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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芙珠又昏^呆,十分迷惑地又問道:女兒?你,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那人一麵笑著,一麵道:”我是猜出來的。我知道,在醉樵子將馮夫人帶走之後,馮夫人曾逃出來,但終於體力不支,在一個山穀中昏倒。當時,已經有好幾個人追到了,他們幾個人還曾自相爭殺,其中有一個,便是清風莊主馬不樂。"


    馬芳珠聽到這裏,身子已不住地發起抖來,她道:“你,你當時一定也在,要不然,如何會知道如此清楚,你一定也在。”


    那人不再發笑,呆了片刻,長歎了一聲,道:“我當時並不在,如果我當時在的話,也不會有這許多年來的紛擾了。等我事後趕到時,一切事情都已然發生了。這許多年來,我無時無刻,如同在暗中摸索一樣,直到如今,方始見了一絲光明。”


    馬芳珠心中更奇,道:“你這樣說,卻是什麼意思''何以你要在暗中摸索?”那人抬起了頭,雙眉緊蹙,道:“我是想找馮大俠夫婦的後人。”


    馬芳珠“噢”的一聲,道:“那麼,你剛說,你猜到馮夫人生下的是女兒,不是兒子,那卻又是什麼緣由,你何以知道一”馬芳珠的話還未曾講完,那人突然伸手,拉住了馬芳珠的手臂,道:“你說什麼?難道你也知道馮夫人有一個女兒,而不是兒子?”


    馬芳珠點頭道:“是的,你放開我,那是馮夫人自己說的。”


    那人的神情,更顯得激動無比,道:“你,你竟見過馮夫人?她還活著?”馬芳珠道:“是,可是她一”\


    那人雖然在問著馬芳珠,可是馬芳珠才一出聲''答,他便打斷了她的話-頭,道:“那麼,她是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的了?”


    馬芳珠點著頭,道:"是的,那是她自己說的,她也知道當她昏迷不醒之際,有很多人在她的身邊動手,隻不過她無法認出那是些什麼人來。而等到:她神智恢複之際,那些人全走了,她的孩子也不見了,隻有一片斷刀,在她的身邊。她將那片斷刀,一直留了下來。而我一看到那斷片,我知道是從那


    一柄刀上斷下來的。"


    馬芳珠一口氣講到這裏,略停了一停,她忽然想了起來,道:“你根本不知道馮夫人還在世上,如何知她所生的是一個女兒呢?”


    她一麵問,一麵向那人望去,隻見那人目光炯炯,正以一種十分異樣的眼光望定了她。這種目光,令得馬芳珠不由自主,生出了一股局促不安之感來。而那人則緩緩地道:“我是猜想而來的,現在我更知道,我的猜想是對了。”


    這時候,馬芳珠的心中,仍然有許多許多疑惑,可是在那人那樣的眼光之下,她覺得這許多疑問,都無關緊要!最要緊的,是如何擺脫那人的眼光。


    可是,不論她偏過頭去,還是低下頭,她總覺得那人的目光罩在她的身上,以致她不能不問道:“你,你為什麼那樣望定了我?”


    那人卻答非所問,隻聽得他道:“我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她。”


    馬芳珠勉強笑了一下,道:“你找到了誰?”


    那人道:“我找到她,不!現在,應該說,我終於找到了你。”


    馬芳珠更是大惑不解,道:“你找我?你……我雖然久聞你大名,事實上,在塞外任誰都知道你那樣一位高人,但是你找我做甚?”


    馬芳珠說著,隻見那人雙手緊緊地握著拳,他的身內,在發出一陣“咯咯”的聲響來,他額上也突然現出了極粗的青筋來。


    看他的樣子,分明是他的心中,正因為一件事而十分憤怒。馬芳珠吃了一驚,又向後退出了兩步,但是就在那一剎間,那人卻又歎了一聲,道:“你說塞外武林中人都知道我,但是我究竟是什麼人,你可知道麼?”


    馬芳珠見對方的態度忽然間又緩和了下來,她吸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我隻是聽得所有的人說,你的幹笑聲一到,一定有人要喪命。”


    那人重又咬牙切齒起來,厲聲道:“有人喪命,倒也未必!但是有兩個人,我卻是非置之死地不可。”


    他在講那兩句充滿恨意的話時,那種神情之可怖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栗。馬芳珠苦笑道:“那……那兩個人是什麼人?”


    那人一字一頓,道:“一個是金掌馮威,一個是馮威的妻子。”


    那人在提及金掌馮威和他的妻子之際,那種懷恨之深、怨毒至極的神情,再加上他那種淩厲無比的眼神,都使人覺得他絕不是在說笑。


    可是,他那兩句話,卻令得馬芳珠呆住了。


    非但馬芳珠呆住了說不出聲來,連倒在牆角處的小鈴子,也是莫名其妙。這個異人,恨的竟是馮大俠夫婦,那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哪一個人都知道,當年在好力堡的客店之中,在那滴水成冰的天氣


    之中,馮大俠夫婦,血戰群雄,最後來解了他們之圍的,正是那神秘人物的幾下幹笑聲。是那幾下幹笑聲,傳過了眾人的耳中,令得眾人感到了心怯,這才散去了的。


    雖然以後馮大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是說當年解圍之人,心中最恨的,竟是馮大俠夫婦,那實在是說不過去的。


    小鈴子穴道被封,出不了聲,空自憋了一肚子的問題,問不出來。馬芳珠又退後一步,坐了下來,她心中悄然,隻是“哦”了一聲。


    那人卻自己苦笑了起來,道:“你覺得十分奇怪,是不是?”


    馬芳珠道:“我不明白,我一點兒也不明白。”


    那人繼續笑著,但是他的笑聲,卻是苦澀至極,聽來十分之不舒服,到了後來,根本哭笑難分了。


    他笑了半晌,才道:“我雖然恨極了他們兩人,但是,當時他們兩人遇了強敵,我卻又非助他們不可,因為……因為……”


    他講到這裏,又向馬芳珠望了一眼,道:“你可有耐心聽我講下去麼?”馬芳珠忙道:“自然有的,你說。”


    那人也向前走出了兩步,坐了下來,道:“我恨極了他們兩人,因為他們殺了我的兒子!他們用的方法,可稱是卑鄙至極,嘿嘿!金掌馮威,在武林中聲名何等之好,可是行事之卑鄙,簡直不是普通人所能想得到的。”


    馬芳珠怔怔地望著他,仍然不明所以。


    那人又冷笑了十來下,道:“我兒子被他們害死了,我們父子兩人,千辛萬苦,在華山絕頂,天壑之中尋得的旁門三寶,也到了他們的手中。”


    一聽到了“旁門三寶”四字,小鈴子的心中,不禁陡地一動,立時暗忖:“原來最先得到旁門三寶的,是這怪人父子,隻是不知馬大俠夫婦,卻是用了什麼法子,才將旁門三寶奪了過來的。”


    那人又苦笑了幾下,道:“他們得了手之後,東躲西藏。那時,我正在塞外,另外有事,他們也不知道,後來消息傳了開去,他們在中原站不住腳,便逃向塞外來,他們不知我也在塞外。”


    馬芳珠心中仍是莫名其妙,道:“前輩,那你為什麼要救他們呢?”


    那人的笑聲,更是難聽,道:“你年紀還輕,不知道馮威和他妻子,當年為了得到旁門三寶,所用的陰謀,是何等的卑鄙,他們用的是美人計。”


    他講到這裏,頓了一頓,才又道:“而美人計的美人,就是馮威的妻子。”馬芳珠陡地吃了一驚,她究竟是十分聰明的人,她也已經有點兒想到是怎麼一迴事了,可是她究竟是閨女,她所想到的事,她卻是說不出口來的。她隻是道:“你是說,你是說一”那人點著頭,道:“你已明白了?那很好。是的,馮威的妻子,是出名的美人,她有個外號,叫‘月裏素娥’。中原武林中人,提起月裏素娥薑月娥來,是沒有人不知道的。她瞞了自己原來的姓名去結識我兒子,我那沒有出息的兒子,自然著了迷!他和她在一起,約有半年,等到薑月娥得了旁門三寶,馮威出現,殺了我兒子逃走之際,薑月娥也已有了幾個月的身孕了,他們在下手殺我兒子之時,崆峒雙妖恰好路過看到。”


    馬芳珠“啊”的一聲,道:“所以人人都說,馮大俠夫婦是追崆峒雙妖,追到塞外來的。”


    那人幹笑著,道:“現在你明白了麼?我當時自然要替他們解圍,他們兩人雖是我最恨的人,但是薑月娥腹中的孩子,卻是我的親人。”


    清風莊是塞外的大地方,來來去去的武林中人甚多,馬芳珠自小就和武林中人為伍,她自然也知道江湖上的奇詭譎異,難以形容。可是,馮大俠夫婦、旁門三寶,還有那樣不可名狀的曲折,那卻是她連作夢也難以想象到的事情。


    確然如那老者所言,馮大俠在武林中,聲名何等之好,而他們兩夫婦的行事,卻實在也卑鄙至極!而且,馮夫人竟還不惜犧牲色相,是為了旁門三寶,而和一個自己全然不喜歡、且明知事後要將之殺死的男人,共處半年之久,這實在是太難以想象了。


    當時,馮威夫婦倆人在行此陰謀之際,他們當然覺得自己聰明至極,但如今看來,世上還有比他們更笨的笨人麼?


    馬芳珠呆住了,出聲不得,那人也默不做聲,房間中頓時靜了下來。


    靜了許久,才聽得那人續道:“當他們兩人來到塞北之際,我才從崆峒雙妖的一個友人處得知這件事。等我趕到好力堡,驚走各人之時,薑月娥卻已被醉樵子帶走了,我也未能追到醉樵子。”


    他又頓了一頓,才又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薑月娥生下來的孩子,直到今天,我才找到了。”


    馬芳珠乍一聽得對方這樣講,還未曾在意,道:“真不容易啊!這孩子是一”可是她才講到這裏,一個“誰”字還未曾出口,她整個人,便已從椅上直跳了起來。


    剛才那人也說過“我找到她了”,但是那人卻曾補充過一句,說什麼,現在“應該說找到你了”。


    接下來,他便講了一大段往事,而又兜了迴來,那豈不是說他要找的,已經找到的人就是自己?


    當馬芳珠心中陡地一動,想到了這一點時,她實是沒有法子不跳了起來。她跳了起來之後,連麵色都變了,忙搖手道:"你想差了,你完全想差了


    那人歎了一聲,他的聲音,聽來變得十分慈和,他道:“你,我一點兒沒有錯,你是我的孫女兒。”


    馬芳珠雙手亂搖,這變化對她來說,實在太突然了!雖然那人一直在一步一步地告訴她事實,但到了最後,謎底揭開之際,所顯露的一切,仍然是馬芳珠所絕不能接受的事。


    她雙手搖著,也不知如何否認才好,她隻是雙手不斷地搖著。而那人的聲音聽來卻更加慈和了,他道:“你巳然知道馮夫人當年,是生下了一個女兒,那是馮夫人自己說的,是不是?”


    馬芳珠語言幹澀,道:“那又怎樣,玉門關外,女孩兒多的是,為什麼一定是我?你一定想錯了。”


    那人歎了一聲,道:“馬不樂在馮夫人生育昏迷之際,恰好在場,那也是事實了,是不是?”


    馬芳珠道:“那也不算什麼,我不是她的女兒,你快走吧!你別一”她不斷地搖著手,可是那人卻溫和地拉住了她的手,道:“你不是馬不樂的女兒,馬不樂根本未曾娶過妻子,何來女兒?你是當年馬不樂將你帶迴來的。”


    馬芳珠尖聲叫了起來,道:“不是,不是,他為什麼要將我帶迴來?”而那人聲音,卻越來越是心平氣和,隻聽得他說:“他將你帶迴來,當然是為了旁門三寶。他曾將馮威在好力堡中帶到清風莊,當時馮威傷重至極,馬不樂逼他說出旁鬥三寶所在,馮威絕口不言,馬不樂一怒之下,是將之活葬了的。”


    馬芳珠道:“那麼,他將我帶迴來又有什麼用?我當時隻是一個初生嬰兒,難道也會將旁門三寶在什麼地方,講給他聽麼?不,我根本就不是那個嬰兒。”


    那人緩緩地道:“馬不樂將你帶迴莊中來,他是想馮夫人追尋而到的時候,可以用你來威脅馮夫人,逼出旁門三寶來。可是他卻不知道,你雖然是馮夫人的女兒,但是馮夫人,根本就不要你這個女兒。”


    馬芳珠急速地喘著氣,她隻覺得整間房子,似乎都在不斷地旋轉。


    她竭力不想去聽那人的聲音,可是那人的聲音,卻還是不斷鑽人她的耳中。


    那人續道:“你漸漸長大了,玉雪可愛,馬不樂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也不忍再傷害你,他便將你當成了是他的女兒。”


    馬芳珠終於又叫了一聲,道:“不,我是他的女兒,他對我不知有多好,我說怎樣便怎樣,他從來也未曾逆過我的意思。”


    那人道:“這或者是實情,他或者不是窮兇極惡之人,是以,他心中對害死馮威一事,始終感到內疚,所以才對你好的。而我,才是你的親人,我是你的爺爺,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一直抓著馬芳珠的手不放,馬芳珠也一直在掙紮著。到這時,馬芳珠甚至哭了起來,道:“弄錯了,你放開我,我求求你。”


    馬芳珠甚至叫出了“我求求你”四個字來,這或許是那人再也料不到的事情,他陡地一呆,麵色變得極為灰敗,五指也不由自主一鬆。


    他一鬆開了手,馬芳珠便連忙向後退了開去,一直退到了牆角上,還用十分恐懼的眼光,望定了那人。


    那人歎了一聲,道:“你,你不必怕我,世上那麼多人,可就是我們兩個人最親了。”


    馬芳珠喘著,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母親……是你是恨的人,你又如何會是我的……親人?”


    那人的聲音更加傷感,道:“是的,我恨你母親切骨,但是你父親卻是我的兒子,我怎會恨你?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你,我終於找到了你,你跟我迴家去吧!”


    馬芳珠用十分異樣的聲音,苦笑了起來,道:“迴家去?你在說笑麼?這裏便是我的家。”


    那人忙道:“你錯了,清風莊這樣的小地方,怎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河南伏牛山漏鬥穀,那裏是魔教南宗的總壇。”


    那人這句話一出口,馬芳珠立時呆住了不再出聲。小鈴子的心中,隻感到一陣難過。


    小鈴子剛才看到馬芳珠的臥房,如此精致,心中已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護意來。而這時,她聽得那人的口中,講出“魔教南宗”四個字來,她立即想到,那自認是馬芳珠爺爺的人,一定就是魔教南宗的執法枯葉老人了。馬芳珠竟忽然間成了枯葉老人的孫女兒,這是什麼樣的幸運?


    小鈴子心中的妒意更甚!她雖然一直在玉門關附近走動,未曾到過中原,但是,她師父禿俠李塵,卻是從中原來的。閑來也和她講過不少中原武林高夢的事,而不提中原武林高手則已,一提起的話,怎能不提魔教南宗的執法枯葉老人?


    隻不過枯葉老人這二十年來,根本未在武林中露麵,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汁麼地方。隻怕到如今為止,也還隻有馬芳珠和小鈴子兩人,知道原來聲名顯赫的魔教南宗執法枯葉老人,就是大漠之中那個來去無蹤、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異人。


    小鈴子穴道被封,出不了聲,馬芳珠呆了半晌,才道:“那樣說來,你,你是枯葉老人?”


    那人點頭道:“不錯,你是我的孫女兒,你跟我迴去,我將一身武功,傳授於你。”


    馬芳珠的麵色變得十分蒼白,她輕輕歎了一聲,道:“枯葉老人,能學得你一身武功,那是任何學武的人,夢寐以求的事,可是……可是……”


    枯葉老人焦切地問道:“可是什麼?”


    馬芳珠一挺胸,道:“可是,我卻不是你的孫女兒。”


    祜葉老人呆了一呆,道:“我已和你講得十分明白了,你為什麼不信?”馬芳珠道:“你講得一點兒也不明白,我不信你的話,一點兒也不信!我是我爹的女兒,我爹就是清風莊莊主馬不樂。”


    枯葉老人的武功之髙,舉世聞名,可是馬芳珠的固執,卻也不是輕易容易折服的。枯葉老人搓著手,他雙手之中什麼也沒有,可是在他搓手之際,卻有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音,發自他的掌心。


    他問道:“那麼,你要如何才相信呢?”


    馬芳珠道:“你不必白費心機了,不論怎樣,我都不會相信的。”


    枯葉老人歎了一口氣,道:“你的脾氣倒真像你父親,當年,我也曾告訴他:你認識的那女子,在對我講話之際,目光流轉不定,那是她心中另有所圖。可是你爹卻說什麼也不信,終於慘死在她的手下。”


    馬芳珠已打定了主意,絕不相信枯葉老人所說的話,是以她講話的聲音,反倒鎮定了許多,道:“那和我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枯葉老人道:“剛才你說了,你曾見過馮夫人,如果我找到她,叫她在你麵前將當年的事講出來,那麼,你信是不信?”


    馬芳珠心頭突然亂跳,她在心中問自己:怎麼辦?自己怎麼辦?如果真的馮夫人講的事和枯葉老人講的是一樣的,那怎麼辦?


    難道真的自己一直在認賊作父?而自己的生身之母,又是那樣卑鄙無恥的一個女子?


    馬芳珠的手心之上,甚至沁出了冷汗來。她沉聲道:“就算馮夫人那樣說了,我也不信!你們根本沒有佐證,說我是父親撿迴來的。”


    枯葉老人的聲音有點兒啞,道:“你,你為什麼不願做我的孫女兒?”


    馬芳珠道:“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孫女兒。”


    枯葉老人慢慢地轉過身去,他發出了一下枯澀至極的歎息聲。在那一剎間,他看來像是老了許多,甚至連背也有點兒駝了。


    他慢慢地向前走著,他走得十分之慢,而他走向前,也不是門,而是一堵牆!但是他卻視若無睹地向前走著,來到了牆前,也不停下,隻見他來到了牆前,那牆向外慢慢地陷了下去。


    陷下去的,恰好是一個人形,越陷越下,他人也越逼越近。突然間,“轟”地一聲響,牆上出現了一個洞,那洞恰好和枯葉老人的一模一樣。


    而枯葉老人就像什麼也未曾發生過一樣,自然而然地從那個牆洞之中,向外走了出去。開始的時候,還可以聽到他沉重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地傳了過來,後來,腳步聲漸漸遠了,聽不見了。


    馬芳珠仍然呆呆地站著,?歡不動px遄蛹枯葉老人突然離去,心中不禁一喜,她不怕馬芳珠,隻怕枯葉老人而已,可是看到馬芳珠老是呆呆地站2歡,她心中也不禁12薄?br />


    過了許久,馬芳珠才略動了動身子,轉過頭,小鈴子心中直叫:“快過來解開我的穴道。”可是馬芳珠卻像是著了魔一樣,向小鈴子望了一會兒,麵上陰暗,又慢慢轉過頭去。小鈴子歎一聲,又不知過了多久,才算又盼到了馬芳珠向她望來,而且,這一次,馬芳珠也向她走來了。


    馬芳珠來到了她的向前,略停了一停,一掌按在她的肩頭之上。


    小鈴子覺得全身一鬆,立時站了起來。可是她穴道被封甚久,身子仍是酸軟不堪,一站了起來之後,立時扶住了桌子。


    馬芳珠向她苦笑了一下,道:“剛才那些話,你……全聽到了?”


    她也不等小鈴子迴答,又問道:“你說,我是不是他的孫女兒?”


    小鈴子忍不住道:“傻瓜,你管它是不是他的孫女兒,隻要他說是,你叫他爺爺就行了。”


    馬芳珠一怔,道:“為什麼?”


    小鈴子歎地一聲,道:“你是個木頭人麼?他可是魔教南宗的執法枯葉老人,你若是他的孫女兒,卻不強似在這裏當清風莊的莊主。”


    馬芳珠皺著眉,道:“這……這是什麼話?我問你,我可是他的孫女兒麼?”小鈴子一心隻想離去,哪裏有心思和馬芳珠多說什麼,她這時心中所想的隻是,馬芳珠是多麼傻啊!有枯葉老人那樣的人認她做孫女兒,她居然不立即答應,而還在研究是與不是。


    小鈴子自然也想到過:可有什麼法子叫枯葉老人認自己是他的孫女兒?可是她隻是略想了一想,便將這念頭放棄了,因為那是沒有可能的事。而她已然有了旁門三寶中的《九天秘笈》,想來枯葉老人的武功雖然高,隻怕也比不上《九天秘笈》中所載的神妙。


    她答非所問,道:“萬大成真的去了何處,你完全不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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