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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韓覺得,韓時雨一定是惹到楊末了。


    她和楊末通視頻的時候,這個一天不粘在楊末身上就難受的人居然連麵都不露,隻敢躲在電腦後麵聽聲音。


    楊韓朝爸爸匯報最近的情況,學(xué)習(xí)生活一切順利,她和爺爺玩得特別開心。


    老楊在見了孫女之後安心地迴家了。他怕耽誤韓時雨的事,執(zhí)意要自己走,又不願意坐飛機,說是浪費錢。韓時雨拗不過他,給他買了火車票,與楊韓一起去車站送他。


    楊末在屏幕裏認真地聽著,時不時迴應(yīng)她幾句“嗯”。


    自己的事聊完了,楊韓剛想順口提一句韓時雨,楊末便說道:“不早了,睡覺吧。”


    楊韓:“哦……”


    她抬眼,瞥了一眼對麵的韓時雨,韓時雨雙手交叉,正襟危坐不出一聲,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視頻另一邊掛掉了通訊。


    楊韓已經(jīng)確認了,她道:“爸爸是不是讓你氣走的。”


    韓時雨:“胡說八道。”


    楊韓把電腦轉(zhuǎn)了個頭,給他推過去,說:“那你給他打個電話呀。”


    韓時雨沉默好久,終於他說道:“今天太晚了,以後再說……”


    “……”韓時雨皺眉:“……臭丫頭你這是什麼眼神。”


    楊韓把目光收迴來,擔(dān)心道:“我在思考我這個假期該怎麼活下去。”


    ……


    楊韓現(xiàn)在是個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高中生。她已經(jīng)不需要大人無微不至的照看,甚至擔(dān)心韓時雨在家會拖她後腿。


    而韓時雨果然不負眾望,第一天晚上就帶著楊韓打了一個通宵的遊戲。


    對於一個年輕男孩來說,能熬夜遊戲是最幸福的娛樂方式之一,雖然是以耗命為代價的。


    韓時雨大學(xué)的時候就喜歡和舍友熬通宵,現(xiàn)在年紀(jì)長了,工作結(jié)婚之後又隨了楊末的作息規(guī)律,這種通宵就就再也沒有過了。


    此刻,楊末不在家——而且是兩個月都將不在家。這人仿佛一隻脫了韁的野狗,本性得到了自由的釋放。


    楊韓莫名其妙地和他一塊玩過了頭,第二天早上,三個鬧鍾都沒把她叫醒。


    清晨的陽光剛好,放它們進來可以鋪一整間屋子,不過被窗簾擋在了外麵,隻能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點觸摸楊韓的指尖的餘光,溫暖跟著簾微動,像一隻欲落未落的蝴蝶搖曳著的薄翼。


    然而這安和景象的破碎隻需要一連串毫不客氣的敲門以及韓時雨的一聲“楊韓——起來了都九點了!”


    楊韓嗓子裏發(fā)出不滿的低吼,掀起被子把頭遮住,任韓時雨在外麵吆喝。


    睡夢垂醒的恍惚間,她突然被耳邊的熱氣叫醒了。


    有人拉開被子的一角,在她耳邊吹風(fēng)道:“還在睡。”


    聞聲,楊韓迅速睜開眼睛,睫毛眨巴了兩下,把被子拉下來,眼前迷迷糊糊地聚焦出了眼前人的模樣,鼻前拂過一股淡淡的清香。


    柳祚葉毫不憐惜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說道:“公主,我在外麵等您半個小時了。”


    楊韓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周末約了柳祚葉一起玩來著。


    “來……來了,馬上就好。”她清醒了,立馬縮進被窩捯飭。邊穿衣服邊打了個哈欠,道,“啊……都怪韓時雨。我昨晚兩點睡的……”


    柳祚葉:“我看叔叔精神很清爽。”


    楊韓起來了,揉著一頭亂毛,趿著鞋走到客廳,見昨晚鬧騰的亂景沒有被收拾一星半點,韓時雨倚在廢墟中央的沙發(fā)上,喝著牛奶看紀(jì)錄片。


    見楊韓出來,韓時雨遙控器一指廚房,說道:“廚房有外賣,都涼了,你自己熱熱吧。”


    楊韓瞇著眼看這個人。


    他的頭發(fā)全都放塌了下來,劉海有點長了,但亂而不糟,似乎帶著點憂鬱氣質(zhì),身體套進一件極其寬鬆的大號衣服裏麵,就像沒骨頭一樣,陷在沙發(fā)中,周邊擺滿了遊戲手柄和零食。


    楊韓撓著癢,聲音懶散道:“你誰啊。”


    不得不說,韓時雨的保養(yǎng)真的十分好。


    這儼然一個簽名裏橫著非主流的啃老宅男。


    韓時雨:“你爸爸。”


    楊韓用鼻孔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哼,走進廚房,窸窣之後,朝著奇特的早餐哀嚎一聲:“這些我都不喜歡吃。”


    “我又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韓時雨把牛奶放到桌子上,隔空喊了一聲:“就照著你爸的口味買的。”


    韓時雨好歹是為楊末送了兩年外賣的人,對楊末的飲食習(xí)慣了如指掌。


    楊末的口味很重,三餐皆是。通常連早餐的鹹豆腐腦上都飄著一層薄薄的紅油。


    楊韓則不然。


    楊末一直在遷就楊韓的口味,於是他們家的三餐向來比較清淡。


    韓時雨時不時就捏捏楊末的腰,或者抱起來掂量掂量,心疼地感歎一聲:“都沒多少肉了。”


    他這養(yǎng)豬戶似的語氣以及行為必然招來的會是一頓毒打。


    楊韓把外賣一放,說道:“好吧。”


    “不喜歡吃就不用勉強了,裏麵還有白粥你湊合湊合,”韓時雨說道,“要是不夠我再訂。”


    “你想吃什麼,”柳祚葉對楊韓道:“我去給你買。”


    楊韓當(dāng)然不好意思麻煩她,撓了撓腦袋笑道:“謝謝呀,不用了。”


    她心血來潮,把衣架上的圍裙往身上一捆,說道:“我自己做。”


    柳祚葉一挑眉。


    ……


    果不其然,長公主在煎蛋的時候燙到了手,起了一個小泡。


    無奈的柳祚葉隻好親自接替,幫她把早餐做完,然後給眼睛亮晶晶的楊韓吹手。


    說來慚愧,因為被楊末慣的,她長這麼大還沒自己做過飯,第一次嚐試就負了傷,多少有點丟人現(xiàn)臉。於是痛也不叫喚出來,憋得像個注水的氣球。


    瞧見楊韓這幅模樣,柳祚葉抓著她的手,邊吹邊忍俊不禁,她道:“有生第一次摸到?jīng)]沾過陽春水的手。”


    “……”楊韓耳朵紅了一絲。


    韓時雨找藥迴來了,擔(dān)心道:“祖宗啊……疼嗎。”


    “不,真沒事……就是小泡……”楊韓越來越覺得尷尬,這兩人的過度關(guān)切搞得自己好像就真是個小磕小碰都不得了的嬌氣公主似的。


    見並不嚴重,韓時雨鬆了口氣,邊抹燒傷軟膏邊忐忑不安道:“……你…你千萬別和你爸說啊。”


    楊韓:“啊?”


    要是遠在重洋的楊末知道了韓時雨默許楊韓進廚房自己做飯,還把手燙著了。


    那兩個月後的韓時雨,下場會非常好看。


    楊韓像是明白了什麼,她本來沒想到這一點上,韓時雨倒是提醒她了。讓她突然發(fā)掘了一種比較奇妙的解決問題方式。


    “啊,看情況吧,”楊韓裝作屈尊紆貴道。


    “……”韓時雨道,“你在威脅我。”


    楊韓:“啊,是嗎。”


    ……


    錢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是解決問題最快捷的辦法。


    有錢你將無所不能。


    這是韓時雨掛在嘴邊的道理。長公主憑著手上的傷口,度過了十分奢侈的一天。


    下午的風(fēng)是非常清爽的,韓時雨開車帶兩人兜了一圈風(fēng),最後癱到在商場底下的星巴克裏蹭wifi,不想再動了。


    楊韓和柳祚葉仍舊在外麵遊玩。


    韓時雨摁算了算時差,還是把手機放在了桌麵上,望著楊末的頭像發(fā)呆。


    從前他還是灰蒙蒙的默認頭像,後來應(yīng)韓時雨的要求換成了小星球上的一朵玫瑰,韓時雨的則是小王子。


    他第一次從陸有器手裏得到這個號碼時,心中暗搓搓地激動了許久。沐浴更衣之後,才鄭重地把好友申請發(fā)過去。


    熟絡(luò)之後,他在楊末麵前保持著一種想要親近又猶豫的拘束狀態(tài),他以為自己是對學(xué)長的畏敬,後來發(fā)現(xiàn),自己隻是戀愛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大腦算法好像已經(jīng)形成了習(xí)慣,在他發(fā)呆亂想的時候,總愛推送一些打著“楊末”標(biāo)簽的相關(guān)興趣內(nèi)容,向下一滑,滿滿的都是這個人。


    韓時雨吸了一口手中的加冰美式咖啡,眉毛都擰在了一起,看了一眼手中的包裝,心想楊末怎麼會喜歡喝這種東西。


    他剛想把手裏咖啡放下的那一刻,餘光透過玻璃瞥見了外麵遊蕩的楊韓和柳祚葉。


    柳祚葉大概一米七八的個子,在女生群中幾乎能一眼找到。


    他看見不遠處的楊韓在抓娃娃,柳祚葉就倚在旁邊看她。小楊同誌本來臉上洋溢著笑容,兩人的嘴巴一張一合,說什麼話韓時雨也聽不到,隻見這時候柳祚葉伸出手來,食指成彎,蹭了一下楊韓的鼻尖。


    這應(yīng)該是一個她習(xí)慣的無意小動作,因為做完之後柳祚葉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起伏。但是楊韓的笑容突然僵住,眼睛無措地眨了兩下,連忙繼續(x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娃娃。


    韓時雨看著,吸飲料的動作一停,黑咖啡懸停在吸管當(dāng)中。


    不知怎麼的,之後的楊韓老是抖,什麼也抓不到了。她懊惱地垂下腦袋來,貼到玻璃櫥上對裏麵的玩具望眼欲穿。


    楊韓還是放棄了,提議道:“……我們?nèi)タ措娪鞍桑俊?br />

    柳祚葉:“好。”


    “不用你破費了,我請。”楊韓說道,“上次你給我補課還沒來得及感謝你。”


    她們兩個看起來並沒有要帶韓時雨玩的意思。楊韓似乎有些緊張地拿手背觸碰了一對方,好像蜻蜓點水,又收了迴來,最後一咬牙,抓住了,一副迫不及待的語氣說道:“走走走。”


    韓時雨不知不覺得把咖啡喝的隻剩下冰塊,他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女生閨蜜之間拉手摸臉之類的小動作應(yīng)該不值得緊張。


    韓時雨將垃圾一丟,從胸口處掏出墨鏡,將支腿張開,慢慢地戴上。


    路過的服務(wù)員忍不住用餘光瞥了他一眼,突然發(fā)現(xiàn)這位顧客有點眼熟……但是氣質(zhì)又大相徑庭。


    他起身,裝作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


    ……


    “來的這麼早啊。”


    來人一頭棕色卷發(fā),在腦後紮了一個小圓髻,他一拉椅子,在楊末麵前坐下,操著一口發(fā)音還有些不準(zhǔn)的中文,笑道,“好久不見。”


    這家夥名艾倫·克萊夫,是楊末之前的同事,聽說楊末要來學(xué)習(xí),早早地約好了見一麵。


    楊末:“嗯。”


    “喝點什麼,”艾倫笑道:“iced americano?”


    楊末舉了一下手中已經(jīng)買好的飲品。


    “你這個人的口味怎麼會這麼可怕,”艾倫挑眉,打趣道,“我還記得,你帶我去吃四川火鍋,害得我差點發(fā)作腸胃炎。”


    楊末:“還好。”


    “久聞你們的趣地的大名了,中國的youtube。”艾倫道。“最近過得怎麼樣。待遇很高吧。”


    “還在上班,一般,沒有暴富也沒餓死,”楊末淡淡道,“基本小康。”


    艾倫:“。”


    他無奈笑道:“你這人怎麼一點都沒變,還是缺乏熱情。”


    楊末直入主題道:“是有什麼事嗎。”


    艾倫無意間看到了楊末無名指上的戒指,手指搓動了一下。楊末平常不會有意把戒指帶出去,但在出門聚會之類的活動上,戴上這個東西會省很多事。


    他說:“你結(jié)婚了?”


    楊末:“嗯。”


    “facent的掌門人。”艾倫盯著他的戒指,伏在桌子上,托著腮,笑道:“我挺好奇的,你喜歡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


    楊韓覺得韓時雨就是個傻子。


    她一直不想這麼形容他的,畢竟是個長輩,好歹給他留點麵子。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楊韓自己都替他尷尬得腳趾抓地,沒有辦法不去想這個形容詞。


    他以為潛在黑暗裏,坐在最後一排,帶上個墨鏡。自己就認不出來這是誰了。


    楊韓轉(zhuǎn)頭拿爆米花的時候,以一個非常極限的角度看到了這個奇怪的人,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識別出來了。


    楊韓:“……”


    她這兩個爸爸是怎麼迴事,拿了雙殺。


    韓時雨追蹤心切,連電影名都沒看,排隊時一直盯著前方的兩人。直到坐到位子上之後,旁邊都堵滿了人,才發(fā)現(xiàn),電影是3d的,他隨手拈來的眼鏡是夾片的。


    困難總比辦法多,這人就非常會想辦法,淡定地在滅了燈的電影院裏,再次把墨鏡戴上,然後將夾片夾在上麵。


    此時似乎背景放上環(huán)繞的二泉映月才比較應(yīng)景。


    旁邊的人:“……”


    一位熱心群眾好奇地問道:“兄弟,你能看清嗎。”


    眼前一片黑的韓時雨:“能。”


    他雙臂盤在胸前,盯梢心切,注意力不在電影上,也沒有去換,把夾片一掀,眼神一直放在楊韓那邊。


    楊韓簡直在原地羞恥的全身發(fā)麻。


    他們是不是被電視劇和動漫給荼毒過深了,以為一副墨鏡就可以瞞天過海讓熟人眼瞎了。


    “怎麼了,”柳祚葉察覺出了她的不自在,而且感覺到令她不自在的源頭就在斜後方,剛要迴頭,就被楊韓捧著臉,把頭掰了迴來。


    “不要看,後麵有傻子。”


    臉頰被揉起來的柳祚葉:“?”


    ……


    楊末官方且正常道:“還算成熟穩(wěn)重。”


    艾倫還是托著腮,將信將疑地挑眉,說道:“是嗎。”他手指在桌子上,敲著桌子說道,“我還以為你的菜是火辣一點的,就像你喜歡吃辣一樣。”


    楊末:“。”


    “冷冰冰又禁欲的男人,最喜歡玩火,”艾倫好奇道,“做.愛的時候他不會勾引你嗎。”


    楊末斬釘截鐵:“不會。”


    “那就太沒意思了。”他的手指伸過去,在楊末麵前輕扣了幾下,意味深長地笑道,“要是哪天你拋棄他了,可以和我試試。”


    這人還在自己出國工作那幾年追求過自己,所以楊末聽到這種話並不奇怪,隻是說道:“你想多了。”


    眼前人哈哈一笑,道:“太可惜了,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變成有夫之夫了呢……”他惋惜了一會兒,又問,“你是1吧。”


    楊末:“。”


    他笑道:“你的另一半太幸福了。”


    ……


    韓時雨行為。


    百度百科上沒有記載,但楊韓經(jīng)觀察得出,它是傳染性極高的一種性狀,源頭隻有一個。


    楊韓隻見識過他的傳染性,自己甚至也不幸中招過,但是這還是第一次領(lǐng)略到他在源頭正主身上所發(fā)出的強大威力。


    楊韓的選電影能力一直很差,她又被這部電影華麗的宣傳給騙了,其內(nèi)容無聊得不能再無聊,許多觀眾已經(jīng)幹起來別的事,有的觀眾心疼電影票前硬著頭皮看完。


    但是後排有了韓時雨,好像一點也不無聊。


    他帶著周圍一圈男觀眾帶上耳機開起了王者。


    timi一響,跟蹤全忘。


    兄弟們在交流區(qū)的文字刷個不停。


    “打野瞎嗎!被對家搶了幾個了?你能不能把你墨鏡摘下來。”


    韓時雨:“急什麼,來了來了。”


    屏幕上出現(xiàn)了大大的失敗之後,一群人長歎一口氣,在公共場合又不能大聲喧嘩,隻能憋著。


    旁邊的兄弟一拍他肩,小聲說道:“媽的,段位那麼高,我還以為你挺厲害的。”


    韓時雨狡辯道:“手生了。”


    電影快到結(jié)尾了,楊韓實在看不下去了,柳祚葉也是。她隻好趁著韓時雨不注意,快點拉著柳祚葉先跑。


    旁邊已經(jīng)沒人了,剛才一起開黑的兄弟們便放心討論了起來。


    男人之間的熟絡(luò)隻需要一場遊戲,他們登時熟悉得好像已經(jīng)認識了半輩子的兄弟,問道:“哎,你們都是幹什麼工作的。”


    旁邊的人道:“上班給人打工唄。家裏剛添了個崽,這幾年都忙死了。”


    “給人送快遞,累死累活的,沒人跟。”


    “我還行吧,做傳媒,剛找女朋友,沒結(jié)婚。”


    “不是吧,你看起來都三十多了。”


    傳媒小哥笑道:“我去你媽的。”


    那大齡的上班族笑了一聲,搖了搖手機,說道,“我跟你這麼大,正當(dāng)熱血沸騰的時候,成天想著有朝一日被俱樂部挖走,打職業(yè)聯(lián)賽。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就是個傻子。”


    前麵一人哈哈地應(yīng)道:“誰沒想過呢,當(dāng)年fpx奪冠的時候,我們宿舍嚎了一晚上。”


    快遞小哥應(yīng)和道:“哎,我們也是,整棟宿舍樓都炸開了。”


    傳媒小哥道:“我那時候才上小學(xué)。現(xiàn)在下了班打個遊戲不容易,還得照顧著女朋友。”


    “哈,我小學(xué)的時候還在玩4399小遊戲呢,到你們這代就這麼先進了。”


    “4399是什麼。”


    “看吧,時代的眼淚。”


    這群人不同年齡的人被這一場的遊戲意外地連到了一起,跨越了許多年的溝壑,居然融洽地聊了起來,還有說有笑的。


    閑聊之中一人突然問韓時雨:“墨鏡兄弟,你是幹什麼。”


    有人替他道:“傳統(tǒng)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繼承人。”


    哄笑之中,燈已經(jīng)亮了,人也走光了,場地空了起來,就剩下這一撮人們,還在聚著。


    “我啊,”韓時雨剛才一直在靜靜地聽,被問到的時候,彎嘴一笑,說道,“我做遊戲的。”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異口同聲說道:“牛逼啊。”


    他們問:“叫什麼啊,發(fā)行了嗎。”


    韓時雨道:“沒呢,這不第一次做,摸索呢嗎。”


    上班族歎氣道:“新人做遊戲不容易啊,一開始都賠錢,你得咬咬牙。”


    韓時雨笑了,說道:“做什麼容易啊。”


    傳媒小哥建議道:“你去找極訊投資,我看他們最近打算投遊戲。”


    “韓時雨那孫子懂個什麼。”有人好心道,“你去找專業(yè)做這個,極訊它又沒幹過。別被坑了兄弟。”


    韓時雨:“。”


    他道:“……哦。”


    傳媒小哥哈哈笑道:“我做這行了解的多,其實韓時雨眼光和能力還算好的。”


    韓時雨無比讚同:“我覺得也是。”


    調(diào)侃歸調(diào)侃,他們道:“等著發(fā)行了之後,我們一塊去給你刷五星。”


    韓時雨眼睛一彎,雖然在墨鏡和劉海的遮擋下看不出來,他道:“好。”


    思鄉(xiāng)憂國的情懷,見善思齊的小感動或是追逐夢想的一點簡單快樂……古往今來人總有一種心情是互通的,這種互通是非常了不起的東西,他能跨越許多障礙,把人跳動的心髒拉近到一起。


    他想要挖掘的就是這種互通。


    韓時雨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喜歡尋找它的意義,自己的初心便生長在這個意義之上,帶著這顆鮮活的初心做事情,會幸福得多。


    極訊本來就有做遊戲和影視的打算,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資金,打算來年啟動,現(xiàn)在連意義也找到了。


    韓時雨迴過神來的時候,一愣。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他望向已經(jīng)空了的座位,一拍腦門,叫了一聲:“糟,閨女沒了。”


    已經(jīng)起身走了一半的兄弟們迴頭看向他:“?”


    ……


    一起走了一路,不可思議了一路艾倫還是覺得不信,雙手插在兜裏,又伸過頭去問楊末:“成熟穩(wěn)重?”


    被問了個底兒掉的楊末已經(jīng)褪了一半的色,他用鼻腔發(fā)力,低吼了一聲:“去他媽的。”


    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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