莫名其妙洗漱好穿好了漂漂亮亮的小裙子,優雅地下了樓。
她平時可不會下來那麼早,傭人見了都驚訝。
此時此刻江尤皖正在餐廳吃早餐,傭人見她來了,趕緊有多拿了一份早餐出來,恭恭敬敬的跟她問好。
“小瑾,早上好。”小瑾這個小名被江尤皖叫得格外親昵好聽。
江瑾伊看向她,她正朝自己微笑,幹幹淨淨溫溫柔柔的。
江瑾伊長睫微顫,迴她一句,“早上好。”
江瑾坐在她對麵,江尤皖吃早餐吃得很斯文,因為眼睛看不見,吃得很慢,江瑾伊通常都比她吃得快許多,十分鍾左右就能搞定,今天卻磨蹭了許久都沒有離開飯桌。
臉上掛有心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時不時抬眼看向對麵對的人。
那人很平靜的在吃自己麵前的早餐,沒有想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哼。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左右,江尤皖將麵前的東西吃幹淨了,抽了張紙擦擦嘴,傭人詢問:“尤皖小姐吃完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嗎?還是要休息一下?”
江瑾伊聞言,看著她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突然,別墅門外有人喊道:“小瑾。”
江瑾伊聞聲望去,隨著聲音出現的,是霍祁那張美豔張揚的臉。
江尤皖眉頭微蹙,似乎在迴憶著什麼,江瑾伊疑惑道:“霍祁,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啊。”霍祁背著手走到江瑾伊身邊,看著江尤皖,揚揚下巴,問:“好漂亮的姐姐,她是誰啊?你媽媽新包養的女朋友?”
“胡說八道。”江瑾伊想糾正她,但是又極其不好意思把江尤皖的身份當著江尤皖的麵說出口。
“姐姐”這兩個字對江瑾伊來說真的超級難說出口。
反倒是霍祁很有禮貌的跟她說了聲姐姐好。
江尤皖微笑迴應:“你好。”
霍祁許是見她溫溫柔柔的,打趣道:“姐姐你好漂亮,是仙女下凡嗎?我覺得你好像月亮上的嫦娥。”
江尤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霍祁見誰都說像哪個仙女姐姐,江瑾伊白她一眼,問:“你來幹什麼?”
霍祁將微深的視線從江尤皖身上挪開,神秘一笑,從背後拿出一束花,是一束藍色的風信子,江瑾伊信息素的花香。
這束花特開得特別漂亮,江瑾伊眼睛亮了亮,拿在手裏看了看,問她:“你給我買花幹嘛?”
“路邊看到的,就隨便買了。”霍祁很隨意的說。
“怎麼樣?喜歡吧?”霍祁半開玩笑道:“我聞著挺香的,你不就是這個信息素麼?要不放出來給我聞聞?看看一不一樣?”
“你想得美,本小姐的信息素才不是你能聞的。”江瑾伊地說,霍祁也沒放在心上,說到正題,“我來找你去看畫展的,拿了兩張票,芙淒的畫展,你去不去?”
芙淒是江瑾伊比較關注的一個畫家,江瑾伊自然是有興趣的,兩人聊了好一會,她剛想答應,又想到什麼,著急轉迴頭看,尤皖已經不在自己對麵了。
江瑾伊急忙去尋找她的身影,隻見她已經拄盲杖走到門口,有傭人陪她身邊防止她摔倒。
霍祁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感歎:“這麼漂亮的姐姐居然是個瞎子,真是上帝給關了一扇窗。”
“她要去做手術了。”江瑾伊有點失神地喃喃道。
霍祁看出了她的異樣,眼神微變,戳了她一下,“去不去看畫展?”
什麼去不去,江瑾伊此刻的心思都在江尤皖身上,心裏想著她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她怎麼還不迴頭呀!她難道就不挽留一下嗎?!
就在江瑾伊要賭氣答應霍祁的時候,江尤皖突然轉過身,傭人忙問她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帶了,江尤皖輕聲說:“想跟小瑾說幾句話。”
江瑾突然心頭一顫,又幼稚的裝作沒有聽到,等傭人來叫她。
“小姐,尤皖小姐有話想和你說。”
江瑾伊洋裝才聽到,點了點頭,走到江尤皖麵前,看著她有點緊張又故作平靜地問:“你想和我說什麼?”
江尤皖又走近她一步,兩人原本很合理的距離變得有些親密起來,江尤皖微微啟唇,用很小的說聲音說:“我有點怕,小瑾可以去醫院陪陪我嗎?”
江尤皖做出了一個小心翼翼的懇求表情。
簡簡單單一句話,江瑾伊原本煩悶的心情一下就跑掉了,轉變成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江瑾伊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她現在是有點開心的。
原來一個人的心情變化可以這麼快。
江瑾伊眼中是有笑意的,沉浸在思緒中忘記了迴答,但江尤皖看不見,她有些尷尬了,為自己找臺階下笑得有些勉強,“小瑾不願意也沒關係,我自己一個人去也可以的。”
她的表情將江瑾伊刺痛了一下,她著急得脫口而出:“我陪你去。”
一說出口,她自己也發覺自己顯得太著急了。
好像有多想陪她去似的。
她輕咳兩聲,一本正經地說瞎話:“反正我也沒事,就陪你去吧,順便看看我在住院的朋友,唔,不對,是去看我的朋友,順便陪陪你。”
江瑾伊很少有需要說瞎話的時候,臉頰微紅,眼神飄忽,她此時慶幸江尤皖看不見。
壓下自己說謊了的心虛,她去看江尤皖的反應,江尤皖果然很開心,笑意很深,江瑾伊以為是自己答應陪她她感動壞了,心裏還有點小嘚瑟。
得意了,她還故意用那種戲謔的語氣問:“你笑什麼,我陪你去醫院你很開心嗎?”
“當然很開心啊,笑的原因還有”江尤皖嗓音清冽柔和,說道:“小瑾好可愛。”
可愛?
江瑾伊知道自己很可愛,但是此刻被江尤皖這樣說出來,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說不出來的怪怪的。
“你——”
“小瑾不去看畫展了?”霍祁慢悠悠地走過去,打斷兩人此刻融洽溫暖的氣氛。
啊,江瑾伊這才想起來還有霍祁在。
“下次再去吧,要是你覺得無聊沒人陪你去的話,我家的傭人你隨便選一個。”江瑾伊很大氣的說。
霍祁撅了撅嘴,語調有點變得有點嬌:“小瑾好偏心啊,親自陪漂亮姐姐去醫院,要傭人陪我去逛畫展。”
她看著江瑾伊,有看了眼江瑾伊身後的江尤皖,歎氣說:“不覺得有點浪費嗎?陪護這種事情應該傭人去做啊,而逛畫展這種藝術的欣賞,才能算得上不浪費小瑾的時間,不是麼?”
說完,霍祁又補充,“江大小姐可是從來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的,不是嗎?”
“我”
江瑾伊竟然被霍祁說得說不出話來反駁。
她好像說得很對,要是換做以前,她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霍祁見江瑾伊陷入猶豫,拍了拍她的肩膀勸道:“芙淒的畫展在洛城隻開一天,錯過了可就沒了,讓傭人陪她去就好了,難道說,她跟小瑾你有什麼關係?剛才你一直不願意說呢,我還以為你跟她沒什麼關係。”
剛才霍祁問江瑾伊,江瑾伊一直不肯承認江尤皖是她的姐姐,就像個沒關係的人一樣,現在卻又要放棄去看畫展的機會陪她去醫院,是不是很奇怪。
“所以,小瑾,她不會是你媽媽帶迴來的私生女吧?”霍祁打趣道。
私生女?
江瑾伊皺起眉頭,剛想罵霍祁,江尤皖已經先一步善解人意的說:“沒事的,小瑾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不要因為我耽誤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
江瑾伊怎麼看不出來,她自己不可以,她是怕自己為難才這麼說的。
她肯定覺得自己不肯在外人麵前承認她的身份,她肯定覺得自己還沒有把她當成姐姐。
“私生女”這種字眼,江尤皖聽到了肯定很傷心,卻還在考慮她的感受。
江瑾伊不知道為什麼特別難受,掙開霍祁的手,腦子一熱就什麼也不顧的說:“她不是私生女,她隻是我媽媽失蹤了二十年的大女兒,我的姐姐。”
霍祁眼神一僵,江尤皖也跟著停住了腳步。
“這”霍祁眼神有些複雜又驚訝,其實她早有預料,隻是沒預料到江瑾伊會承認。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喜歡芙淒,她的畫展你自己去吧,我要陪她去醫院。”
說著,江瑾伊傾身牽住了江尤皖的手腕,拉著她慢慢往外走。
霍祁視線一直追隨著她,眼神一緊,瞳孔驟暗。
與霍祁截然相反,江尤皖臉上掛著笑意,發自內心的溫柔至極的笑,那一小截被江瑾伊握著的手腕格外燙,燙到手心出了汗,她偏過頭,雖然看不見,卻好像在感受她。
江瑾伊現在也很不好意思。
剛才腦子一熱就抓住她的手腕了,現在鬆開的話江尤皖肯定會覺得她不好意思了,所以就一直硬著頭皮牽著。
江尤皖忍不住突然輕喚她一聲:“小瑾?”
江瑾伊心跳漏了一拍。
這一聲“小瑾”讓江瑾伊失神了好一會,沒迴應。
走到車前,司機已經下來幫開了車門,傭人小心地將江尤皖扶了進去,江瑾伊也跟著坐進去,司機已經坐上了駕駛座,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忘記給江尤皖係安全帶了,司機輕聲提議:“小姐,你可以幫尤皖小姐係個安全帶嗎?我剛才搞忘記了。”
江瑾伊偏頭看了眼,江尤皖此刻正在摸索安全帶,半天摸索不到。
江瑾伊傾身過去,一下就抓住,然後幫她係好。
封閉的車廂內信息素的味道更加明顯,此刻縈繞在江尤皖鼻息周圍,有一種能讓人舒適的神奇功效。
趕走了車裏讓江尤皖不適的難聞氣味。
“哢嚓”一聲,安全帶係好,江尤皖微微地揚了揚頭,“謝謝小瑾。”
江瑾伊此刻是偏著頭的,氣息精準的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渾身輕微一顫,趕緊放掉安全帶,躲到了車的另一邊。
保持極為安全的距離。
真是的,臉紅幹什麼,江瑾伊想不明白,自己才是占據主導地位的那一個,陪她去醫院,幫她係安全帶,嬌羞的應該是她才對呀!
為什麼她感覺這麼遊刃有餘,反而自己這麼的
江瑾伊想不明白。
一直到了醫院她都想不明白。
進到醫院大門就有專門的人來接待,十分的熱情,看江尤皖看不見就想去扶,江尤皖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偏頭,無助地看向江瑾伊,喚了她一聲:“小瑾。”
她這副膽小不適應的可憐樣子激起了江瑾伊的保護欲,江瑾伊想大大方方的靠近她,去扶她,江尤皖那挽住她的手臂。
江瑾伊跟醫生解釋:“她不習慣別人碰她。”
醫生楞了楞,微笑頷首:“那兩位隨我來。”
江瑾伊偏頭,得意的問她:“我是不是對你很好?”
江尤皖點點頭,頗為認真的地迴答:“小瑾好好。”
“哼哼”
醫院裏永遠彌漫著濃濃的消毒水味,可這一次江尤皖卻沒有感到反胃,因為江瑾伊一直都在她身邊。
之前江尤皖就發現了,江瑾伊身上的信息素是她的藥。
隔絕一切難聞的氣味。
她本還很可愛,傲嬌,肆意,細膩,又善良。
還有點笨蛋。
江尤皖覺得,此時此刻的她離不開江瑾伊了。
眼前是一片黑暗,手上柔軟溫暖的觸感仿佛成了她唯一的依靠,江尤皖小聲說:“小瑾,待會可以一直在我身邊嗎?好不好?”
江尤皖很懂得示弱,語氣帶著央求和一丁點撒嬌,江瑾伊眨了眨眼睛,一股虛榮的滿足感湧上心頭,但她就是沒這麼容易答應,起了壞心思,但又沒那麼壞,她說:
“不要,除非你叫我一聲姐姐。”
妹妹讓姐姐叫自己姐姐,可以看出來,她是個很調皮的妹妹了。
江尤皖沒叫過別人姐姐,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但她很清楚一件事,她很喜歡被叫姐姐。
很喜歡被江瑾伊叫姐姐。
不久前,江瑾伊當著霍祁的麵承認自己是她姐姐的時候,她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隻覺得很奇妙,心情很好,很開心,是真的開心。
像被打雷那天晚上,江瑾伊抱著她那時一樣的心情。
江瑾伊看向她,笑得特別狡黠,就等著她叫出口。
又壞又惡劣。
江尤皖開口前在想,這聲姐姐,她要千倍百倍的討迴來。
她咬字極輕,說道:“姐姐,陪陪我?”
作者有話要說:
姐姐:我超記仇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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