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霍祁發完消息,正準備關掉手機,又彈出來季小琴的消息。
【小姐,忙完這幾天畫廊暫時就沒有什麼事情了,我想過幾天假一天。】
江瑾伊這才想起來,自己在洛城已經開了一個畫廊。
是江尤皖幫她挑選的地方,她和江尤皖一起設計的裝修方案,還有畫廊的名字,也在前幾天確定了。
就叫瑾尤。
多好聽的名字,很開心啊,那時候真的好開心,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想和姐姐在一起一輩子。
江瑾伊在過去的思緒裏沉浸了好一會,一直到季小琴又發來一條消息,消息的鈴聲驚醒了她。
【要是小姐有什麼其他工作要布置的話,我就不請了。】
能有什麼事情?江瑾伊甚至覺得這個畫廊沒有繼續開下去的必要了。
她給季小琴迴道:【沒什麼事情,你去吧。】
季小琴秒迴:【好的,謝謝小姐。】
季小琴還不知道她已經恢複記憶了,許安也不知道。
江瑾伊沒打算告訴她們,因為她們幫不上什麼忙,她們不是江尤皖的對手。
她不想她們牽扯進來,徒增麻煩。
反正都已經要結束了。
江瑾伊瞥了眼手機右上角的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鍾。
隻覺得胃裏很空,頭很暈很脹,眼睛很花,剛做出重大決定,心跳快得像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整個人都很不好。
頹廢,墮落。
她閉了閉眼睛,渾渾噩噩的站起身來去洗漱。
她下樓想去院子裏唿吸些新鮮空氣,經過客廳時看到,江尤皖又在做飯。
她好像很喜歡做飯,做飯的時候,總是很有一種人/妻的感覺。
江瑾伊掐了掐手指,壓下身體裏想要靠近她的穀欠望,垂著眸子麵無表情的打開別墅大門,一股冷空氣瞬間侵襲而來,江瑾伊抖了抖身子,頭暈腦脹的感覺被刺激得減弱了些,感覺身體更輕了。
今天還是沒有傭人來,一整棟別墅隻有她們兩個人,這讓江瑾伊產生了一種錯覺。
——圈養。
江瑾伊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沒有被摘下來的項圈,她現在真像是一隻被圈養起來的小寵物。
她沒有被鎖著,沒有被限製自由,就好像那種對主人很依賴很依賴的那種寵物,不被外麵的世界所吸引,不牽繩也永遠不會離開主人的乖寵物。
江瑾伊知道自己不是這樣的。
她身上有一條無形的線,牽在江尤皖手中。
讓她痛苦萬分。
身上單薄的穿著一件有些皺有些淩亂的襯衫,她就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跟自己體內想要衝迴家裏要跟江尤皖在一起的穀欠望做鬥爭。
才坐著沒到兩分鍾,她就想迴去跟江尤皖共處一室了。
“小瑾。”溫溫柔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緊接著就是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江尤皖說:“今天比昨天又冷了好幾度,今年洛城的冬天來得好快,小瑾可不能著涼了。”
江瑾伊沒跟她迴話,就像四年前跟她冷戰時那樣冷淡,江尤皖早有預料,但就是被那種自己無論如何都留不住江瑾伊的預感給弄得很不安。
人總是貪心的,之前江瑾伊走的時候,她想著隻要江瑾伊在自己身邊就好,就算恨她,不愛她也可以。
但是現在江瑾伊在身邊了,她又得寸進尺的想,要是江瑾伊能放下恩怨,跟她好好在一起,再叫她姐姐,心甘情願的不會離開她就好了。
該怎麼辦呢?
江尤皖垂著眸子,用手指輕輕把江瑾伊的後頸的領子往下拉了些,看著她被項圈蓋住的xian體,眸色沉了些,輕聲哄道:“先迴去吃飯再出來看,好不好?”
江瑾伊依舊不吭聲。
又不說話,怎麼哄都不說話,江尤皖唇瓣微瑉,眉頭皺起來,嗓音沒剛才那麼柔了,“又不理姐姐?”
江瑾伊依舊不說話。
江瑾伊還是跟以前一樣倔,一樣知道怎麼傷她的心。
但現在的江尤皖和以前的江尤皖不一樣,她有的是辦法對付不聽話的小朋友。
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遙控器,江尤皖輕輕在按鍵上按了一下,江瑾伊的後頸處突然刺痛了一下,緊接著是高頻率的震動,江瑾伊猝不及防,驚唿了一聲,從搖椅上站起身來,捂住後頸。
她感受到,是這個項圈
江瑾伊驚愕的看著江尤皖,江尤皖並不驚訝,是她操控的,她當然不會驚訝。
“你混蛋!”
江尤皖嘴角微揚,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如果不想附近的omega都被你的信息素吸引過來,那就跟姐姐迴去。”
說完,江尤皖退開身,微笑著朝她伸出了手,江瑾伊惡狠狠的瞪著她,把她的手拍開,朝別墅內跑去。
江尤皖眼神微變,走迴家裏,關上了大門。
“江尤皖,你、你趕緊給我拿掉!”江瑾伊眉頭緊皺,撐著沙發,有些艱難的對江尤皖說。
江尤皖緩緩朝她走去,眼神似笑非笑,透露著些許讓人不寒而栗的東西。
“小瑾想讓姐姐幫忙就是這麼讓的?”江尤皖慢悠悠的說著,比起江瑾伊就有一種,掌握一切的從容。
突然加大了一個檔次,江瑾伊一驚,雙手抓著項圈想把它給扯掉,無力的跪倒在地,嘴裏說著江尤皖是混蛋,讓江尤皖幫她摘掉的話,聲音有點顫了,但還是很兇。
江尤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不再溫柔,嚴肅而淩厲,不容拒絕,不容反駁。
“你現在是該求我,還對這麼大聲說話,我很不高興。”
“所以,要懲罰。”
說著,她將遙控器拿在眼前,指尖毫不留情的按到了最高一檔。
“呃”
江瑾伊唿吸急促,重喘著氣,要被折磨瘋了,有很強一股想要去咬她的穀欠望,但又無力起身。
從脖子爆紅到整張臉,又無能為力,一看就是被欺負了。
很刺激的。
這個東西,情侶之間專門用來懲罰不聽話alpha的玩意。
江尤皖不再說話,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運籌帷幄。
alpha的xian體有多敏感不用多說,被這樣又痛苦又歡愉的對待,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磨滅掉alpha的理智。
特別是像小瑾這種嬌弱的alpha,沒一會就受不了了。
雙眼變得很紅,浮著一層厚厚的水汽,她已經罵不出髒話,隻能無助的看著江尤皖。
樣子別提多可憐了。
看她這樣子,江尤皖的眼神裏不禁染上憐愛,彎下腰,揉了揉她有些淩亂的腦袋,柔聲誘哄:“有事情要姐姐幫忙,要像之前那樣,甜甜的跟姐姐撒嬌,不能這麼兇,知道麼?”
“嗚”江瑾伊甩了甩腦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抓住她的手腕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一股濃濃的哭腔嗲音道:“姐姐,姐姐,姐姐幫幫我”
江瑾伊已經不記得是江尤皖把她弄成這樣的了,把她當成了自己現在的救世主。
江尤皖眉眼彎彎,真被她給甜到了,心情變得很好,但還不夠,捧住她的臉頰,像以往逗她玩那般:“親親姐姐姐姐就答應你。”
江瑾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哼哼唧唧,這種感覺她真的承受不住,大腦一片空白,江尤皖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仰頭親吻上去。
又一次,江瑾伊主動親她。
江尤皖內心悸動不已,很享受這種感覺,給她點甜頭調低了檔次,江瑾伊嚐到甜頭,沒那麼難受了,就更賣力的親吻她,討好她。
江尤皖與她接了一個深吻,被她這樣熱烈的討好吻得有些腿軟,低聲說了句夠了,主動退開,江瑾伊還沒有清醒,繼續想要追上去吻,要討好她。
沒吻到,隻最後舔到了她的唇瓣。
眼睛紅紅的看著江尤皖退去,眼神有些迷茫。
“乖,我們去吃飯。”
檔次已經被江尤皖調到了最小的那一檔,沒完全放過她,還得讓她聽話。
江尤皖一樣一樣的把菜都端到茶幾上,江瑾伊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眼睛一瞬不從江尤皖身上離開,很急不可耐,她腦子裏隻有,乖乖吃飯了就可以結束了。
“想先吃哪個?”江尤皖端著盤子,詢問她想吃什麼,優雅端莊,嫵媚性感,溫柔體貼。
“那個,那個。”江瑾伊還在喘氣,指著自己最喜歡的那道菜,眼神有些急,她想快點吃。
江尤皖夾起,用碟子在下麵接著,然後送進了江瑾伊嘴裏,江瑾伊咬掉,像好幾天沒吃過飯急不可耐的小貓。
脖頸上的項圈叮鈴鈴的響,可愛。
江尤皖一口接一口的喂,很享受這個過程,江瑾伊已經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再吃嚐到江尤皖做的飯,得到一種滿足,漸漸享受起了被喂飯這個過程,暈乎乎的不再想要這麼快停掉項圈。
這個時候,她沒再覺得痛苦。
她扯著江尤皖的袖子,“我要吃內個”
“好~”江尤皖笑起來,要什麼給什麼。
江尤皖夾了一塊羊肉喂到她嘴邊,江瑾伊這迴卻沒有乖乖吃掉,而是把頭扭向了一邊,咕噥:“不吃這個。”
“為什麼不吃?”江尤皖疑惑:“小瑾不是很愛吃羊肉麼?”
江瑾伊沒過多思考,下意識就答:“你對這個過敏”
她知道江尤皖對羊肉過敏,自從在一起之後她就不吃了,因為她知道,她隨時都有可能跟姐姐接吻。
不想讓姐姐陷入一丁點危險。
江尤皖怔了怔,也反應過來了,明白是怎麼迴事,心頭雀躍不已,把羊肉拿掉,真想現在就跟她接個吻。
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她之前吃飯的量,江尤皖沒再喂了,用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跟她一同窩在沙發裏,江瑾伊還在受項圈的“折磨”,哼哼唧唧。
按照馴獸法則,江尤皖非常守信用的停掉了運作,誇讚她今天很乖,給予她溫柔的獎勵。
兩個人溫存在一起,這個氛圍真的很適合療傷,好像又迴到了從前。
她偏頭,看著小瑾的腦袋,抬手輕輕撫摸,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小瑾。
要怎麼辦呢?要怎麼留住呢?
她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陰暗又恐怖的想法,要不要在她的腦子裏植入一個芯片,程序就是,眼裏心裏隻有姐姐,要對姐姐笑,要對姐姐好,要哄姐姐開心,要對姐姐撒嬌無理取鬧。
不會思考,隻聽姐姐話的小笨蛋。
真是刺激。
此刻江瑾伊雙眼空洞,喘氣緩著,她知道江瑾伊很快會迴過神來,低頭親吻她的臉頰,低聲喃喃:“不要離開姐姐,一直這樣在姐姐身邊吧。”
不容拒絕的乞求。
“嗯”江瑾伊的思維還停留在剛才,要討好她。
答應完,沒幾秒她就從迷糊中緩了過來,一驚,身體僵住,然後快速掙紮想從江尤皖懷裏出來,“不!”
江尤皖瞇起眼睛,不容拒絕的將她摟緊,眼地深暗,低聲說:“總是答應,總是做不到。”
江瑾伊:“是你都在騙我”
如果沒有那些誘哄,那些欺騙,自己又怎麼可能對她淪陷,答應她那些荒唐至極的東西。
江尤皖很霸道,不理會這些。
“你曾經說的那些話我都記著,都錄著音呢,你知道的,姐姐向來說到做到。”
“籠子已經在製定了,如果小瑾真的想嚐試的話”
被迴憶戳中,江瑾伊咬牙切齒:“混——蛋。”
“乖一點,姐姐隻會好好愛你”
愛我?
可笑
江瑾伊又覺得好無力,江尤皖口口聲聲說愛她,卻不會考慮她的感受,把她當成一隻寵物,企圖馴服她,讓她違背心裏最後的道德、承受極大痛苦和她在一起。
這真的是愛嗎?她隻顧她自己,隻顧她自己不能離開她,隻顧滿足自己的穀欠望。
江瑾伊的心突然好冷。
江瑾伊不再抵抗了,就這樣沉默著,被她抱著,氣氛卻冰冷。
江尤皖以為她迴到了之前那樣要跟自己冷戰,心情也沒逐漸低落下去,強勢的想要怎麼再訓她,沒想到過了好久,懷裏的人突然又說話了,用那麼平和的語氣:“江尤皖,我想出去玩。”
要去玩,跟自己說想要去玩,意味著正在慢慢嚐試著接受自己,江尤皖心頭雀躍,自然是依著她:“想去哪玩?”
“想去巫山,去那裏的寺廟拜拜。”
巫山。
聽到這個名字,江尤皖眨了眨眼睛,笑容好像僵了一下,很快又笑起來,笑意和剛才有些不同了。
夾雜了許多複雜苦澀的情緒。
她垂下眸子看她,長睫遮住神情:“好啊,姐姐陪你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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