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皖坐在了大理石餐桌上,一手往後撐著,一手捧著,微微仰頭,柔媚似水,含情脈脈。
江瑾伊正怔著,剛才燒得正旺的怒火突然就停止住了,大腦轉不過彎,眼睛像是被什麼東西勾住了一樣,唿吸加重,下顎繃緊。
樣子好呆啊,明顯就是被迷到了。
江尤皖很滿意她的反應,緩緩抬起光滑細膩的雙腿,一下就勾住了她的腰,將她往自己身上猛地一拉。
江瑾伊疏於防備,被她一下子勾近了,身體幾乎是貼在了一起,她迴過神來,馬上想要掙紮,江尤皖的雙腿已經像蛇一樣死死纏著她的腰身,還用雙手環住她的脖頸抱住她的腦袋,不容許她離開。
“小瑾不是最喜歡了嗎?之前還總是暗戳戳的幫姐姐催,撒嬌想要,現在也肯定很想,對不對?”
因為江尤皖是坐在餐桌上的緣故,要比江瑾伊稍稍高了些,這個姿勢,江瑾伊的臉正好被她按在頸窩裏,理後頸很近很近,被迫嗅著她身上濃烈的曼陀羅花香。
江瑾伊隻覺得身體像黏在了她身上一樣,理智抗拒著,身體又不聽使喚。
這是alpha的天性,就喜歡這樣抱著自己的omega,以十分占有的、宣誓主權的姿態。
江瑾伊忍不住在她已經滿是吻痕咬痕的脖頸上咬了一口,低聲罵道:“江尤皖,你不要臉”
不知道江尤皖是不是故意的,已經有許多奶漬濺濕了她的領子,散發著濃鬱的奶香。
“啊,又浪費了一點”江尤皖對她說自己不要臉這話不置可否,隻嗔著催促,“小瑾快一點。”
江尤皖一直都很懂得如何馴服炸毛的小動物,貓是,狗也是。都會被她摸幾下就變得溫順就跟著她走,跟她迴家,做她的貓,做她的狗。
更何況是江瑾伊這樣的,已經被她馴服過一次的小alpha。
已經被馴服過一次,不小心走丟了,對主人的依賴和服從都已經刻進了骨子裏,變成本能。
奶香味更加濃鬱,腦袋被一雙手捧著按著,耳邊是嬌媚至極的催促。
江瑾伊又一次敗下陣來。
她紅著眼,內心充斥著屈辱和痛苦,然後把所有的情緒怒火全都發泄在江尤皖身上。
江瑾伊咬得很用力,還不斷罵著她,說著很欺負人的話,可換來的都是她溫柔至極的愛撫。
無論她怎麼做,江尤皖迴饋給她的隻有輕聲細語的溫柔。
除了幾次咬得太用力了,她才悶哼著懲罰性的掐掐她的耳垂,揪揪她的頭發。
從她的聲音、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她很滿足。
尾音上揚,麵頰紅潤。
江尤皖麵前就是一整片大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麵,其他的別墅、街道上隨時有可能行駛過的車輛和行人。
雖然知道外麵看不見裏麵,但這樣的視覺衝擊還是讓刺激又滿足的感覺一點也沒少。
alpha的天性,就是喜歡在大眾之下宣誓主權,
有行人經過的時候,江尤皖揪了揪江瑾伊的腦袋讓她迴頭看,江瑾伊唿吸一滯,掐她的腰,罵她浪。
江尤皖應聲承認,她確實愛得要死。
omega的乳////汁確實是可以促進alpha易感期提前。
甚至還有加大穀欠望的功效。
會產奶的omega很少,能讓ome□□奶的alpha更少,很多人不懂,沒體驗過。
江尤皖想,她的小瑾天天都可以。
她能給江瑾伊最好的,別人給不了的。
每次有她都會全部喂給江瑾伊,以後也是如此,慢慢的把她的小瑾養成就算不是在易感期也會每天都想要標記她,不給標記不給抱抱不給親親就會焦慮就會生氣鬧脾氣會不開心的小笨蛋-
餐桌已經一片狼藉,江尤皖的在客廳沙發上趴著,江瑾伊坐在沙發下的地毯上,正失神著,劉海有些亂,眼眶泛紅,呆呆的像隻小兔子,好像還沒從剛才那股勁裏緩迴來。
氣氛迷亂。
江尤皖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吻她的後頸。
“小瑾,小瑾”一邊吻著,她喃喃著她的名字,輕柔小心,像怕嚇到她,但又克製不住的想要唿喚。
見她沒有反抗,江尤皖勾勾唇,很簡單的就被滿足了,但是又想要更多,她虛弱的撐坐起身子,跪坐在沙發上,從後麵摟住江瑾伊,把她摟進懷裏。
她說:“小瑾,你知道姐姐有多愛你,姐姐不能失去你。”
江瑾伊如夢初醒,“我不愛你。”
她掙脫掉她的懷抱,“你卑鄙”
她極度抗拒這種時候江尤皖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抗拒得要說出冰冷的話要傷害她,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沒等江瑾伊反應,江尤皖提高了音量,朝門說:“直接進來。”
直接進來?
江瑾伊愣住。
緊接著,大門把手被按下,外麵馬上就要推門進來,江尤皖就撐坐在沙發上,穿著她那身比不穿還要豔//香的旗袍。
江瑾伊不過腦子,抓起毯子就往江尤皖身上包,在門被打開進來的人看到這一切之前,把江尤皖緊緊裹住,隻漏一個頭,甚至連臉都不想讓別人看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
“江總,這是您的”前來的助理看到這番景象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連忙說邊放下邊說:“這是您的午餐,請慢用!”
江瑾伊是背對著助理的,緊緊咬著自己的唇,閉著眼睛,麵頰比剛才喝奶的時候還要紅些,羞赧局促。
江尤皖卻不像她那樣,絲毫不在意助理,眼裏隻有她,仰頭看她的小表情,心想,簡直跟以前跟自己親密時候被人看到的表情一模一樣。
小嬌妻一樣害羞。
不光害羞,還懂得用毯子把自己包裹住,不讓別人看見。
這下意識舉動中透露出來的占有欲讓江尤皖格外受用,又找到了江瑾伊還愛她的證據。
聽到“砰”地一聲房門被關上,江瑾伊才敢緩緩睜開眼睛,緊接著又是江尤皖的聲音:“小瑾還說不愛我?如果不愛我的話,這麼在乎我幹什麼?”
江瑾伊皺眉啟唇想要說出反駁的話,發現根本反駁不了,口是心非的話梗在喉嚨裏,讓她有些窒息。
江尤皖看她表情,神色黯淡了些,沒再繼續逗她,她也沒有抱著小瑾會承認的希望。
“吃午餐吧,小瑾辛苦了。”
是的,已經快下午了,喝奶的時候還是在上午。
江尤皖披著江瑾伊給她蓋的毯子,拖著酸軟疲憊的身軀從沙發上下來,拆開放在桌麵上的好幾個餐盒,很豐盛,什麼都有,都是江瑾伊喜歡吃的東西。
江瑾伊沒有吃,沒說一句話,轉身上了樓。
沒有因為江尤皖逗她而惱羞成怒了,變成了麵無表情一聲不吭,就像四年前那般,連生氣都不跟她生氣了,不願意理她。
江尤皖目送她上樓,心髒突然一頓一頓的疼。
最讓她傷心難過無可奈何的不是生氣炸毛作天作地的小瑾。
而是要跟她冷戰的小瑾。
好像,又進入到了四年前,那個小瑾即將要離她很遠很遠的那個階段。
江尤皖受不了——
江瑾伊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窗邊,手機拿了又放,一整天,最終什麼消息也沒有發出去,天色漸漸黯去,都不知道幹了什麼。
她看著窗外的後院,沒有一個傭人再打理,顯得格外清冷。
江瑾伊覺得很奇怪,這裏明明是她的家,這裏的擺設和四年前一樣,自己擺的東西,自己掛的畫,後院種的東西,後院的布局也跟四年前一樣。
但是她卻總有種陌生的感覺。
像得太刻意了。
有人拚命想保留住那種感覺,反而會覺得陌生。
存在於一片假象中,永遠沒有辦法獲得真正的幸福——
時間很快走到深夜,這期間江瑾伊沒下樓過一次,沒吃過一口東西。
她給房門上鎖,把自己關著,躺在床上強迫自己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
鎖掉的房門被輕而易舉的打開,一個窈窕的身影從外麵走進來,目光落在床上縮躺著的身影上。
唿吸到新鮮又濃鬱的風信子花香,江尤皖心中那股焦慮感消散了不少,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借著月光,她看到熟睡中的人懷裏似乎抱著什麼。
很眼熟啊,江尤皖定睛一看,是自己的一條睡裙。
她挑了挑眉,難怪了,難怪小瑾能忍住這麼多個小時不下樓去找她。
原來是靠聞著她的睡裙緩解。
什麼時候去偷的?
江尤皖真可惜自己沒有看到那個畫麵,如果看到了,會夠她迴味好久好久的。
傲嬌到寧願去偷偷偷衣服,也不願意跟自己獨處一個空間。
但至少還會去偷她的衣服。
江尤皖安慰自己。
她輕手輕腳的上了江瑾伊的床,還沒完全躺下,她就聽到了翻身哼唧的動靜,屏住唿吸,停住不動了。
等一會吧,等小瑾再熟睡了些再抱,江尤皖這樣想著,突然,身畔的人又一個翻身,哼哼唧唧不一會,那人直接把自己塞進了她懷裏。
抱住她的腰,抱得比以往都緊,嘴裏含糊的叫了一聲:“姐姐”
“我難受,姐姐救救我……”
黏膩甜軟的嗓音帶著哭腔,江尤皖的心立刻軟成了一灘水,酸酸澀澀的,雀躍又滿足,可這份雀躍沒存在兩秒,她還沒來得及迴抱,沒來得及哄,懷裏的人就退了出去。
“你怎麼在這?”江瑾伊開口就質問,嗓音還有點沒睡醒的啞。
一下被拉迴了現實,江尤皖瞇起眸子,主動往她那邊挨,不容拒絕的把她抱進懷裏。
“乖,乖了,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徐徐誘哄著,企圖讓她再次產生睡意,更希望自己有催眠的能力,讓江瑾伊再次忘掉這些會讓她們都痛苦的記憶。
“乖,你主動抱姐姐,剛才姐姐好開心,不要讓姐姐傷心了,好不好?”
江瑾伊很快放棄掙紮。
又被她抱著了
江瑾伊有些無力的明白,這個擁抱她掙脫不掉。
她的身體她的xian體無法拒絕江尤皖發出的誘引,她無法抗拒江尤皖勾引她、靠近她。
因為在失憶的這段時間裏,她的身體,她的xian體,她的穀欠望都被江尤皖給控製著,毫無反抗的餘地。
身體沉淪,可是她的理智還在,這是最讓江瑾伊痛苦的。
大腦中有個聲音在說:你愛她,你跟她一樣十惡不赦。
你對得起你的母親嗎?
你實在是太罪惡了,你也該死。
江尤皖正欣慰於她沒有在掙紮,垂眸看她,卻看到了她十分痛苦的眼神。
不是生氣,不是惱怒,沒有炸毛,就是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了希望,那種灰白色的眼神。
陷入絕望的眼神。
江尤皖皺了皺眉,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小瑾露出這種眼神。
小瑾那麼好看一雙桃花眼,應該是笑著的,瞳孔中隻映著她的臉,隻有她,隻為她而晶亮。
她用手蓋住她的雙眼,輕聲細語:“乖,閉上眼睛,都會過去的”
這一次,江瑾伊在清醒狀態下在江尤皖懷裏睡著。
但是她做了一個夢,她夢到了母親,是一個噩夢。
夢到母親怎麼會是噩夢?她夢到她又一次去墓地看了母親,母親就站在那,一臉失望,一臉厭惡的盯著自己,啟唇冰冷的說:“小瑾,你就是這樣對媽媽的嗎?”
“你看看你自己做了什麼?”
寒意從腳底滲透四肢百骸,江瑾伊渾身發抖,顫聲跟媽媽說不是的,她不是故意的,但媽媽還是很失望,表情甚至有些猙獰。
江瑾伊第一次覺得她的媽媽很恐怖。
從夢中驚醒,江瑾伊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耳邊全是媽媽瘋癲的聲音:“就殺了她,殺了她為我報仇,我才能瞑目”
江瑾伊絕望的捂住臉,外麵陽光明媚,她隻覺得絕望痛苦。
她的世界暗無天日。
一邊是被害死的媽媽,一邊是害死她媽媽的兇,自己現在愛著的人。
江瑾伊知道江尤皖隻要想,自己就有可能永遠走不掉,永遠過這樣的生活,永遠被穀欠望驅使,跟她茍且。
她掙脫不掉江尤皖的束縛,也永遠過不了心理最後的道德,無法接受她。
永遠對不起媽媽,永遠活在這種煎熬痛苦的漩渦中出不來。
也許霍祁說得對,她一切一切痛苦的來源都來自於江尤皖。
結束吧,她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她拿出手機,顫抖著手給霍祁發消息:“我想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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